第四十四章 诅咒的面具
作者:莱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232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宽敞的教皇厅里静悄悄的,撒加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宽大皇座上的身影——他没戴面具,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是一种与年纪不相称的老成。此时的他正无言的把玩着手上的面具,那身影中透『露』着难言的落寞。他应该和他相同年纪的人一样在校园里挥洒他的青春,而被神斟选的人——连平常人能够享受到的幸福也……在这宽阔教皇厅里,有的只是一人在上的那种孤寂。虽然位高权重,但却不得不放弃很多。那还没完全发育的躯体要承担这么重的责任,特别是这些狗屁责任其实是来自于神之间的明争暗斗之后,撒加突然发现现实对于这个还应该正常过他少年时代的星矢来说似乎有些残忍。

星矢在同一时间内也望见走进来的众人。艾俄洛斯向星矢恭敬的行了个礼,自然的站回了红地毯右列的位置。与紫龙、瞬、艾俄洛斯立场暂时相左的众人自然而然的选择了靠左侧的位置立定,双方被纵贯大厅的红地毯划分成两个壁垒分明的阵营。待得大家都已经站定,星矢把面具放在了一旁,以左手微微支住下颚,缓缓的开口了:“虽然说事实已经可以定你犯上作『乱』之罪,但我仍然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那么撒加,说出你点燃火钟闯宫的理由吧。”

“教皇大人,我撒加是为了弥补十三年前的罪过,而重新踏进这里……”

星矢有点不愉快地打断了撒加的话语:“撒加,十二宫之战时女神就已然宽恕了你的罪,你不要老是把你前面所犯下的错误挂在口头。这也不能成为你这次冒犯本皇的理由!”

撒加对自己的话语被打断而有点激动:“虽然女神宽恕了我的罪恶,但我犯下的错误仍在继续。教皇大人,我这次来,就是请您务必不要戴那青铜面具!那是一件不祥的诅咒品。”

星矢精亮的神『色』从眼中闪过,随即回复了正常:“撒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面具是历代教皇代代相传的圣物,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不不祥的代名词!!!”

“那就是我撒加所犯下的罪孽,而今天我们之所来到您的面前,就是为了阻止这个悲剧再一次发生在大人您的身上……”

旁边的艾俄洛斯有些听不下去,大声的呵斥道:“居然敢诅咒教皇陛下,撒加你太放肆了。为了一个莫须有的诅咒,就私燃火钟闯宫不成?我看你分明是借此为由,行你叛『乱』之实!”

听了艾俄洛斯的言语,星矢也颇有不快:“我说撒加,晋见本皇也不需要你点燃十二宫的战火吧。难道你把本皇当作敌人不成?还是说你阴谋的泡影会在十二小时之内化为虚无?”

“火钟不是我点燃的。”

“这倒是很奇怪了,你一到山脚,那标志着战火的钟就自燃了不成?”星矢的嘴角挂着冷笑。

“清者自清,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承认!”撒加傲然的昂着头颅。

场上的气氛有些压抑,紫龙对撒加心存好感,于是赶紧提醒道:“撒加,如果你有没点燃火钟的证据,赶快拿出来啊。”

“加隆送穆去雅典治疗,迪斯马斯克在狮*战死,我撒加没有可以证明的人证,就算他们两个人在,我想你们也是不会相信的。”撒加无奈的道。

“哦?那就是说你要我们相信你的空口白辞么?”艾俄洛斯冷笑的质问着撒加身边的四人,“难道你们就这么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也真难怪当年圣域会被这个家伙统治了一十三年。”

有时候相信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什么理由。十二宫战之前除了艾欧里亚不知情,其他的几个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却依然相信着撒加施政的能力。事实上,在黄道十二宫战之前,撒加也的确没有让他们失望。但艾俄洛斯这么说,让这几个人都无法接受,特别是艾欧里亚,脸胀得通红,却憋不出一句话来。撒加有些感激的看着这些信任着自己的伙伴,同时对自己把他们陷入这样一个困境而感到一丝丝内疚。现在的他,真的想不出什么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

艾俄洛斯打算继续『逼』迫一下,以挤出撒加来此的真正目的。他迈前一步刚想开口,门口突然现出一条人影,一甩手,两片黑黝黝的东西直奔他的胸前奔去。在没有明白袭来的是什么物体之前,艾俄洛斯并不想用手去接这可疑的东西,他被迫的向后撤了一小步。那人也不想做绝,微微扬手一抓,两枚东西又嗖的一声回到了那人的手中。只听那人朗朗的说:“我可以作证,因为那钟楼的火,是我引燃的!”

那冷漠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那么熟悉,大家的视线随后证明了他们的听觉。是的,是那个永远独行的男子——凤凰座的一辉。“一辉!”“是你啊,一辉。”“哥哥”……应付掉大家纷『乱』的问候,一辉冲着撒加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可以替撒加作证,因为那火钟是我点燃的。”

星矢不自然的皱了一下眉头,出人意料的没有说话。倒是艾俄洛斯替星矢开口了:“凤凰座的一辉,在这一片祥和的今天,你点燃火钟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你是撒加的同谋?”

一辉浓眉一挑,坦然的接下了艾俄洛斯的指控:“虽然说我和撒加没有商量过,但我们的确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的。如果你要那么说的话,同谋其实也未尝不可。”

对于这个桀骜不逊,又和教皇陛下有着血缘关系的一辉,在教皇下命令之前,艾俄洛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只好恨声抱怨道:“如今脑有反骨的人真多。”

冷冷一笑,一辉并没去在意『射』手座的抱怨,对着撒加道:“撒加大人,你继续说你的部分吧。对于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你最清楚。最后我会补充你的目的。”

海蓝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疑『惑』,撒加不知道这个独行的男子是从哪里知道的一切。撒加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对于今天这一切,一辉知道的自己更深更广。既然如此,自己做个抛砖引玉的前提又有何妨。于是他开口缓缓说道:“我撒加为十三年前所做的一切感到内疚和后悔,历史的车轮因为我的选择而驶错了方向。当艾俄洛斯被史昂大人内定为下任教皇的时候,我嫉妒的神经开始作怪。于是被嫉妒蒙蔽了心智的我在那个晚上作出了错误的抉择。”

“我不明白这和今天你的闯宫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星矢困『惑』的用手按压着太阳『穴』,阵阵发作的偏头疼让他有戴上面具的冲动。

撒加的脸『色』黯淡了下来:“如果我不戴上那面具,那么一切的错误也只到史昂大人死亡为止。但事实是,这一切都是连锁发生的。为了冒充史昂大人,我必须戴上面具,而戴上了面具……一切都不同了。”

大家听的满头雾水,但亲身经历过此事的艾俄洛斯却对撒加的暗示有所了解,但决不相信,他猛然的接口:“难道你是指面具指示你杀雅典娜,这太荒谬了!难道你要让我们相信教皇所戴的面具居然会教唆所有者去杀他信仰的神?撒加,你这样的理由让人很难接受。”

“我也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野心让我有了那么丧心病狂的想法,直到我在占星楼上遇到了那位大人。”撒加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感激的神『色』,“也正是他,我才能接触到那些只有女神才能阅读的文字。也才知道了所谓的阿佛洛狄忒的诅咒。这个话题要追述到神话时代,当时雅典娜因为金苹果的关系向爱神支持的特洛伊人发动了战争。当时战争一波三折,于是女神要求天界手艺出名的火神赫淮斯托斯打造一副可以大幅度提高佩带者能力的神器。在经历了四年的精锤细炼之后,这副面具诞生了。但挑起这次战争的始作俑者——纷争女神厄里斯(eris)立刻把这个消息通知了爱神阿芙洛迪特(aphrodite)。阿芙洛迪特支开火神赫淮斯托斯(hephaestus),刺破自己的指尖,滴血为咒,诅咒任何一个佩带此面具的人必将发狂,特别是要杀掉赐予他面具之人(也就是雅典娜)。闻讯赶来的雅典娜阻止了阿芙洛迪特诅咒的继续,但却无法消除面具上已经附加上的部分。而且因为阿芙洛迪特强大的怨念,雅典娜根本无法破解这个咒语,于是只好以自己的血为媒体,附加了一个避免诅咒发生的条件。作为对诅咒的交换契约,这个条件中规定只有在战争中丧失挚爱亲朋的人,才可能因为死者的鲜血而避开诅咒的作用。反正在特洛伊战场上符合这样条件的英雄很多。可不巧的是这个时候,希腊联军凭借着英雄俄底修斯(odysseus)计策,已经攻下了特洛伊城。于是面具在特洛伊战争中并没有派上任何用途。

这个被诅咒的面具是火神心血的结晶,因此女神并没有把它毁掉,而且认为,只要被赐予者符合诅咒不发生的条件,面具还是能够发挥它应有的作用的。于是,面具就作为圣域的圣物一代代传了下来。不过女神在占星楼里还是留下了相应的记录,以避免转生之后的女神们不知道这条禁忌的存在。当然了,因为算是圣域最高的机密,所以女神在那个卷宗上做了只有神才能够开启的封印。

历代转生的女神都在圣域成长,负责养育任务的教皇会在适当的时候把女神引到占星楼,让她们阅读只有神才能知道的资料。因此,虽然面具一再被使用,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女神会挑那些在战争中伤痕累累的战士担负教皇的任务,同时因为这些战士的朋友大多在圣战中战死,所以很轻易的压制住了爱神的诅咒。

我的野心恐怕是243年前女神没有预计到的所在,于是当我击杀了史昂大人之后,『逼』得艾俄洛斯救出女神之后,历史车轮的走向就因此而改变。因为作为女神转生体的纱织,成长期间没有在占星楼里阅读必要的资料,就算后来入主圣域之后,也被连锁的战争所困扰,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了解这个禁忌的存在。所以……才会选择了星矢你成为教皇。既然诅咒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作为现任教皇的星矢你也逃脱不了这个诅咒。”

“等等!”艾俄洛斯打断了撒加的话语,“你我都知道,史昂曾经内定了我为教皇。既然史昂不知道面具的诅咒所在,那根本也就不可能告诉我。那么岂不是我也会中诅咒?不要忘记,和平时期接任的教皇都是由战后教皇所任命的。”

海蓝『色』的眼睛望了艾俄洛斯一眼,撒加继续道:“艾俄洛斯,难道你忘记了,和平时期接任的教皇是为了下次圣战的主要力量,而且史昂一定会告诉你:面具是雅典娜亲自授予的荣耀,到圣战结束,女神会赐予有资格拥有它的人的;而且你还年轻,还并不需要这个只是养颜的东西。对了,忘记说了,因为是爱神下的诅咒,所以这个面具的一个特别的功效是养颜驻容。因此史昂大人在冥界一战中复活的时候,穆对他的面貌一点也不奇怪。不要忘记了,如果按照正常的岁月,我们的史昂大人的脸上早该刻上了岁月的痕迹。我想,恐怕历代拥有面具的教皇都认为面具的唯一功能就是养颜的说。至于我,是为了冒充史昂而不得不戴上了面具,而星矢,一定是因为纱织不知道这个禁忌,而误认为是教皇就必须戴面具。我这次闯宫,就是为了弥补我十三年前的错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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