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侧婚(一)
作者:月嬷嬷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274

公主府 内殿

殿内换了新味的熏香,这表明将要有新侧额驸进殿了。大文学

新月坐在外塌上,闻着那新香,看着那大红的喜字,却生不出一点喜悦来。

“格格,这玉牌该差人送到内务府了吧,要不然就赶不上初八迎亲了。”这是绿儿不知道第几次催送了。

新月望了一眼那物件,无奈的起身写下了召书,唤下人来取送于内务府。可等那下人来取时,绿儿又从袖中拿出个荷包一并让人拿走。

“绿儿你这是?”新月些不解了。

“格格,既然决定要让侧额驸进府了,就不能让人看笑话。您随亲笔写了召书,可是这荷包也是必须要送的,自古女子钟意男子不都是送这个。”绿的忠心和细心让新月很感动,虽然她明白格格对纳侧额驸的事是万般不愿,可还是尽量的不让外人看出来,要是将来传到宫中这样的传闻定是对这公主府不利的。

“绿儿,辛苦你了!”新月本是想说些感谢的话来,怎奈就是说不出口,就像那荷包本不是自己绣却要打狂语骗人一样,心中有说不出的虚伪。大文学

现在正是初秋时分,天气还有些凉的,绿儿随手拿个手炉走到新月身边递给她,“格格,绿儿是下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如格格想听,绿儿就……”

“绿儿,但说无妨!”新月接过手炉,却怎么都感觉这炉是冰的。

“格格,绿儿知道你心里苦,可是有什么法子呢?这公主纳侧额驸都是为了生存在啊,以前皇后在的时候格格自是不会去这些,可现在皇后西去了,嫡额驸那点势力根本在朝中就不算什么,皇上格格阿哥的众多自是不能太顾你一人的。听说这侧额驸是老相的三儿子,他的才华那日您不也见着了,这场子事对您还是有利的。”说道这绿儿把手中的炉子换下,新月这才感到有丝暖意。

“绿儿,这些理我自是明了的,可我心里是只有色布腾巴勒珠尔,如果这侧额驸为了明望进府的话就好了,只怕这主他势力大,逼我与他有夫妻之事,我便不知如何面对色布腾巴勒珠尔了!”新月突觉手炉有些烫手慌忙将它放下,绿儿有些紧张的帮她察看着双手。

而此时正欲唤新月用膳的色布腾巴勒珠尔将这主仆二人话如数听于耳中,在门口又站了些许时候才进殿拉着新月一起到正殿用膳。大文学

这席间色布腾巴勒珠尔一改往常对新月的宠溺,只是恭敬不失礼节的用这膳,新月不解的望着他,主动给他夹菜他却回了一句“有劳公主!”。新月听了这话酸楚由心生,就差当着下人的面把泪落下了。

新月让绿儿告知色布腾巴勒珠尔在侧殿待寝。

绿儿这脚才回来,那边马士卫就进门告知新月说额驸朝中有未处理完的事,不便待寝。

新月这下可慌了,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以后,色布腾巴勒珠尔每晚都是陪伴着自己的。难道他因为侧额驸的事在和自己闹吗?他不是那样的人啊,不行与其在这殿里瞎猜还不如去问个清楚!

新月起身快步来到侧殿,却被马士卫挡了下来说额驸已经睡下了。

新月看都没看他还欲外里走,马士卫却怎么也不让她进,新月终于还是失态了大喊着:“马士卫,你是不想活是吧,敢在本宫的府里挡本宫的路,你分不清这府里谁是君谁是臣吗?”

“公主,吉祥!”此时色布腾巴勒珠尔不知什么时候从侧殿出来了对着新月来了一个额驸礼。

“爷!你终于恳见月儿了”新月见到来人不禁红了眼眶。

“公主,请进吧!马士卫去内务府领三十板子为了你的逾越之罪!”色布腾巴勒珠尔此话虽是对着马士卫说的,可新月明白他这也是对自己道的吧。

两人来到侧殿,新月和往常一样去伺候色布腾巴勒珠尔宽衣,却被色布腾巴勒珠尔把她的手抓住了,正色的对她说:“公主,正如您刚说的那样这府里你是君我是臣啊!按您的身份还应该有二侧一庶的额驸进门,这府的嫡额驸我先坏了规矩,那日后府里定是要大乱的!”

听完色布腾巴勒珠尔的这番话新月再也无法沉静下去了,痛哭着对色布腾巴勒珠尔喊道:“爷,你还是月儿的爷吗,你明知月儿现在唯一爱的,信的人只有你,月儿只想一辈做你的女人,伺候你,为你生孩子!现在如果月儿再去别的男人那里承欢,还不如让月儿去死!天啊,这无奈的公主身份啊!压得月儿好重好重!”

新月哭着转身要跑去侧殿,却不想脚底的花盆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放开月儿,你都不要月儿了,为什么不让月儿摔死!”新月任性的打着怀抱的主人——色布腾巴勒珠尔。

“谁说我不要你,如果可以我恨不能天天都让你承欢身下,可月儿去看看你那和别人不同的朝服,再看看我这和别人不同的朝珠!这责任岂是你寻死就可以放下的吗?你试着要学会不是必须要做到把对我的爱分成几分去给别的额驸。月儿你要知道这公主府不是我一个额驸就能支撑下去的,是要靠众额驸的不同能力,势力而走下去的知道吗?”色布腾巴勒珠尔无奈的劝说着新月,自已何尝不是想带着新月离开宫,离开公主府,可是又怎能走的安呢?

“别说了,爷,月儿都懂!只是月儿,月儿……”新月已无法表达自己的心伤,只能站在那里痛哭着。爷,你可知道月儿是不忍心让你看月儿睡在他人的怀抱,此生你永远都是月儿最不舍,最放不下的爷啊!

色布腾巴勒珠尔看到如此痛苦的新月,心疼把她抱起向合欢池走去。

这夜,色布腾巴勒珠尔不停的要着新月,而新月要抛开一切的回应着色布腾巴勒珠尔。女子的欢呻声和男子的低吼声一直响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