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垂危男友(二)
作者:语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246

早晨我们一起出门,我走在最前面,李穆燃中间带着帽子压半个身子萎懦置我身后,张吕尾随最后面。

听闻脚步声,我也知道张吕距离李穆燃八丈远,完全没有靠近的意思,女人弱的脚步轻软连路也快走不动,他却没有半分同情心,仿佛两个人天生水火不容的相生相克,又好像张吕特别明了的认清眼前是一个多么让人痛恨的人物一样。

对于这个女人在听过她的故事后我的怜悯之意同样减少到没有,更何况我比他们二人更着急赶路,她的事情之后交给警察去处理最为合适。

出了大路口上,我将张吕叫过一旁小心交待,“小吕,你可给咱把人看好了,我知道你对她有意见,但别还没到警察局让她出什么意外,她要是半路失踪或是出了意外,到时警察追查起来,咱们牵扯的就不是小麻烦了。”

张吕极不情愿的“恩!”了声,走到女人的身边像牵自家的羊,十分嫌弃的扯着女人一点点衣角。

我招了辆出租车,目送他二人乘车远去,猜想张吕他小子在我面前虽然绝对是应付差事,但交给他我还算放心。

--------------------------------------------------------------------------------------------------------------------------------------

这几日的折磨我还能坚持继续前进我都佩服自己,我打了车去往小俞男友的家里,路上突然手机铃声响起,“王母娘娘来电话了,王母娘娘来电话了!”

靠!好歹不歹刚送走一个疯子,又来一个暴怒婆子,我接起电话,熟悉又厉耳的声音叫起“小白,最近资料收集的如何,怎么也不上报。”

我的语气平缓低调,客套委婉,“我正在收集采点调查,这回的主题专访非常有难度,还请多宽限我几日。所有事情水落石出我会给您写好报告的。”因为我早已没有大力气去和她争论吵要时间给的短缺。

她在电话那头听到我有气无力还颇为正经的回答,仿佛看穿我现在满脸愁容的病秧表情,停顿了会。

“小白啊,听你这口气,你好像精神不佳,工作固然重要,你也要注意身体,我可没有逼你什么?你要量力而行,那么就先这样吧!希望你之后递交一份完整的报告稿给我。”

电话里讲完此话变为一片茫音,我特别无耐,她这种说法还不叫“逼”,从来也不派遣个人手给我帮忙。

下了车以后我按照地址来到一家极其普通的住房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位八十多旬的老人,她眼角有些不好使的看不清楚我的外貌。

她蹒跚沙哑的问,“是谁呀?”

“你好,我是来找您孙子的,我是他朋友,听说他病患,我来看看。”

“哦!”她的耳朵也不太好使,“你是来找谁的?”

我卯足劲对着她耳朵说,“您有个孙子是不是病重了,他在家里吗?我是来看他的。”

“你说成成啊!我儿子送他到医院疗养了,离这不远的小医院,你去那里看他吧!”

“恩,麻烦你告一下我这家医院怎么走。”

“啊?”

“您的孙子住的医院怎么走?哪条路?”

“出门左拐,出了巷子再右拐过了十字路口顶到头就是。”

“好,谢谢您了。”

老人听到有人去看他的孙子,说完后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枯老粗糙的手握着我的手继续说,“你要帮助我们家成成啊!他最近都不好好治疗,你是他的朋友,好好劝劝他。”

“恩!”心里感觉特不是滋味的我道别老人直奔医院去,也许小俞的男友担心家里支付不起医药费才不愿意好好的治疗下去了吧!

到医院后,我找到小俞男友病房里,门窗外我看见一个孤寂的人影瞭望着窗外,穿着病服,头上戴着帽子,好再除了他没有别人。

我推门近入,他目光从窗外转移到我身上。

年轻人如果健康的时候一定很俊朗,有点清秀的瓜子脸上浓眉大眼的像张吕一样,帽子包裹着他所剩无几的头发,病痛在他脸上显示出许多安静和苍白。

他先是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我是谁,来干什么的。

我走过去,有点尴尬,“你好!我是……。”绝不能介绍我是李穆燃或是冷俞的朋友,所幸我直接介绍了我的身份,“我是记者!”

声音有点低沉的磁润,与他清秀的外貌截然不同,淡淡的脱口而出的疑问,“记者?”

“对!”我把我一般不拿出手的名片递给他。

他看看名片上我的名字说,“记者找我干什么?”

我不拐弯抹角的直接步入主题,“你是小俞的男友吗?”

他听到“小俞”的名字,悲伤从他的脸上满满溢出。

“她现在失踪了,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他摇摇头,也直白的讲“你找我是为了找小俞那就找错人了,她已经几个月都没有来找过我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哦,你好像并不太欢迎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来找你原因么!我只想告诉你,小俞她现在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激动的赫然站起来,蹙眉怒目的扯住我的衣领十分愤怒,“你胡说!”

我噔掉他纠缠我衣领的手,浮抹过同情的讲“既然生病,就别太激动,我来的目的是希望你可以配合我找到小俞。”

他缓和情绪坐回床上,“她自从买了个奇怪的东西以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了。”

我也坐他一旁,悄悄按下我的录音笔,详细与他攀谈起来。

“奇怪的东西?”

他咳咳两下,吞吞吐吐的说,“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形玩偶,她来看我的时候总是怀抱着人偶,眼神低垂与以前往日截然不同,我都不敢置信她与之前活拨开朗的冷俞是同个人。”

他很是内心强烈谴责自己的说,“我想都是我的错,我患上了不治之症的病,拖累了她,才导致她变成那副摸样,她就算真的消失了,我也能谅解。”

他如饱经风霜的老者,看淡了世间的沧桑,估计早已决定安宁的等待着自己死亡的来临。

我叹了口气说,“你认为小俞离开是因为你患病,忍受不了你才离开的吗?”

他的眼中流露出更多的哀伤,“不,我知道她绝不会因为患病而离开我,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我的医药费她与李穆燃去做交易。”

“你知道,既然知道,你为何不阻止她。”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追悔莫及,她竟然为了我将自己出卖给李明威。”

“看来小俞她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向你隐瞒。”

“如果是小俞她亲口告诉我的,我更加会不让她做出此事,偏偏这些事情是李穆燃告诉我的,那个女人让我恶心……。我拒绝她假猩猩伪装的面孔,既是她愿意为我支付所有的医疗费,我也不会接受她任何一分的施舍。”

“虽然我不想多问,但是小俞现在的消失与李穆燃的父亲有很大关系,不知道小俞向你提过她与李明威的关系没有,如果你知道,请你如实告诉我。再请你讲讲你们三人的详细干系吧!”

他待定问我,“你是记者不是警察,这件事又与你有何关系?为什么要让我讲的详细?”

我只能特别摆出困扰的样子说,“因为我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他埋头起疑的苦言,“受害者……最大的受害者该是小俞吧,难道你想把李明威所作所为的变态事迹写成稿子,爆料一下有钱人官权人的污秽世界么!再牵连上无辜的小俞做做陪衬。”

听了这番话我嘎然止声,相当无语,所以总是一旦自爆家门我的身份必然没有好结果。

我气氛的讲,“记者只是我的职业而已,我现在生命处与危险一悬,没心思和你打官腔,我还是直接和你讲明白了,李明威死了,我被身为小俞的人偶缠身,如果我在七天之内不了解所有事情的真相,并找出小俞的真身,必死无疑。”

他半信半疑,又特别不理解,“你到底再说什么?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是像个开玩笑的人吗?”我一本正经的严肃。

最后他还是决定将他和冷俞,李穆燃的事情说给我听。

<h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