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繁星在天幕上眨巴眨巴地跳跃着，像是不知疲惫般。

苍白的月华从窗外照进来，白色的大床上季霏看着窗外的月光，泪水便不自觉地落下，刚刚所经历的事仿佛久得有一个世纪般，久得让她有些忘却了原来自己还活着。

“你不要再哭了！”皇甫旭尧受不了的看着她的眼泪，那眼泪的掉落像是在指责他般，他刚刚对她做的事无疑跟强暴没什么两样，“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季霏，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

季霏没有说话，身体没有任何遮蔽，完全的裸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肌肤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季霏，你怎么了？！”

皇甫旭尧摇着她的肩头，几乎快将她瘦弱的身躯快摇碎了，可是季霏却依旧还是那样，一句话都不说，眼神空空洞洞的，一点他的影子都没有。

“霏儿……”

皇甫旭尧察觉到季霏的不正常，想要伸手去触摸那张苍白的小脸，却在还未触及的时候，被季霏一巴掌拍掉，随即她惊恐的看着她，自己却跑去躲在了角落里，没说话，只是紧紧地靠着冰冷的墙壁，卷缩的像只小虾米。

泪像泉水般蔓延着整个脸庞。

皇甫旭尧微微一怔，随即披上浴袍，再拿上她平日里穿的睡衣一步步靠近她……

可是还未等他靠近，便听见季霏如同负伤动物般的低吼声：“别再靠近我了，滚——”

皇甫旭尧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那抹娇小的身影显得如此倔强而孤寂，那双如夜般漆黑的瞳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她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着，如同凋零的花瓣般，嘴唇被她咬得浸出了丝丝鲜红的血珠，宛若盛开的花朵般在她的唇瓣上悄无声息地绽放着……

这是她该得的，谁让她背着他去见别的男人，这是惩罚？作为还在赎罪的她，根本没有资格说什么，更没有资格耍脾气，只是，为何看到她伤心绝望，他的心，却更疼，那泪宛如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的心。

他慢慢地靠近她……

她看着他，眼睛一片凄楚清冷。

皇甫旭尧微微叹息，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处，感受着她的体温，道，“霏儿，我们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只要你说，永远不会离开我，以后也不再见暮云峰和宫无痕，那么我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