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久违的阳光(上)
作者:江南雾中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16

今天中秋节了,祝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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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一想到这人,忙附在楚宓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

楚宓闻言面lù喜sè,仰着脖子望向许言,“你可不是糊nòng我?”

“我怎敢糊nòng殿下,那汉子我看是个有担当的人,我原本也是想把他带到疏密院,可殿下都已经这般bī迫,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许言笑道。许言所指那位汉子,自然便是那驻守在大明山山mén的队正。

楚宓嘿嘿一笑,指着许言嬉骂道:“我看你是挖我禁军的墙角挖上瘾了!”

“殿下此言差矣!”许言摇了摇头,朝华海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华海等人见他们的事情在两位巨头嬉笑间便轻松搞定了,眼看就能到疏密院当差,心中不甚欢喜,乐滋滋地走出mén去。

待华海等人走了后,许言才正sè对楚宓道:“殿下,并非许言存心要挖禁军的墙角!可许言见这些有担当有抱负的汉子就这样埋没在山林,实在是心有不忍!”

“诶……适才乃是戏言,言弟当不得真!”楚宓见许言这般严肃,忙宽慰道。

许言却是摆了摆手道:“殿下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殿下可曾想过,我楚国正当用人之际,可为什么这些汉子会被发落至此?”

“你的意思?”楚宓若有所思地望着许言。

“对这天目山山mén的五十位禁军官兵,我仔细的了解了一番,这些汉子不是生xìng耿直,敢于进言而冒犯上官,被发落至此,就是心无大志,只想寻个安稳的地方,打发时日。这些官兵就像这大山一样,虽然多是乌黑的泥土,却也掩盖不少美yù宝矿啊!”

楚宓闻言一振,许言这番话却是为他打开了一扇mén,可他心中还是微微有些不甚通透的地方,便又望着许言。

“殿下虽然只有五千人马,可要是这五千人马个个都是这样的汉子,殿下便是只有五千也要胜过王德昭多矣!”许言笑道,“虽说宫中的常备禁军只有两万,可那驻守在各地皇家御苑的禁军也有不少,天目山山mén五十,大明山山mén五十,大明山上的狩猎园有两百,皇家马场又有两百,皇陵外有,各地的皇家所属的庄园、矿井、盐场,还有为陛下搭建的行宫,都需要禁军驻守,殿下想一想,这么多地方,如果都加起来,那是多少数字?其中又有多少心怀壮志的汉子,郁郁不能,这些可都是殿下今后手中的利刃啊!”

楚宓惊喜地望着许言,自从到禁军任职后压抑在xiōng口的抑郁便已一扫而空。许言说的没错,这些散落在外的禁军,已经早就被他们这些禁军的高层给遗忘了,眼里只是盯着那两万驻守在宫中的人马。如果楚宓突然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他们谁不会感jī涕零,誓死效忠?

楚宓仔细地回味了一番,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许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许言慌忙起身把他扶住,连连呼喝道。

“言弟这番见解,禁军中又有几人能看透?”楚宓自失而笑道,“枉我还为手下的兵士良莠不齐而感到苦恼,有言弟今日的计较,不久后,我那五千将士定当面目一新啊!”

“如此,许言就先行贺喜殿下了!”许言握着楚宓的双手笑道。

“哈哈……!”楚宓此时心神具爽,容光焕发,忍不住长笑而起。

两人正热议间,却听mén外一声呼喊,“大人,好像又有船只到了!”

“哦……?”许言和楚宓对视一眼,这附近为洪水所围的百姓几乎都已经接到了天目山和大明山中,黑衣卫和龙骧军在中午回来的时候,不堪疲惫都在山中歇下。这船只是从哪里来的?许言和楚宓不及多想,便起身奔出mén外,往山mén而去。

富chūn县驿站内。

许腾把那一大碗面鱼儿吃了个一干二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他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为什么她做的这碗面鱼儿的口味也是和许夫人那般相似。

许腾轻轻地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汤汁,望着那一碗给他准备着的汤yào,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自然知道这碗不起眼的汤yào,却是凝结了她多少心思。

如今富chūn县的百姓听闻江堤决口,纷纷逃往京都,这大半个县城已经空无一人,那淡黄nv子便是想要去买副草yào也是不能。这些自然是她听闻许言咳嗽之后,连夜帮他采摘熬成的。

如果说许腾心中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这又岂是他们这般萍水相逢能够做到的呢?

“如果我说我是来还债的,你相信么?”

那淡黄nv子的这句话,此刻又回响在许腾的耳边,还债?还的什么债,许腾确实已经想不起自己曾经和她有过接触,这样一个奇怪的nv子,身怀绝世武功,在山崖间跃腾如履平地,难道是她?这个名字刚一跳出,许腾便是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可能,不可能,那样一个杀人如麻的魔nv,怎么能这样伺候自己,许腾连连摇头。

许腾端起那碗汤yào,望着那浓黑的yào汁,那随着他的手一圈圈dàng开的圆晕,好似被赋予了魔力一般,紧紧揪着许腾那颗日渐苍老的心。那汤yào中好似慢慢浮现出那淡黄nv子清丽的容颜,正朝她羞涩的一笑,忽而又转换成许夫人的模样,横眉竖眼地娇喝着他。

许腾闭上双眼,他的内心有一点点挣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那淡黄nv子的这一番浓厚的情谊。且不说他心中放不下许夫人,他也是行将就木的人了,虽说刚刚年逾五十,可这一头白发不是宣告着黄土已经埋在他的脖子上了么?

许腾内心正上下起伏着,mén又再次被推开,淡黄nv子映着薄光缓缓地走了进来。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也怕yào苦吗?”那淡黄nv子见许腾端着汤yào,一脸的纠结之sè,忍住内心的笑意,淡淡地问道。

许腾不知道为什么吃不得她这一jī,把心一横,把yào碗凑到嘴边,仰头便一口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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