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得悟真功
作者:冷风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644

直到秦潇做好午饭,还不见小龙女从秘室中回来,没法,秦潇只好用个竹蓝提着送去给她。小龙女见到秦潇将热乎乎的饭菜送到秘室中给她时,清雅洁静的脸上升起几丝甜蜜感,小声说了句:“谢谢!”秦潇一怔,转而大喜,口中连道:“不客气,应该的,只是龙姑娘且莫不知休息,看一会要休息一会。”“好的,你去吧,我再看一会。”秦潇知趣的留下饭菜,收了竹蓝退开。

虽然现在经过长时间接触,小龙女对他没有刚来时那么反感,处处戒备的样子了,不但不戒备,反而时不进还露出些羞涩样。可小龙女到底是长期,哦不是,应该说是从出生就生活在这古墓中的,早已养成了一种淡漠,冰冷,难与人相处的个性。要想一下子有什么大的进展,那是不可能的,有些书中主角几句话就哄得了小龙女,本人觉得那多少是不合情理的。说白了小龙女虽然长得美,但就某些方面来讲,她其实就是半个野人,白毛女一类的与世隔绝环境中长大的,她怎么能一下子就能与人,特别是与古墓以外的人相处呢?扯远了,只是觉得应该是这样慢慢接近她才行,所以开始这几章时间跨度上,武功进程上都让主角稍微慢一点点,我知道这会让好些人不满,可是,故事总是合理的发展才更好一些。

晚饭时,小龙女终于回来了,手里还端着秦潇送饭菜给她时的两只碗。秦潇见她回来,忙给她重新拿了碗筷。孙婆婆已从秦潇口中知道了小龙女这一天都在看秘籍,所以她一坐下来,便夹了一块肉到她碗中道:“姑娘要注意身体,武功一道也不可强求,你师傅也常说的,武功要七分练,三分悟。”小龙女笑了笑道:“不碍事的孙婆婆,只是今天洞顶上的功法,确实让人一看就有些欲罢不能,这才看得久了些。”秦潇埋头吃饭,心中暗道:“笑话,能让多少武林人物不顾生死拼抢的九阴真经,对于武林中人,当然欲罢不能了,不过这也说明,自己提早让她看到这秘籍肯定是有用的了,大大的有用。”小龙女小口小口的吃着饭,过了一会才道:“秦潇,从明天起,你也正式练功吧,中间练功室的寒玉床给你用,你在上面练内功会事半功倍的。早晚你就用寒玉床练内功,中午到外间的大练功房练招式,里间那小练功房你就不用去了,你劈的柴也够用好长时间,暂时不用劈了,只是这做饭的事,还是你来做。”秦潇一听,狂喜,小龙女平时就在外间的大练功房,她叫自己中午去那里练,好事啊,忙应道:“好的,好的,多谢龙姑娘。”孙婆婆听了,嘴动了动,却终于没出声。

当天晚上,秦潇就没回那个住了三个多月的小练功室了,直接跳到寒玉床上。结果可想而知,不多一会就被冰得抖成一团,连爬带滚了下了床:“这东西可真不是人能顶得住的。”可是下来一会,想了想又觉得要想有高超武功,这罪还得受,又爬了上去,静下心来,运九转归元功。小龙女知道秦潇有一定的内功根底了,自然不会象原书中教杨过一般来教他怎么运功抵抗寒气。所以秦潇一晚上,一会爬上去,一会跳下来,折腾了个够呛,硬是没有安生过。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冲向厨房了。一晚上折腾,肚子饿得发慌,不由得他不做东西吃。吃过饭,小龙女也不理秦潇,径自去了大练功室,秦潇忙收洗了碗筷赶过去。虽然三个多月下来,秦潇对古墓中大多通道,秘室都了解了不少,这大练功室他也知道在哪里,可今天还是第一次走进这间比别的洞室都高宽许多的洞室。

见小龙女已在练剑,自己活动了一下,便在靠门边展开身形,先是来回走了几圈八卦趟泥步,这才展开掌势,练起八卦掌来。小龙女见他练开了,便停下手中的剑,细心的看他练,还不时点点头。一套八卦游身掌练完,秦潇上前道:“龙姑娘,我这掌法怎么样?可以指点指点么?”小龙女想了想道:“你这掌法飘逸,轻灵,混不着僵劲,倒也是奇特,只不知实际用起来效果怎样,我们比试一下如何?”秦潇一听,忙摆手:“不成,不成,我练是练了些年头了,可从来还没真打过,不会用的。”小龙女一愣:“练了些年头,从来没真打过?”秦潇道:“是的,我爷爷教我时说过,这八卦掌难练易精,入门时必要下死功夫练上十年八年的基本功,然后才能上实用的手法,步法。我一边读书一边练,没怎么下过死功夫,爷爷就一直说我达不到要求,没教我实打,平时顶多对练套招,结果还没等教我实际用法,爷爷就就已经去逝了。”说到这,秦潇不由又伤心起来,泪水滚滚而出,这回倒是真的说到亲人了,原来编的那些都是假的。

小龙女看了看秦潇:“不要太难过了,我来给你喂招,从今天开始你就体悟实战吧。”秦潇一听,大喜,这喂招的人可不简单,不象现代有防具,护具,古时喂招,多为师傅给徒弟喂。这一是师傅知道徒弟的招数,知道要怎么出手才方便徒弟发招,慢慢的从提示阶段变成见招出招。这就如同学打珠算,开始时要按口诀来,还要看看上、下珠有几个,想一下才能拔,慢慢熟练了就见子打子,随心而拔,到国家四级左右时,直接只看数字,不看算盘都能打了,到国家二级以上时,看数字不看算盘外,还能一目三行,直接在心中加好了三排数字的和,再上算盘,速度是快得出奇。又扯远了,呵呵,望见谅。二是徒弟出招不知分寸,搞不好就会伤到喂招的人,这就要求喂招者不但要喂招喂到位,更要在不对劲时闪开或跳出圈外,以防被徒弟打到。小龙女虽说年纪也不大,可是生在这种环境,又有个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的师傅,给自己喂招,肯定是绰绰有余了。忙不得的连声道谢。

自此后,早晚秦潇就独自练习内功,中午小龙女就陪他对招,开始时秦潇真是笨手笨脚,呆头呆脑,把个少言寡笑的小龙女都逗得合不上嘴。套路中那么多招数不知该出哪招,该用哪式,慢慢的,随着用的次数多了,开始不用想就发得出几招了。秦潇自觉收获很大,可这还不算让他最高兴的,随着两人过招的次数增多,互相之间渐渐熟悉起来,秦潇在中间休息之余也敢开点小玩笑,跟小龙女讲点小笑话,脑筋急转弯之类的。

又是三个多月过去,秦潇的八卦掌威力渐渐显现出来,经常转得小龙女都头晕,一不着防就被秦潇打上一掌,正要还手时,秦潇早已换了方位闪到一边或是她的身后了。小龙女这才知道秦潇这个天天转来转去的掌法是这般令人防不胜防,当然其中有些招数太花巧,华而不实的,也在小龙女的建议提醒之下,不断改进。

若说形意拳如同战场上的古欧洲人一般,列好队,直冲直抢。那么太极拳就如同中国古代的阵法,两军对阵,或引或化,互相变阵,以势化劲,以巧胜敌。而八卦掌就是典型的游击战,不招不架,不多接手,不停的游走,发现机会就打一掌,没机会就闪人,一打就走,走中藏打,在运动中消灭敌人。太极腰,八卦腿,说的就是太极多是正面或者中盘的引化牵绊,巧去对手的势,化去对手的力,破坏对手的重心,进而发力打击对手。而八卦掌则是放弃盘而抢门,所谓盘就是指的上盘,中盘,下盘。而门则是正门,侧门,背门,边门,也就是不针对敌方的盘位,管你攻我上盘还是下盘,只要你一动,我便闪开来,直接以快速的移动抢对方的身侧,身后这些防守最弱的方位。

小龙女在与秦潇的对招中也体悟很多,改良了一些自身招式的不足,两人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当然受益最多的还是秦潇,不但八卦掌更进一层,还和小龙女学了一套剑法,叫作《万花剑法》,秦潇练熟后发现这剑法轻灵迅捷,但是剑招间总有些不妥处,比如其中一式,天峰雪莲,作势出剑都很不错,只是剑由高处落下攻敌当顶,下盘显得空了些,难道当年武林中能与王重阳不相上下的祖师婆婆林朝英会不知道么?还是另有后着?却是秦潇想不明白的了。而随着两人的交往,让孙婆婆大掉眼镜的是,两人现在居然出双入对,时不时还开点小玩笑,小龙女那原本虽然清秀但苍白得有些冰洁感的脸色,不知是秦潇的厨艺好,伙食得到改善的关系还是心情改善的关系,居然慢慢的变得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起来。如此过得几个月,秦潇已基本能与小龙女打了个旗鼓相当了,内功方面,因为有寒玉床的帮助也大大提高,隐隐有突破第五层,打通任督二脉的迹像。秦潇知道,按功诀所言,第五层功是九转归元功与其他功法大不同的象征,一但到了第五层,打通任督二脉就进入了先天境界,功力就不是简单的提升,而是可能翻倍的上涨。但是这一层却也危险得很急不得,必须水到渠成,任其自然过渡。

这天,吃过晚饭,左右无事,秦潇拿出那把曾经绊了他一跤的古琴,现在早被他擦洗干净,调好了琴音。坐到寒玉床上,盘腿将琴摆到两膝上,想了想,自己在这古墓中,就如同坐牢一般,不由想起后世打网络游戏时《剑侠情缘》中的主题曲,羽泉的那首“画地为牢”,琴弦动,琴音起,唱起歌来。

只为你盈盈一笑

我便逃也无处可逃

拔剑斩情丝

情思却在指间轻轻绕

都只为情字煎熬

枉自称侠少英豪

前世儿女情

还欠你多少只

这一生都只为你

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

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

这一生都只为你

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

还对别人说着你的好

只为你盈盈一笑

我便逃也无处可逃

拔剑斩情丝

情思却在指间轻轻绕

都只为情字煎熬

枉自称侠少英豪

前世儿女情

还欠你多少

还你在还你在今朝

一曲唱罢,心中觉得闷在心中几个月的不爽一扫而空,一转头,发现小龙女正站在洞室门口,痴痴的望着,似乎是来了多时,但却一声不出的就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眼中波光流动,更显楚楚动人。

秦潇丢开古琴,跳下床来,晒笑两声道:“闲来无事,弹一曲,让龙姑娘见笑了。”小龙女从迷离中缓过神来,轻轻笑了笑道:“弹得很好,很好听,可以再弹一曲么,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过,师傅说祖师婆婆精通音律,可到我师傅就不会了,所以我都想不到,原来这半截绊了你一跤的木头,加上几根线却能有这般妙用。”秦潇心中暗笑:“什么叫半截木头嘛,这是古筝。”想归想,不过他现在对小龙女对语言方面的笨拙,早已麻木了,于是笑道:“嗯,这叫古筝,是琴的一种,你要是觉得好听,以后我教你弹,怎么样?”小龙女高兴的象个小孩子,跳着脚道:“好啊,好啊,那以后,我们练完功,你就教我弹这个这个古筝。”秦潇忙点头应下。可小龙女笑过后,脸色又阴了下来,小声道:“听你刚才唱的意思,你是不是在这里觉得烦了,是不是想离开这里了?”秦潇一愣,忙道:“不是了,不是了,能和龙姑娘在一起,就是终老一生也是不烦的,这只是歌,是别人这么作的词,我照着唱罢了,不是说我有那个意思的。”小龙女脸色稍好一些道:“哦,是这样么,我只知道,书中有说过‘歌以咏志’还以为你有离开之心呢。”秦潇内心当然肯定想离开,可是自己开始来只是为了一睹小龙女的风采,不想被逮住,只好卖力讨好,以求活命,后来觉得还是可以接近她,自然由原来的讨好活命,变成了讨得她的欢心。如今“大业未成”怎么能说出离开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