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风是雨
作者:北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897

夕阳西下,晚霞红遍,东北的道路上被这西山霞光照得红满地,望着前面长长地柏油道路被照得金光一片,娆艳动人,我双手插在裤兜里一个人走在东北干净冷清的路面,走向着自己的租的小窝,思绪却在不停地蔓延

大学两年现已结束,一切的理想,曾经的目标,那不过是眨眼的瞬间,都已经幻成泡影了大一谈了一场没有结果的苦恋,美玲因为要去意大利跟父母居住,而跟我分手,应该说是黄了。

估计这辈子是不会再有相见之日了,不过不见了也好,反正我已经尽了力,全心全力去爱过了,极力去挽留了,心里也不会再有任何遗憾,如果说有也只有偶尔的丝丝怀念。

有朋友跟我说过:当你怀念和一个人的过去,那说明你正在渐渐忘记他(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不想去左右别人的命运,耽误别人的前途,不过,我的心也不是铁石铸成都,而是汩汩流淌着的鲜血啊,在分手的冬季,我也悲伤了很久很久

直到新学期的到来,大二的时候,她,杨小媚出现了,她是比我低一级而同专业的本省女子,第一次见她时我就被她大条、善良、美丽、大方、温柔、积极向上给深深迷住了。

她家境贫朴,但却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简直是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她那完美无暇的摸样也是上天恩赐给我最好的姻缘。

我们相爱,整整一年过去了,我独自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能让她受到丁的点委屈我一个人独自想到这里,微微一笑摇头甩掉这些想法,顺着金光大道往家里走去,唉,今晚又是我孤家寡人一个自己煮给自己吃了

我们俩人在外面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租期一年,因为偏僻所以租金一千,同时还顺便拉带着我一个老乡女孩李桐,三人住在一起,两室一厅,她俩假期一开始就马上找到了工作,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到现在我仍是孑然一闲,什么事都没有开始做。

一开始,说是要趁暑假休息,调养瘦弱的书生体质,到后来又改变主意说要去工作,再后来又说呆是在家学习了。总之是换来换去可却最终什么都没做成,闲人一个,整天泡网吧,今天就是刚刚从网吧里出来的,可真可谓“早出晚归”啊。

东北微凉的夏夜,灯少黑多的晚上9:00,我如同往常一样准时在209医院门前的大富源免费班车站前等她们下班回来,等媚儿笑脸高兴的回来告诉我今天她们出了多少张票,又接待了什么有趣的客人想着想着我的心就不禁变得轻松起来。

只是今天怎么比往常多等20分钟,她们还是没有回来,真是奇怪?我拿着塑胶手电,来回在医院门前渡着。

“嘎吱——!”一声刹车声从我身后传来,我回过头看。

“——吴哥!”只见李桐从一辆红色出租车里蹿了出来。

“小媚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吗?”我惊奇地问。

“吴哥小媚她出事了在医院呜呜呜——”断断续续的说完,李桐捂着满脸泪水,开始嚎啕大哭。

“什么!!!”我的心跳好象已经漏了半拍“到底怎么回事她在哪个医院?!”我脸色刷的一下子全没血色了。

“呜呜呜——!”她抱着我六神无主地开始啼哭个不停。“别哭了!她现在哪个医院!!!”我憋红着脸冲着她吼!

“呜呜她在林林业,医院,呜呜——”

“司机,林业医院,快!!!”我拽着她胳膊,如流星窜进出租车里转身对司机大声吼,中年德司机脸色立即被我吓白了,二话不说,哆嗦着手急忙发动引擎,似乎要把哆嗦的感觉甩掉,嗖的一声如飞速奔驰离去!

“嘎吱——!”夜里一声刹车声在林业医院大门前响起,我已经十万火速的冲进了林业医院,那位出租车司机,望着我的背影那惊人的爆发力和速度,不禁瞠目结舌。

“急救室在哪里!!!”我急红了脸眼,竭尽全力地吼向挂号台的白衣女护士。

“在、在、在三楼,左、左边”她被吓得大惊失色,维诺夹发抖的瞪大眼睛,指着前方的楼梯,我马上又狂命如奔雷一样地蹿上了三楼,等赶到时手术室正在实施急救手术,紧闭的绿色铁门顶上红灯正亮着,外面的人根本无法进入,我差点冲动的要捶打大门,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忍住了手!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被车撞到我心急如火的一个人干着急在外面竭力抓着自己痛苦的头皮外的头发,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掉,不禁靠到墙上身体慢慢地滑落到地上却还在不停的问,问自己。

“扑哧——扑哧——!”连续抽泣声中李桐来到我的身旁,我猛站起来抓着她肩膀,一脸凶喘的问她“说!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快说!!”

“我们今天赶不上大富源的车就走走路回来,在过天桥的时候有三个男的拦住我们,我和媚儿逃跑,刚好有一辆车经过撞倒了小媚呜”

“啊——!?”听到爱人事发的经过之后一个人愤怒嚎啕大喝,我真想要马上就宰了他们,这些该死的社会垃圾,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媚儿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嘟——!”一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走出了两个医生和三个护士。

“医生,我爱人怎么样了?!”我喘着气红这眼睛问。

“唉不行了。”那个医生脸色不好的摇摇头!!!!!!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地冲进去,却只见媚儿正躺在那床上,旁边都是血我无力的颓趴在她身边半晌之后嘶声大喊起来:“媚儿!媚儿!媚儿!——我是灵儿老公,我是灵儿老公啊,你醒醒,你醒醒,你看看我,我们一起回家,我们一起回家!媚儿!媚儿!”

我的眼睛里全是泪水,热辣辣的什么也看不到,只隔在朦胧中看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闭着眼睛不看我,“啊!!媚儿!媚儿!——!”我忍不住心中地伤悲,悲痛的一声长啸呼唤。

不管这声音有多么的吓人,多么的凄惨,多么的不妥,人都死了我还有什么,我还要管什么!到最后我只是无力的跪在床边低声喃喃:“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念完我已经泪流满面。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泪水化成雨下满天

我的心碎了我的爱走了我的爱人她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一夜之间爱人来了,魂走了;一刹那之间,我的心来了,情走了

一天之间,学校来了,警察来了,一天之后,媚儿她父母也来了,看这两位年老父母我的心被针扎刺痛,父亲他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光,什么话夜说不出,他们来此之前并不知道我跟媚儿的事,是我没保护好媚儿!

媚儿,被她的父母带走了,连我的心也带走了去了很遥远的远地方。

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我不停恨啊,我恨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恨老天!这混天!这黑天!这鬼天!可恨的天!

我哭累了——睡了——睡醒了又是撕心裂肺的心里呐喊着,一个人卷曲在屋子的角落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潇洒,大学的我还是脆弱得像个女人。

睡着的梦里全是媚儿的样子和身影,睡得不知道是幻影还是真实。感觉不像是真的,躺在床上身边的人儿她就这么没了,前几天她还骂我:肢势不对,起来重睡我累到无力了。

七天之后,我收拾行当回到海南去了,一个人只想逃离这里,在好友依依惜别之下搭上了火车,他们都怕我受到打击不会再回来了,我这到东北的海南人。

回到了海南父母也知道了我事情,为了能让我散心带我去广东的家,在广东住了半个多月过去,结果我的心情却没有什么好转,父母叹气的又把我带回海南去,我天天一个人躲在紧闭的熄黑的房间里,实在是没法原谅这一切,却把我的父母他们担忧坏了。

梦回夜里“灵儿老公,肢势不对哦,呜呜别在这样了,灵儿要赶紧好起来,你不爱我了吗?呜呜!”整个人带着凄泪“媚儿,媚儿,你别走啊!别走啊!”我想跑过去抱住她,可她却是越飘越远,越飘越远,怎么也追不上她,抓不到她,我不甘心地揪痛着醒来!

“啊!!媚儿!媚儿!”又是梦?!又是梦!我的心在收紧,胃在收缩!沮丧的吧埋头在膝盖下。低声呢喃说:“媚儿!我只爱你,我一生只爱你!以后再也不会爱别的女人了!”人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

“媚儿,我要好起来,我要为你报仇,我要杀了那三个人渣!”一个人独自低吼,只见我的眼里射出的全是一个凡人惊人的寒光。

整整一个人躲了两个月,人被折磨得瘦不成样子了,我知道我要做的事很多,我一个人要杀人是需要力气的。等我报了仇我就去死,去陪媚儿,不让她一个人孤独。

从第二天起,我的生活正常了起来,我吃睡都很好,还锻炼,这让我父母他们很惊疑。但孩子好起来他们就比什么都重要,只是我却变得更加沉默了。

面对父母,我在心里一个人的痛,我知道我将要让他们失去一个儿子。但我实在不能放过那三个该死的人渣,我绝不放过伤害过我爱人的人,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一个大学生的心里开始充满了仇怨,开始种下了报仇的决心种子。

两天后我回到了牡丹江,我把原本租的房子里的东西全都准备收拾妥当,准备带回海南,只是每天对媚儿的思念愈深,整整呆了四天,这四天不是回想过去两人的点点滴滴就是拿着竹笛吹奏,白天黑夜,笛声飘向很远很远。

有一天黄昏,我正在后山上的圆通讲寺里发呆。

“喔弥佗佛!”一个老和尚走到了我的身后。“施主,有什么心事这么悲伤啊?”老和尚合拾着说。

我没理会他。

老和尚静静站了一阵。突然说

“哦,施主请等老衲一会”。说完往庙里走去。又过了一阵,方才看到他微笑着走回来。我淡淡望了他的身影一眼。

“这是老衲当年游历到墩煌时拾到的一把箫,这几日来听到的箫声应该是施主吹奏的吧?今日这

把箫就送给施主了,凡事请看开点好记得为关心的人所活,替他们延续他们的志愿方为上策。”

说完合拾一礼,他没有多加唠叨地走了,我拿起他送给我的长箫看着,只见此箫全身灰黑,箫长三尺半,箫身雕刻模糊不清,非铁非铜,非骨非玉,很少见不过有点像西藏人的牛角雕刻,我默默的插在腰间,又过了一天我就返回海南了。

媚儿说她没见过真的海,所以我每天都在海里游泳或是在海边遥望。在家乡时我就是个游泳好手。

我几乎每天离不开水,抬头望了望眼前的海我那疯狂的念头又在出现运转。

“好了!我想问大家都准备东西妥当了吗?”一个40多岁的男教练高声问大家,眼里环视大家,然后看着其中三人。

“准备好了!!”20个背着小氧气罐、脚穿蛙脚一齐大声回答。我还在沉思。这里是博鏊海底观光世界馆的带队。

“我只要求你们两点!注意听好了,为了你的安全。第一点:不许射杀海底里的生物。那里是受国家保护的;第二点:你们不许靠近西北角落的那块海区,那里曾有人出过事,现在还没查出原因,那里有警告牌,知道了吗?!”他大声问大家。

“知道!”大家齐声回答。其实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本省人,只有三个是外省游客。

“那么,你们自由观光出发!”随着他一声大喝,所有人嘻嘻哈哈的往前面跑去,有的已经跳到水了了,我也走下去。我往靠近西北的那个地方走去,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边很少人去,很安静。我现在只想静静的考虑我的那个报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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