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虽然我认为他是在意淫。可是看着他那疯子般的狂热，我觉得我还是相信的好。

眼镜男脱下白色的手套，将双手贴在那厚厚的钢化玻璃上。像看着自己新生的婴儿一样，细细的……

“喂！你偷窥什么啊？小心我去告诉我爸爸哦……你这个变态！”

一个娇嫩而熟悉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响起，我觉得这声音相当的耳熟，仔细的一回想。突然一个貌似御姐、心为罗莉的银白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也凑合上去，往巨大容器低处的底部一看，发现霜正浸泡在纯白的清晰溶液里。她那飘逸的银色秀发与闪着动感的光芒，与那些血管般的光纤交织着，五颜六色，像是传说中古代遗迹里的传承者。她全身赤裸着，那丝丝银白勉强的遮住她那发育不良的骨感纤细之躯。

“啊……你……呜呜……好过分，偏偏在人家这个样子的时候来看我……”

她似乎对我这个时候的出现很不满意。于是，我后退两步，然后盯着眼镜男。他微微的笑了笑。习惯性的将眼镜一推说：“她是信科那边借来的。如果不是因为要赶进度，老余才不会将其放走。多亏了那些突袭我们的部队，要不是他们，恐怕老总出面他都不会放。有了霜。我们的进度可以缩短几年的时间。”

我不解的问：“什么意思？什么进度啊？”

“哎……我们的付出终于要有回报了。”他顿了吨，很不满意的说：“虽然一直被各种事情拖延了。但是，这次……记得我跟你说的受控核聚变技术吗？就是那个基于伏氏理论，约束低能量的物理过程。哼，几年前，我开始用它承载高密度关联运算矩阵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支持我呢。现在……要什么有什么。”

“你的意思是，呃……”我想了想，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啊，那个受控核聚变模型的复杂度足以承载思维体？有这可能吗？”

他笑了笑，非常自豪的说：“你面前的东西就是事实。虽然现在还处于写入数据阶段，可是，很快……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会没关系？你到光谱来后所遭遇到的一切，都跟它有着密切的联系。简单的说，我在某些方面是采尼的生物进化论的赞成者。我想走的路，是基于机械与信息理论的结合体。信奉着可以用纯能量体来承载思维运算器。虽然这条路弯曲而艰难，甚至被那些信奉物质进化论的家伙所一度超过。但是，现在我有了突破。东西都已经准备齐了。就差你了。”

我张大了嘴巴：“我？”

“就是你。那些研究生物技术的家伙们已经炫耀了他们的研究成果，我们也差不多该炫耀一下了……”

他取出一份文件，说：“看看吧。这是我们新的计划。”

我打开文件，这个眼镜男似乎每次给我的资料都会让我震惊。这次也不例外。

从这份资料里，我可以感觉到这个人差不多彻底的疯了。我确实没想到眼镜男在电磁与空间量子力学的造诣是如此的高。现在，我终于明白，前段时间，他放弃那200亿计划的原因了。

很简单，他根本就没把那东西当回事儿。那份计划是根据别人的生物模型制造出来的S2神经。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那其实是……使徒教团失败的肉球……

而眼镜男自己，早已经准备着用纯能量体承载复杂的关联运算器，也就是……还是用灵魂这个词吧。他经过计算而验证的结果是，纯能量体的承载方式，所输出的能量比生物神经元要高得多。

因为，纯能量的方式是可以直接控制基本粒子的形态与空间能量，而S2神经系统则要通过外界的方式作转换、需要一系列的辅助设备来约束聚变物质。这不但危险，而且效率比较低。

但是，纯能量体在技术上有着巨大的瓶颈。这个瓶颈让他无法突破。那就是信息的存储。光子的速度虽然可以在特定的条件下降低，但是，它们的质量太轻，处于二相状态。要达到他需要的临界开关值是根本不够的。

现在他的技术，最多能够维持一部分高能态离子群的约束力。在他的这份计划中，大约下半年就会用这技术生产新的电磁炮。与以前单纯的电磁线圈推动轻质量弹丸，达到高速杀伤的原理完全不同。

有了这东西，一个小小的步兵只需要一发就可以干掉一架LP或者AS。虽然效果还有待评估，但是，有一颗卫星上就搭载了这东西，并且射击过几次。这……公然的违反限制太空武器发展的条约，但是，外国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秘密的将其送上天空的。

基于这技术，新的空优战斗机也被提起了研制计划。虽然一直被飞行器事业部那边压着，但是，正式的设计蓝图与设计、需求指标很快会定下来。

我有一种预感，这个眼镜男……他在不久的将来，会彻底掌控整个后端的研发生产部门。光谱工业，也许会成为他的工具：一个疯子为了实现自己技术梦想，完全疯狂的军火运营商。

“看完了吗？”

我点点头，说：“这个东西，一但开始使用，那么，陆战的历史又将被改写，装甲与反装甲，矛与盾的斗争，似乎矛开始占到了绝对上风。我很难想象有什么战车的正面装甲能挡住一发这样的炮弹。”

他有些得意：“还早呢，这东西还没小型化，而且使用起来相当的不稳定，很危险。不过……嘿嘿，我把手里那些战车制造部分的股票全都抛了。并且，我还抛掉了石油的股票。”

“……这个……”

“好了，说正题吧。虽然现在反装甲的武器将会占到上风。可是，战场上不可能全部依靠机动来回避攻击的。装甲是必须存在的。哎，跟你说话总是很费神。绕了半天都绕不到正题上，还越说越迷糊。好了，简单的说。我们需要新的装甲力量。比之前那支部队拥有的生物行动机构的机甲更为灵活、结实的东西。”

我忽然有了一丝灵感：“难道说……你想搞能量装甲？这个东西……很老套吧。”

“你这个笨蛋。我们是本着工程技术实现才出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意淫成为现实技术。你还记得那个地下室里，掠走林梓玉的怪物吗？说了半天……哎……”

他突然变得很郑重起来，他那乱成渣的胡子都精神的挺立着：“你想拥有力量么？那种怪物的力量，而代价，仅仅是你的肉体。你将会获得那样的力量，甚至，超越人类肉体限制的生命！”

“这个……”

“好好考虑下吧。给你10分钟。我在外面等你。你考虑下给我答案吧。另外，给你个提示，使徒教团的人造上帝之子的计划书已经被我们破解了。就在你们十几小时前抢回来的资料里。”

说完，也不考虑我的反应。他自顾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