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恶斗铁骑(上)
作者:醉亲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974

法难此话一出,后堂里有听得明白的俱是拿眼瞧向了门口的陈窑三人,便是有听不明白的在看见游秋雁那光秃秃的头顶时也是瞬间明白了过来。

只是众人或许是已经认出了这游秋雁的身份,俱是不敢做声,便是坐在法难身旁的人也是赶紧让了开去,生怕呆会的战火会殃及自己。

如前文所说,这游秋雁自进入陈家大门后是铁了心的要做个贤妻良母,此时听得法难出声调戏,更兼得看见陈窑脸上难看神色,顿时出声道:“郎君,我与这恶僧从来不曾有过关系,此事海沙帮内俱可为奴家做证。”

心知自己脸色吓着了人,陈窑连忙将游秋雁安抚下来轻声道:“我知你与这人无什瓜葛,只是恼这淫僧故意出言不逊罢了。”

游秋雁见陈窑脸上神色仍是不大好看,心中一急,随手抽出藏与身上的分水娥眉刺,身形有如一只轻盈狸猫般瞬间向那法难窜去,却是想以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这游秋雁虽在江南武林里大为有名,可真论起来也只能算做二流高手而已,与宇文化及、任少名等一流高手差距甚远,便是与眼前这“恶僧”法难也是有着一段差距。因此,若两人当真动起手来,只怕游秋雁是讨不了好。

只是这瞬息之间陈窑哪能想到如此许多,只是见着游秋雁出手很单纯的怕这已经姓陈的美人鱼受伤而已,因此身法也是瞬间发动,竟是后发先至,抢在游秋雁与法难接触之间插入两人之中。

“回去!”陈窑理也不理身后法难,口中轻叱,右拳轻轻向身前即将跃至的游秋雁捣出。只是这一拳全无力道,看在旁人眼中立时便成了虚张声势的一招,场中也是嘘声一片。

可是令众人全然不解的是,见陈窑抢在自己身前的游秋雁却像是对这一拳甚是畏惧一般,面上神色瞬间万变,嘴中玉贝轻咬时,手中分水刺竟是在空中临时撤招,身子也是在空中一阵急旋,堪堪避过陈窑拳头。

只是游秋雁身形刚一落地,还不待陈窑再次出声,瑶足轻点竟是晃过陈窑继续向法难跃去。

法难瞧两人竟然先起了内讧,顿时哈哈一笑,随手从身旁侍从手上抢过自己随身兵器重铁杖,面显狞笑,迎了上去。

游秋雁见法难应战,全然忘却自己手中分水刺与重铁杖的重量差距,竟在仓促间强运起十成功力欲与法难硬拼。

法难江湖经验十足,见游秋雁将自己当成了杀夫仇人一般全力攻来,虽是打起了戒备之心嘴中却没忘调笑:“骚尼姑,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

此时陈窑恰好抢到,见这法难竟然还不忘出口成脏,顿时心中怒火更盛,嘴上顿时喝道:“秋雁,给我回去,这里没你的事!”语气中竟是充满了少有的命令语气。

原本陈窑还以为游秋雁听着自己命令定会乖乖回去,岂知游秋雁不仅不退,反而攻的更是起劲,一把分水刺在法难身周化做点点星光,光点过处,顿时将法难上身全笼罩了进去。

陈窑见此情况心中更急,竟是怎也进入不了那玄妙境界,雷拳自是无论如何也使之不出。无奈下,只得运起六脉神剑向法难攻去。只是陈窑此时失了境界,便犹如一名初学武学的幼子一般,六脉剑气看似威力十足,直将附近物事刺出一个一个大洞,却是未能伤着法难分毫。

法难似也已经玩够,口中怒喝一声,面显狰狞间,手中重铁杖对游秋雁所化星光不闪不避地硬闯进去,杖头直捣游秋雁柔韧身躯。

此时游秋雁恰好飞于空中,胸中真气恰于此时用尽,正处于新力未生旧力难济之时,空中又未有可以借力之物,对于法难攻来铁杖竟是再也闪避不去,只得收回手中分水刺试图架住法难这必杀一招。

眼见铁杖离游秋雁胸口越攻越近,法难眼中也是闪出几分血腥之色,手上铁杖更是加上三分力道,呼啸风声中铁杖竟是抢在分水刺之前抢先击向游秋雁胸口。

“蓬!”铁器触肉之声,却是陈窑于关键时刻运起身法用左手手臂为游秋雁硬挡住了法难的这一记杖击。

眼见陈窑被法难一击击的口喷鲜血、倒飞而回,游秋雁顿时悲呼一声,身形化为一条游鱼竟是在不可能中硬生生地闪过法难攻来的第二杖,整个人则理也不理法难凶猛攻势,直朝躺于地上的陈窑飞去。

“郎君!”游秋雁见陈窑正对自己苦笑,顿时又是悲呼了一声,却不知自己这一句却换来厅上众人一阵窃窃私语,显是谁也未料到,这以淫荡出名的海沙帮美人鱼,在离开海沙帮“龙王”韩盖天的怀抱后,竟是嫁了这么一位看似毫无能力的年轻后辈。

此时法难也是听得游秋雁的声音,心中虽是一惊,口中却是狂笑道:“骚尼姑,看来你的男人不怎么样嘛。还不如跟了洒家我,保证天天让你下不了床!”只是他这话一出口,却换来厅内的一阵嘘声,显是谁也不满这人竟敢说让女人一天下不了床!

“傻女子,以后还听不听我话了。”陈窑虽是口喷鲜血,可有强硬体质打底,受的伤却是不甚重,便是脸上也仍是血色十足,丝毫瞧不出受伤迹象。只是适才法难重击却让他运岔了体内真气,因此呼吸有些不顺,说话时有些喘气。

游秋雁此时已经哭红了眼,哪能分辨这般许多,还误以为陈窑此时伤的竟是话也说不顺了,顿时哭道:“听,奴家以后一定听郎君的话。”

此时陈窑经过一阵调整,已然将体内真气理顺,更兼听得游秋雁柔顺乖巧之语,面上自是一笑:“那你且后退,让你男人为你出了这口恶气。”说罢,竟是在游秋雁诧异眼神中,如无事人一般站了起来。

此时没了顾忌,陈窑心神终于平静下来进得玄妙境界,厅中一人一物俱是映射在陈窑心湖之中:“法难,既然你辱我娇妻,就别怪我下杀手了!”

法难见陈窑受了自己重击后,竟似毫无所觉般,心中也是一惊。只是待听得陈窑所言后,顿时大笑出声,显是对陈窑“大话”毫不在意:“小子,别以为能将这骚尼姑哄的服服帖贴的便是个人物,洒家在江湖上混时你还在喝奶呢!”

法难说罢,狞笑中手中丈长重铁杖在地上更是猛的一顿,厅中顿时发出一声闷响,便连铁杖附近的大理石地板也是碎裂数块。

有那感觉灵敏之人,更是察觉出整个大厅也是跟着晃了数晃,面上顿时齐齐露出一片惊骇之色,显是从未料到这凶名在外的“恶僧”法难,竟然能有如此功力,只怕在这江南武林上除了有限的几位外,当真是谁也不用怕了。有了这番想法,众人看向陈窑脸色便俱成了同情之色,显是对陈窑的处境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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