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还没拿到那一笔贷款，如果手头有那笔贷款，那我也就不多想了，关键看汪二哥有多大能耐了，问题是在泉水农行，汪二哥仅仅是信贷部主任，他还不是农行行长，如果他摇身一变成了行长，那贷款就好办多了。换言之，就是，天外有天，汪二哥还是在泉水农行行长的管理之下，如果哪一天，农行行长给汪二哥打一个招呼，说，瓦尚春的贷款，你不要贷给他啊，因为考虑到偿还问题。汪二哥即使不作正面回答，但是他独自下来的时候，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事情并非出偿还的问题上，事情好像出现在我的为人上，现在这个世道，完全是人情的世道，如果你没有得罪行长，或者你与行长素不相识，那行长也不会跑来与汪二哥找招呼。之所以行长跑来给汪二哥打招呼，问题可能就出在行长与我有过节，如果我与汪二哥没有过节，起码与行长要好的朋友与我有过节……这个问题，我一直想到大天亮，也没想明白。问题出在我那个该死的梦，如果没有那个梦的干扰，我也不会想到这个方面来。在我的脑海里，总是有人给我打电话来，别的电话，我都不屑一顾，关键是小李，农行的小李，她一个电话可以叫你成功，也可以叫你失败。因为小李是直接操作人，小李她完全可以不负任何责任的，因为小李是在重重领导的管理之下，小李一句话就可以推脱了，她说，我把所有的资料都做好了，可是领导不批，你知道经济上的事情，领导不批，我也没办法――我觉得如果是小李打来的电话，的确小李是无辜的，她只有操作的份，她没有批复的份。我怎么样，我只能把手机扔他很远，骂一声，**――

诚然我也想到过，如果从小李那儿来的电话，是叫我去办理那笔贷款，但是，那种情况，往往容易被我忽略――

这个问题让我想一直想到大天亮，也没想明白。坏就坏在那该死的梦，如果没有那该死的梦，我是不会半夜里醒来的，更不提半夜里想起银行贷款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