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严王>
作者:逍遥本是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646

雨本是美好的,本是可以抒情的,而今日的雨,不但不能抒情,且还将整个华夏国变成了鲜血炼狱。雨势滂沱,狂风啸啸。轰鸣飞溅,爆炸碰撞之声如雷贯耳,震的人耳隐隐发痛。朝议殿外的阅兵场上,鲜血殷殷,残肢遍布,平整的大理石地面,也出现了数百条触目惊心的深痕,深痕纵横交错,条条相交,深痕之中也已汇积了深深的血水,除此之外,还有尸体和碎石层叠在其中。阅兵场上的这些死者便是欧阳宇的下属,皇宫的数千禁卫军,他们听闻朝议殿外有人打斗,便寻声赶来护驾,岂知才到阅兵场,还未瞧见敌人的踪影,便被无形的刀光剑器所杀,甚至连尸体都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天空高处,风雨深处,两个身穿东瀛大陆服饰的青年男子御空而立,他们脚下踩着样式相若,大小相仿,只发散光芒不同的东瀛太刀。两人居高临下,俯视地面,脸上出现了冷酷得意的笑容,其中一人,道:“井川君,皇宫外面还有,不如我们去外面打吧?”另一人带头御刀而行,道:“好啊!轩辕炎与轩辕黄既然设计这出戏,介川君,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好了!如此以来,华夏国不攻自亡,我们此行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介川一郎邪笑,道:“井川君,那个叫西门庆的傻子送你的女人...”井川雄野‘喔’的一声,笑道:“哈哈~!神州大陆的女人就是不错,不过,那个我却不想要了,介川君,你要是喜欢,就转送给你吧!”介川一郎推辞道:“这怎么可以呢?她可是富家二小姐啊?”井川雄野,冷笑道:“二小姐又怎样,残花败柳而已,不过...嘿嘿!却让我回味无穷呢!...富家本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只可惜,她已有了身孕,否则...唉!”井川雄野言下尽是惋惜之意,介川一郎和他并排而行,笑道:“我们帮了轩辕炎和轩辕黄两人这个大忙,怎么说都要捞点好处吧!他们的女人,井川君,你可曾见过?”井川雄野喜道:“嗯~!身材不错,长的也漂亮...”介川一郎停止前行,笑道:“不如我俩,一人一个,带回东瀛大陆,慢慢享受,怎么样?”井川雄野竖起大拇指,笑道:“好!不过,要先将下面铲平才行。”冷然间,一个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道:“铲平吗?好大的口气呀!”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一惊,猛然回头向说话之人望去。

待他们看清来人,介川一郎惊讶,道:“金丹中期?”井川雄野则是失声,道:“三只眼?”试问世间有谁符合这两个条件呢?不用说,自然是瓷神王绝与青鸾国公主莫青花之子王朝义了!王朝义听两人说完,冷笑道:“两只东瀛狗,你们不好好待在自己的狗窝里,跑来咱们神州大陆做什么?”突然见到王朝义,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已是一惊,再看王朝义有三只眼,他们更是心虚害怕了,直到他们发觉对方不过才金丹中期,便大起胆来。介川一郎有恃无恐的冷喝,道:“你又是什么东西?神州大陆的一只三眼猪吗?哈~哈~!”说完同身侧的井川雄野一起大笑起来,王朝义手持判官笔,笑道:“三眼猪...”他顿了顿,道:“也比你们两只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四眼狗强!”看着两人气愤的样子,王朝义淡笑道:“难道不是吗?你们要打要杀,尽管放马过来,免得说我三只眼欺负你们四只狗眼!”听王朝义这么说,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又如何忍的住,两人相视一眼,便如猛虎跳涧般补向王朝义,王朝义见他们攻来,既不避,也不挡,只轻轻用手中的判官笔凌空虚点几下,黑光过后,介川一郎和井川雄野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地面落去,如此高度落下,凡人那是必死无疑,即便是修真者,不借丹田之力减势,怕也要粉身碎骨,就算是不死,恐怕也会只剩半口气了。风声雨声不断在耳边响起,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可曾想过,凡人日日期盼,夜夜希望的风雨,今日竟也会变得如此恐怖,如此的沉长,听着这声音,犹如听到被他们杀死的人在嚎哭,在向他们索命一般。风灌入他们的耳中,雨打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的身体离地面越来越近。“死?太便宜你们了!活下来赎罪,活下来生不如死吧!”王朝义的声音,冷冷的传入两人耳中,深深的刺进他们的心里,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的落势缓了一缓,‘卟’的落在了地上,“你们就乖乖跟着本王走吧!回皇宫向众人述说你们的恶行,...告诫你们二人,别妄想能从本王手中逃脱...如若惹恼了本王,本王就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永世在‘幽冥界’受罪。”王朝义淡淡的说来,听在两人耳中却仿佛颇具威严之势。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听话的破空跟在王朝义身后,不一会儿,三人便落在了华夏国皇宫内,朝议殿外,阅兵场的入口处,王朝义有意落在了这里,他要让介川一郎和井川雄野好好看看这些被他们无辜杀害的禁卫军。王朝义黑色光环罩身,风雨不侵,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面无表情的随他走在风雨之中,早已被淋的如落水狗一般。走到阅兵场正中心的一条深沟处,王朝义停了下来,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只见他手中再次出现,那支样式奇特,花纹颇多的判官笔,并将判官笔向四周乱挥了几下,挥完后,王朝义对着空气,道:“稍后,诸位请随本王回‘幽冥界’吧!...时机到了,本王自会安排你们重新投胎...什么?你们要杀他二人报仇?”说着,王朝义用拿笔的手,向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一指,道:“他们二人作恶多端,本王自会惩罚于他们,你们就放心吧!”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对望一眼,莫明其妙的看向了王朝义,甚至他们都开始怀疑王朝义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朝议殿内,陆承天指着西门庆大骂,道:“西门庆,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坏事做尽,欺善怕恶,偷鸡摸狗的花花公子罢了,你凭什么来到这朝议殿上向本将军指手划脚?”西门庆得意洋洋的,笑道:“凭什么?凭我姐夫是华夏国之正统,凭我姨父是华夏国之丞相,还凭我爹是华夏国之太祝,你说我凭什么?你呢?你凭什么?你这将军之名,还不是凭你父亲之名,凭你姐姐之势得来的吗?你...”“住口~!”一声暴喝自殿门传来,震的众人双耳发麻,心惊胆颤。来人走到离轩辕炎与轩辕黄不远的殿前止步,拱手道:“小民王朝义,见过两位万岁!”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再看他身后两人,不就是刚出去没多久的,来自于东瀛大陆两人吗?傲气在这两人脸上已经没有,此刻的他们,仿佛两只丧家犬般站在朝议殿的殿堂之中。陆承天与西门庆瞧见两人,满脸欢喜的迎了上去,王朝义双手一张,拦住他们,讥笑道:“这两只东瀛狗是你们带进来的吗?”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在原地没有说话,王朝义看到他们的表情,了然道:“很好!很好!...西门家三公子将自己心爱之人送予他人玩弄,不知你陆家三少爷又给了这两只东瀛狗何好处?...你们可知,这两人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吗?...你们自己出去看看吧!看看那一地的尸身...”王朝义声色俱厉,犹如晴天霹雳般众人耳边响起,他越说越是气愤,根本不给旁人说话的余地,他瞪着眼,看着轩辕炎与轩辕黄,道:“两位万岁,你们设计欲让我华夏国之不正官员不打自招,此计是不错,但是如今,你们请看看吧!咱们华夏国变成什么样儿了,...国乱民逃...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他二人欲杀尽我华夏国之民众,以完成他们此行之任务,且还扬言任务完成后,将两位娘娘带回东瀛大陆,供己享受...你们却视而不见,你们对得起华夏国之建国始祖吗?对得起华夏国的子民吗?对得起你们的妻子吗?”众人听闻,眼睛是一个比一个瞪的大,且眼中满是怒火,恨不得将这两个东瀛人当场斩杀。欧阳宇不知何时走出殿去,此刻又手持长剑,一脸愤然的走了进来,他走向介川一郎与井川雄野,狂吼道:“来啊!你们将我的属下已尽数杀死,我现今要为他们报仇,...上仙是吗?上仙又如何?我欧阳宇从来就未曾怕过...”他用长剑抵着井川一郎的下腭,冷哼哼的,道:“说!是何人派你们来的?不说,我立即在你喉咙上刺个窟窿,让你鲜血流尽而亡...”井川雄野没想到自己这个修真者,居然被一个凡人抵住脖子,冷然道:“想知道?门都没有,一起陪葬吧!哈~哈~!”他话声未落,他的腹部便与介川一郎的腹部同时闪烁起来,闪烁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马上就要爆炸一般,“想自爆?”王朝义惊呼一声,急忙张开第三只眼,众人只见黑光一闪,王朝义与那两个东瀛人便消失不见了。

莫少言在原来的黄金岛的‘仙界之门’,现在的‘雷劫谷’上空查看,微感两声巨响自‘轮回塔’中传来,他脸上神色变了变,便凭空消失在‘雷劫谷’上空。阴暗无光的山道之内,一个身影摇晃欲倒,他嘴角池出鲜血,身体残缺不全,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死。他喘着气,仿佛比牛还粗,还重,‘卟嗵’一声,他背靠着山壁坐了下来,他手中的判官笔,也‘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似乎在与山石碰撞的一刹那溅出了火花,火花溅向四周便消失了踪影,判官笔也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滚了几下后,再也不动了。“朝义表哥,你这是怎么啦?”莫少言的身影凭空出现,一脸关切,且带着讶色的向王朝义问道,当他看清王朝义满是伤痕的身体时,没有多想,低呼一声‘功法=救赎’,他指尖绿光一闪,便急速向王朝义的身体飞去,光束飞入王朝义的身体,不一会儿,王朝义便恢复如初了,他向莫少言说了声‘少言表弟,多谢了!’,便躬身拾起掉在地上的判官笔站了起来。在莫少言的再次追问下,王朝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听王朝义说完,莫少言脸色一沉,道:“朝义表哥,到了华夏国,你先去华夏国皇宫,少言我去看看三姐,稍后便来寻你。”王朝义点头应道:“好!”

风雨依旧,仿佛小了许多,惨状依然,似乎不减刚才。王朝义回到朝议殿时,欧阳宇已拔剑自刎了,同时文武百官也跪了一地,轩辕炎与轩辕黄虽在,但却已共同坐回到那张宽长,且曾溅有轩辕文鲜血的龙椅上。富丞相府内,后院的一所居室中,莫小芸正与丈夫富禧良亲热,却被突如其来的莫少言打断,道:“三姐,我是言儿,你快出来,言儿有话要说。”富禧良一惊放开了莫少芸,莫小芸见状,娇笑着安慰,道:“怕什么?是我四弟来了...走!芸儿为夫君引荐一番。”富禧良一听,连连摇手,道:“芸儿,为夫还是不去了。”莫小芸奇道:“不去了?为何?”富禧良吱吱唔唔的,低声道:“你们莫家的人,为夫一见就头疼。”莫小芸听他这么说,双手哈腰,一副声鼓鼓的样子,道:“我们莫家的人怎么啦?难不成会吃了你吗?今日你是见也要见,不见也要见,否则,我就跟言儿回青鸾国去,再也不进你富家的大门了...”富禧良显是极爱莫小芸,一听莫小芸要回娘家,立即投降,道:“好!为夫见还不成吗?...就知道拿回青鸾国来要挟我...”他最后这句说的极为小声,但却还是逃不过莫小芸的双耳,莫小芸瞪着凤目,雌威大发,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说呀!怎么不说了?...”富禧良嘿嘿一笑,道:“为夫没说什么啊!小舅子还在外面等着呢!我们还是出去吧?”富禧良正要去开门,莫小芸双手一抻,拦在他身前,气愤的道:“不行,今日你不说清楚,咱们谁也不许出这道门!”莫少言叹了口气,凭空出现在两人身前,道:“三姐,三姐夫,你们还有功夫闹?华夏国皇宫都出大事了。”富禧良急问,道:“什么大事?我爹他怎么了?”莫少言不理富禧良所问,反问道:“西门庆最近可是带着一个东瀛人回来?”富禧良,道:“没错!好像是叫井川什么的...”富禧良不知莫少言如此一问目的何在,正欲开口询问,莫少言又道:“富家二小姐何在?”富禧良还没回答,紧急的拍门声响起,同时还有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进来,道:“禧良,快开门,大事不好了!你二姐失踪啦!...”莫小芸‘吱呀’一声打开门,一个华衣着身,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奔了进来,抢到富禧良身前,正欲说话时,瞧见莫少言,便向富禧良问道:“禧良,他是何人?”莫小芸回身走过来,道:“婆婆,言儿是我四弟...”妇人拉着脸,打量莫少言,道:“你是如何进得我富家大门的?是否又来将我富家媳妇接回青鸾小国暂住几日啊?”富禧良摇手,道:“娘!小舅子也是才来不久,他说皇宫出大事了!”妇人冷然,道:“你放心,有你表哥和他那位上仙朋友相助,你爹他不会有事的...”当她再次将目光移向莫少言时,一脸惊讶的,道:“长安城不是都关了城门了吗?你是如何进来的?”莫小芸笑道:“婆婆,这你就不知了,我四弟可是比上仙还利害的呢!我们富家这区区小门,长安城那区区大门,又如何拦得住他呢?”莫少言不想听众人再问长问短,淡淡的道:“三姐,西门庆已将富二小姐送给了那个东瀛人玩弄,如今怕是只剩下半条人命了。...言儿此行,便是来探你安危,若是你受辱于那人,言儿那怕是踏平整个东瀛大陆,也要将幕后黑手找出来,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妇人听闻,难以置信的,道:“你说什么?你说庆儿将...将银霜送予那东瀛人玩弄,只剩半条命了吗?”莫少言没等妇人问富银霜的下落,直接告诉她道:“此刻她就在那边的地窖里...”莫少言话还没说完,富禧良便奔了出去,妇人感激的看了莫少言一眼,转身随儿子去了,莫小芸伸长了脖子,向门外望了一眼,走过来用手捥着莫少言的手腕,悠悠的道:“言儿不是在骗他们吧?”莫少言瞪着莫小芸,惊讶的摇了摇头,道:“三姐,言儿所说句句属实,不然我们也跟去看看?”莫小芸说了声好,拉着莫少言就往处走。

还好,雨在不久前停了,否则众人就又要拿伞了。地窖在一处花园的边缘,若是不留心,根本无法发现,富禧良找来了几个家丁,七手八脚的将地窖入口的厚石板挪向一旁,石板被移开,露出一个半大不小的黑洞,借着光,可以清晰的看见,黑洞之下那已长满青苔的石制台阶,站在入口处,一股霉湿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薰的众人本能的向远处退去。几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谁也不肯下去,仿佛下去就是送死一般,妇人站在远处不断喝骂,可这几个家丁依旧不动声色,好像不怕没饭吃,没工钱发一般,两帮人就这么僵持着,妇人这边是越等心越焦,怎奈她如何苦口婆心,威逼利诱,那些家丁也都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莫少言与莫小芸赶到此处,见到他们的神情,又瞅了瞅那个又黑又深的地窖入口,莫少言淡淡一笑,道:“呵呵~!就因为害怕,竟然连自己女儿的命都不要了!我莫少言既然来了,就好人做到底吧!唉~!”莫小芸听闻,失声道:“言儿,你要下去吗?”莫少言轻轻拔开她的手,道:“三姐,你看看这些人,依言儿之见,此事了结,言儿还是送你回父王和母后身边吧!”莫小芸正欲开口再说,莫少言的人已不在。见过吗?没有吧!连金丹期的修真者御剑而来,都看不清,就更别说莫少言这更为高深的瞬移了,妇人,富禧良,还有那几个家丁,都呆呆的望着莫少言刚刚站立的位置,仿佛那里长出一朵花一般,令他们目瞪口呆。地窖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借着‘冰刀’那微弱的寒光,莫少言终于看到了富银霜的身影,一个长的还不错,大约二十三、四岁的美貌女子,这也只是正常情形下而论。而今,莫少言见到的却是另外一副景象,富银霜披头散发,面貌憔悴,无神的双眼中,也尽是恐慌之色,她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鲜血,她衣衫破烂不堪,长裙也仿佛被猛兽的利爪撕的一缕一缕,且礑隐见其下光滑细腻的**。纱帐内,她抱膝坐在床角,其实也不能说是床,像是很久以前临时铺成的地铺,只是比较华丽而已,床上香绫软褥,凌乱不堪,且还有着片片血迹,若是人兽大战便是如此,那么此处不久前便大战过,而且还很惨烈。莫少言不忍再看,轻声道:“富二小姐,你还好吗?”说着,莫少言将光亮移了过去,谁知就在光亮刚移入纱帐,富银霜便如一只疯狗般,向莫少言扑了过来,她紧紧搂住莫少言的脖子,张口就想往上咬,莫少言一惊,急忙向后缩,他也没想到对方会有此一招,闪避不急,被蛇般难缠的富银霜一口咬在了左脸上,莫少言疼的怪叫一声,稍一用力,便将富银霜震的飞了回去,富银霜‘碰’的一声撞在地窖的墙壁上,‘簌簌’声不断,一阵灰尘落下,富银霜呕了一口鲜血,额头也有一道血流顺势而下。莫少言见状,一脸歉意的念道:“功法=救赎”,待富银霜的伤势复原后,莫少言忍痛,长袖一挥,再次低念,道:“入梦**”劲风拂面,富银霜便合上双眼,昏睡过去,莫少言无奈的一摇头,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抱了你,你莫要硬退给我才好啊!”说完伸手向富银霜抱去,突然,他发现墙壁上的布幔后有字,便寻迹望去。

借着寒光,只见揭开的墙壁上写着:“我,岳青天,乃是华夏国之右丞相。我于数年前,巧遇一仙人,仙人算无遗测,能知过去将来,我请他测我妻儿与华夏国之将来,仙人道:‘将来与过去不同,过去是已过之世,而将来则是未知之世。欲知将来之事,必须以减寿命为代价,方能测之。’仙人予我数日思量,数日后,我答应以减自己寿命来预知将来之事。仙人耗七日为我测得,我妻乃是修真之仕,寿命不可限量,而我儿逍遥则不易为官,将来自有一番仙缘,让我无须担心。我问仙人华夏国又将如此?仙人道:‘华夏国日渐没落,灾连不断,但却有贵人相助。只是这民风既不良,官风亦不正,若想兴盛,需将之陷入绝境,此正如一盘棋,已死之了,若是占位不让,那此战败局已成。若要反败为胜,就必须将已死之子堆入绝地,一举歼灭,方能有机会反败。’仙人走后,我日思夜想,终不得解。直到有一日,我与生平知己下棋,险些惨败,反败为胜后,方才领悟仙人其中之意。数月后,仙人再访,留言六十四字,此后,音信全无。我依言行之,深知大限将至,便留书于此窖墙壁,望渊弟观之,依言忍辱,以兴我华夏。我妻自随她去,我儿切莫宠溺,只有将之入逆境,他方能自生。...”最后便是六十四字留言,留言的内容是:“牺牲一已,救还万生。休妻弃子,苦乐其成。一人之力,微若蝼蚁。合众之力,强如霹雳。忍辱负重,大业必成。数十年后,华有二帝。双龙护珠,并非大计。龙死一生,华夏必兴。”莫少言看完,便知这仙人是谁了,他将布幔放回,小心地抱起富银霜瞬移出去。莫小芸见莫少言归来,满怀心喜,忽见他左脸颊上的血牙印,失声道:“言儿...你的脸是怎么啦?”莫少言向怀中的富银霜瞅了一眼,苦着脸,道:“喏~!还不都是拜她所赐。”妇人心疼的瞧着自己的女儿,向傻愣在原地的富禧良,喝斥道:“禧良,还不快将你二姐抱回屋去?”富禧良一脸愕然的接过富银霜,向莫少言谢道:“多谢了,小舅子!”他看了看紧闭双眼的富银霜,再次向莫少言问道:“这个...呃...小舅子,我二姐为何还不醒呢?”莫少言心有余悸的,道:“她若是醒着,怕是我的脖子都被她咬断了...不过,你们大可放心,她被我施了‘入梦**’,一滴冷水,她便可以自己醒来了。只是...你们可要小心喽!”正说着,本已放暗,不再落雨的天空中,又一滴雨水落了下来,落下来还不算什么,巧就巧在,这滴雨水不偏不斜,正好落在了富银霜的脸上,富银霜猛的睁开双眼,一把搂住富禧良的脖子,张开嘴就向富禧良咽喉咬去,富禧良可不是莫少言,而且距离还这么近,眼见富禧良就要葬生嘴下,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富银霜的嘴便一口咬在了这只手上,众人都瞪大了又眼瞧着,惊呆了的看着这一幕,同时众人她都下了一个结论,什么结论呢?结论就是富银霜已经疯了。看到女儿如此模样,妇人的心都碎了,大女儿自杀了,虽然得了个好的名声,但自杀终归是自杀,这是事实。二女儿呢?又被人害的疯疯癲癲。如今她们富家,就只剩富禧良这棵独苗了,若他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妇人还不得气死。富银霜咬着莫少言的手,鲜血如水般将莫少言的衣袖打湿,并染成红色。莫少言疼的冷汗直冒,他举起另一只手,正准备向富银霜脑后打去,想把她打晕,岂知,就在这时,富银霜松开了满是鲜血的嘴,仰起俏脸撒娇,道:“你敢!”莫少言见好就收,急忙抽回受伤,已经麻木的手,他转身急走,快步向莫小芸走去。听到富银霜开口说话,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莫少言捂着伤口站在莫小芸身旁,道:“三姐,你瞧!”说着把受伤的手递给莫小芸看,莫小芸嘻嘻一笑,拿出丝巾,小心地为他拭擦,道:“言儿,谢谢你救了禧良...!”莫少言忍着痛,冷声道:“谁说言儿是在救他了,言儿是不想三姐这么年青,便守寡了...”富银霜见莫少言与莫小芸如此亲密,从富禧良怀中跳到地上,赤着脚,一脸怒意的奔到莫小芸身前,‘啪~啪~’两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莫小芸脸上,道:“贱妇人,少来勾引我表哥...”莫小芸脸上顿时出现了两排指印,疼的她泪水直流,莫少言站在莫小芸与富银霜两人之间,向富银霜吼道:“我不是西门庆,你干吗打我三姐?若是我三姐嫁到你们富是来当受气包的话,这橦婚事,不如就此做罢好了!”莫小芸身在莫少言身后,不断接着他的衣衫,哭着哀求,道:“言儿...”莫少言看了一眼富禧良,半转着脸向莫小芸,愤然道:“三姐,你瞧他见你受辱,也不敢代你出头,甚至连过来问候一声都没有,言儿就是不懂,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如此弱夫,要文不能,要武不行,既不能文,又不能武,活在这世上就是多余,不如也让表哥将他带回‘幽冥界’生新‘转生’好了!”莫小芸嗔道:“言儿!你再如此说,三姐可要生气了...”莫少言听闻,冷冰冰的,道:“生气?好!三姐,从今往后,言儿都不再过问有关你的任何事...言儿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不要走...要不然,也将我带走吧!”富银霜突然将莫少言紧紧抱住,口中同时苦苦哀求着让莫少言将她也带走。莫少言被她抱住,犹如被一把钳子夹住一般,他想挣脱,虽然方法很多,但是眼前这个疯女人可关系到他三姐莫小芸以后的安危呢!尽管他已明说不再管莫小芸的事,但对于他来说,那只不过是气话而已。正值莫少言为难之际,一道倩影‘嗖’的从天而降,倩影拎起富银霜的后颈,将她与莫少言分开后,道:“小哥哥,还是由仙茹来对付她吧!”说着,‘啪~啪~’两个耳光打在了富银霜的脸上,那声音之响,犹如打在胖女人的屁股上一般。莫少言见解围之人是‘灵仙派’的张仙茹,便一脸惊讶的,问道:“你为何来了?”张仙茹柔情似水的,道:“小哥哥,你先别急,待仙茹收拾完她,再与你叙旧。”妇人见有人敢打自己的女儿,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到丞相府来撒野?”张仙茹‘啪~啪~’再次两个耳光打在富银霜的脸上,冷冷的,头也不回的,道:“丞相府又如何?你们凡人国的君王见到我,都还要尊称我一声‘上仙’呢!然而,我应与不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说是吗?富家二小姐。...唉哟...本姑娘的手都打疼了,你也该醒了吧!你装疯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张仙茹!”莫少言听闻,一脸诧异的,道:“她装疯吗?”张仙茹连续轻拍打富银霜的脸,虽然很轻,但却还是发出微微的‘啪~啪~’声,在众人的期待下,张仙茹笑呤呤地看着富银霜,道:“你想让我的男人为你复仇,对吗?啧啧~!虽然你生有几分姿色,身材也不错,但是残花始终是残花,你又如何配成为我的情敌呢?更何况,像你这样老,怕是儿子都差不多有小哥哥一半大了吧?”富银霜计谋被拆穿,气败坏了的朝张仙茹吼,道:“要你管?...”‘啪!’张仙茹的一个巴掌让她住了嘴,张仙茹笑道:“小哥哥是我的男人,我自然要管,如换了其他男人,我还不屑呢!”张仙茹看了一眼富禧良,眼中尽是轻视之意,道:“像他这样的窝囊废,就是跪下来求我管,我也不会管的!...”莫少言知道莫小芸听到这话心里难受,便向富禧良问道:“三姐夫父亲的名字中可有一个‘渊’字?”富禧良没有说话,便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震撼,莫少言见状,拱手道:“了不起,忍辱负重!”此话,在场之人中,除富禧良与莫少言外,其他人都不明所以。莫少言得知此消息,心情都仿佛好了很多,他走到张仙茹身旁,对富银霜笑道:“二小姐,你当真要跟我走?”张仙茹一拉莫少言的手,嗔道:“你...你真要娶她做妻子吗?”莫少言转向张仙茹,仍旧笑道:“稍后你便知晓了。”富银霜一脸坚决的,道:“只要你助我报仇,我宁愿做牛当马,服侍你一辈子,只要我不死,永远服侍你都行!”莫少言修复身上的伤势,走到莫小芸身前,笑道:“三姐,姐夫是个好男人,你嫁给他,一定会得到幸福的,言儿这就去了。”说完,他向富禧良笑了笑,转身走到张仙茹与富银霜身前,向富银霜道:“二小姐,你先回房转身衣裳,好了后,便随我们走吧!”妇人阻止道:“银霜,不可啊!你去了,爹和娘又该如何呢?”富银霜正准备回房,听妇人如此说,半转着身子,道:“娘,银霜与大姐,不过是爹和表哥手中的棋子而已,银霜走了,至少还有三弟可以为你们养老...”说完,富银霜头也不回的走了。

朝议殿内,听了欧阳宇之言,而大自觉羞愧的轩辕二帝沉默不语,从王朝义现身到此刻,轩辕二帝都是默不作声,只王朝义一人眼见欧阳宇死去,而愤愤不平。莫少言带着张仙茹与富银霜凭空出现在大殿之中,莫少言不理众人心中的震惊,拉着王朝义道:“朝义表哥,咱们走吧!”王朝义奇道:“走?”莫少言笑道:“稍后便说予你听,我们先离开此处,...到‘幽冥界’去吧!”阴暗无光的山道之中,站在五个身影,除莫少言、王朝义、张仙茹与富银霜外,还有一人,他便是华夏国的卫尉=欧阳宇。欧阳宇虽然死了,但是莫少言却请他管理‘幽冥界’的治安,这样王朝义也可轻松多了,更何况欧阳宇还有数千禁卫军呢!如此多的人,管理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商议完此事,莫少言在山道周围走了几圈,向富银霜,道:“富二小姐,你的仇人已经葬身此处了,他们两人将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永远都不能再出现,也不能转生为人了。是以,我带你来看看,便是想让你安心,回去后,希望你能对我三姐好些...”富银霜瞪着莫少言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莫少言淡淡一笑,道:“凭什么?哈哈~!凭我是这颗金元星未来的主人,这总够了吧?...还有我表哥王朝义,他是你们华夏国的人,已经死过一次了,相信他的大名你是听过的,他如今便是这‘幽冥界’的主人,这里的人,不!应管他们叫‘灵魂’才对,都称他作‘阎王’。用的是‘严王’的谐音,义为严于律己,严肃待人之意。总之,凡是在外界有过之人,死后到此,都要无偿授受他的惩罚。...待这些人的罪恶洗尽后,便会回到外界,重新投胎,投胎后是人是兽,还是别的什么,就要看造化了。”王朝义听闻,谦虚的,道:“我只是个临时的而已,呵呵!”说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两卷东西,递给莫少言,道:“少言表弟,此物乃是那两个东瀛狗留下的。”“东瀛狗?表哥,东瀛人也如咱们神州人一般有好有坏,可不能一概而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