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成说：“老曾怎么说？”

夏启敏说：“他说考虑一下。”

王祖成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次提办公室主任没你什么事。”

这样一说，夏启敏也一下子呆住了，本以为到手的，怎么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煮熟的鸭子怎么就飞了呢？还真让人心有不服。夏启敏以为王祖成开玩笑的，可是王祖成一付神色严峻的样子，又不像开玩笑。

夏启敏说：“你是认真的？”

王祖成说：“当然。”

夏启敏说：“那提了谁？”

王祖成说：“你猜一下。”

按资历，按对交通局的贡献，都应该是自己的，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呢？而且，自己还跟老曾一张床上睡过多次，一夜夫妻百日恩呢，虽然说是野夫妻，狗男女，可也是有恩爱的呀。就算不凭这些，讲资历，讲贡献也该轮到自己了，除了自己还有谁能胜任这个办公室主任的职务？

这个曾南江，真不是个玩意儿。

夏启敏说：“我猜不出。”

王祖成说：“那我告诉你吧，是常小丽。”

夏启敏说：“常小丽？”

王祖成说：“难于置信吧，就是她。”

夏启敏说：“她有什么水平，可以当办公室主任？”

王祖成说：“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说完之后，王祖成十分冷静地看着夏启敏，他也想看看夏启敏的反应。如果夏启敏十分气急败坏，他应该高兴了，因为接下来王祖成还有更加高明的主意。就是联合夏启敏一起搞倒老曾，自己来当局长。

果然，夏启敏十分意外：

“可笑，可笑，常小丽有什么资格可以当上办公室主任？”

王祖成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老曾硬是想她来当，我们也没办法。”

夏启敏说：“我就知道这个小狐狸不是简单的。”

这样说的时候，王祖成只想笑。所谓乌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夏启敏光顾得说别人是小狐狸，却不知道自己跟老曾也是那么一回事。

但王祖成还是装成一脸严肃的样子，没有笑出声来。

王祖成说：“我就是替你不值啊。”

夏启敏说：“王局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个老曾，真是一个王八蛋。”

王祖成说：“想不想搞他一下？”

夏启敏说：“怎么搞？”

王祖成说：“当然是我们联合起来搞。”

接着王祖成又把如何联合，如何搞曾局长的事说了一遍。王祖成也只会一些简单粗劣的招式，无非是写个举报信，附两张照片什么的。说完，王祖成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本不是这种无耻卑鄙的小人，没想到现在成了这种人，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想起来就觉得惭愧。

夏启敏也看着他：“老王，你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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