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是谁?少爷认识吗?”萧达好奇地问。
“认识。”我简短地敷衍道。
他看我不想多说,也就不问了。
我向住的地方走去,他紧跟在后边。
“你回去吧,我认得路。”
“小姐,你一个人走不安全,还是让我送送你。”他关切道。
忽觉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当初我还怀疑他可不可靠,如今才知道除了景琮就只有家里人会真正关心我。
“萧达,”我有些哽咽地说:“谢谢你!”
他意外道:“小姐,你怎么这么说?!”
我确实不知该怎么说,只得转移话题道:“你常去柳洋镇吗?”
“今年去的多一些。少爷走后,矿长都叫我去办事。”
“那你知不知道镇上人是怎么说我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道:“镇上人的说法不一:有的人说您被罗家害死了;有的人则说……您……跟人私奔了……”说后半句话的时候,他总在观察我的脸色。
我冷笑了一下说:“萧达,随便别人怎么说,我都承受得起。”
“小姐,您长大了!”他感慨道。
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想不长大都不行啊。
“萧达,你今年几岁了?”我突然困惑于年龄问题。
他笑笑说:“我属猪的,十九了。”我看他这副老成相,应该二十九才对。
“哦。我属兔的,十五了。”我喃喃自语道,“那哥几岁了?他应该比你大吧?”
“呵呵,少爷当然比我大了。他应该二十七了吧!”
那景琮几岁了,我倒一直没有问过他。他应该比姐姐大,和哥哥差不多年纪。
“小姐,您还在为那位公子担心?”
“不是。我是在想,人怎么这么容易老呢!”
“哈哈,您想多了。”
我确实想多了,心里默默吟道:“思君人易老,岁月忽已晚。”仿佛跟景琮还没开始,就快要结束了。这段感情犹如旷野中的夏花,存在得过于短暂。
“萧达,你不娶媳妇吗?”
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说:“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报仇,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我不解地看看他,道:“报仇意味着为别人而活,你就不想有自己的生活?”
“小姐。”他认真地说:“在以前我是下人,而现是被流放的奴隶,怎会去想自己的生活?”
他随即解下绑在额头上的布条,脑门上清晰地刺着一个黑色的“奴”字。
我怜惜地望了他一眼。
“小姐,您就不想为老爷、太太报仇?”他疑惑地问道。
我摇摇头说:“谈何容易啊!我什么都不是,如何与仇家抗衡?”
“您知道仇家是谁?”他捏紧拳头问。
我立即说:“不知道,哥哥没说。但我想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不然怎扳得倒父亲。”
萧达认同地点点头。接着说:“您可以去京城问姑奶奶,听说她是太子妃,一定知道的。”
姑姑在我的印象里早已模糊,我跟她本来就没甚感情,加上这么多年来她虽然身为太子妃,却从未照顾过萧家,我想去问她不等于自讨没趣吗,说不定还会引火上身。
只能郁闷地对萧达说:“我一个奴婢怎么可能见得到太子妃?还是死心吧。”
他心有不甘地说:“小姐,您没试过,怎知道不可能呢?”
作者题外话:~~~~今天学生秋游,没空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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