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跟在雨蝶身边向前走，一路上，通过交谈，姜婉才知道，在这个宅子中的女子，至少都会被培训一年以上，有些甚至是从小就进入了宅子中生活。

进宅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然而出宅子却很难，必须要完成最后的考核，才能有机会出去，而除了被送到各种男人身边以外，她们还有另一个出路，就是出去执行各种任务，而出了宅子的人，一般情况下就不能再回来，也不能泄露半点和宅子有关的事情。

“小蝶，你为什么会进宅子？”姜婉有些好奇，她进宅子是迫不得已，那别的女子又是因为什么呢。

“我？”雨蝶的脚步慢了下来，声音也低了许多：“我是被春夫人救到宅子里来的。”

“救？”

雨蝶叹了口气：“去年我家乡发大水，农田房屋都被冲毁了，我家也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跟着同乡一路乞讨，到了明南灵州的时候，又饿又累，终于昏倒在路边，要不到春夫人恰巧路过，救了我，恐怕我早就是一?黄土了。”

“去年大水，难道朝廷没有拨粮赈灾？”姜婉大吃一惊，迟疑着问。

“赈灾？哼，”雨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恨：“我不知道朝廷拨粮了没有，反正我是一粒米都没有见着，若非如此，我的那些同乡怎会活活饿死！”

“算了，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看见姜婉的脸色稍变，雨蝶才转换了话题，“其实，能好好的生活在宅子中，也算是我的福气了。”

“那，你有没有…进过忠堂？”姜婉其实是想问雨蝶有没有和自己一样服了毒药，话到嘴边，却还是转了个弯，若是服过毒药，自然知道忠堂，若是没有，她这么问也不算是提前泄密。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服过夕颜吧。”雨蝶倒是毫不避忌，直接笑道：“当然有，能在宅子里留下来的，都服过夕颜，其实夕颜虽然是毒药，但是对我们女子来说却也有不少的好处，它会使肌肤变的光洁细腻，会减缓衰老，所以说只要每隔三个月服一次解药，夕颜甚至可以当做上好的养颜药呢。”

姜婉一怔，想不到那毒药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效用，看雨蝶的神色竟然丝毫不惧，研制它的人也是煞费苦心了。

“可是，它会使人生不如死啊！”姜婉还是忍不住道。

“只要不背叛主子就可以啦！”雨蝶回答的很自然，她微微一笑：“其实，自愿留在宅中并服下夕颜的，多多少少都曾受过主子恩惠，而且只要为主子办好事，主子必定不会亏待于我们，所以，有没有夕颜都是一样的。”

雨蝶说的随意，姜婉却听的心里微微起了波澜，御人之术，重在御心，萧凌天，真是惨透了其中真味，怪不得他会如此骄傲和自信了。

作者题外话：明天新年，祝亲们兔年大吉，阖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