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华子珍返回了万盛集团。
下了出租车后，他骇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名牌西服褶皱得不成样子。
刑云。
华子珍不经意地从他身边走过，若是往日，刑云一定会趾高气昂地对华子珍说些什么，但是现在，他只能默默的离开，犹如他刚刚来到这个城市一般，狼狈不堪。
“等一下。”华子珍停下了脚步。
刑云僵直了身体。
华子珍从口袋中摸出昨天他扔给自己的钱。
“买张火车票吧。”华子珍将钱递给了刑云。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正如华子珍所说，他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刑云麻木地接过了这一打带着怜悯的钞票。
华子珍走进了万盛集团，而刑云只是看着华子珍的背影，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他知道自己输在了何处。
刑云离开了五县，坐着火车回到了他的家乡，只有在那里，他才有站起来的机会。
“小华，来，检测一下这药方。”
华子珍走进实验室后，林巧巧将成品药放在了华子珍的面前。
“这是？”华子珍感觉这药十分地熟悉。
“这是中海通制药集团研制的新药，治疗脱发。”林巧巧说完这话，华子珍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这药似曾相识。
当华子珍接过林巧巧手中的药方后，恍然大悟，怪不得似曾相识，这药方原本就是自己在黑市卖出的那份。
自己将原有的药方卖给两个买家，一份卖给了姚庆天，一份卖给了一个不知名的企业，毕竟在黑市交易药方是不必要知道对方公司以及姓名的。
现在，华子珍确认了，自己卖出去的那份药方一定是被中海通制药集团收购。
“难道现在药方已经不是企业最保密的东西了？”
华子珍不知道万盛制药集团是如何拿到的中海通集团成品药，不过其中一定有些小手段，这是可以肯定的。
这药方是自己卖给姚庆天的，现在成品药已经被中海通集团制作出来，姚庆天不是傻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脱发药的效果如何？”华子珍问道。
林巧巧神秘地说道：“你猜。”
华子珍摇摇头。
“中海通研制的脱发药剂堪称灵丹妙药，只要毛囊存活，便可生出新发，药效堪称神奇。”
华子珍对这小瓶脱发药剂进行了检测，药效的确如林巧巧所说的那般。
中海通已经抢先一步制出了成品药，万盛集团会不会放弃呢？华子珍揣摩着。
……
万盛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董事长姚庆天凝视着桌子上的那瓶脱发药，目光中复杂的神色。
“爸，你看到了吗？他把同一个药方卖给了两个企业，您可是给了他十五万！”姚云气愤地说道。
“他太不遵守职业道德了，咱们企业不能留他了！”姚云说道。
姚庆天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瓶成品药。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药效如何？”姚庆天说完，姚云道：“药效非常好，完全可以占据脱发领域的大半江山。”
姚庆天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临出门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华子珍的待遇提升一倍。”
姚云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个小子欺骗了父亲，父亲竟然还提升他的待遇，这事实在不靠谱。
……
华子珍正在摆弄着实验室中的企业，手机响了起来。
济世堂的李兰，华子珍接通电话后，李兰的声音很急促：“小华，你在哪，快点来，有个重症病人，快点。”
济世堂应该没开门，怎么会有病人？
华子珍挂断手机后，不敢耽误，脱下了试验服后，打车返回了济世堂。
济世堂门口围拢了一群人，华子珍挤进去后，床上躺着隔壁的牛大婶，牛大婶家的母鸡下了蛋，总是要给济世堂的张德福送来一些。
牛大婶的嘴里吐着白沫，脸色发青。
“小大夫来了，快，救救我娘吧，张老也不再，我娘在家坐着坐着饭就昏倒了。”牛大婶的小儿子哭起了鼻子。
“别紧张。”华子珍翻开了牛大婶的眼皮，撬开嘴巴。
“把人抬到外面。”华子珍说完，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七手八脚的连床带人一起抬到了外面。
牛大婶的脉象虚弱，症状是吐白沫，这应该是煤气中毒，而且牛大婶有低血压，若是不采取措施，恐怕真的会窒息死亡。
“取一碗醋。”华子珍说完，李兰跑进了厨房。
“放心，牛大婶只是着了煤气，没有什么大碍。”华子珍说完，牛大婶的小儿子摇摇头：“不可能，煤气怎么会这么厉害，我娘才刚开火就突然昏倒了，然后就没气了。”
华子珍再次查看了牛大婶的病情，的确是煤气中毒。
牛大婶的呼吸虽然微弱，不过可以肯定，只要血压上来，没有生命危险。
华子珍将牛大婶扶起来，将醋顺着她的嘴灌下去。
“这样能成吗？”牛大婶的小儿子不相信普普通通的一碗醋能把自己的老娘救活过来。
“别说话，没看小大夫正给你妈看病吗？”王大爷训斥着。
“是，是。”牛大婶的小儿子点头。
“哇……”牛大婶翻身，吐了一地的秽物，隐约可看到鸡蛋黄。
华子珍皱着眉头：“牛大婶今天吃了几个鸡蛋？”
“六个吧。”
“不对，今天我妈中午没吃饭，今天吃了七个鸡蛋。”
华子珍找到了牛大婶昏倒的根本原因，她吃了这么多鸡蛋，根本消化不了，鸡蛋这东西，吃少点金贵，吃多了就胜似毒药。
“下次别让牛大婶吃这么多鸡蛋，每天一两个鸡蛋就成了。”
华子珍说完这话后，牛大婶渐渐缓过神来。
“妈，你可吓死我了。”牛大婶的小儿子扑到跟前，拉着牛大婶的手。
“没事，身子骨老了，干点活就晕。”牛大婶说道。
“您这不是干活所致，是您吃的鸡蛋太多，胆固醇消耗不了，发了病，少吃点鸡蛋，绝对不会再昏倒。”华子珍说完，牛大婶摇摇头：“我听说过吃蘑菇吃出病来，还没听说吃鸡蛋能吃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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