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东山再起
作者:唐家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342

在游击队遭受沉重打击后,大家的情绪都非常低落。天霖感到,需要采取一次行动以提升士气,振奋精神。他召集大家商议对策,研究如何行动。

天霖首先说:“眼下,咱们的实力大减,武器损失严重,不能和鬼子硬拼,但也不能闲着。不然,等鬼子打到门上,咱就全完了。大家看,能不能想办法弄点武器。”

“我看还是扒火车,抢小鬼子的。看准了就下手,干完就走,鬼子拿咱也没辙。这买卖咱熟。”小山东说完显得非常得意。

蔡树仁说:“行,我先去弄清楚情况,再相机行事。”

“那就这样,先去弄清楚情况再说。” 天霖点头同意。

几天后,蔡树仁送来了情报。由于上次袭击后,日军更换了站长。日军虽有怀疑,但查无实据,也就不了了之。新来的日军站长酒井对刘明清非常器重,把车站的一切事务都委托给他。自己则整日花天酒地,整日和艺妓鬼混。

现已查明,日军明晚将向开封运送一批军用物资。由于经过扫荡,各抗日武装都元气大伤,已无力袭扰铁路线,所以日军防备并不严,只有少量士兵押送,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于是天霖分配了任务,由天霖和小山东带150多人负责扒车,由新任三中队长夏子善留守营地。

黄昏时分,天霖带弟兄们赶到指定地域。决定由小山东带人扒车,天霖负责接应。

天霖焦急地等待着,在昏黄的月光下,大地一片昏暗,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低沉的虫鸣。

约摸子夜时分,前方不远处传来气笛的轰鸣声,小山东连忙带人做好准备。不一会,一列火车急驶而来,小山东带着二十多名弟兄敏捷的攀上火车,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七八名押运的鬼子后,就开始撬开车门,把一箱箱的武器弹药沿路往下扔,一直扔了七八十箱,才飞身跳下车。天霖则忙碌的带着弟兄们搬运物资,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苍莽的夜色中……

“哇,这回咱们发财了,你看看。”望着大量崭新的武器,小山东爱不释手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笑得合不拢嘴。

“是啊,日本天皇他娘的这个运输队长干得还真不错。”一旁的陈小六说。

“这下,咱们又可以重整旗鼓了。”天霖高兴的说。

蔡树仁把物资统计出来了,共计有:60毫米迫击炮八门,炮弹300多发。重机枪四挺,轻机枪12挺,掷弹筒六具,三八式步枪300余支,手榴弹20箱,各类子弹五万多发。

天霖满意的看着清单,完了也不忘嘱咐蔡树仁,让刘明清多加防备,有情况及时通报。

此时,日军站长酒井四郎正低头肃立,大气不敢出一声,日军宪兵队长谷野正村少佐正大发脾气,吐沫星子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你的无能,帝**人的不是。整天的花天酒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的要彻底的调查。”

酒井感觉到很委屈,你们不是说抗日分子已经肃清了吗?铁路沿线的治安不是你宪兵队负责吗?出了事到找起我来了。于是大着胆子说:“我保证我的手下绝对可靠,这一次可能是偶然的事件。应该是小股土匪碰巧撞上的吧。”

“你的保证。”谷野问。

“我的保证。”酒井说。

谷野想,经过大规模的清剿后,有组织的抵抗已不复存在。也许如酒井所说,只是一个孤立的事件。再说,酒井的叔叔酒井兵太郎是日军的旅团长,他也不好过分追究。不然,早就大耳刮子扇过去了。此事只有慢慢的调查。于是换了一付笑脸,拍着酒井的肩膀说:“酒井君,你的虽然好色,但办事还是可靠的。今后我们还要精诚合作,保证铁路线的安全与畅通。”

出了车站,他暗地叫来侦缉队长陈三,让他对车站的情况严密盘查,发现有可疑之处,立即报告。

在得到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后,天霖开始着手部队的训练与整编。经过了上次的教训以后,他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他认为,前一阵子由于队伍发展过快,训练没有跟上,新兵较多,单兵素质下降,造成了战斗力的下降。我们的作战,更多靠的是匹夫之勇,没有过硬的素质和密切协作的精神是不行的。反观日军,单兵素质很强,枪法准,炮火凶,步炮协同作战能力强。

此外,我军由于接连打了几次胜战,滋生了骄傲情绪,没有重视敌人,缺乏灵活机动的战术也是原因之一。毕竟敌强我弱,必须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战法,才能更好的保存自己,消灭敌人。但怎样做则还需要再摸索。他决定先缩编部队,加强训练再说。

他把部队缩编为两个中队,一中队长小山东,二中队长夏子善。夏子善是跟随刘疯子一起投奔过来的,作战勇敢,而又富有谋略。在反扫荡作战中,在刘疯子负伤后,他带着八十多名弟兄巧妙的穿过日军的严密封锁,顺利到达集结地点,并把刘疯子安全护送回来。他个头不高,黑而墩实,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显得极为干练。

第二天,正当天霖带人进行训练时,突然哨兵报告,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一百多伪军,正向纵深开来。天霖一惊,难道鬼子跟踪到了这里。连忙集合队伍,埋伏于山梁上。

天霖观察着前方小路上走来的伪军,走得极为松散,好像不是战斗队形。再仔细一看,走在队伍前面的一名伪军军官似乎极为面熟。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小东北,连忙迎了上去。小东北也发现了天霖他们,也奔跑过来,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原来,小东北带队经过激战,摆脱了鬼子的追击后。在三岔河附近发现了正在休息的伪军,就发动突然袭击缴了他们的械,脱下他们的服装,扮作伪军,通过了数道封锁。后来,又端了鬼子的一个仓库,缴获了不少粮食。这时,天霖才发现,许多弟兄都扛着大袋的粮食。

天霖大喜,忙命令炊事班煮饭,让弟兄们吃饱肚子。

和小东北会合后,天霖的游击队又增加到三百多人,武器装备也焕然一新。

为了提高部队战斗力,天霖决定加强战术技能训练。科目有劈刺、射击、投弹、实兵对抗等,经过一个时期的艰苦训练,部队的战斗力有了很大提升,士气也逐渐的恢复了。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由于地处山区,百姓少,耕地有限,粮食成了大问题。于是与大伙商议如何解决粮食问题。

小山东发言说,干脆还是用老办法,抢鬼子的。大伙也很久没打战了,手怪痒痒的。小东北也赞成这个想法。天霖决定先派人去摸摸情况再说。

经过侦察,天霖发现,鬼子在山区西北四十多里地的西王庄囤积了不少粮食,准备提供给扫荡八路军主力的日军。但鬼子看守很严,由一个中队约100多名鬼子和200多名伪军看守,白天进出的人都要严格检查。

天霖决定打粮库,既可以解决粮食问题,又可以支援八路军作战。但如果强攻的话,可能伤亡不少,而且敌人一定会驰援。一但短时间攻击不下,很可能会腹背受敌。于是决定智取。天霖决定亲自去侦察一番。

第二天清晨,在西王庄粮库外来了几个骑马的日本军人,领头的是一名日军少佐,旁边是一名日军中尉,身后是四名荷枪实弹的日军士兵。

“站住,什么的干活。”日军哨兵问道。

“我们是森田将军派来检查粮库守备情况的,这位是近藤少佐,第六旅团副参谋长。快叫你们长官回话。”日军中尉说。说着掏出一份指令,在哨兵面前晃了晃。

日军哨兵见是长官来视察,连忙叫来了日军中队长片冈直二大尉。片冈是一个结实的矮胖子,留着一撮仁丹胡,满脸横肉,走路一瘸一瘸的,曾在作战中受过伤。看到比他级别高的长官,忙举手敬礼。

“报告长官,第三大队第四中队长片冈直二大尉向您报到。”片冈伸直了腿。

“哟西,片冈君,你的腿在哪里负的伤。”近藤少佐关切的询问。

“在台儿庄,被弹片击伤。我原来在野战部队,受伤后调到守备部队。”片冈回答。

“你的,是帝国优秀的军人。森田将军的非常挂念你,他托我问候你。”近藤少佐关切的说。

“谢谢将军的关心。”片冈的眼圈湿润了。

“你的带我们看看粮库的守备情况。”近藤少佐说。

在片冈的带领下,近藤少佐了解了粮库的守备情况。他询问的非常仔细,不但询问了兵力的分配,连有几个哨位,所布置的轻重火力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临走时,近藤少佐又说:“粮库的很重要,要保证它的绝对安全。在我检查过的粮库中,你们的做得最好,我的会向将军报告。片冈君,拜托了。”说着,鞠了一躬。

这天夜晚,一群黑影悄悄的靠近粮库,悄无声息的干掉了岗哨,又熟练的摸到日军营房,熟睡中的日军胡里胡涂的就送了命。片冈由于高兴喝得大醉,不醒人事。被砍得血肉模糊,一命呜呼。一部分日军惊醒后开始顽抗,但 我军已控制各个重要地点。经过短暂的交火,日军大部被歼,部分逃脱。伪军则大部投降,战斗很快结束。

此次偷袭,游击队只伤亡了四十多人,击毙日军六十多人,俘虏伪军九十多人,收编了六十多人,缴获了大量武器装备,并得到了大量的粮食。使得日军不得不推迟了进攻时间,给八路军赢得了时间,迅速转移,日军的清剿扑了个空。

此战过后,游击队威名大振,前来参加队伍的人络绎不绝。天霖挑选了300多人编入队伍,其余200多人则编入自卫队,队伍又发展到了1000余人。

天霖趁日军忙于巩固占领区,无暇他顾之机。主动出山,占领了山区周围的一些村镇,形成了一片区域。天霖打出了“鲁南民众抗日游击大队”的牌子。成立了四个中队,一中队长小东北,二中队长小山东,三中队长夏子善,四中队长张明昌。刘疯子由于失去了一条胳膊,被任命为副大队长。蔡树仁则任侦察小队长。

就在天霖忙着整训部队之时,蔡树仁带来了新的消息。国民政府任命的苏鲁战区总司令于学忠率部进入苏北、山东,准备开辟敌后抗日根据地。于学忠是他在**时的老长官,在徐州会战时曾见过一面。这下,又可以返回**了,他心里非常激动。于是天霖写了一封亲笔信,叮嘱蔡树仁一定要转交**方面。

几天后,蔡树仁带回了确切的消息。说已和驻扎在鲁南郯城的第57军第112师副师长兼第343旅荣子恒部联系上。经请示,游击队将改编为343旅独立团。过几日就将派人来宣布任命事宜。

一星期后,**方面的代表到达了游击队的驻地陈庄。来人是一名中等身材,长得十分肥胖的中校军官,约三十来岁。他骑在马上旁若无人,得意洋洋,使得小山东、小东北等面露不悦。

进得院内,在两名全副武装的卫兵护卫下,宣布了委任状。任命岳天霖为独立团上校团长,刘疯子为中校副团长,小东北为少校参谋长,小山东为一营营长,夏子善为二营营长,张明昌为三营营长。

宣布完毕,胖军官走进天霖,双手抱拳,笑着说:“小弟张本仁,恭喜岳兄荣升独立团团长。而小弟蒙上峰信赖,出任独立团特派员兼政训主任,还望老兄多多照顾。”

说实话,天霖很不喜欢此人,觉得此人十分虚伪。但碍于情面,只得赔笑说:“张兄一路辛苦,岳某不胜感激。”

张本仁对天霖使了一个眼色,小声说:“还望天霖兄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旁边的小间,落座后。张本仁面露难色,看着天霖说:“兄弟此来还有一件事,还望岳兄成全。”

“只要我能办到的,无不从命。”天霖爽快的说。

“我们此次来,行程较远,经费紧张,中央下拨的经费还没到。贵部军饷只能暂时拖欠。此外还需岳兄带为筹措一些粮食和军费,以解燃眉之急,不知能否帮忙?” 张本仁眯着眼睛说。

天霖一楞,心里有几分不快。但一想,都是抗日的队伍,帮一下忙也是应该的。于是回答说:“此地民生困苦,我尽力而为吧。”

天霖和大家商议。小山东一听就火了,拍着桌子说:“他娘的这也太抠门了,不给军饷装备不说,还有脸向咱们要。”

刘疯子接过话头说:“话也不能那么说。这次进入山东的部队都是原来的东北军。我原来就是东北军第51军的。东北军在西安事变后一直受到排挤和歧视,自抗战以来就一直没有补充过武器装备,拖欠军饷更是常事。更糟糕的是,打战的时候,每个弟兄的子弹平均不到30发。并且,子弹质量极差,经常卡壳。所以,弟兄们虽然勇敢,但因装备太差。往往战才开始就没子弹了,都他娘的成了烧火棍,根本就抵挡不住鬼子的进攻。徐州撤退时,我所在的团负责掩护主力撤退,几乎全军覆没。这次他们的困难应该不是假的。”

小东北也说:“是啊,东北军的弟兄们亡省亡家,忍辱负重,也挺不容易的。这一点我是有切身感受的。”

夏子善说:“可是,咱们也不富裕啊。他们要的多,咱们也满足不了啊。”

天霖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都是抗日的队伍,咱们就尽力而为吧。”

天霖尽其所能,向第343旅提供了一千银元、一百两黄金和五千斤粮食。银元是抄韩子善家剩余的,几乎是部队的全部家当了。粮食则是向老百姓募集的。乡亲们听说是为抗日之用,都纷纷踊跃捐献,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粮食。

所有物资由张本仁和刘疯子带一连兵力押送,经过了两天的跋涉,到达了第343旅驻地郯城。

在一所宽敞明亮的大院内,刘疯子见到了第343旅少将旅长荣子恒。荣子恒是东北军*,原参谋长荣臻之子。他三十出头,个头较高,笔挺的军服穿在身上,尽显英俊潇洒。

在报告完物资情况后,荣子恒招呼刘疯子坐下。他喝了一口茶,笑着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刘副团长应该是东北人吧。”

“是的,卑职是吉林永吉人,满洲事变后撤入关内。曾在第51军任排长,徐州会战后队伍被打散,不得已,带着十多个弟兄投奔了游击队。” 刘疯子忙起身报告。

“坐下、坐下。” 荣子恒微微的招手,又接着说:“刘副团长能在敌后坚持抗战,勇气可嘉,为我东北军人增了光。”他站起身,摸了摸刘疯子左臂空荡荡的袖管。“为抗日失去一臂,实为我军人楷模。”他郑重的说。

“想到家乡父老还在日寇的奴役之下,想到不少弟兄都血洒疆场,卑职就愧不敢当,这点伤实在算不了什么。只有奋力杀敌,以图早日收复失地。”刘疯子忙摇摇手说。

“是啊,我们东北人付出的实在太多了。只有彻底收复失地才能一雪前耻。”荣子恒感慨的说。

说完话锋一转,又接着说:“兄弟此次奉命挺进敌后,就是要狠狠的打击日寇。只是初到此地,人地两疏,还望刘老弟鼎力相助。”

“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定在所不辞。”刘疯子说完,起身敬礼。

“刘老弟真是个爽快的人。命令军需处取五十块大洋以作嘉奖。晚上设宴款待刘老弟,我亲自作陪。”荣子恒大声吩咐道。

晚宴极为丰富,三十多道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其中不乏鱼翅、燕窝、海参等山珍海味,十多名军官作陪。这让过惯了苦日子的刘疯子感到很不舒服,觉得是不是太奢华了,但又不便言明。

散席之后,荣子恒让人把喝得大醉的刘疯子扶去歇息。随后又找来了张本仁商议。

“旅座,这样对他姓刘的是不是太过了,他毕竟以前只是一个小小的排长。” 张本仁问道。

“你懂什么,我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不笼络人心,今后就很难站住脚。要笼络人心,就需要打抗日的旗号。现在在山东,日军、伪军、地方武装,还有**,各有各的地盘。岳天霖游击队虽然被我们收编,但难保今后不出问题。我今天这样做,就是要先布下一个棋子,这样才能把这支队伍牢牢的抓在手里。只要有了人,就有地盘;有了地盘,咱们才混得下去。”荣子恒得意的说。

“还是旅座高明。”张本仁恭维的说。

现在的荣子恒,并不是真心抗日。此次开赴山东敌后,也是逼于无奈。对于抗日,他也曾热血沸腾。当年他任警卫营长孙鸣九手下的一名连长,在西安事变中曾亲手抓过蒋介石。后来在抗战初期也曾奋力作战。但军事当局对东北军极为歧视,把东北军拆散,分属各个战区。武器一律不给补充,伤亡大了就缩编部队,有的直接就取消番号,归入其它部队。同时长期拖延军饷。不到两年,二十几万人的东北军只剩下不到六万人,而且装备极差,就如同叫花子一般。和当初在张少帅手下形成了巨大反差。而日军强悍的战力也使得部队每战都伤亡很大,不是东北军所能抗衡的。这一切使他心灰意冷,当初的抗日激情逐渐消退。他感到再继续抗日迟早会被当局借日军之手消灭掉。

在他看来,到日军兵力强大的山东来无异于送死。只有有实力才能生存下去,一旦没有了部队,就会连叫花子都不如。他认为,目前要做的就是迅速壮大自己的实力,有了人马和地盘,才能割据一方。即使将来维持不下去,要倒向日军,也有了谈判的本钱。只要能保存实力,什么民族大义,可以统统抛到脑后。

出于这种考虑,在收编游击队的同时,他也派人和日军联系,声明绝不和日军发生冲突。在他看来,山东要面对的两股势力,日军和**,显然日军更为强大,而**只是乌合之众,小打小闹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因此只要不得罪日军,就能混下去。当然,在没站稳脚跟之前,也需要保持表面的团结,因此,他也派人和**方面联系。对此,日军的回应是,只要他们不主动进攻,日军将默认他们的存在,但条件是必须配合日军消灭**等各抗日武装。**方面则表示,只要真心抗日,愿意提供帮助。

他感到,第一步已经做到了。目前要做的就是加紧收罗各类武装,迅速壮大自己。因此,不管是地痞流氓、还是土匪恶霸、散兵游勇,一概收容。这使他的人马迅速由两千多人迅速壮大到六千多人,并获得了**鲁南战区游击司令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