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阻止我出手？”天龙转身问男孩。

“因为她有恩于我们山庄。”

“是吗？看来卧云山庄堕落了，连妖孽也能接受！想当初你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我不知道你是变老了，还是变小了？”

“我看是你老糊涂了！”男孩说，“是妖是仙都分不清了！”

“我老糊涂了？我看是你变得年幼无知了！辨不清妖怪也就罢了，你的卧云山庄内分明就藏着妖孽，竟不自知！幸亏我出手将他给灭了！”

“你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男孩问文卓先生。

文卓先生遂将杨桑之死一一禀报给男孩。

男孩长叹一声道：“兄长怎么没有一丝仁慈之心呢？看起来，你的修炼尚未到达至境！”

“他使了那般妖法，还让我仁慈？”天龙不满地说。

“杨桑他，怎会那么奇怪的法门？”男孩自言自语道。

“是不是当时你们都觉得很冷？”仙子突然问道。

“正是，”文卓先生说，“回仙子，那一刻寒气逼人，尽管我修习多年，也有些承受不住。”

“这就对了，”仙子抚掌说道，“杨桑并非妖孽，使得也不是阴邪的法门。他拿出来的锥形之物，其实是牙齿！”

“笑话！有那么大的牙么？”天龙冷笑了一声。

“那不是普通的牙齿，那是寒冰蛇虚冶的牙齿！”

“什么？”除了我们经历过那场战斗的人之外，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他若真能从虚冶口中拔出牙来，何以如此不堪一击？”天龙问。

“虚冶之死，乃是众人的力量。你的孙儿小龙，也是其中之一。”

小龙说：“仙子所言不虚，爷爷尽可以相信。”

“哦？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天龙有些不高兴。

“孙儿回来之后，即遇到种种事情，故未能细细禀明。”

“你倒是忙得很……那些武士呢？又是从哪里来的？”

仙子说：“想那虚治，乃黑暗之王手下四大魔头之一，必非浪得虚名，所拥的魔力未必是我们所能想像得出，即便是牙齿！那些牙齿，我想定是受到仙界的感应，便化作了武士。那些武士出现之时，便有逼人的寒气产生，这就可以说明他们之间的联系了！”

“仙界与魔界合力的产物？”天龙把手插在胡子当中，似在思索。

“定是如此！”仙子说。

“多谢仙子为卧云山庄洗清污名！”文卓先生一边说，一边看着天龙。

天龙哼了一声。“那么她呢？”天龙指着莫雅说，“你也来为她洗脱一番？”

“没有什么要洗澡脱的，我们都看到了，她所做的一切就可以证明她不是妖！”

“可是我看到的，足可以证明她就是妖！”

“你老眼昏花了！”

“你幼稚无知！”

……

“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梨花仙子不满地说，“是仙是妖，也不是光凭嘴说的，让我来问问她。”

仙子对着莫雅招了招手：“你上前来吧，不会有谁为难你的。”

莫雅点点头，无所畏惧地走到天龙跟前。

“仙的眼珠子是黑的，皮肤是纯白的！你看她黑黑的皮肤，一双蓝眼睛流露出不信任和仇视的眼神，分明是邪魔外道！”天龙说。

“仅从外表就能分辨吗？”仙子嗤笑道，“仙与魔，有时就在一念之差！一个念头错了，仙可以坠入魔道；改变了一个念头，魔也可以升华为仙！”

“好了，不要像教训人似的！我来问问她，”天龙用严厉的眼神看着莫雅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不许撒谎！”

“很遗憾，我丧失了一些记忆。我所能回忆起来最早的情形，就是我七八岁的时候。我所住的地方，不如你们这里明亮艳丽，但也不乏温暖。我的童年不算很快乐，但也生动有趣。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不够具体。”

“你是如何变成摩雅的？”男孩突然问道。

众人又是一片惊呼。

“那绝非出之于我的本性！那是黑暗之王强加给我的种种魔咒。”

“你果然是魔！”天龙哈哈大笑，“今天四大魔王之一的摩雅折在我的手中，可大大长了我仙界的威名！”

“别太得意了！”仙子冷笑着说，“摩雅早就被人给消灭了！”

“什么？不可能！他不就在我们跟前吗？不管他变化成什么样子，他都逃不脱我天龙的手掌。”天龙紧紧攥起来右拳。

“他是被宋先生打败的！小龙可以做证。”

小龙点点头。

“不对！”天龙却摇了摇头，“你们打败的，只是他的一个法身。而我要加以消灭的，却是这个魔头的全部！他将不会再变身为年轻女人，或是别的什么来*人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