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019)
作者:丰凯、红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67

俗话说,好日子易过,苦日难熬。

转眼,珍珠嫁到孟家渡已经三年多了。

这三年多来,珍珠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幸福的,美满的。孟宝根夫妇没有让她失信,他们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叫珍珍做一分钱事,没有让珍珍受一丁点苦。这不是说,珍珠一点事也没有做,一点气也没有受,在家里享清福。而只是珍珠觉得自己找了一个好老公,嫁了一个好人家,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很满了。

公公婆婆从不对她指手画脚,指使她干这干那,一切随她愿。老公大牛更是不要她做任何事,要她养尊处优。

刚嫁到孟家渡的那一年,珍珠有太多的空闲时间就是逛街。而常陪伴她一起逛街的则是孟小凤。这个小她四五岁的小女子成了她最好的导游,带着她满街窜,跑遍临河城里所有的大超市。

超市真是个好去处,商品齐全,琳琅满目,明码标价,要什么,自己挑自己选,不买也可一饱眼福!

当然,珍珠并不是一个好吃懒做女人,她有时会主动做一些事情,譬如上菜地拔草、割菜,譬如和梨花一起,帮着择菜、洗菜;帮着既是婆婆又是姨娘的贾梅香,把三轮车推上渡船,推上公路……

这期间,当然发生了许多变化。

先,珍珠已经由一个新媳妇变成一个母亲了。她和大牛有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儿子,大名叫孟优,小名叫“优优”。

长孙出世,孟宝根夫妇喜笑颜开自不必说。但令珍珠百思不解的是,她坐月子公公婆婆从不进房门看看他们的孙子,给她送饭也像是送牢饭。贾梅香自己不送饭,也不让孟宝根踏进房门一步。孟宝根只得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伸长手把碗筷放在门里的茶几上,然后退出去。等到珍珠把饭吃完后,他又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把碗筷收走……珍珠不解其意,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公公婆婆,暗自伤心落泪。后来想想,莫不是什么地方风俗该当如此,也就忍了。

其次,在大牛和珍珍婚后的第二年,二牛也成亲了,媳妇红莲是临河城里的;相貌也不错,人又活络,但没有珍珠个子高。

随后,梨花也出嫁了,嫁到离孟家渡不远的乡政府所在地――张家镇。男方的相貌出乎孟家渡的人的预料,是个活泼开朗的小伙子。只是个头不高,皮肤黝黑,人称“小顽童”。

这两年,家里真是喜事连连,让孟家渡的人着实羡慕了一阵子。

其实,最大的变化还在女人河上。女人河上的公路大桥终于架起来了,天崭变通途!每日里车来人往好不热闹,却把孟家渡口和临河市大码头冷落了。从此,轮渡停了营运,船工遣散,女人河少了一道古老的风韵,却多了一座横跨两岸的现代化大桥。

珍珠常常带着儿子“优优”,站在自家门口观看大桥上来往的车辆,观看大桥下微波荡漾的妇河水,心里总是感叹吁吁,觉得眼前的变化太快了,觉得这日子过得太快了。

大牛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水库承包下来了,投放了几万尾鱼苗,虽然是与黄医生几个合伙的,但大牛的股份是最大的。而且,大牛仍在开车拉煤,并没有丢下这桩桩生意。只是精力上有些顾不过来,不得不隔三差五地叫老父亲去一趟水库,关顾一下那边的事。

虽说一个大家庭由于新人的加入,已经分成三个小家了,各过各的日子,各挣各的钱。按照孟宝根给儿子们分家时说的话,叫做:“老子给你们盖好了屋,给你们买好车、配好了鞍,以后各奔前程,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但老话说的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二牛结婚后开着卡车、带着老婆又回广州打工去了,只是梨花出嫁回来过一次,一直不在家。大牛有点什么事当然只好有劳父亲了,况且父亲孟宝根也是水库股东之一。

珍珠牵着儿子优优正在诊所门前玩耍,跟黄医生的妻子林子芳说着话,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

忽然,一辆卡车跑进了她的视线,她认出是大牛的车,就对儿子说:“快看,你爸回来了!”一面迎了上去。

的确是大牛回来了。大牛的车有些旧而且很脏,车头和车厢上都有残留的煤屑,黑黑的。

大牛把车停在车库门前,跳下驾驶室,露出一张又脏又黑的笑脸和同样脏兮兮的蓝色工作服,朝着珍珠母子大步走过来。

珍珠教儿子叫爸爸。优优叫了一声。

大牛笑嘻嘻地说:“儿子,让老子亲一口。”说着把脸凑上去。

珍珠用手拦住他,说:“亲你个头呀!你看你一脸脏兮兮的,浑身都是煤灰,别把我们儿子亲成一个煤球啊!回家洗洗吧。”

大牛嘿嘿地笑着,还是抢蛮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并顺带在妻子的脸上也“吧叽”了一下。

这一下正好被站在不远处的林子芳看见。

林子芳就嘻嘻地笑着开大牛的玩笑,说:“大牛,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恩恩爱爱,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嘴巴,不害臊么?”

说得珍珠一脸通红。

大牛反戈一击:“子芳嫂子,你是不是吃醋了啊?要不,我也亲你一下?”

林子芳把嘴里的瓜子壳“呸”地吐了出来,嗔道:“大牛,你这小子不学好,这两年可是学坏了哇!珍珍,你可看牢一点呀,他现在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

珍珠笑笑没有答话,推着大牛往家走,说别逗了,还是快回家洗洗脸去吧!

…………

这一年,他们又添了一个女儿,小名叫“玲玲”。

作者题外话:这一节是综述,本来想告诉读者诸君:此章节可以跳过,但忘了告之。

下一节准有看头!可以当做小说的另个个开头,精彩、狗血,欢迎点评,并望自带避雷针,小心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