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怎么吃都行，玩笑话窜皮不入内，在场宾客个个官居要位，以后都是用得着人，不能得罪！风儿久经沙场、心知肚明。

可酒不能喝多，怕耽误事！服务小姐变着戏法儿给风总调换饮料，风儿这才敢一个个顺利的碰杯致谢。

逗笑中，又转回到刘总这桌，此时，他回忆起与风儿游泳一幕：摸着真嫩啊！

“哎，风总，咱酒店有游泳池嘛？”

风儿一听就明白，笑着答道：“有，够您扑腾的，可别累坏了啊！”

“这我就放心了，还是风姐想到周全，来，干杯！”

刘总一饮而尽，他指着铁雀踩*这盘菜：

“咱这是一份双吃，你咬上，我吃下，这才是老相好，对嘛？”

众人都笑着起劲鼓起掌来。

刘总更得意了，又指指*：

“大家寻思寻思，我说的错没吧，男士都爱吃这个，*鲍鱼，多鲜灵儿，老爷们上手哇！”

人们纷纷举筷、争先恐后抢起*，瞬间只剩下几支孤零零铁雀。

老孙头左顾右盼，低声问小虎牙：

“都乐嘛呀，这会儿，我没做错什么吧？”

“没，没有，您只顾闷头吃，能晓得乐嘛？快，风总给您敬酒来了。”

说话间，风儿已向老孙头微笑着敬酒。

两人端起酒杯，风儿一饮而尽，可老孙头只抿了口，还剩下不少。

“全喝净啊，大家全干了呀！”黄总劝着。

老孙头真有些发怵，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再看看杯中，足一两有余。

“喝呀，在座的全看您了！”刘总鼓励着。

“孙爷，冲我舍身夺碗，阻止您洗大肠也要给面子！”

吴总晃晃悠悠走过来，他真喝醉了，扶着孙爷肩膀，酒气冲天。

大家笑着，两桌人全盯着老孙头，他再不能犹豫：

豁出去了，怎么也是陈酿茅台啊！一仰脖痛快喝净。

“喝，喝，喝光，好，好样的！与风姐把铁雀分着吃了，听我的，没、没错，十全大补啊！”

吴行长醉的语无论次，他指着碟子、硬逼老爷子吃下。

众人也起哄让风姐多吃几个，两人只好把铁雀一扫光。

“好，好！”“真够意思！”“真棒，老爷子！”

屋内又响起热烈掌声，这次是给孙爷的，老孙头终于得意的笑了。

风儿乘机告辞，笑着抿嘴跑出门外。

酒宴进行了三小时，已到扫尾阶段；

最后端上的几个传统大菜及主食，大家互相让着，几乎没动筷子。

老孙头酒足饭饱，隐约听服务员说，还有一菜一汤，随机应变、他碗中留下一点点米饭，准备再尝尝嘛滋味。

他感到头脑眩晕，再次来到卫生间撒尿，解手后，用凉水冲冲头、擦把脸，清醒许多。

老孙头打着饱嗝回到座位时，最后一菜一汤已上来，人们津津有味品尝着酒店压轴拿手菜<风汁酿龟蛋>。

老孙头瞅瞅桌上，一特大圆碟中，只剩下一冬瓜塑成的小盅，粘稠汁液中间卧着白白小蛋。

他瞧瞧正吃蛋的小虎牙，心想：这回你们吃得差不多了，我再动手，丢不了丑吧！

老孙头边看半寻思：真有高招儿，拿瓜芯做小碗，吃完连碗都嚼了，冬瓜清火呀！

“这是嘛蛋呀？白嫩白嫩的，大家都有了吧？”他自言自语。

“嘛蛋？乌龟蛋呗，大补！”王书记边吃边介绍着。

“乌龟？”老孙头站起来端详。

“咳，就是王八的，这还不明白，快端呐！”小虎牙真怕他多嘴。

“端，是要端，都吃了吧？”老孙头叨叨着，环顾四周。

老孙头认真数着每人面前小盅：

“嗷，王八蛋，嘿！整整十个王八蛋，不多不少。”

他把最后一盅拿到自己桌前。

突然，对面那桌哄堂大笑，白行长乐的捂起肚子，用手捅捅邻桌建委黑主任腰眼儿：

“这孙老爷子，真逗，你们统统都是王八蛋！哎哟，真乐死我了。”

这桌顿时哭笑不得，你瞅瞅我、我瞧瞧你，摇头嘬起牙花子。

“怎么说话，这不在骂人嘛！”小虎牙悄声埋怨道。

孙得利瞬间明白过来，忙向大家解释着：

“对不起，我不是指这桌人。”

话音刚落，全桌人立即又望着对面大笑起来。

黑主任这回来了回马枪，他走向几个行长道：

“原来你们才是这个呀！”

他双手做出圆圈动作，哈哈大笑，使劲拍着白行长肩膀。

“咳，真不是那意思啊，千万别误会！”孙得利还要解释。

“行了，行了，开玩笑么，不说不笑不热闹，吃好喝好，该去上边消食了吧，机不可失，大家可要尽情享受啊，劳逸结合嘛！”

刘总心早就飞到上边娱乐城了，他大声提醒着。

人们蜂拥走出房间，只剩下老孙头坐在那里发愣。

小虎牙要全程照顾好宾客，临上楼还是关照孙爷几句：

“行了，别别扭了，大家都没挑您嘛！”

看老孙头两眼直勾勾盯着桌上没动几筷菜肴，他立即明白了，对收拾的女服务员道：

“快给孙爷打包，听他吩咐呀！”

服务员点头忙去取餐盒。

“待会儿我接您上楼，千万别乱跑哇，这里太大，不好找！”

小虎牙说完匆匆走了。

老孙头刚才直眼发愣，确为对面那桌刚刚倒进垃圾桶的菜肴：

还剩一半啊，就这么扔掉喂猪，太可惜了！我先不动窝儿，这桌他们就撤不了，怎么也要带几盒让宝他娘尝尝。

正琢磨着，小虎牙及时向服务员做了交代，他立时松口气。

服务员正收拾空酒瓶，老孙头瞅个正着：

“这可得留下，兴许还剩酒根儿呢，装好，我全带走！”

他赶紧跑过去，让服务员把八个空瓶重新装进包装盒，然后，迅速从餐柜取出大塑料袋，统统放到里边。

老孙头顺便瞥眼餐柜里两桶食用油，一阵暗喜：

茅台空瓶可值钱了，五粮液也可以，光这几个就值一百多块呀，这油不等于白拣嘛，真是满载而归啊！

“大爷，您要哪盘菜，我们给您装好？”两个女服务员望着老孙头。

老孙头走到桌前指着：

“这盘、这盘、这盘，怎么说呢？都挺好哇！统统装上，稀汤挂水倒掉，就这么着，你们看好不好？”

服务员惊讶点着头，趁老孙头去邻桌察看剩菜当儿，互相挤眉弄眼，边装盒、边窃窃私语。

菜肴装满十大盒，包裹好放到餐柜里，孙得利这才心满意足罢手。

服务员麻利的一趟趟收拾餐具。

老孙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要在此等候小虎牙接他，也因撑的够戗、要溜溜消食。

这当儿，屋里没人，他一眼瞥到行长那桌小吃碟中竟有个大*。

虽然喝多了点，头晕晕糊糊，他还回忆起来：

铁雀踩*，净让自己吃家雀了！小虎牙吃完介绍说，**最珍稀，可众人早早抢光了，没咱份呀！

老孙头后悔端来时，没先夹个尝尝，当时瞅瞅，他没敢动筷：

这是嘛玩艺呀？与女人….，咳！一犹豫，因怕不懂吃法儿出丑，可最后落了没吃着。

还是咱有口头福！这桌此时竟留个大*。

座椅横七竖八档在那里，老孙头只能探身够着，终于把鲍鱼吃到嘴里：

真美味啊！他咂着滋味感叹。

“大爷，您衣服蹭上菜汤了，都是油啊！”

返回的女服务员提醒道。

老孙头低头一看，可不是，夹克下襟粘了好大一片油污。

瞬间添堵，他赶忙脱上衣。小虎牙正好也进来：

“哎呀，怎么搞的，快脱吧，这衣服没法穿了！”

老孙头脱掉上衣，小虎牙向服务员吩咐道：

“马上送洗衣房，好在老爷子玩完才走，注意甩干啊！”

“玩完？多不吉利，那儿果真这么厉害，我还是躲远点吧？”

老孙头笑着挑小虎牙用词不当。

是玩舒坦儿喽，行吧，我能折寿您，口头语呀，您真是！”

他又催着老孙头：

“走吧，孙爷，到上边您就不想下来了，快走哇！”他推了一把。

“我，我这样去行嘛？”老孙头摊开手犹豫着。

雪白衬衣下是一条时髦吊带西裤，小虎牙乐了：

“嘿，怎么不行，这才老玩闹呢！信不信，上楼后，小姐准围着转，快上去吧！”

“别打岔，这是五宝裤子，唉，也只能这样了。”

孙爷指指餐柜，看看小虎牙：“走，我那东西？”

“没问题，我让服务员存到前台，娱乐完连上衣一同取走，还不行嘛？”

老孙头连声感谢：

“还是虎头儿精心照顾我，回家告诉大宝好好谢你。”

“行了，别说拜年话了，快上去吧！”

几个服务员拎着东西，老孙头紧跟小虎牙一同走出一号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