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轻不重地应声，视线转回她的手中，「好吃吗？觉得好吃下次再带给你。」夜色沉重，他伸手抚上月西楼的脸颊，许是夜深露重的缘故，她的脸儿有些凉。向来紧抿的薄唇勾起一抹舒心的笑，他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贴心地套上她纤细的双肩，「夜凉了，注意些。」

就当他撤回双手的时候，月西楼一把将它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贴着。他怔然垂眸凝觑着她，眼神关心地询问，「怎么了？」

「不要离开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月西楼将头靠紧他的胸膛，在他怀里，她总是可以找到一份属于她的安心与宁静。

完全没有料到她有此举，他有些吃惊，「西楼，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他的声音很柔和，他的温情脉脉向来只留给她一个人。

「只要答应我就好。」她霸道地命令。

「是是是。」他握住那双略显冰凉的手，郑重地允诺，「这辈子，凤胤尘都会陪在月西楼身边，不离不弃！」哪怕是默默守护一辈子，也甘愿！

「我是不是太坏了？我有无镶，却还想要霸占你的温柔，甚至剥夺你跟别的姑娘相爱的权利，我很坏是不是？」

凤胤尘望着那张稚气却认真的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那日去牢房原本想要救月西楼，却没想到轩辕无镶快他一步见到了她，还与她拜堂。他是很心痛，但嫁给轩辕无镶是月西楼的梦想，他不可以碎了她的梦，他不想她恨自己。

＊

拿着两坛女儿红，轩辕无镶一个轻跃，翻上了屋檐。掀开封住坛口的布，仰头豪饮。

烈酒下肚，一阵火辣灼热感在体内作祟。先前就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又空着胃喝下烈酒，只觉得喉咙口呛得难受，胃里也火辣辣的疼。就口的坛子里已半滴不剩，他蹙眉晃晃酒坛，又将酒坛从高处往下扔，随即听到酒坛破碎的声音。

一阵微风吹拂脸颊，一抹黑影悄悄在他身旁坐下，打破了这份宁静。「九哥，干嘛一个人在这喝酒？还不叫上我，是不是兄弟啊？」轩辕无锦一见无镶手中的酒坛，眼睛就亮闪闪放光。

无镶将身侧的酒坛递给他。

轩辕无锦接过来，仰头就要喝，却发现里头早没酒了，是空的！登时气的他眉毛都竖起来了，「九哥，你真不够意思！这里头都空了还扔给我，分明没有酒，难道我拿着好看吗？」将无镶手中的酒坛夺过来，仰头喝下好大一口，「呼——」然后将酒气舒坦地呼出，用衣袖拭去嘴边的酒渍。

「都入夜了你还往我这来，究竟有什么事？」

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