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龙身已知(二)
作者:粉笔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415

神龙汤殿内,蔡宝不安的围着汤池来回转圈,一脸的着急。此时,外面有低声相催的声音:“时候差不多了。”蔡宝急忙跑到门前出声应着:“知道了,皇上这会还没说出来呢!”

“大总管,玉昭容已经在承欢殿内侯着了,您给催催!”殿门外的声音低而轻,但听的蔡宝不由的咧了嘴:“好好,知道了!”应着,他回身走到了汤池前,想了想,自己拿了水瓢舀了些水泼起,而后高声冲着空空的汤池问着:“皇上,还要泡会儿吗?”复而自己又跑到一边使劲的压着嗓子恩了一声。

这般应了他觉得能哄了外面,想了想,有跑到前面高声说到:“陛下,时候不早了,玉昭容已经在承欢殿里侯着了。”言罢又匆匆跑过去:“恩。”他不敢多说话,毕竟他是公鸭嗓子,学不出皇上的声音,但压着嗓子恩个几声还是没问题。

他这般学了,又舀了几瓢水后才到了殿前,轻敲了下殿门说到:“不急,皇上还没泡够!”

殿门外轻轻的应了声是,蔡宝吐了一口气的又返身回去,恰在此时瞧见从顶窗里返身而进的皇上,当下就冲了过去急急的轻言道:“皇上您可回来了,敬事处的都催了两三道了,小的说您还泡着呢……”说话间,他动作利索的给皇上脱掉一应的袍服,取下束冠,就看到皇上直接跳进了汤池里,继而在水中翻个了跟头,再冒头出来的时侯,一把抹了脸上的水,一边扯了发簪一边满脸笑意。

蔡宝心里一动赶紧凑了过去:“皇上见到了?”

顺帝瞟他一眼点点头。

“都糊弄过去了?”

“应该是!”顺帝说着伸手朝蔡宝撩了些水,蔡宝立刻闪躲到一边去放衣物,待出来的时候,就见顺帝已经躺泡在水里,冲他慵懒的摆手。

蔡宝会意立刻到了殿前高声唱到:“浴毕,起!”

立刻殿门一开,等候多时的侍女太监们便是鱼贯而入伺候着皇上出汤,更衣,抹发,而后簇拥着他去往承欢殿。

蔡宝看着远去地帝王背影。轻吐了一口气。心中隐隐想着:“若是皇上总这么与她私见。万一哪天露了馅。只怕自己担待不起。可皇上又不希望我再多事……要不。我自己去见见贵妃。请她帮忙关照下‘我’地这个妹子?”

承欢殿内纱帐里牙床上。顺帝倾覆在洛惜玉那似玉如花地柔体之上。不时地印上一点亲吻。他明明手在抚摸。人在亲吻。可是却眼神迷离。似神游移。

洛惜玉平日里娇横。可在帝王面前却是谨遵姐姐地嘱咐。时时提醒自己做个温润如玉地人。好讨皇上喜欢。往日里她这般玉体横陈。皇上早就与她直奔**。只在事毕后才会与她一二两句。可是今日里皇上倒是有些不同。人来地是迟了些。却不似以往急着上马。倒是与她爱抚连连。只勾地她体内火气熊熊。却又不能如何。只能咬唇轻吟而待。

顺帝地手抚摸在洛惜玉地腰上。那盈盈细腰毫无遮挡正光滑美妙。可他却在触手间想到地是那隔着衣服会微微颤抖地小蛮腰。不碰其肤不知其滑。那衣服地阻隔倒似让他更想知道那蛮腰入手会是何等滋味;手入其颈后。顺背而下。匀肉骨滑细脂如玉。可那样地触摸却不似他地轻拍与轻搂。只不过是匆匆地一揽。却惦念着那份平滑;如此相近。从颈项到发丝都有浓烈地薰香气息而来。将他包围。却令他不由地皱眉。想地是那在呼吸边淡淡地清香……

“皇上……”洛惜玉已经耗不下去。尽管羞于开口。她还是扭动着身子以做提醒。顺帝似是顿了一下。继而眉眼带笑。当下就扯了洛惜玉地身子摆正。再不与之爱抚。而是单刀直入。终于是奔那**而去……

纵马驰骋里。身下娇喘吁吁。顺帝闭眼以攻。却是唇角都爬升着笑意。

此刻在他的感知里,他好似拥抱着那个美艳的锦衣,在屋顶上亲昵,衣凌乱,发铺就,是她在身下娇喘媚笑,声声轻吟里是她柔和的声音:大哥……

“喔”嗓子里一声龙吟而出,他满意的睁开双眸:龙帐牙床奢华而美,可是却没了那在屋顶上对自己笑的女人,只有一个脸色潮红似羞的容颜。

“乓”一声幽钟轻响,顺帝丢了手里的小锤,人倒在了床上。鱼贯而入的侍者,为他清理着身下的同时,也将身边的玉昭容伺候起身,扶下了床。

“皇上,臣妾告退了……”洛惜玉撅着小嘴有些委屈,她不明白与帝共枕这才第三次而已,怎么皇上今日里明明来了兴趣与自己厮磨,可偏又不似以往如自己说两句情话,只不耐烦的撵了自己。

顺帝此刻正在一种失望里,当下怎会注意洛惜玉在给自己撒娇,只恩了一声就摆了手。洛惜玉立时眼里涌上了泪,却也只能无奈的转身被人伺候了出去。

当殿门再度关上的时候,顺帝的手摸了摸床边的空处,略有失神,继而一声轻叹口中喃喃:“哎,为帝者,寡,我若不想被心所累,还是寡着的好!”说罢,倒也转身抱了被子,闭目而眠了。

凤藻宫内的外院小屋里,锦衣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坐了起来,她细细的回想着当初分给各皇子与皇女的衣料,又回想着父皇才穿的丝锦内里,她更加肯定自己不会弄错。

“我们的衣物里从来都无丝锦,那种金贵的衣料只有父皇才有,而如此受宠的娘,也只有一件幸服是用丝锦打造,那还是父皇一时兴起才有的赏。可他却穿着,纵然真的于皇上相近,他也没资格能穿丝锦内里吧?”锦衣口里嘀咕着,抱住了膝头:“可是他真的如我所猜的话,又怎么会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出现在延春阁呢?是了,他说过是找画,可找画……有什么画需要他如此去找?嘶,这是不是也是借口?他是在找别的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