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勤奋的鸡肋
作者: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145

我大喜过望,峰回路转、绝处逢生啊!

就这样,我成为该公司的员工。。c后来才知道,能留在这里工作,还真有几分狗屎运。最大的原因和我们国家面临的问题一致——性别比严重失衡!

人力资源部5个人全都是女性,凑巧两个同时产假,除了轮换岗位没有来多久的柳部长还有两个就是我看到的小李和小王,也是刚招聘不久,经验并不丰富且处于恋爱阶段,强烈排斥加班。在这个雌性荟萃的科室,三个女人一台戏,屡屡上演内分泌失调的戏剧,啼笑皆非的内耗严重削弱了整体战斗力,而公司正在扩张阶段,在招聘的时候,为人力资源部的现状深深头疼的公司高层悄悄达成了人力资源部只招男性的“性别歧视”政策——尽管这个政策引起柳部长的极大反对,但反对无效!因为一个男人所具备的优势实在太多——男人劳力强、省事,好用,吃的是草挤的是血(不能说奶,那是女人的干活)不会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不会每月都有那么情绪化的几天,可以省下产假的支出,一句话性价比很高!巧的是我是这次应聘人力资源工种的唯一的男性,所以被当场拍板录用!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柳部长无法与公司的“潜规则”抗衡,只得无奈地放下私怨,就像一个并不趁手的工具,将就用着吧。

珍惜这心惊肉跳之后来之不易的机会,我象小蜜蜂一样地勤奋,每天起得比鸡早,走得比狗晚,来了之后打扫卫生、烧水拖地、苦活累活抢着干。两位在恋爱中的“老”员工见缝插针,毫不客气地赋予我“奉献”的机会。

“木哥,辛苦你啦。”

“木哥,这个请你帮帮忙!”

“木哥……”

加在我身上的工作越来越多,柳部长冷眼旁观,任凭她们胡闹,或许这本来就是她的授意,希望我知难而退吧。在这党和人民考验的关键时刻,我当然是来者不拒,坦然接招啦!虽然她伪装得很好,眉目之间还是掩饰不了面对我的厌憎与不自在,这可以理解,毕竟一想到这个下属看光过自己pp,领导的威严……

这本身是我的错,谁叫我那么冒冒失失地走错洗手间呢?我唯一的措施只有加强防范,时刻警惕被“穿小鞋”,做到从不迟到早退,最大限度贡献自己的剩余价值,希望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希望时间可以证明我还是一个优秀的劳动力。她渐渐地增加了难度,交给我一些高难度工作,好在我在国企的那几年也没有白混,确实有两把刷子,顺利地履险如夷。记得她看到我关于公司养保政策优劣对比的报告时,尽管掩饰还是让我看出了惊讶与赞赏。我的效率很高,政策熟悉,办事一矢中的,渐渐地消灭了积压的大量工作。一天无意中听到她气哼哼地教育小王小李:“你们来了多久?木萧然来了多久,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亲自去做,好好学学人家,一天到晚想着恋爱,是不是嫁不出去了?留一点心思在工作上行不?看看木萧然……”

我慢慢地成为了榜样!榜样地力量是无穷地!我的心里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得:“嘿嘿,看不出来吧,俺还是有战斗力滴!”

如果排除个人偏见公正的评价我这位顶头上司——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腰与臀的比例婀娜多姿,每次在我面前扭来扭去时,不可避免的让我“回顾历史”,心中难免浮想翩翩。由于老是联想起这一幕,所以每逢她很有尊严对我指手画脚时,我表面上毕恭毕敬心中却不以为然,偶尔看出这一点的她怒火如焚却无法发作。抓不住我的把柄,就抓住小李小王训斥,弄得二人成天紧张兮兮。

一般情况下,她尽量避免与我接触,我当然要学习领导的处事之道啦,同样的尽量避免与她的正面对决。每当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人时,气氛很尴尬也很微妙,久而久之,她尽量的避开我选择外出办事,成天不回来——我将这理解为一个小小的胜利!只要她不在,剩下的三人就象获得解放,欢欣雀跃!

“柳姐怎么啦?这段时间这么火大。”

“原来不是这样的啊,是不是年龄大了,没有恋爱,内分泌失调?”

听到她们悄悄的议论,知道个中原因的我有些暗暗好笑,但是——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份工作的。

我会象抗战一样地坚持到底!

想想她对我的心情有点就像对待一个鸡肋,用吧,有心理障碍,弃之呢,确实又是一个优秀的廉价劳动力。这种矛盾的交集的心情想必很抓狂吧?应该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她的内分泌!哈哈!

我在适应着参加工作的生瓜蛋子必经的“高原期”。

公司福利不错,有免费午餐供应,由于目前遭遇的经济危机,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渡过难关,大锅饭一顿也不放弃,每天早晚一袋方便面,都在我战斗和工作的地方——这里有开水,可以省下自己的煤气钱!

我在银根紧缩中等待发工资的日子,更在小心谨慎的日子里**尾巴,期待试用期一过可以成为这个令人羡慕的集体中的一员。

也许由于我的敬业已经充分论证了高层“性别歧视”的英明果决,让人力资源部的工作大有起色,柳部长已经被表扬了好几次!所以她对我的态度冰冷依然地不假辞色,但一直也没有找什么麻烦,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暂且放下。寻思是不是找个机会澄清一下误会,可是应该怎么开口呢?毕竟,这是羞于启齿的事,难道说“对不小心看到你的PP致以深切歉意?”

这是她的心结,也是我的心结!

这天,我依然在加班,整理近期的培训计划,整个大楼人去楼空,悄然无声。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窗外璀璨的灯光向我展示这个城市迷人的夜晚,它距我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我很少注意到这迷人的景色。此时心有所触,呆坐在窗边茫然起来。

窗外的景色映衬着我孤独落寞的心情,没有注意到一条人影悄悄地出现在门边,静静地观察了我很久。

这种状态既可以是什么都想其实也什么也没有想,思想既象跑马又停顿,其实说白了就是发呆!但是这种状态是很能忽悠人的,令我的面部表情有了一种“思想者”的深层(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令她不由自主的看得流出了口水——这是我的猜测,呵呵)。

仿佛心有所感的回头,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一袭黑色长裙,静静地矗立在雪白的灯光下,脸色更加的柔和沉静。

“柳部长!”我赶紧站起致意,我的突然回头让她一怔,神色有一点不太自然,她很快地收回投放在我身上的目光神色木然地径直走到办公桌边翻找起来。

她的突然出现让我很意外,与女人打交道非我所长,不是有人说过“女人是感觉的综合体”——喜怒无常,尽管进入人力资源部这个纯阴柔的科室,以我“纯洁”的阳刚之气为调整这个科室的性别比例失衡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受到领导首肯的同时受到其它男人“流口水级别”的羡慕,但我与所有同事的交谈仅仅限于工作,缺乏与女性沟通的技巧与勇气——这是我一直努力想改正的,却收效甚微!现在单独面对她的时候我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发怵、忐忑不安!

大概是什么东西忘办公室了,她东翻西找没有到,眉头微蹙沉思。

我很喜欢她这个沉思的表情——尽管知道这个表情的起源也许仅仅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种表情让她有了一种知性的美!

柳纤纤,人如其名啊!像在春风里摇曳的柳枝楚楚动人、柔若无骨我见犹怜!灯光下若凝脂般的肤色更加白皙,美玉般完美无瑕。我偷偷地瞧着她,细细的打量,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暗暗赞叹,没有注意到自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柳部长,需要帮忙吗?”在脑袋里思索半天,挤出这么一句,纯粹是没话找话,无非是想借这个良辰美景清风徐来的美丽夏夜的天时打破沉默,拉近一点点干部群众的关系。

她完全忽略了我的这个纯洁美好的善良愿望,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像我是空气一样——比空气还轻!这种完全被无视的感觉让人很无趣也有点被羞辱,站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她找到一串压在文件下的钥匙,做出要走的姿态。

“谢谢你,拜托快走吧!”一边在心里感谢她顺利结束对我的骚扰——这样思考的时分她突然闯入被我视为骚扰——一边在心里祈祷。

她走到门口,停顿,头微微的倾向一边,姿态很迷人,似乎有什么话给我说,我静静的等待着她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柳部长您慢走。”我尽量让自己恭送她的目光显得充满对领导敬仰,无意看到她微微挺翘扭动的臀部,很不争气地陡然想起厕所雪白浑圆的一幕,心中“嗖”地泛起一阵**。

她对我的“礼貌”置若罔闻,却仿佛脑后长眼般突然回头,清澈的眼神正对上我那一丝淫邪地沾在她臀部上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恼怒中有一丝羞涩,重重地“哼!”一声顿足离开。

“啪!”我煽自己一巴掌自怨自艾:“唉呀,什么地方不看,偏偏去看她的**?看就看了吧,还被抓个正着!这下不是越发坐实了她心中色狼的形象!你呀,倒霉!”在忐忑不安中“深刻检讨”自己,稍事整理纷乱的思绪后离开。

沐浴着初夏的习习凉风,我步履矫健地穿越大厅,走向穿越广场的阶梯,正在充满结束快乐的劳动一天的充实感的时候,耳边到低低的呻吟声——很痛苦的呻吟。

“怎么回事?”循声望去,我看见一个人影倒在地上,昏暗的路灯下,不正是是我的顶头上司柳纤纤吗?我们还真有缘啊,刚刚分手,又在这里“胜利会师”!

此时她斜斜的躺在地上,姿态性感动人面目痛苦不堪,挎包和高跟鞋飞出几米开外。我明白这是下梯时失足了。真是佩服女人,高跟鞋除了提升臀部曲线催生足部鸡眼外有什么好处?——可为什么女人偏偏乐此不疲呢?

“柳部长,怎么了?伤得重不重?”我谦卑地低下身子呈直角九十度,让自己的声音对领导的关怀敬仰以及适度地表示了一点点同情还有对不幸事件的惊讶,这可是一个缓和紧张关系建立和谐的同志关系的良机!

“滚开!看到你就没好事!”这显然是我的一厢情愿她显然并不领情。高亢的声音充分表现了她充满力量的愤怒,与平日冷静克制的态度大相径庭。

“这是怎么了?”热脸贴了一个冷**,我一愣之下只好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经典动作——搔搔后脑勺。尴尬犹豫间,她试图使劲地支起身体想站立起来,“哎哟”一声触动痛处,又摔在地上,这一下让她的疼痛加剧,紧紧捂住右脚,紧紧的咬住下唇看得出费了很大劲才忍住没有哭出来,可是眼睛里眼泪已经在打转。

“还是我扶你吧。”她这个样子我见犹怜,极大地触发了我泛滥的同情心,犹豫再三尽力排除刚才被她呵斥的不愉快,伸出手想去扶起她。结局充分证明了女性行为的不可估量性——堪堪触摸到她的手臂时,她突然爆发用力在我肩头一推:“混蛋,别碰我!”此时的我正蹲下身,被推得失去重心,咕咚咕咚从台阶上滚落下去,鼻子、脸重重地磕在台阶上,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周身疼痛,一股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

用手一抹:“我靠,流鼻血了!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一股无名火腾地窜起,对她的一点点畏惧淹没在对她莫名其妙的行为的巨大愤怒中。

“你……你……!”我气得几乎要爆炸了,结结巴巴的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无奈的眼神表达内心的悲愤——这个女人,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她毫不示弱的挑衅地与我对视,冷冷的充满不屑。

我们就像两只愤怒的斗鸡,我的惨状显然令她很爽,胸脯起伏冷笑连连意犹未尽,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蔑视的微笑!

活该!——这是我从她眼睛里读出的唯一信息。一股火焰从丹田升起,我有点失态了。

“这个女人真是我的克星,到这个公司的第一天,见到她就倒霉就从楼梯上滚下来,平时从不给我好脸色,给我分配大量的工作,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却对别人偷懒视而不见,今天更是拜她所赐。”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极端,有点剑走偏锋诉诸暴力的冲动了——我想狠狠抽她一巴掌!

她仿佛看透我的心思:“来呀,你这个流氓,给你个胆子也不敢动手!”

“你!”竟然将我归为流氓!竟然还这么嚣张!我气得抓狂了,怒极反笑,“好好,你就在这等着吧,恕不奉陪了。”不和这个疯女人一般见识——我迅速将她划入心理医生需要面对的范畴——转身就走。

走出不远沉沉的天色让我的脚步缓缓放慢,清风雅静,月黑风高!这可是一个容易暴力泛滥的夜晚,尤其现在已经快10点了:“这是城郊结合部,治安不好,很少有人经过,万一遇上坏人就完了,算了吧,我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计较什么呢?何况她小我好几岁啊。”越想我的脚步越慢,最后终于掉转头一瘸一拐的走近她。

“你要干什么?”她一直注意着我离去的潇洒的背影(自夸一下)对我犹犹豫豫的脚步产生巨大的怀疑从而置疑我去而复返的动机,的确我鼻子上的血还没有擦干净,面目颇有一点狰狞,这个时候返身缓缓走近脸上还带着一点点“解开心结的微笑”,刚刚还叫嚣:“给个胆子也不敢怎样”的她花容失色。“别……别过来,再走我就喊了!”

我没好气的再次肯定了她心理有问题:“请不要乱想,我只想帮你。”

“帮我?走开!你这色狼、混蛋,专门在厕所**女人的下流胚!”

她提的这件事在我的人生旅程上是一件标志性的记忆旅程碑,虽然我不时的在心里回顾,可是被人尤其是“受害者”当面这样骂出来,尽管没有别人知道,我的脸顿时红了——咱可有自尊的同志!

这一桩糗事,她果然铭记在心、果然一直怀恨在心!但——这毕竟我是无心过失,有必要骂得这么难听?有点淑女风度行不行?

刚刚摔得不轻,火气正旺。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呢,再也顾不得她是我的顶头上司,也忘记了试用期结束后我的命运还捏在她的手里,我冷冷地狞笑:“你以为要对你做什么,你这样的姿色实在难以激发我的兴趣,那件事本是我不对,可是我不是故意的!你以为你的**好看么?我宁愿去看一只猴子的**也赛过看你,丑也丑死了,恶心得我一天吃不下饭!”

说完为了加强语言的效果我做出一个恶心呕吐状,这个姿势可以得奖!

“你…….你…..!”她愤怒得说不出话,我在她的眼里已经成为红烧猪蹄,恨不得一口吞下!忍不住一巴掌打来,却牵动痛楚“哎哟”一声。呼呼喘气像只小雌豹狠狠地瞪着我。

让她愤怒、让她激怒这是我的本意,看来效果显著,我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快意!这都是你逼的!

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美女上司,那个可爱的脑袋瓜里一定转悠着许多的念头,清蒸?红烧?还是大卸八块?但此时,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四个字——无可奈何!

“如果她的胸部是皮球的话,恐怕快要气炸了吧!”我心里隐隐有一丝快感,毫不客气回敬她一个藐视的眼神,既然脸皮已经撕破,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这样欺负一个受伤的女人是很不道德的,尤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愤怒之后是无边的无奈,我可以清楚的想见自己行为的后果——卷起铺盖滚蛋!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将我们之间仅仅隔着一层纸的伪装撕开,露出**裸的敌意与对立!

“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好好工作,挣一口稀饭钱,这个要求不高吧?为什么这么难呢?”我的心态突然有了备受婆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地委屈。

在沉默里对视良久,慢慢地我恢复了冷静。不管怎样,对于她的现状既然我遇上了就不应该坐视不理,这是一个普通公民的基本道德。

“这里是城郊结合部,如果你不介意成为明天报纸的头条抢劫、**案的主角,那我尽可以离开。”我尽量用具有毁灭性的语言劝解她触发她那个小脑瓜里充分的想象力,希望她能放下过节,像一只迷路的羔羊迷途知返!

沉默……

我循循善诱:“算了吧,何必逞强斗气呢?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就算要整治我,也不急在一时吧?”

“就算要整治我,也不急在一时”的提议显然让她心动——这真是个建设性的意见,虽然现在我是强势,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她的直接下属,收拾我还不是和**一个宠物一样的容易?她眼神闪烁地沉吟道:“那好吧,你过来。”

“这就对了嘛。”我不疑有他伸手去扶,心里充满助人为乐的快乐——这再次证明了女人行为的不可预见性——料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狠狠一口咬下去。

“你……!”手掌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你疯了!”我愤怒地叫出只是在心里盘旋的念头。遭遇突然袭击的我盛怒之下,扬起手就想狠狠的给她一下子——这可怪不得我了,我这是自卫还击!——却被她的表情震撼,高高的手缓缓的放下。

灯光下,她的脸上突然布满泪痕,泪光闪烁,第一次看到她不加掩饰的软弱,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娇弱无依,我不禁一呆,“唉,我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她毕竟是一个没有嫁人的姑娘家!”心里倏地软下来,“咬吧,我欠你的!”倔强的任她死死咬住,不再吭声也不再奋力挣脱,权当这手掌不是自己的。

终于,她的力度越来越轻,最后无力地含着掌缘,几乎是亲吻的力度,眼泪无声的流淌。

这个姿势很暧昧,这个姿势有点打情骂俏!在这样和风轻拂的夏夜,我们就像一对打打闹闹却“难分难舍”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