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所在的国际金融及贸易专业00级一班体育课是和二班组合在一起上的。

连芳芳在内，两个班共有37位女生，除了五位请假外，其余32位女生一起上了周二下午13：30~14：20的第一堂体育课。

两班女生按身高大小混编排成两排，王秀英担任体委。体育教师是位女教师，身高有1.75米，比以前的“方为”还要高，关键是体壮，加上她穿着运动服，芳芳根本就没有看出她还有腰。

体育课的芳芳学着同学的装束，穿着一套淡黄色长袖薄运动服，撸着袖子，脚穿白色运动旅游鞋，只不过同学大部分都是诸如李宁、361°等国产品牌，少部分是阿迪、彪马、美津浓，有的直接穿着学校的白黑相间校服，感觉跟高中生差不多。而她是全套耐克的，而且还是耐克中的极品。

第一堂体育课上的是体操，看到女教师的身材芳芳就想乐，这身材哪是体操运动员，应该是干田径投掷的或是游泳的还差不多。女教师自称姓李，她将学生带进体育馆，学习跳跃鞍马。

鞍马项目芳芳并不陌生，公安大学学生经常利用各种器材锻炼体魄和敏捷能力，鞍马就是其中之一，“方为”还是跳跃鞍马单项的佼佼者。可是芳芳来到鞍马器械时，却发现男女生鞍马科目的不同。男生鞍马是竖放的，而女生的鞍马却是横放的，芳芳想了好长时间才领悟到了其中差别的奥秘。一位小女生让她竖跨鞍马，成功跳过还好说，如果中途让她劈着腿坐在鞍马上的话，对其下体的伤害┈那可就说不清了。而女生四肢灵活，两腿横跨分张得开，两手撑住鞍马稍微用力就很容易跨过去。

30多位女生分成两列竖队排在鞍马前，芳芳身高中等偏上，排在队伍的第五位。李老师作了两遍示范动作后，就用口哨代替发令两人一组跳跃鞍马，不时有胆小的女生跑到鞍马前不敢跨越的引起其她女生的阵阵笑声。到了芳芳，听到口令，跑步向前，跳上踏板，双手撑住鞍马，两腿左右一分，一气呵成，成功地跨越过鞍马。

一个回合后，接着又作了一个回合，这回芳芳的动作更标准了，跨越时，上身挺直，目视前方，两腿成一字，落地纹丝不动，连李老师都不由自主地轻轻地鼓起了掌，更是赢得其她同学的一片喝彩声。

李老师随后对同学们的跨越动作进行了讲评，将王秀英和徐芳芳列为动作标准姿态优美的典型让她俩分别作了两次示范跨越。

“大家请看徐芳芳同学的动作，奔跑节奏适中，瞪踏有力，上身自然放松，两支撑手没有形成弧度，双腿绷直，没有打弯，跨越时脚面自然前伸，和小腿平直，落地时身体没有前倾后仰。”李老师讲评着徐芳芳的动作，“同学们看清楚没有，徐芳芳同学，你再给大家做一遍，同学们看仔细了，细细品味一下徐芳芳是如何做到的。”

下完体育课，芳芳跟随自己寝室的同学来到学校学生公共澡堂洗澡。芳芳将洗发精、护发素、洗面奶、沐浴露及香皂放进洗澡篓，带上换穿的内衣，提了个卫生红盆，拿着毛巾，穿着拖鞋，说笑着走进女浴池。

学校浴池真够便宜的，凭学生证仅需2元钱，跟五洲云海48元的门票差距也太大了。芳芳脱掉内外衣，来到浴区，脑海里又想到“方为”小时候被王文兰妈妈带进女浴室的情形，这里也没有大池塘，只是在四周排放着一圈淋浴头，好几位女生共用一个，还好大家互相谦让，没有先来独占的意识。

也不知为何，芳芳每次站在淋浴器下，首先条件反射似的就想撒尿，可是周围还有好几位她的同学呢，四处看看，仅发现一个卫生间，里面还蹲着一位大解的同学，再看看别人，像林萍，很自然地将两腿拉开方便解决，她可是在非淋浴状态下解决的，周围同学也都见怪不怪，看来还是自己多虑了。

芳芳小解后，开始从头而下冲洗着自己的身体。看看林萍，似乎只带了洗发精、香皂和，没有沐浴露、洗面奶什么的，看来沐浴露、洗面奶属于高档洗浴用品，不是每位女生都消费得起的。

“徐芳芳，帮我搓两下后背。”林萍将搓澡巾递到芳芳手里。芳芳不是没给别人搓过澡，最近一次，就是一年前作为“方为”还给李雪搓过澡，只不过两人喧闹的成分更大些，并不是单纯为了洗澡。

芳芳用力给林萍搓着，“林萍，我的力量大么，如果大你就吱一声。”作为女孩后芳芳不清楚自己的力度究竟如何。

“徐芳芳，你这力量挺好的。好了，我也给你搓搓？”

“不用了林萍，在家里我妈刚给我搓过。”芳芳没敢说自己和老妈每出去洗一次澡人就要花100多元，那差不多是林萍一周的生活费。

星期四的体育课是下午第二节课，14：30~15：20，这回上的是排球课。

李老师照例讲解着要领，芳芳突然意识到，李老师的体育专项一定是排球，你看她手持排球的麻利劲，发球动作的潇洒，垫球传球扣球动作的标准，没有10年8年的专业训练根本就做不出来。果然，在练球休息时芳芳特意问起李老师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是她原先是沈阳军区青年女排的主力副攻，因为身高没有长进失去了进入一队可能，后来考进北京体育学院运动系。

大学女生排球课有考核要求，达标要求很简单，就是人站在端线上发球，10个球只要成功发过球网落在有效区域6个就算及格。看似简单实际上对女生们要求并不低，个矮力量小的根本就发不过网，个高力量大的往往发偏落在边线外。临到芳芳发球，左手将球抛出，右手用力击球，竟被球网给挡了回来，下网，连芳芳自己都不相信，想当年，对不起那时还是“方为”，最喜欢玩的体育项目除了足球就是排球，被同学誉为发球高手，可如今，还是力量不争气。好在最后调整击球角度，不再过多考虑球的落点勉强越过球网，再看其她同学，除了王秀英等少数同学外，大部分人成绩还赶不上芳芳呢。

20分钟发球练习过后，进行分组比赛。30多名同学两个场地，平均每队8人。看到比赛情景，差不点让芳芳笑破了肚皮，没有扣球，也没有拦网，更不分一传、二传和主攻，也不用考虑站位，谁想发球就让她发球，没有轮回，根本就没有配合，只要将球击过网几乎就能得分，大学女生的水平也太低了吧。说实在的成为女生后的芳芳自己的水平也是50步笑百步，强不了多少，好在见到来球还知道或打或垫，不像许海波那样只知道躲球。尽管这样，所有女生还是玩得不亦乐乎，大呼过瘾，每人都出了一身的汗，看来下课后又得去洗澡了。

周五下午，学校体育场有一场校内足球比赛，交战双方为芳芳所在的国际经济及贸易系对阵工业会计系。以前有个笑话，说是工业会计系在校内简称工会（kuai）系，一位刚入学的新生给他在沈阳东北大学读书的中学同学写信，信封落款写着“辽财工会”，而他那位中学同学照葫芦画瓢，回信直接写着“辽财工会收”，过了两天那位同学收到了来自“辽宁省财政厅工会”的退信函，“查无此人”。

以前的“方为”最善长的体育项目就是足球，成为女孩后不知不觉对这种半野蛮的运动失去了往日的兴趣，熬夜看英超、欧冠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本来芳芳对这场男生之间的游戏并不关心，但是王秀英、许海波非拖着芳芳前去给系里男生助威不可。比赛开始后，身穿蓝色球衣号称辽财大意大利的国经贸系队和身穿黄色球衣的辽财大巴西的工会系队22名队员在球场上激烈对抗，四周看台上也截然分成两个不同阵营。这边看台几乎成为蓝色的海洋，高声喊道“国经贸，加油”；那边拉拉队纷纷套上黄色外套，喊叫着“工会系，进一个”。一时喊声四起，锣鼓喧天，绝对比任何一场甲A比赛现场气氛还热烈。

芳芳看到自己的老同学杨静她们也坐在看台上，跟着那些同学一起为本系球队助威，看来大学是充满了集体荣誉感的地方。芳芳仿佛也被现场气氛所感染，跟着拉拉队指挥竭力地喊着口号，恨不得老妈现在就给自己送来一套地中海蓝色球衫。

等到中场休息时，芳芳看出了端倪，杨静马上将一瓶矿泉水送到身穿16号球衣的男队员手中，而许海波、王秀英她们则把身穿9号球衣、长相高大英俊的球队队长围在中央。芳芳这才反应过来，女生们到球场助威都是有目的性的，怪不得林萍她就没来。

下半场开哨后不久，工会系就率先攻进一球，那边看台是一边欢腾，呼喊的口号也随之变成“工会系，2：0”了。国经贸系队这边是绝地反攻，在几次进球机会差之毫厘之后，终于在比赛接近结束时由9号队长利用角球机会打进扳平比分的一球，自己这边看台如炸雷般爆发，芳芳看到王秀英等众多女生一阵手舞足蹈，比自己进球都兴奋，芳芳是彻底明白了，9号队长一定是本系的系草了，可是系花又会是谁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