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月初最忙，偶尔还得参加饭局，一个圈子里的人凑在一起说点八卦，传点内部消息，有利益促进关系。

等李红旗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谁给忽视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多少天过去了。

忙到晚上不回家的时候，李红旗歇在工厂，陈子昂待在市里。

不管早晚，每天一个电话，这是说好的。李红旗就算是忘了他也会打过来。互相知道对方的动向。

这天抽空早下班，李红旗开车去市里了。

在俱乐部看到她的时候刘小旺挺惊讶。

她这是第二次来。

上一次她斩钉截铁的说自己跟陈子昂没不能告人的关系。

刘小旺是老同学了，这回找人撞见他，李红旗也有点别扭：“路过，我过来坐坐，上次来都没好好见识一下。”

“那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这边的经理，”刘小旺笑着招手叫人给她拿了饮料，边走边介绍。把领班叫过来说，“以后李小姐来了好好招待。她是咱们这里的贵宾，不收费。”

“好的，李小姐，下次过来您直接找我，有什么尽管吩咐，我这边登记一下您的名字，做张卡，”领班把口袋里的记录本拿出来，很是客气恭敬。

李红旗失笑，问刘小旺：“老同学都有着待遇吗？”

把她名字告诉领班，让她先去忙，刘小旺才说：“谁让咱们关系不一般呢。”

他是经理，陈子昂是投资人，刘小旺这点眼色还能没有？

李红旗没说，刘小旺也知道她是来找人的。简单在下面几层带着她转了转，乘电梯上去。

刚进了电梯，对讲机响起来，“经理，经理，二楼有人闹事，您听到了过来一下。”

“没个消停的时候，”刘小旺抱怨了声，跟对讲机那边说他马上过去，歉意道，“四楼五楼都是运动区，陈总这会儿应该在四楼的游泳池，遇见了能打个招呼，改天咱们老同学一块儿聚聚？我老婆要生二胎了。”

李红旗：“你们俩可以啊，二胎都抱上了，先恭喜你，到时候我过去给你帮忙。”

“你这话我记下了，到时候你不来，我可不乐意。”

“得嘞，劳烦你打电话通知我。”

逗了会儿趣，刘小旺乘着电梯下去了。

差不多的年纪，人家二胎都有了。

李红旗有点感慨。

来都来了，娱乐场所她也不是很熟悉，边走边看。

“不好意思小姐，四五楼不招待女客，”一个青年的小伙子走过来拦住李红旗。

“嗯？”李红旗朝电梯那边望了眼。上来的时候刘小旺没说这个。

“不好意思，”小伙子歉然，又解释说这边有规定，不让女客上来。

“没事，”李红旗友好的笑笑，往回走，见到卫生间询问能不能借用一下。

“可以，”小伙子引她过去。怕女客乱走被领班教训，负责这边的小伙子等在外面打算把人送到电梯那边。

很快人就出来了。

李红旗站在卫生间门口朝对面的休息区看，微微的走神。

光线很好，但是离的有些远，看不清对面休息区的人模样，但是足够熟悉只看身形还是认得出来。

“小姐？”小伙子催促，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那边有几个人在说话，其中就有女性。

小伙子解释：“那边是游泳区，一般是不接待女客的，那位女士是其他客人带进来的。您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谢谢，”李红旗转身朝电梯那边走，闲问，“你们这里是什么消费水平？”

“一楼二楼差不多在百元之内，三楼往上要贵宾卡，费用是一年一交。”

乘电梯下楼，李红旗在一楼吧台找了个地方要了杯低浓度的酒，还没喝完之前见过的领班就过来跟她打招呼。

正好，李红旗也要找人招呼一声：“劳烦跟你们刘经理说一声，临时有事，我先走了。”

“我一定转达，这是贵宾卡，李小姐下次过来直接找我就行，”领班把一张黑色的卡递过来。

李红旗没接，从包里拿出钱放在吧台上先走了。

领班把李红旗临时有事先走的消息告诉刘小旺，刘小旺没在意，这年头，谁不忙。

“卡还留着吗？”领班问。

刘小旺在沙发上舒展身体，抽口烟：“下次她来，直接把人带上去，交给陈总。”

“交给陈总？她是陈总什么人？”领班八卦，“上面不是不接待女客吗？”

“哎呦，”刘小旺僵住伸了一半儿的胳膊，从沙发上挺起身，“坏了，我怎么忘了这茬。”

还没明白经理是什么意思，就听刘小旺说：“你把四楼负责接待的叫下来。”

负责接到的小伙子很快下来，跟他猜的没错，就是问女客的事。上面不接待女客的事是陈总定的规矩，刚才陈总也在，八成是看见了。

小伙子极力说：“是有一位女客上了四楼，没让人闯进去，很快就送走了。对不起经理，下次我多注意。”

“注意个屁，”刘小旺眯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事也怪不着别人，他应该亲自领着人上去。

细问了一下，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刘小旺让人该干嘛干嘛去，自己把手里的烟抽完上四楼。

跟一楼二楼比起来，三楼往上就清净很多。

刘小旺找到陈子昂的时候他还在水池里游泳。池子里还有其他人。

没急着找人，在旁边等着。

陈子昂游了一圈儿才上来。

他像个游泳健将， 肌肉分布堪称上帝的造物。旁边正说的热闹的人都不由得羡慕。

“有事？”陈子昂拿起之前丢在皮凳上的浴巾随便擦这身上的水渍。

刘小旺皱着眉，压低了声音：“刚才红旗过来了。”

正擦水的陈子昂抬头看过来。

一看这样，刘小旺就知道他没见到人，解释说：“我把她送上楼就有事走开了，这边负责的人不知道是她，又把人送下去了。她可能在下面等了一会儿，走了。”

陈子昂的面色变的难看：“她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