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六章 要守护我的家人
作者:梨花小带鱼      更新:2022-05-05 16:52      字数:2087

灰衣人嗖地离开了,围观的百姓没得热闹看,自然也就慢慢散去。

云琯琯看向倒在地上的孟星沉,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一粒药给他。

孟星沉的衣服掩盖了他的伤势,不过仅仅凭借着现在的出血量也可以判断这个人现在绝不好受,给他的丹药是紧急止血用的,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孟星沉自己性命危在旦夕,也没有推脱,直接接过来吞下去。

“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伤口上的血渐渐止住,孟星沉叹了口气,“你想要我做什么事情现在就可以说哦,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行吧,刚好我最近想要练练我的厨艺,你去府上给我试菜如何?”

“……”

孟星沉回想起那天自己吃了的那碗味道奇妙的面条,喉咙立马泛上酸水……

他别过脸去,立刻选择了装死。

柳韵儿看着两人的互动,被欺骗的感觉这个时候才涌上心头。

原来这个人叛变竟然是给她做事!后知后觉涌上来的愤怒让柳韵儿紧咬牙关,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暴露,继续戴着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没什么意思,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柳韵儿冷笑一声,将东西摔在地上,扭头就走!

“柳小姐慢着!”云琯琯伸手拦住她,柳韵儿不解地看向她。

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杀手,这锦鲤公主这个时候拦着她又有什么用?

“孟星沉之前托我查探的消息有了些眉目,因为是和你有关,我觉得你有在场的必要。”

云琯琯沉静地看着她。

她之前对柳絮的身份有过怀疑,毕竟大晚上出现在主子住的庭院里的下人真的是很少,倒是没想到这就是柳韵儿。

“这位孟公子托我探寻一个孤女的身世,说她是很小的时候从离国被拐卖到东陵的,之后便入了天机阁。”云琯琯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神色有些松动,再接再厉道:“我的皇嫂是离国的郡主,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便托人让皇嫂去离国查探一番,没想到还真的被我们找到了那姑娘的家人。”

柳韵儿震惊的回头看着她,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家人卖掉的,现在竟然真的找到了那些人?

“在这期间可就有意思了,我们发现天机阁的人在人贩子这件事上竟然也掺了一脚,或者说,那些游荡在东陵之外的人贩子,本就是天机阁人派出去的……”

“!!!”柳韵儿只觉得心头剧震!

难不成这些年来她一直受的教育都是错的?

是天机阁的人让她和自己的父母亲人分离?她这么些年难不成一直在给自己的仇人做事?

“我……我不信你说的话!”柳韵儿低喝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天机阁的人拐卖了我!”

“这还需要证明?”云琯琯讥讽一笑,“你是离国人,普通的拍花子拐卖了人之后,根本不会跋山涉水地把人送到东陵来?你当年被拐卖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女孩,大字都不识几个,有什么能力让天机阁的人另眼相看,去那么远的国家把你带走!”

柳韵儿被云琯琯的话说得打起冷颤。

她说得对,她悲哀地想。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可笑她这些年在这种组织里不停挣扎,只想要到一点关于家人的线索,可她根本就是因为天机阁才失去了跟家人的联系!

柳韵儿有些脱力,靠在墙上,喃喃地问,“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守护我自己的家人。”云琯琯坚定道。

“我知道你并非纯恶之人。如今我也已经找到了你的家人。”云琯琯循循善诱,“你的父母没有放弃你,一直在离国寻找你,姐姐也是。姐姐在离国是出了名的绣娘,比你大五岁,这么些年也没成亲,还在找你……”

苦寻不得的家人的消息萦绕在耳畔,柳韵儿听了不由得流出泪来。

云琯琯见她这样,最后丢下一句,“若你需要,我可以立即安排你和家人见面。”

沉默的气氛萦绕着,过了良久,柳韵儿擦干眼泪道:“今日之事,天机阁是再也不能容得下我们了,既是如此,我不如跟了你……要铲除天机阁这个毒瘤,待到那时,我再以清白之身去见我姐姐和家人……”

话语中似乎带有恨意,云琯琯微笑点头。

这次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狠辣的女杀手嘛,没有被天机阁洗脑就很赞啊。

孟星沉也松了一口气,他从怀里拿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这就是我被他们追杀的原因了。”

他把纸递给云琯琯,接过来一看,云琯琯大喜,“这竟然是天机阁在各国的驻点记录?”

她看向孟星沉,“你怎么拿到的?”

“要不是为了这玩意儿,小爷我何至于丢了半条命。”孟星沉撇嘴。

果然,只要有了天机阁内人的帮助,从内部攻破,这地方就不再是铁板一块了。

云琯琯将东西收入怀中,看向惨兮兮的孟星沉和眼圈红红的柳韵儿。

“孟公子不如找个地方先养伤,柳小姐你……”

“还是叫我柳絮吧,我还是用丫鬟的身份跟着你。”柳韵儿擦干眼泪,看向面色发白的孟星沉。“我先把他安顿了,之后就回府里。”

那就好,云琯琯点点头,这两人能相互扶持那就是最好了,现在,就需要她把这东西,带给司明朗了。

云琯琯一人回了世子府,她换了身衣服,带着孟星沉拼死得来的资料前往书房。

偏在这时,却隐约听见书房内传出摔东西的动静。

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很是清脆,云琯琯挑眉,这是怎么了?小明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他不是一直都喜怒不行于声色的吗?

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从门缝中看到一名白衣男子跪在地上,虽然是跪,可神色淡然,面上还带着些文人的傲气。

司明朗冷笑,“你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到底是百姓这样以为,还是你们这样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