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希存篇:你站在那里,我站在这里(13)
作者:二分之一A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862

() ( ) 静慧叹口气,咬一咬呀,忍着脚痛,钻进马车车厢里。

“等等!”月希存叫住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里药酒,你自己上车擦!”

说完,他把瓷瓶往她手里一塞,对车夫道:“好好照顾她!”说完,骑上马,跑到队伍前头去了。懒

“我们大人真好呢。”完全不明真相的车夫慨叹一句,“对随行人员真是照顾,我跟过不少大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像月大人这样细心的呢。”

静慧看着月希存离去的背影,叹口气。

各种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

到了前面一个镇子,月希存直接下令,让驿馆选购了几辆马车,以供随行人员所用。

玄墨的圣旨……

哼哼,他才不会去管那劳什子圣旨。

如果玄墨敢治他的罪,他保证姬小小敢拧下他的耳朵。

再说了,就算没有姬小小,以他月希存的本事,天底下能抓住他的人,实在可以用稀少二字来形容。

不过镇子小,购不齐所有人可以坐的马车,只购了一部分。

月希存大笔一挥,直接让人上京报公帐。

玄墨想耍他,他可以回耍。办起事来,别以为他真的是那个整天笑意盈盈的温柔男子,事实上,逼急了,他谁的名字都不卖。虫

当年天机老人说他是笑面狐狸,看起来,所言不差。

尼姑们全部有了马车坐,和尚们毕竟是男子,走起路来也有力,赶路的速度快了许多。到下一个城镇,月希存又着人买了一批马车,总算让全部人够住,赶路的速度,一下提高了几倍不止。

不日已经到了晋国都城上京,晋王自然早就逃得不见了踪影,留下一片狼藉,还有来不及带走的败落皇亲。

此刻,那些皇亲在城门外列队相迎。

习惯了官场争斗的人,自是也会看人脸色,知道此刻真正的主子是谁。

天地变色了,他们也得跟着变。

不过也有不太识相的。

月希存扫视了一下前来迎接的官员,月家的人一个都没来。

即使晋王逃走的时候,记得带走他最宠爱的元妃,也没有选择带走月家任何一个人,他们还是决定要和他对着干吗?

月希存脸上淡淡的笑意依旧,反正习惯了,习惯了就好。

不来迎接对他而言也是好事,至少不用虚以为蛇。

再说了,父亲来接儿子,这到底谁拜谁比较好?

俗世中的礼节就是麻烦。

月希存想到这里,忍不住往后盯着某辆马车看。

若不是她,他大可不必淌这趟浑水。不过能与她一同出游,虽然不算相携,心情竟是出奇的好,连带着对那些降臣们的笑意都变得真诚了些,喜得那些晋国旧臣一个个都觉得马屁全部拍了在马屁股上,没拍错地方。

虽然月希存只是一个小小的钦天监下五品代天祭使臣,可就“代天祭”三个字已经可以让很多人望而生畏了。

听说,魏国皇帝临行前,赐给他三道空白圣旨,可以先斩后奏啊。

多大的权力?

历朝历代,哪个国家的臣子,有过这种荣耀?

这位使臣大人,如果那边心歪了,在圣旨上写一道皇帝禅位,他就能自己当皇帝了,可怕,可怕哟。

“听说大人要来,罪臣已经帮大人准备好了府邸,是以前睿王的府邸,所有仆人都经过罪臣亲自筛选,安全可靠。”第一个跑来说话的是上京原来的府尹,晋国的京兆尹姚书焕。

“不用了,本官今日来只是代魏国皇帝祭祀战争下的亡灵,一切从简!”月希存摇摇头,下马随一众官员入城。

鼻尖传来一阵恶臭,一喷血红的水从天而降,月希存轻轻一晃身子,掌下一沉,那水在空中仿佛遇到了阻隔,竟然尽数飞溅了回去,一滴都没溅到他身上。

“是黑狗血啊!”有人大叫了起来。

“什么人这么大胆?!”姚书焕当年的官威还在。

“你个逆子,大逆不道,老夫今日就要替月家,清理门户!”人群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竟是月家家主月深天。

“来人,把他抓起来!”姚书焕率先发难。

很快有魏国守军过来,将月深天团团围住。

他们早就接获通知,前来迎接代天祭的使臣。

圣谕说了,务必保证使臣大人的安全,使臣到处,如朕亲临!

这命令都下了,将士们能不竭尽全力?

“大人,这人冒犯了大人,该怎么处理?”姚书焕见人围住了,倒有些为难了。

月希存好歹当过晋国国师,这位京兆尹大人是认识的,自然也清楚他和月家的关系。

“没什么人伤亡,以伤人罪先关起来吧!”月希存嘴角依然是那抹淡然的笑意,对于从来不在意他的人,他又何必去在意别人?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月深天很快被抓起来,送往上京天牢。

“月希存,你这个逆子,你叛国弑父,会被雷劈的!”远远的,还传来月深天的叫骂,络绎不绝。

月希存眉都不皱一下,如果上天因为他关了一个和他除了血缘关系之外,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而要打雷劈死他的话,这老天也太不长眼睛了。

而身后的马车,车帘子轻轻一动,又轻轻放下。

有一双眼,将一切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即使侧脸,亦看清他脸上由温润忽地变成萧杀的表情,虽然只一瞬,亦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终年笑得一脸温润,偏生眼中无一丝暖意?

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总是笑得一脸温润的人,在刹那间有那般的表情?

然而她的叹息,月希存没有听见,她的沉思,月希存没有看见。

有时候,他们就是这样。

他站在那里,她站在这里,错过了很多事情,蹉跎了无数时光。

睿王府果然奢华,最精致的羊毛,用来当了地毯,让无数人踩踏。最上好的紫檀,做了屋内所有的家具摆设。除却没有拿金砖铺地,该做的极致,都做到了。

其实,那些东西,和金子的价格,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真是穷奢极欲。

自然,免不了还有最漂亮的女子,送过来当了侍女。

月希存无所谓地笑笑,尽数收下。

不收,反而落个难伺候的罪名,不如收了,少些唇舌,耳根清净。

况且,他无意间抬头,看到等在堂外听训话的和尚尼姑中,有一道眼光,盯着给他送茶点的漂亮丫头有些时候了。

那么,更要收下了。

“这府邸这么大,本官一个人住着也怪冷清的,这几位大师,都是得道之人,不如就辟了府中清静幽雅的去处,给他们住下吧!”月希存喝了最香醇的清茶,不疾不徐地下了令。

自有人会去弄这些鸡飞狗跳的事情,现在,他先要消化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刚才那眼神,是不是有着重大的意义?

他见她分明停留了良久,想来,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只是为什么忽然对她淡漠?

月希存想到这里,心情忽地大好。看起来,只要查清楚她为什么一夜变得淡漠,他们之间的问题,就能引刃而解了。

正吃着厨房送来的,最香甜的桂花糕,却见有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大人,有人在外面求见。”

“什么人?”他眉都不挑一下。

“是月家大公子,说是大人的哥哥!”

是月希绝?

月希存喝口茶,云淡风轻地掸掸衣袖上看不见的灰尘,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见!”

不相干的人,见来做什么?

反正就是为了月深天的事,求情也好,相骂也罢,他没空听。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大人,小的要怎么回?”下人难做事啊,表情很为难。

“该怎么回,就怎么回?”请他过来,不就是为了办事的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就不用留在这里了。

月希存起身,留下一脸惊愕的家仆,往东跨院走去。

他有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陪某个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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