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父女和解
作者:夜冷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093

外殿,圣太妃正因着御医们,查不出女皇的病因,而大发雷霆着。

“什么叫查不出原因?陛下这般突然晕倒,怎会无恙。”庸医,全是庸医。若是皇儿有个什么,孤定要他们一起陪葬。

忽的,内殿珠链一阵响动,月悠茗掩不住喜悦的搀着女皇,缓缓走入外殿。

“父妃,您就不要怪她们了,朕真的没事。”望着圣太妃,那些画面总不经意的出现在她脑海中。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圣太妃看着女皇望向自己越渐出神的眼,还未放下的忧心,又再次被高悬而起。“皇儿,你真的没事了吗?皇儿?”

“皇儿没事,父妃莫要担心。”淡淡的对太妃露出一笑,让他稍稍宽心后,芷西尧才对着殿内的其他人下令。

“你们都起来下去吧,楚儿,命御膳房准备午膳,朕要与太妃一同用膳。”回望了眼圣太妃,却瞥到了他眼角盈盈闪现的泪光,心中顿时愧疚不已。

是她,一味的将自己过去的一切,强加于他身上,让自己的心产生了排斥甚至乎憎恨,可他有什么错?虽然他亦是父亲,但他却从未伤害过她啊!为何她当初不能放下一切偏执,来与他相处?

圣太妃心里欢愉不已,但却也总被女皇脸上,时不时出现的异样神情而担忧。“皇儿,为何孤觉得,皇儿你好似并不高兴呢?”

松开月悠茗的手,芷西尧第一次卸下心里那沉重的包袱,去主动牵握圣太妃的手,“皇儿许久没与父妃一同用膳了,父妃不会怪皇儿吧。”

“怎么会呢?皇儿永远都是父妃的好皇儿,以前是,现在也是。”有多久,他不曾再能与皇儿这般温馨惬意的相处了?

自慈心园回来,本以为能享一享过往的天伦之乐,却不想,自己总是因着某些事情,会与皇儿闹得不欢愉,甚至乎父女反目的地步。或许有些事,他真的做错了。

午膳,女皇与圣太妃相处融洽,笑语连连,难能没有出现争执的时候,而一旁陪同的月悠茗,也在心里暗暗为着这父女俩高兴着。

懿和宫,圣太妃自与女皇用膳回来,一直面带笑容,显示着他今日的心情尤其好。

“太妃,殊婕妤求见。”传唤宫人踏入殿内,恭敬的禀告着。

哦?予儿来了?“快传。”

不一会,殊予便一脸温笑的踏入了大殿,“予儿叩见太妃,太妃千岁千千岁。”

“予儿快起来,今儿个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来看孤了?”虽然心里带疑,但面容上仍保持着笑意不变。

“是这样的,予儿见今日的云瑰花盛开,便采摘了些来做云瑰糕,不敢独食,便送来予太妃品尝。”说话时,殊予提着食盒缓步朝太妃走了去。

“予儿有心了。”他一直都很欣赏殊予,不仅是因为他知守本分,也因为他懂得讨他的欢心。每每当他与陛下怄气之时,予儿都会来看他,与他说说话开解他。

殊予将食盒内的云瑰糕取出,细心的为圣太妃夹取了一块,递予他。“太妃。”

圣太妃接过,小小含了一口,享受般合上眼。“予儿做的点心,就是好吃。”

“太妃夸奖了。”殊予淡淡的笑道,面上羞怯不已。

放下食碟,圣太妃略微惋惜的望着他,“为何皇儿的眼中就只有月悠茗,明明你这般的好,却总是视而不见,哎…”

殊予神情带伤,失落不已的垂着眸。“毕竟贵妃待在陛下身边的时日最久,为此,两人的情意也会比别人的要深厚些的。”

“虽然答应过陛下,不再为难月悠茗,但孤的心里,就是无法喜欢这个妃子。要是陛下喜欢的人是你,孤也不会这么忧心了。”说到这,圣太妃不由微微的一叹。

“是太妃错爱了,陛下不喜欢予儿,定是予儿还做得不够好。”殊予的话语中,隐隐带上了伤落,听得圣太妃一阵心怜。

“孤的予儿是最好的,放心,孤一定会让陛下接纳你,不会让那月悠茗得逞太久的。”只要他不做出伤害月悠茗的事,违背与皇儿的承诺,那皇儿也就不会怪他。

闻言,垂头一副羞怯模样的殊予,眸中忽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予儿,谢谢太妃。”

由于琰心的疏怠,导致她被堆积如山的政事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有时她都不免要想,是不是琰心知晓她很快重掌朝政,故意而为的。

等她下朝,批阅完奏折,已时至深夜,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霁月殿,竟发现悠茗仍在等着她未睡,顿时觉得窝心不已。

一边用膳,一边享受着悠茗为她捏揉去身上的疲惫,心里感到温暖之时,也不免有着失落。她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告诉他,其实她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与他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茗儿,朕…朕想跟你说…”迟疑着,犹豫中,彷徨着,她到底该不该对他说出真相呢?

月悠茗停下手,走到她身旁一脸疑惑的望着她,“陛下,您有话要与茗儿说吗?”

望着眼前这张温润的面容,她不敢确定了,拉起他柔嫩而温暖的手,幽幽叹息了声,“茗儿,你…会离开我吗?”

“陛下为何要这么问?这一生,茗儿只爱陛下一人,永远也不会离开陛下的。”此时的陛下,让他感到心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拉过他,让月悠茗坐到她的位置上,而自己则依靠在他怀里。“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朕骗了你,你会…恨朕吗?”

月悠茗扳过她,让两人对视着,“那陛下,您会骗茗儿吗?”

“会,骗你一辈子留在朕的身边,哪也不许去。”眉眼中似真似假般多了抹俏皮,让人瞧不出她此刻的话语是真心,或假意。

月悠茗淡淡的扯着抹笑意,吐道。“那茗儿,愿意让您欺骗,心甘情愿让您骗一辈子。”

“茗儿…”芷西尧环上他的脖,樱唇即将与他的薄唇黏在一块儿。

忽的,殿门被人推开,打破了一室暧昧。“陛下,圣太妃身子不适,请您移驾…”

还未等那宫人说完,芷西尧便惊叫出声,“什么?太妃今日不是还好好的吗?传御医了吗?还愣着做什么,摆驾!”

起身之时,芷西尧歉意的望了望月悠茗,才转身离开霁月殿。

索性,圣太妃只是受了些风寒,身子不无甚大碍。但却也令女皇担忧了一夜,一直伴在太妃身旁寸步不离的守候,直到天明早朝时才离开。

听着底下大臣的奏话,女皇止不住的魂游天外。其实昨夜,若是没有父妃一事来搅扰,她可能真的会不顾后果的要了悠茗。

哎…

众臣在底下闻着女皇第一百零三次叹息,心中惊骇之余也疑惑不已着,到底陛下今日,在烦忧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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