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猛药了下猛药了)

“魔鬼追溯法阵是这样的。”钩子把法阵画出来给费圆球看，“用这个法阵可以找到你知道真名的魔鬼的上级。不过它的上级也许在忙，也许有其他事情，不一定愿意搭理你。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继续向上追溯，找它上级的上级……总会找到一个愿意回应的魔鬼。”

当然，如果这是正式授课，导师就会提醒学徒，一定要量力而为，千万不要招惹太厉害的魔鬼，得到一个魔鬼的真名以后，要彻底拥有了超过这个魔鬼的实力，然后才可以追溯上一层的魔鬼，仅仅是一层而已。一次不成功就再来一次，绝对不允许越级追溯。不过钩子的目的，本来就是把普利亚介绍给亚历山大，当然不会提醒他这件事情。

“愿意……回应的，魔鬼。”费圆球立即就要画追溯法阵。

“等一等！”钩子从来没见过这么莽撞的家伙，“魔鬼是很危险的！”她忽然记起来自己还踩着小魔鬼格里莫里，脸上一红，松开了脚，“这种小魔鬼的实力很弱，但是它的上级就不一定了。它上级的上级，可能就是高阶魔鬼。”

“高阶……魔鬼。”费圆球没有接触过这类知识。

“高阶魔鬼是非常危险的，稍有不慎，召唤者就会灰飞烟灭，连灵魂也剩不下。”钩子只好把实话都说出来了：“所以，召唤魔鬼之前，要先布下防护邪恶法阵……恩，你是亡灵法师，防护邪恶是不能用了……那就只好布下防护魔鬼法阵，”说着钩子把防护魔鬼法阵画了出来，“不过这个法阵不够强力……嵌套两层算了……两层可能还是不够，”普利亚可是一个非常强的魔鬼，“三层嵌套该怎么办啊？太复杂了！”

“只不过是……三层而已。”费圆球说。

防护类的法阵可以嵌套，不过法阵一旦嵌套，就会互相干扰，为了排除干扰，复杂性会呈指数上升，两个法阵嵌套，比画两个单独的法阵复杂一倍，也就是说，相当于画4个单独的法阵。三个法阵嵌套，复杂度相当于三个单独法阵的三倍，防护魔鬼法阵本身并不复杂，不过嵌套三层的话，绝大多数魔法师都没有能力处理如此复杂的法阵。

“只是三层……”钩子还没有说完，费圆球就用白泥画了一个防护魔鬼法阵，“不嵌套当然很简单。”钩子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立即就画出来了？不过她以为可能是这个法师以前学过防护魔鬼法阵。如果是这样，那么刚才这个法师的莽撞行为就是在骗她。

不过接下来费圆球开始嵌套法阵，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越到外面，为了排除干扰，法阵改变的越多，到第四层的时候，法阵已经复杂的钩子看都看不懂了，可是费圆球没有停下来，他还在继续画，一直画满了整个大厅。

“这个……大厅，太小。”费圆球说，“只能，嵌套，7层。”

钩子被噎得说不出话了，听这个亡灵法师的意思，要是这个大厅再大一点，那就还能嵌套多几层？有历史记录以来，嵌套最多的是魔法阵是风之阵，那是召唤一阵微风的法阵，基础阵型就是一个圆形，最简单，最不容易互相干扰。可就是这么简单的法阵，最后也只嵌套了13层。

“你干嘛用白泥画魔法阵啊？”钩子只好这么说，“用秘银多好，嵌套3层就够了。”

画法阵，用手凭空画的魔法阵效力最差，越高级的材料效果越好，不过战斗中又怎么会有机会让你慢慢用魔法材料构造法阵？秘银是高级的魔法材料，不但重量轻，而且能够吸引所有种类的魔法元素，是非常珍贵的通用系魔法材料。平时钩子最多也就用用青铜，白金什么，秘银她也是用不起的。

“白泥……比较，便宜。”费圆球说。白泥在奴努努斯坦很多，不过卖不出价钱，运到双月的话运费比售价还高几倍，虽然也算是魔法材料，基本上是没用的。

“贪小便宜吃大亏。”钩子嘀咕了一句。

“七层嵌套，不够吗？”费圆球问。

“够了。”钩子说。就算是用白泥画的法阵，嵌套七层也够了。“对了，进行追溯之前，要先做好准备工作！”她一脚把格里莫里踢了回去，“召唤魔鬼的时候绝对不能有闲杂人等，要不然万一他们动了法阵就糟糕了。魔鬼会趁机脱离法阵，把召唤着抓回深渊。”

一切都准备好以后，费圆球开始画魔鬼追溯法阵，首先问的是格里莫里的上级，那是一个链锯魔，正闲得发慌，不过在普利亚的授意下，却没有回应。接下来是格里莫里的上级的上级，上级的上级的上级，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一直到普利亚。魔鬼防护法阵里，一个淡淡的虚影慢慢凝聚起来，因为用的不是真名召唤，所以来这里的，只是普利亚的一个分身而已。

普利亚换了模样，她现在用了一个雪白肌肤和黑色头发的人类女性形象，全身赤裸，只围着一条短短的红色的浴巾，下面露出雪白的大腿，上面露出高耸的胸脯，只勉强遮住了两颗樱桃，还要用一只手抓着浴巾，才没有让浴巾掉下。

“亡灵法师，”普利亚娇嗔，“怎么在人家洗澡的时候来找人家？”

“你是……魔鬼？”费圆球的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可以叫我普利亚。”魔鬼说，“以后你可以用这么名字召唤我。”她伸出手，似乎要行握手礼，却被魔鬼防护法阵电了一下，“哎呀！”普利亚叫了一声，抓着浴巾的手松了一下，摔倒在地，泄露一地的春光。普利亚红着脸立即又把春光遮住了。

“你可以……当，契约的，保证人吗？”费圆球只当没看见。

“居然用魔鬼防护法阵来害人家？”普利亚小声抱怨，“我不管，你要补偿人家。要不然人家就不给你当保证人！”

“你要……什么，补偿？”费圆球问，“都由，这位，小姐，负责。”他指着钩子说。

“喂喂喂！为什么是我负责？”钩子不乐意了，“这个魔鬼明明是你召唤来的”

“找个强大的……魔鬼，签约，是你的，要求。”费圆球理直气壮，“我本来，提供了，比较便宜的，选择。是你，自己，要找强大魔鬼的。这是你的，购买，成本。”

“我不要！”普利亚撒娇说，“我就要法师的补偿，不然我就不给你们当见证人。”

“你要什么补偿？”钩子急急忙忙地问。

“我要这位法师的，一个吻。”普利亚红着脸说。

“喂！”钩子大感不妙，“千万不要！领主大人你不要上当。”要吻就要身体接触，要身体接触就要撤掉法阵，万一这个亡灵法师鬼迷心窍真的把法阵撤掉了，连钩子自己都危险了。

“哎呀，没看到法师你还有小情人在呢。”普利亚故作姿态，“那么吻就先欠着，下次再说吧。你们要签什么契约啊？主仆契约吗？法师你要把这位小姐当做**收藏在城堡里，夜夜笙歌吗？”魔鬼把身体扭来扭去，“每天早上来个早晨咬，然后用项圈拉着这位小姐，强迫她在大厅当众尿尿……”

“尿什么尿啊！谁说我们要签主仆契约的！”钩子被气得火冒三丈，“我们是商业买卖！我要买骷髅！”

“原来是要买骷髅啊。”普利亚说，“真没趣。我比较喜欢帮人签主仆契约。要是你们签主仆契约的话，我给你们半价怎么样？”

“谁要签主仆契约啊！”钩子说，“赶快给我血，我来写商业契约！”

海盗女王钩子花2000枚金币购买奴努努斯坦领主100个骷髅王，50个骷髅法师，50个骷髅弓箭手，5个暗骷髅，奴努努斯坦领主必须保证这些骷髅能够使用三年以上。主仆契约的格式和字句是固定的，商业契约却不是。所以不管谁都可以签主仆契约，只要和以前的主仆契约对一对就可以确定魔鬼有没有搞鬼，不过商业契约可不一样。每一份商业契约都不同，要魔鬼见证商业契约，就必须要懂魔鬼文，不然被魔鬼卖了都不知道。

钩子是懂魔鬼文的，她自己写的契约当然觉得很满意，签下大名‘安妮’。费圆球不懂魔鬼文，不过他没有灵魂，违了约魔鬼也拿他没有法子，也签下假托的名字‘亚历山大’。两个人签名以后，普利亚把契约塞进胸前峡谷间藏好，收了一大团魂火作为酬劳，满意的走了。

“领主大人。”普利亚走了，钩子也恢复了常态，“什么时候交货啊？”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费圆球说。

“契约都签了，你还怕什么？我要先挑好骷髅啊。”钩子抱怨说，“还有你答应我的优惠呢？”

“魔鬼知识……，刚才你告诉我的，可以抵扣，10枚金币。”费圆球说，“防护魔鬼法阵，可以抵扣，50枚金币。追溯魔鬼法阵，可以抵扣，40枚金币。”

“那就一共才100枚金币？”钩子算了算，“再多优惠一点嘛，法师大人~”

“如果……你教我，所有的，魔鬼文字，我可以，给你抵扣……1900枚金币。”费圆球说。

“这么好？”那不就是白送了？钩子立即答应了，“还有其他魔鬼知识你学不学？我也不要你的钱，只要按照价格抵扣骷髅给我就行……不过我只教一遍，能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可以。”费圆球说，“任何的知识，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