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莫名杀人之箫 唯弹指箫魂剑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376

莫名杀人之箫唯弹指箫魂剑

第十八章

众人也都看得出来,那吹箫之人是一位书生,旁边那人是他的书童。看着他们的行装,像是要进京赶考,想必身上一定带有银两。众人正愁没钱花,骞主钱安在便道:“唉,小子,大清早的吹什么破箫声,打扰大爷清梦。”可那书生模样的人,似是没听见,竟自吹着箫声。

钱安在又道:“如果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拿出来,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否则……嘿嘿。”那骞主自以为说完之后,那书生会吓得乖乖得把身上的钱拿出来,可没相到,那书生依然是旁若无人的吹着箫,连那书童也入神的看着书。

钱安在见此,只觉面子过不去。上前就要给他们好看。二骞主也就是钱安在的兄弟彭自振,见那书生气定神闲的吹着箫,内功自是不差,忙拦道:“大哥,这小子看来有点来头,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得好。免得到时自取其辱。”

短剑李群籁笑道:“想不到,钱安山骞的也都是些窝囊的鼠辈,竟被吓破了胆,也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书生,都害怕成这样。不如躲在骞在,不要出来见人算了。”说着,抖了抖手上的短剑,就走向书生。

听他这么一说,二骞主彭自振自然听不过去,喝道:“你说什么?”可钱安在被李群籁这么一激,气不过,早已抢在短剑李群籁的前面,只上前伸手就要来夺那书童手上的书。那书童却全然没有反应,待到钱安在的手一近身,只迅速异常的向左移了一下。钱安在刚好落了一个空,脸不由的一红。竟然连一个书童手上的东西都抢不过,脸上舒不光彩。

钱安在正欲出手再抢,只听哈哈两声,随后上来的短剑李群籁,已从书童的左边,把书抢了过来。并笑道:“怎么,钱骞主想那这本书啊?小弟已经帮你孝劳了。”钱安在气道:“谁要你瞎操心,我要是要的话,自己不会拿啊?”

短剑李群籁又笑两声,道:“是吗?”这时,那书童转过头来,斜眼看了钱安在和短剑李群籁两人,便道:“坏蛋,把书还我。”短剑李群籁并没生气,只笑道:“钱骞主,他叫我们坏蛋,你说我要不要把书还给他啊?”

钱安在心里清楚,短剑李群籁正在笑话自己。刚才拿书的事,已经丢了一回脸,这一回不把面子拿回来,以后怎么出来混。便道:“小兔崽子,你说谁是坏蛋?”右手五指张开,就要来抓那书童的背心。

那书童待到钱安在的手近身,忽然转过身来,反手就一记耳光,朝他的脸上打了过去。钱安在哪里知道,这书童竟会武功,而且速度如此之快,一时不防,竟被那书童打中。

短剑李群籁只哈哈大笑道:“钱骞主还有心思跟小孩子玩啊!不如让我来帮你。”彭自振忙道:“就不麻烦李兄了——大哥,我来帮你。”可钱安在被那书童再一次丢了面子,气道:“你们谁都不用帮,不然就是看不起我。”短剑李群籁道:“钱骞主对付这小子,当然是游刃有余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二骞主彭自振瞄了他一眼,知道他在嘲笑。可见书童虽年小,动作却很灵巧,武功也不差,只怕安在会不是对手,心里只想去帮他,可钱安在说了,谁都不许帮,若是自己出手,乞不是拆了他的面子。若不是出手,若大哥输给了一个书童,心情传扬出去,我们钱安骞哪里还有脸去见人。一时为难间,也拿不定注意,只在一旁干着急。

钱安在右手一使劲,便一拳向书童打了过去。钱安在用了十成的功力,速度很快,心里想:“你如何逃得过我这一拳。”没想到,却小看了书童。由于书童个子低,所以,钱安在必须矮下身来击这一拳,只见书童左脚起处,已经挡开了他的来拳。脚未落地,右脚已接上,正中钱安在的面部。

钱安在以为,只凭那一拳,就准能制服那书童,可没想到,反被书童的反攻踢了一脚,这脚虽不重,但面子已荡然无存。竟然一个个不到腰间的小书童连中两招,若是第一招不防还说得过去,可第二招又失手,便没有圆话的词了。

钱安在不敢再小瞧这书童,全力以赴的攻书童,不敢有半点松懈。没一招没一式都前后照应。那书童见钱安在的腹部露出很大的缺口,便直起一拳,猛往他腹部去。没想到,钱安在大笑一声,“中计了吧。”原来,钱安在是故意在腹部露出破绽,让那书童来攻。此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两手赶忙收了回来。

书童听他大笑,已知中计。正想出拳变换招式,可右手已被钱安在牵牵的捏住,自己一个小孩子,力气怎么能比得过他,无论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是。只见钱安在又大笑几声,矮下半个身来,右手已经抓住书童的腰间的缚带,手上一用劲,已将他临空提了起来,正欲将他扔了出去。

这此期间,那书生从头到尾得吹着箫,无论现场多么热闹,也都制之不理。见书童有危险,便猛得转过身来,吹箫之声大振,右手食指一弹,似是在吹箫而变化曲调,却又是发出暗器,打中了钱安在的右手,转而又故自吹箫。

钱安在正想将书童抛向悬崖,只觉右手一阵酸麻,一时失去只觉,双手不由自主的收了回来。书童见那人手一松,顿时身体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只在钱安在胸膛连踢两脚,而后旋转的落到了地上。

钱安在手上刚中了一击,竟没有防备。书童那两脚力道虽不大,可自己的恍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二骞主彭自振赶忙上前来扶,只见他的右手有一块紫黑的伤斑,已经肿起了一大块。众人都知道是那书生发得暗器,却不知他双手一直在吹箫,什以时候离开过。

众人本是一惊,本来遇见如此高手,众人应该齐心协力。可这些人一抓到有力的机会,便出言想讽。钱安在在一个书童身上连失三招,再也咽不下这口气。虽右手已几乎麻敝,可还是一股脑的冲了上去。这时,二骞主彭自振也顾不上什么面子,挥着他那铁锒头,已跃到书童的身后,和钱安在一起左右交击书童。短剑李群籁上前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来凑凑热闹。”

钱安在瞪了他一眼。短剑李群籁道:“唉,不要误会,我不是怕你打不过他。只不过见书童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武功,只是想领教领教。”三人围着书童,各持兵刃,摆开了架式,却迟迟不睛动手。

那书生一直背对着他们,吹箫越吹似乎越来劲,对书童却一点也不担心。短剑李群籁看看钱安在紧张的样子,心中不由一喜,道:“看剑。”说着,一剑只向书童横扫过去。书童马上一蹲,避开来剑。

钱安在见此,只起一掌,猛往书童的背部踢去,这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短剑李群籁挥剑未必,钱安在就只起的这掌,心想:“这一回,你总要落在我的书中了。”可没想到,那书童的身体却是如此灵活,在蹲的同时,已双手撑地,并迅速异常往外跃出几步。于此同时,不知什么时候,从身上抽出一把匕着来,向上一捋,将钱安在的左臂的衣服划破了一道口子。

钱安在只一惊,心道:“好快,好锋利的匕首。”知剑李群籁快剑只刺向书童,那书童用匕首向上一挡,顺势又向后跃开几步,已退到钱安在的身边。钱安在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见书童正近在只尺,便从两手一心想抓住他。可那书童似乎早有准备,身体只腾空跃起,已落到了钱安在的身后。

钱安在双手只抓了个空,正寻思书童去了哪时。知剑李群籁已迎面一剑刺了过来。钱安在一心想抓住书童,可短剑李群籁又一心想刺死书童。可书童又突然腾空跃起,短剑李群籁便一剑只刺各向钱安在。眼见就要刺了进去,在旁的彭自振却来不及阻拦,只大叫道:“大哥,小心!”

此时,书童突然跃出身来,手起刀落,将李群籁的短剑削去半截。钱安在顺势跃开,才总算捡加了一条命。额头只忽的一下,冒出冷汗来。二骞主彭自振道:“大哥,你没事吧?”钱安在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却不答话。

书童只笑了笑道:“二位小心,可别伤了自己人。”显然是无心伤人,而有意救钱安在。短剑李群籁望着跟随自己的短剑,如今变得更短,似要哭出声来。想自己原以为短剑锋利无比,没想到被书童手中不起眼的匕首打断,心里只觉伤心难过。见书童还笑,便更加生气,挥剑道:“我要杀了你!”

玄悟和不均心想:“再斗下去,顾群籁必会受伤,自己面子也过不去。”现下在一旁观看许久,也对书童的武功有了些了解,这书童武功不高却灵活,必是没有受过正规训练,恐怕是平日看别人练功,而自发学得。要对付他也并非难事。

钱安在在旁只觉为难,刚才若不是书童出手相救,自己恐怕早就没命了。此时怎能再对付他。可玄悟又都是自己人,若不上,乞不是不够意思。一时间,便也觉定不下来。

书童见不是对手,数招之后,明显败下阵来。只不过手中有利器之手,玄悟他们也有所顾忌,不敢逼身太近。可李群籁却为报断剑之仇,出招也就招招狠极,只想制书童于死地。

此时,箫声突然而止,看来,书生是要出手相救了。可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笑声,似是一男一女。女的道:“可怜这么可爱的孩子。”男的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孩子,太丢人了吧。”众人听到声音,顿时停止格斗,纷纷环顾四周,想要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来。可看看四周,却无人影。只见钱安在喊道:“是那人的鼠辈,如此鬼鬼崇崇,有种的就给我出……”话语未必,身子已倒了地上,吐出口血来。

众人一恍神,那两人已站在眼前。那书童退到书生面前,道:“主人。”那书生右手手指一抡动,那箫已在手中舞了一个舞花,并放在身后,转过身来。

刚才书生都是以背对着大家,所以众人也没有看清楚的面目,只知道他是一身白衣。这时转过身来,都已经看清楚。只见他面目清秀,皮肤有如姑娘般银白如雪,看他的年纪也是二十出头,却无一根胡子,极是俊郎。眼睛一转不转的直注视那两人。

二骞主彭自振看了看钱安在的伤势,起身就冲上前去。那男的只起左脚,以将他踢倒在地。速度极其快速。众人不敢再上,只听那男的笑道:“哈哈,就这么点功夫,也只会欺负小孩子罢了。”声音极是粗犷。

众人一宁神,见那一男一女年纪相防,都是四五十岁,男的是青布长衫,女的是一身紫灰色的装束,看上去也补实无华,并没有出奇之处。女的微笑的转过身来,对书童道:“孩子,别怕。”书童刚才面对如此强敌,也没有心虚过,此时见这女的,心中却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只牵着书生的左手,依偎在他的腰间。

那女的转过身来,脸马上又沉了下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欺负一个孩子,还要不要脸了?“钱安在此时站了起来,刚才被无故踢了一脚,心中敝着气,便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你屁事。”那女的一听他讲脏话,迅速向钱安在嘴角边打了六记耳光。钱安在却毫无反应,只觉嘴上一阵巨痛。

众人一看,心中一惊。只见他的脸夹已经肿起一大块,两颗虎牙也被打落在地。在看那女的,依然站在原地,似是一点也没动过。速度如此之快,真是令人称奇。钱安在此时才乖巧起来,双手托着脸夹,不再讲话。

玄悟掌立十字,道:“阿弥陀佛。”那个男的没有好脾气,一开口便骂道:“少来这套,就凭你,也算得上出家人?”玄悟听了,心中甚不好受,这几天来,遇事都有些邪乎,只怕又遇上前辈高手,便忍住了气,道:“老纳虽为出家人,但事实却配不上。只不过,除了此活,老纳已不他法,只有过天和尚敲天钟。”

男的道:“这两句还算是人讲的。”玄悟此时已无生气的心,便道:“不知两位是何等高人,可否告知小生。”男的听玄悟讲话还道诚恳,便道:“告诉你们也无防,只不过你们听了之后,可别发抖。”

玄悟心想:“我什么大人物没见过,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看你们也只不过是些无名小卒罢了。”男的道:“你们可曾听说过阴阳双绝啊?”书生眉头只一皱,似是在想些什么。玄悟一听阴阳双绝,顿时吓了一跳。

钱安在他们江湖经验善少,却不知阴阳双绝是谁。可玄悟却是清楚,这“阴阳双绝”便是普天当年,三大入室弟子其中的两位。当年,普天和天下群雄结下仇怨,天下武林公然来仗。这三大弟子是他的得意助手,其中阴阳双绝的武功更是狠毒。很多成名的武林人士,都死在他们手中,而且死的惨不忍睹。在当时江湖上,只要提起他们俩,便是谈虎色变。人心恍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孩子,不知怎得死了,不久,两人便突然在江湖上消失了。”

众人听玄悟这么一说,心中暗自害怕。玄悟道:“难道你们就是……”两人笑道:“我们就是阴阳双绝。”玄悟听了,赶忙道:“两位别见怪,刚才我说的那些,也都是听别人讲得。”两人对他的话视而不耳,却故自笑了笑。

男的道:“师妹,想不到,我们的名气还很大,二十几年过去了,江湖还是有人记得我们。”男的是普天的第二个入室弟子,名叫杨承彬。他所说的师妹,也就是普天的第三个入室弟子,阴阳双绝中的殷凤水,阴阳双绝自是他们的姓中取名而来。

殷凤水道:“刚才你们欺负一个小孩,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跟他磕头认错,这件事就算了。要不然……”众人心里嘀咕,“这两位忽的从江湖上消失,又忽得从江湖上出现。不知又要发生什么事情?此二人杀人如麻,此时若不从他们的意思,只怕性命不保。反正受辱也不只这一回,于是一个个便跪了下来,向书童磕头求饶。

殷凤水笑着对收童道:“孩子,你愿不愿谅他啊?”说话间,还用手玩弄书童的脸蛋。书童害怕的把整个脸都掩进书生的衣服里,说道:“好,好。”殷凤水便回头道:“你们听到了吗?还不快滚!”

众人赶忙说是,起身正准备走。没想到杨承彬双手合扰胸口,只向前一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玄悟赶忙道:“殷前辈已经答应让我们走了。”杨承彬只道:“她答应,我可没答应。”现下双脚一张开,把旗袍的前缀往后一抛,系在腰上,道:“要想活命,就出我的跨下钻过!”

玄悟他们刚才忍气,已经侮辱了一次,见这次更加过分,哪里还咽得下这口气。杨承彬见他有不愿不色,便直起一脚,踢了过去。玄悟只被踢出丈许,其他人便一起攻了上去。

殷凤水见了,也飞身上前帮忙,书童这时才把脸转了过来。只见杨承彬双拳在玄悟的身上,连续不断的攻击,玄悟只不断的往后退,却无还手之力,钱安在他们也是不堪一击。

危急时刻,玄悟双脚一震动,使出了少林金钢硬气功,有如磐石一样,扎在了地上。杨承彬连击数掌,玄悟也是连动都不动。正值高兴之时,书童已经快步走上前去,在玄悟的檀中、百会、会阴三处,连续击了三次。

玄悟顿时泄气,杨承彬双拳鼓足了劲,猛力的打了出去,只将玄悟打出丈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些人见了,哪还敢恋仗,纷纷跪倒在了地上。杨承彬站着没动,其他人也便乖乖的从他的脚下钻了过去,狼狈的逃下山去。

殷凤水见他们走了,便又笑着对书童道:“没事吧?好可爱啊。”说着,又是摸书童的脸,又是玩弄他的小辩。可杨承彬却在想:“那书童怎么会知道那三个弱点呢?或许那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吧。”见殷凤水这么喜欢小孩,只在旁似笑非笑,又似想起了什么事。

书童不知怎得,一见她就害怕。这时赶忙躲到书生的身后。殷凤水跟随其后,小步的走时书童,嘴里还叫着:“儿子,儿子。”似不把书生放在眼中,就要来抓书童。书生拿箫一拦,并没讲话。殷凤水望着箫,发起了呆,慢慢的直起身来。杨承彬上前一步,道:“你干什么?”书生这才讲出第一句话,道:“你们又想干什么?”话语虽很轻,却有一种不泄一顾的意思。

殷凤水回过神来,道:“我喜欢的是那小孩,你给我让开。”说着,就出手将书生推到一边。书生又顺势一拦,又拦住了她。杨承彬可是个火暴脾气,见此,便一脚向书生的手踢了过去。书生见势猛一回收,躲开了那一脚。并迅速一伸,又拦住了他们。

殷凤水见此也动起手来,两人一前一后,围攻书生。几十招过后,却没有占到便宜。阴阳双绝只退后一步。殷凤水道:“小子,看不出武功还不错。”杨承彬道:“想不到二十年后,武林道出了几个入流的高手。”书生却无任何表情,看来平日也定是少言寡语。

再仗数十招,书生已略显下风。书童在旁左顾右盼,都看不清楚他们打得是什么。书生一时不慎,吃了殷凤水一脚。只不过,当时书生正好一退,已化去了好几层的功力,只在腹部留下了一个脚印。书生只后退数步,阴阳双绝只笑了笑。

书生拿箫吹了几个抡花,已搭在嘴上,并吹了起来。阴阳双绝见了,更是笑得起劲。杨承彬道:“怎么,这时候还有功夫吹箫,给我们两老听啊。”刚笑到一半,两人的脸色却突然停了下来。见书生所吹曲子特别耳熟,似乎以前经常听到。两人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都走了神般愣在那儿。

此时,箫中随着指头的一按一松,从孔中飞出好像暗器之类,又好像根本没有东西,可一定是有东西在阴阳双绝的身边暴跳。书生在旁吹着,就似有一个人在跟阴阳双绝搏斗。两人回过神来,连忙左右上下的躲闪,心中叫道:“弹指箫魂剑。”这时,两人明白了一切,道要问个清楚,可书生是越吹越快,阴阳双绝的动作,也不得不随着加快。

四周的岩石都纷纷暴动起来,灰尘都已经扬起几十丈高,在阴阳双绝和书生中间,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都快看不清楚对方了。殷凤水双手一拦,突然喊停。书生手指一停,箫声顿失,四周的岩石也静了下来。刚才飞到高空中的灰尘,也慢慢向下落,并向四周散了开来。

书生脸上只一微笑,马上又变成了冷酷的表情。只见殷凤水眼角泪光闪闪,书生心里只觉奇怪,这两位前辈,不至于被自己的弹指箫魂剑,而吓成这般地步吧?”只在思索间,殷凤水道:“你……这曲子是谁教你的?”那书生没有回答,神情不屑一顾,好像在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殷凤水看着他,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便赶忙道:“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是哪位武林前辈功夫这么好,能教出这么好的徒弟?”书生道:“我害怕什么?我看是你们害怕了吧。也不怕告诉你,便道:‘是我师父。”殷凤水赶忙道:“你师父是谁?”书生也毫不隐瞒的道:“萧开元。”阴阳双绝一听,顿时一愣。殷凤水的脸色看上去,更是悲哀到了极点,心道:“这弹指箫魂剑只传血脉,而不传他人。只传男不传女,这么说来,我的儿子还没死,他就是我的孩子。”想到这,只愣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承彬望着她,泪水也顿时充满了眼眶,心道:“多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殷凤水道:“那你呢?你叫什么?”书生见此人似慎似颠,心想:“没有必要告诉她。”便不答话。殷凤水再也忍不住,求道:“我求求你,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好吗?”眼泪已经湿润了整个脸夹,声音也带点哭泣声。

书生见殷凤水这时又如此伤心,也不忍心,心道:“男子汉,还怕告诉她姓名?”便道:“我叫萧玉箫。”殷凤水听了,只一怔,退后数步,双眼莫名的无助。念刃着,“萧玉箫。”突然想起自己怀孕时,大师兄萧开元说要给孩子,取名为萧玉箫的事。顿时噩制不住,便晕厥了过去。杨承彬只在她身边,马上扶住了她,用手掐她的人中穴。殷凤水渐渐清醒过来,心道:“不可能的,世上会吹此曲子的,一定大有人在,同名同姓更多的数不胜数。”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左肩上有一块胎痣,只要念证一下,便清楚了。想到这,别毫不顾忌的上前去抓。

萧玉箫赶忙退后一步,心中只觉莫名其妙。杨承彬拦住殷凤水,道:“你疯了?你要干什么?”殷凤水道:“你别管我。”她只一意孤行,推开了杨承彬,左手已经抓住萧玉箫的左肩。萧玉箫一惊,不知她要做什么。正想反抗,只看见她满脸泪水,正想她为何如此伤心时,只听咣的一声,左肩衣服已被她扯破。萧玉箫的左肩,果真露出了一块胎痣。

殷凤水望着,一时呆滞在那儿。萧玉箫见此,羞得要命要紧,脸马上通红,有如猴屁股一样。杨承彬看到胎痣,也有如殷凤水一样,只眼巴巴的看着萧玉箫。殷凤水突然大笑起来,却流出眼睛来,好像不是在笑,似是悲哀,给人只恐怖的感觉。

萧玉箫越来越觉得糊涂了,发生了这么些事,却搞不清楚是为什么。殷凤水突然腾空而去,只一恍眼,便消失在眼前。随手扔下一个小瓶,小瓶滚了滚,滚到了一边。杨承彬眼望天空,也随即跟了上去。

萧玉箫一转身,环顾四周,却不见那两人的影子,腹部有一块脚印,肩部又开了一道小口。萧玉箫拍了拍腹部的淤泥,这时,突然感觉到一痛。宽衣一看,只见腹部有一块黑色的印记,刚才被殷凤水踢了一脚,道不觉得,这时只觉一阵巨痛,心想:“这两人果真厉害,刚才若不是自己向后躲得快,这一脚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刚才见殷凤水走的时候,扔下了一个小瓶。这回捡起来一看,见白瓶上画有精美的图案,莫非这是一瓶解药。于是便打开瓶子,把药缚在伤口之上,初时只觉入骨的刺痛,而后只觉黑色的表皮,渐渐的重新变成黄色,竟一点斑痕也没留下。而且,再也感觉不到痛疼。这一瓶果然是解药。

萧玉箫此时心里更加奇怪,“打伤自己,为何要留下解药?既然是无心伤人,那为何出手要如此狠毒?”萧玉箫只觉不解,但见他们两人行动如此古怪,做得事情,自然也是让人着磨不透。也不有再多想,既然这解药这么灵,还是放在身上,以做防身之用。于是便放在衣袖之中。

玄悟他们逃出不知多少里,便到了安全地带,便放慢了脚步。钱安在道:“刚才真是丢尽了脸,想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乞受过如此大辱?”短剑要群籁道:“这时说得轻松,刚才不知是谁吓得差点尿裤子。”钱安在听见,顿道:“你说什么?你还不是一样。”两人一开口,便又要动起手来。

玄悟斥道:“你们两个吵什么,是不是觉得还不够丢脸,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两人虽有不服,但还是忍住了气。玄悟接着道:“今日这仇一定要报。”这些人离开了赖府,一时间也找不到居住的旅舍,只有到处流浪。饿了就抢,困了就就在而席。也变成了强盗一般。但这样的日子,他们道是过得逍遥,这样没人管,便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们在脚上流荡,突然,不知什么地方,又传来一阵箫声。众人无比惊惶失措,环顾四周,找寻箫声的来源。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又遇见那书生。”虽没见到人,但只听箫声,这些人已经吓得不成样子。刚才还说,再见到他,到给他好看。这时候真得来了,却个个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