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身怀绝世武功 初次闯荡江湖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0974

身怀绝世武功初次闯荡江湖

第十三章

说着,手指各指了武恩与谭荻芬的灵位。武雪龙听了,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这十年当中,既然不知道现在的娘不是自己的亲娘,而自己的爹和娘都已经死了,并且牌位就放在这里。

本来一般听了这个消息,都是接受不了,可武雪龙却相信巢贺敏说得的每句话,只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叫道:“爹,娘。”而后努力接受这个现实。谭雪凤话未出口,那一幅期待的眼神,闪着些泪花。巢贺敏知道她要问什么,就道:“凤儿,我是你的亲娘,谭之川就是你的亲爹。”

谭雪凤听了,道宽了许多,因为此小到大,自己都是这么认为,如今事实跟自己想的一样,也就没有太伤感。反倒武雪龙,如今跪在地上,整个脸朝地下,只磕响头。眼前已经被一片泪水所湿。

巢贺敏扶起武雪龙,见他的额头上已经磕破了一道小口,染有一块血,真是心痛不已。哭泣的声音道:“龙儿,娘不是有心骗你的,你不要怪娘啊。”武雪龙此时的心情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便一头摘到了巢贺敏的怀中。叫道:“娘。”巢贺敏听他还叫自己娘,也就是没有怪自己的意思,便又哭又笑,双手紧紧的搂住武雪龙的头。

谭雪凤也是安奈不住,一把扑了上去,搂住他们道:“娘、哥。”现场被一片哭泣声所包围,真是感人至深。回头三顾也是眼泪不断,望着他们更不讲话。

突然,武雪龙仰起头问道:“我爹、我娘是怎么死的?”巢贺敏听了,只是愣了一下,而后带他们来开了祠堂,来到了厅旁的石椅坐定,语重心长的讲了起来。

“当时,你爹是满清的太子,由于朝廷纷争,逃到了雪峰山,结误了你娘和你大伯。他们生活的很高兴,只到你出世一百天的时候,赖皮精在你大伯和你爹比武的时候,在你大伯的剑上喂上了巨毒,至使你大伯错手杀死了你爹。后来你大伯很伤心,去找赖皮精报仇,反道被他陷害,死在乱剑之下。后来,赖皮精逃离雪峰山,招来乾隆狗皇帝,又杀了你娘。你本来有许多师叔,不过都被他们害死了。所以你今生最大的两个仇人,便是赖皮精以及乾隆狗皇帝。你爹临死的时候,留下了冰水门的绝学‘雪龙剑法’,只希望你长大以后,练好武功,手刃赖皮精以及满人皇帝。”

其实,武恩在死的时候,留下雪龙剑法,不是让武雪龙学会了雪龙剑法替他报仇。他只是不希望冰水门的绝学至他而从此失传,相反,他更不希望武雪龙找乾隆报什么仇,他只是想武雪龙好好的活着,这一点武恩死时,没有说清楚,也难怪巢贺敏会误会。

巢贺敏又道:“所以娘……”刚说出口又转道:“我之所以每天都逼你练武,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武有所成,能报此大仇。老天注定你和你爹都吃了雪峰草,你如今配得此冰水剑,功力又大增,你一定要练好武功,替你爹娘报仇。”武雪龙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看见武雪龙懂事的样子,巢贺敏不禁深情的道:“龙儿,你不会怪我吧?”武雪龙望着巢贺敏道:“娘,我怎么会怪你呢?你虽不是的我亲娘,但是我的养娘。生娘与养娘一样,你是我娘,你就一辈子是我娘。”

听着武雪龙殷切的期盼,望着孩子懂事的脸宠。巢贺敏从内心发出一阵欣喜,捋起那已经流到嘴旁的泪水,伸手替武雪龙擦拭眼睛。巢贺敏道:“其实你还小,我不应该这么早说。如今事情都说了一半,那就全告诉你吧。”

武雪龙听巢贺敏的口气,似乎还有话未尽。于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听着。巢贺敏道:“其实,在你们满百日的那天,在雪凤楼,你爹和你大伯已经定下了婚约,把凤儿许配给龙儿。”武雪龙是一惊,今天一下知道了这么多事,和自己朝朝夕相处的母亲,竟然是自己的大妈,和自己兄妹亲深的妹妹,竟然又变成了自己的未婚妻。听了这消息,只觉手足无措。

谭雪凤虽只有十岁,可必竟也有些懂事,听巢贺敏这么一说,只两片红晕升上脸宠,害羞的低下了头。巢贺敏望了望两个孩子的表情,只是嫣然一笑,接着道:“雪龙这个名字是你大伯给你取的,而雪凤却是你爹取的。你爹娘临死前,唯一希望就是你们两成亲,了却他们的这个心愿——唉,你们还小,我跟你们说这个干嘛?”说着,舒心的笑了笑。

巢贺敏为了这个事,每天都提心吊胆,想着武雪龙听到真相后,会表现出什么态度,不知该怎样。可如今说了,却不像自己所担心,武雪龙如此的懂事,明白事理,让自己感到很欣慰,心情也高兴了许多。

武雪龙从得知事情的真相以后,练武更加刻苦鄞。不用巢贺敏来叮嘱了,每天从早到晚,有得了冰水剑,武功进步非常神速。每天,谭雪凤都在旁边看,还端茶送水,照顾的非常周到,听巢贺敏说了以后,两人虽未挑明,可心已经走到了一块。

回头三顾他们也偶尔会跟武雪龙比试一下武功,可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回头三顾也渐不是对手。武雪龙对他们三位的武功已经了如直掌,闭着眼睛也都接他们的雪龙剑法的头十招,别的剑法就更不用说。

时光飞逝、岁月如歌。一转眼,又是第八个春天了。天下着小雪,地上又有积雪,一上一下交相耀映,显得特别自在。如今的武雪龙,已经是十八岁了,眉清目秀,眼睛炯炯有神。在这几年来,他从来就没有偷过懒。瞧在这雪天也不放松,练起武来。

雪龙剑法与冰水剑果然是绝配,武雪龙练得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武义青出于蓝,仍胜乃父。需了半天,在武雪龙的身边竟然腾出一圆形空地来,只片雪不染,冰水剑也是光芒如昔,是一尘染。

在大厅的周围,有许多乡亲,时尔发出阵阵喝彩之声。“哥”,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谭雪凤正像往日一样,端了一怀茶走了过来。果然女大十八变,谭雪凤是满面笑容,身着一身白衣,虽不算华丽,但迎合她的气质、身材,更比那仙女娇可美丽的多。若不是他们朝夕相处,还真难以认出,她就是当年的谭雪凤了。

在谭雪凤身边有一只雪乌雅,个头比她还高一点,身体更不用说了,简直有两个谭雪凤一样。一双粗壮的双腿支撑着身体,翅膀还停也不停的一张一合,身体看上去很强大,可却非常灵活。特别是那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跟人没什么两样。它就是武雪龙小时候所救的那只雪乌雅了,没想到不仅女大十八变,连这雪乌雅变起身来,也不含忽。武雪龙一听,只做了个收势动作,向前跃了几步,然后半跑着过去。此时,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声音,“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想休息?”话音未落,那人已经挡在武雪龙的前面。后面也有两个。此三人都穿一身黑衣服,脸上系有黑布,只留出两只视物的眼睛。

武雪龙笑道:“那我就陪你们玩玩。”说着,双腿一蹬,腾空越回了厅中。三人一见,齐声抽剑离鞘,便攻了上去。

事情真是奇怪,众乡亲们见到这几个蒙面人,竟然一点也不替武雪龙担心。谭雪凤端着茶,也在一旁微笑的等候。似乎把他们看成了是切磋武义。

武雪龙对付三人是游刃有余,剑未离鞘,只一抬腿、一转身、一扎马、一腾空,就轻松的躲开了三人的进攻。

三人各使一眼神,然后跃出几步,在空地上舞了几招,而后各自变换了方位,从不同方位进攻武雪龙。刚才的散招,此时被三人这么一组合,进攻能力果然厉害了许多。此时,蒙面中的一人道:“小子,你连剑都不出,你也太得意忘形了吧?”说话间,手上却一点也没有松懈。

武雪龙笑道:“在你们面前,我怎么敢呢?”于是,身体微后退一步,右手握着剑柄,唰的一声,已经拔剑出鞘,直逼三位蒙面人的剑。三位蒙面人似乎已经知道了这剑的厉害,只要被冰水剑的剑锋稍一带上,自己手上的剑必然断裂。见此,三人同时一收剑,跃后数步。

冰水剑一出,剑便伴随着寒气。这么一挥,略带着雪花,向三位蒙面人挥了过去。三人不约而同的用手臂来挡。刚一睁眼,武雪龙已经腾空在前。三人见武雪龙来势如此之快,竟不法躲闪。

武雪龙腾在半空,见三人毫无躲闪之力,也略微收回了几成功力,只用脚在三人的胸口轻轻的点了一下,而后后空翻,稳稳的落在了雪地之上,笑道:“这下好了吧?”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又挥剑攻了上去。

武雪龙笑着从容应对,心想:“不让你们瞧瞧雪龙剑法的真正厉害,你们不死心,于是一脚踢开三位蒙面人的来剑,而后将雪龙剑法使将开来。

果然,三位蒙面人一见雪龙剑法,势气就少了一半,只傻傻的愣在那儿。一转眼,武雪龙已经近身尺许。只见他右手一松剑,左手一接,并转身提起右脚,只向三位蒙面人的面部需去。

见三人毫无反应,武雪龙在速度和力量上都收潋了许多,心想:“只凭这普通一脚,三人只要身体略向后仰,就可以躲开。可一脚正要踢进他们,他们仍旧是没有反应。这时,武雪龙想收脚,已经来不及了,一脚过去,三人应声倒在了地上。武雪龙只觉失了手,正想上前去扶,可三人一起身,便腾空离开了。

这时,周围传来一阵欢呼声,雪乌雅的尖叫声,更是鹤立鸡群。谭雪凤道:“哥,快过来喝茶。”武雪龙听了,刚才的犹豫顿时化为乌有。还剑入鞘,走到谭雪凤身边,也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谭雪凤脸上只微微一红,习惯性的从衣袖中拿出手帕来,替武雪龙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低声道:“大冷的天,小心着凉。”武雪龙喝完了茶,把茶怀递还给了谭雪凤,道:“谢谢,辛苦你了。”乡亲们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有人道:“小两口的,还这么客气。”

虽然武雪龙谭雪凤还没有成亲,可在乡亲们的眼中,早已把他们当成了小两口。于是,也就经常拿这事跟他们开玩笑。武雪龙道不害羞,只呵呵的傻着。可谭雪凤必竟是个女孩子家,自己和武雪龙虽从小指腹为婚,可还没有成亲,当然比较害羞。经乡亲们一说笑,原本很白的脸上,顿时渗现出几缕羞羞当当的表情。一转身,便顾自来开了。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乡亲们寻声望去,只见回头三顾走了过来。十几年过去了,岁月改变了回头三顾的年龄,却改变不了他们调皮的天性。见大家笑得如此开心,自然是要问上一问。一人道:“还有什么,自然是龙儿、凤儿这小两口的事。”

顾德希一听小两口,便知道定是乡亲们拿这个跟凤儿开玩笑,可自己没见到凤儿刚才害羞的样子,心里只觉太可惜了,道:“唉,我们来晚了,道没看上这等好事。”武雪龙见回头三顾的右眼眶青一色的紫了一块,心中已明白,那定是自己的杰作。心里只觉不好意思,道:“三位叔叔,刚才真是对不起了。”

原来,刚才三个蒙面人便是回头三顾,怪不得,乡亲们见了,一点也没有异样。回头三顾之所以打败之后逃走,是想别让人看了笑话。可是这么多年人,回头三顾用的都是这一招,头一两回道给他骗了,可日了长了,谁会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顾影自怜顾振彪顾作左顾右盼毫无知情的样子,道:“龙儿你……你说直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顾此失彼顾德希道:“哦,我知道了,龙儿的意思是,这么多年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所以说对不起我们了,是不是啊?”也顾名思义顾泳炎也道:“何必这么见外,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武雪龙见他们这么死要面子,也只勉强的点了点头。突然由一人起笑,而后乡样们便哄堂大笑起来。“大家都在啊?”巢贺敏从内屋走了出来。武雪龙亲热的叫了声娘,便走了上去。回头三顾也叫着大嫂,围了上去。

一人将武雪龙、谭雪凤拉扯大,结婚才不到两年,就守贞节牌坊,巢贺敏自是不易。这一点,从她的皱纹及头发上留下的岁月痕迹,可以看出。虽然年纪也不大,也不过三十来岁,可经冰水剑一役后,使两鬃出现了更多的白发。

乡亲们道:“贺敏,龙儿如今长大了,你也不用为他再操心了。”这时,谭雪凤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人群之中,道:“娘,哥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连三位叔叔都不是他的对手。”

巢贺敏听了,连声道:“好,好龙儿这些年的功夫果然没有白练。如今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爹了。你爹娘在天之灵,也有所安息了。”说话间,泪水早已经充满了她那早已失去魅力的眼睛。

回头三顾这时,就有些不服气了。道:“谁说我们不是龙儿的对手。想我们回头三顾的武功,在冰水门是出了名的,我们只是让着友儿。”谭雪凤笑道:“你们就别再狡辩了,要不,你们脸上怎么能青了一块。”一提脸上的伤,三人再也讲不出话来。

顾德希喃喃道:“那……那只是我们失手。要不再来比试一下?”说话间,三人就退到了厅中。谭雪凤也上前,不顾淑女的形象,抓起一把雪,便随即扔了出去。没想到,正中顾德希的头部,白雪散开,沾满了顾德希的发端。

顾德希道:“好,我就陪你玩玩。”也随即抓起一把雪来,便扔了过去。谭雪凤一躲,竟没被扔中。于是只拍手叫好。没想到顾德希的第二把接连而来,正中谭雪凤的脸宠。谭雪凤顿时一愣,顾德希只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谭雪凤又抓起一把雪,扔了过去,正中顾德希的大嘴。见这热闹,武雪龙、雪乌雅,也帮谭雪凤对付回头三顾。你来我往的,就像小孩子玩雪仗一样。你抓一把,我抓一把。只见一团团雪球,飞来飞去,打到物体之上,又马上散了开来,又被重新拾起利用。

打雪仗不比技术,只比人多。回头三顾有三个人,自然是占上风。这时,武雪龙便充分使出了做哥哥的职责,几乎用身体保护着谭雪凤。雪乌雅也不是吃醋的,它的一双翅膀一张,在后面躲几个人,是没有问题。

回头三顾的雪球打在雪乌雅的翅膀之上,竟毫无作用。而雪乌雅轻轻挥着翅膀,就又把来球挡了回去,因为风力之大,了地上了积雪也随着一起飞舞。

回头三顾只能用手挡住眼睛。这时,谭雪凤、武雪龙他们时尔钻出身来,抓起一把雪,就扔了过去,往往都能命中。

他们玩得很开心,无悠无虑的,不一会儿,就都是满头白雪,可巢贺敏在一旁拍拍衣服,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时,疑云便升到脸上,然后默默的离开了大厅。

巢贺敏来到祠堂,在众牌位面前上了一柱香,自言自语道:“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十八年过去了。龙儿、凤儿也都长大了。你们是否知道,龙儿如今学会武功,不久就要去找仇人,为你们报仇。希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龙儿能平安。”说着,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

太阳落下西边,黄昏已升上了天空。夕阳不限美,只是近黄昏。练了一天的武功,大家都已经累了,在饭桌上只狼吞虎咽起来。

这些人也太贪玩了,刚在雪地上玩雪仗,还玩得不够,在竟然在饭桌上小打小闹起来。真是乐此不疲。可巢贺敏却高兴不起来,一双愁眉紧缩,筷子在饭碗中插来插去,就不见饭往嘴里送。

谭雪凤看着她,问道:“娘,你怎么了?”巢贺敏只一恍神,碗筷不再动。武雪龙见此道:“娘,是不是我们太吵了?”巢贺敏只是叹了一口气,却不答话。回头三顾开始推泄责任起来,都说是对方吵到了巢贺敏,这样一来,争吵之声便越烈了。巢贺敏低声道:”你们三个都老大不小,就别再孩子气了。”声音讲得非常轻,却自有一说服力,回头三顾顿时低头不语。

巢贺敏道:“龙儿,凤儿,你们都长大了,从小就生活在雪峰山上,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们也是不知道。是时候到外面去闯一闯了。”众人听了,都是一惊。“巢贺敏怎么会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呢?”

武雪龙道:“外面,哪?不没打算离开娘,你们啊。”巢贺敏听了,顿时大怒,语气也加重了许多,斥责道:“你说什么?难道你爹娘的仇不报了?”每当讲到以前的事,巢贺敏的眼泪,会自然而然的湿润眼眶。

武雪龙一听,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还有血海深仇未报,自己竟然给忘了,心里骂自己,道:“娘教训的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怎能不报?我就是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手刃仇人。”一说到报仇,武雪龙便沉着了许多,似乎一点也担民,这报仇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巢贺敏此时的心情却是繁杂之极,她知道,要找乾隆报仇谈何容易。龙儿不但报不了仇,可能还会搭上性命,心里自是舍不得。可一想到亲人惨死,凶手却逍遥法外,又觉不甘心。一时的犹豫,也都表现在了脸上。

武雪龙道:“娘,孩儿觉定明天就起程,早日替父母报仇。”巢贺敏心里是舍不得,却不答话。回头三顾道:“这么快?”武雪龙道:“反正早晚都有是一样。”谭雪凤一耳边道:“你带不带我去啊?”一句玩笑话。

见她如此,武雪龙也道:“我看算了吧,你又不会武功,带上你,只会连累我。”谭雪凤厥着嘴,在一旁生着气。见到巢贺敏担心的表情,武雪龙又正经道:“让我一个先出去熟悉外面的世界,等过了几天,我就回来,你们不必担心。”

其实,众人都不知道,武雪龙这一去要多久,也许一辈子也找到仇人,那怎么办?”谭雪凤道:“哥,那你要早点回来。”武雪龙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三叔顾德希道:“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忍不住了?”说着,自发的笑了起来。谭雪凤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低下了头。这样一来,回头三顾就笑得更加厉害起来。武雪龙看了谭雪凤一眼,道:“不用担心,哥很快就会回来的。”谭雪凤红着脸,却没听进去。

巢贺敏对着武雪龙道:“龙儿,那你要多加小心。”第二天,大阳早早的升上了天,阳光照在身上,舒无暖意。武雪龙背负冰水剑,和一个小包袱,剪了个满人的辨子,头戴白冒,就要踏上了漫漫的寻仇之路。亲人们都在大门口相送,其中,不外忽一些乡亲们。

虽然昨天,表面上带着微笑,满不在忽的样子。但这必竟是去报仇,不是儿戏,危险可能随时都在身边,大家脸上都有些伤感。巢贺敏依然是深情的眼睛饱含着泪水。谭雪凤脸上挂着两条小泪,道:“哥,你多保重。”

雪乌雅也挥动翅膀,咣咣的叫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武雪龙只打转。回头三顾们纷纷挥手道别。第一次离开亲人,武雪龙心中也是舍不得,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武雪龙尽量保持着笑容,给以亲人一些扶慰,只有他转过身来,背向大家离开的时候,眼泪才忍不住划落脸宠。

面对亲人们依依不舍的道别声,武雪龙很想再回头去望一望他们,可又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此时的心情。”于是鼓了鼓劲,头也不回的,向着茫茫世界走去。

雪乌雅飞在空中,目送着武雪龙。用那尖锐的声音,向他道别。武雪龙向雪乌雅挥了挥手,表现出无比的激动。

赖皮精此人远气是不错,受了乾隆的赏,在城里有了自己的赖府。有五十名精兵贴身保护他。时间一久,这些精兵早已演化成了赖皮精的打手,成了他在城中,仗势欺人的工具。

由于他的名气够大,城里的官府都不敢惹他,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如今十八年过去了,日了过得也很舒坦。在家闲着没事,娶了七个老婆,身体也吃得肥膘起来,满脸也长满了虬髯。虽然变化如此之大,可左脸上一颗长毛的痣,却始终也改变不了。

瞧这赖皮精,嘴上刃着一根烟斗,身后带着几个兄弟,就在街市里闲逛开来。走路是一摇一晃,眼睛瞧着哪个正点,左瞄瞄右瞄瞄。大家对他虽都不服,但忌惮他的势力,什么事都让着他。

有点想讨好他的,见到他忙脾躬曲膝的笑脸相迎,又是送这送那,拍上了马屁。那些看不惯的人,就绕道而行。赖皮精一路上都目中无人般的横行街市。突然,他在一家酒楼旁停住了脚步,抬头一望,只见“无凤楼”三个字高挂其上。

赖皮精只一皱眉,只觉似曾相识,却一时也想不起来,便对身边的金普森道:“普森,这无凤楼,咋们是不是来过?”

都过了十八年,金普森的印象也有了些模糊,仔细一想道:“哦,我想起来了。十八年前,咋们离开雪峰山的时候,来得就是在。”经这一提醒,赖皮精便顿时有了印象。想当年……赖皮精突然狞笑起来。金普森凑近一步道:“大哥想怎样?”

赖皮精拿下烟斗,咋们重新换上当年的衣服,上楼吃他一吃。”兄弟们听了,拍案叫绝。换好了衣服,众人看了看,只觉不习惯。

走进楼去,还是老样子。一楼吵闹的多,二楼寂静许多。老板还是那老板,伙计还是那伙计,三个膘形大汉,还是那三个,只不过,年纪都长了些。

赖皮精来到楼上,还是坐了那位置,点了那些菜。赖皮精在城里招摇过市,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他。显然,无凤楼的老板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对他特别是恭敬。三位壮汉打手,也在一旁不停的点头、微笑,全无当年的气势。

赖皮精斜撇着店老板,道:“老板,我叫你上这么多菜,你就上这么多菜,我穿成这样子,你难道不怕我没钱付?”老板赶忙笑脸迎道:“哪里的话,赖老爷能在这小店吃,是我们的福气,还提什么钱不钱的,这一顿我请。”

老板想讨好赖皮精,让他忘了十八年前的事。可赖皮精没有说话,他身边的金普森却道:“什么?我们老大连这东西都吃不起吗?要你去请。”老板一听,不敢再说,便退了下去。

说来也巧,第一次从雪峰山出来,到城里的酒楼,都喜欢来这无凤楼。武雪龙也便一眼看中了这楼,走了进去,也来到了二楼。挑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定。老板见又是从关外打扮的人来,因为有了前人的教训,也就不敢小看,上前恭敬的道:“客官要些什么?”

武雪龙要了一壶酒,一盘茴香豆和一只鸡,身子虽然坐定了,可剑和包袱却没有放下,依然缚在背上。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小二便端上了菜,恭敬的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赖皮精拍了拍手,对着三位壮汉,意思是叫他们过来。三人战战惊惊的走了过来。赖皮精道:“你们怕不怕我没钱付?”三位壮汉呆在一边,哪还敢讲话,只躬着身子。

没想到,赖皮精见他们没反应,顿时怒火上涌,斥道:“我问你们话,怎么不回答?是不是看不起我?”说着,便拿起了一只鸡腿,故意手上一滑,掉在了地上,又一踩,把鸡腿给踩匾了,而后故意笑了笑,道:“不好意思。”

三位壮汉赶忙回道:“没有关系。”赖皮精接着大声道:“把它捡起来!”而后转为柔和的道:“你大爷我赏你的。”

那壮汉不敢推辞,府身捡起鸡腿,便吃了起来,还故作很喜欢吃的样子。赖皮精们一看,个个都捧腹大笑起来。那壮汉吃着鸡腿,还不忘自我嘲笑一番。

武雪龙在一旁敝着气,有点看不下去了,正想起身教训赖皮精一下。可又想起巢贺敏说过,“世事险恶”心想:“还是少惹事为妙。”于是,又坐了下来,顾自吃自己的东西。心里时刻告诫自己,“不想多管闲事。”

赖皮精一时玩上瘾,便停不下来。又拿起一只碗,倒满了酒,而后抓了一盘菜,放在酒里洗了洗,将菜和酒充分混合,分给了另外两个。酒中被菜洗了以后,已经浮起一层油和污垢,让人看了就觉恶心,哪还敢吃。

见那两人不吃,金普森便带头动起手来。抓起菜往酒里泡泡,就往壮汉打手的嘴里塞。壮汉打手被塞得透不过气来,可就是不敢还手。老板躲在一边,哪还敢上前来拦。客人们虽有些看不过去,可却没有一个出来阻止。

赖皮精们只觉爽到了极点了,一阵狞笑、尖笑、狂笑,简直太丑陋了。这时,如果武雪龙还能看得下去的话,他还算得上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吗?武雪龙右手一伸,抓起盛茴香的盘子,就飞了过去。那些茴香豆就像一颗颗暗器,向赖皮精们只飞了过去。

七人的手脚脸都有被击中。虽然武雪龙只随便一扔,但力道都比较重。有两个腿上被打中的,马上就摔倒在了地上,有两个脸上被砸的,肿起一大块,御落几颗门牙,双手接着,纷纷叫痛。赖皮精等三人手上被打中,手臂似要断了似的,一点也使不上劲。还好武雪龙没有使上全劲,每一击都离至命穴道差了一点,不然,就凭这小小的茴香豆,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倒在地上的两人滚爬着,迟迟的站不起来。其他人寻视四周,叫道:“妈的,是谁?”亏他们被打得如此之惨,还不知道是谁,真是可笑这极。见没有人回答,赖皮精便指着三位壮汉打手问。其实,刚才出手的时候,三位壮汉已经看到是谁,只不过武雪龙替他们出了一口气,心里正值感谢,当然不会说了。

赖皮精受不得半点气,把满呛的的怒火,都洒在了壮汉打手身上,举起右手,就准备一拳打了下去,可不知什么时候,武雪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并五指一抓,抓住了赖皮精的右手腕。不管赖皮精怎么动,都是挣脱不了。

武雪龙道:“客官,何必强人所难呢?”并随即松开了手。刚才被他轻轻的一捏,右手顿时麻木,手腕上有一圈红印。赖皮精顿时发起火来,道:“你他妈的是谁?老子的事,你管的着吗?”说着,抓起一长椅,便向武雪龙迎面挥了过去。可就要挥到的时候,武雪龙已经跃到了赖皮精的身边,并出一食指,在他的腋下一点。赖皮精顿时巨痛难当,大叫一声,长椅便摔在了地上。

其他人见了,也都攻了上来,可这些人怎么会是武雪龙的对手,只半盏茶时间,都已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赖皮精见此,举起一张方桌,便向武雪龙迎面盖了过去。

武雪龙一转身,随即拔出冰水剑一劈。赖皮精还没近身,冰水剑所发出的寒气,就已经将桌子劈成了两半,向两旁弹出数尺。一转眼间,剑尖已指到赖皮精的喉咙处,相矩不过一寸。

赖皮精一时不知所措,只觉喉咙处有刺骨寒气,一时眼睛呆滞,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虽然事情过去了十八年,过去的事,差不多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又由于在生死一线之间,也就没空管那么多,这时只顾如何能活下命来。

刚才被赖皮精欺负的壮汉打手,这时竟替他求起情来。他的六个兄弟,早已被打得趴在了地上。这时伏起身来跪着,连磕着头求饶着。赖皮精也害怕了,身体哆嗦个不停,脖子却一点也不感动,双手摇着道:“大侠,手下留情。饶命啊!”

武雪龙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刚想走开,赖皮精的左手伸进衣袖中,忽的拿出一把匕着来。猛的往武雪在的背部刺了过去。这时,两人近在几尺,赖皮精来势又快,这一刀若是刺了下去,武雪龙非送命不可。可是,武雪龙在从小的时候,巢贺敏就教他不要轻意相信别人,如今处世未深,也便留了个心眼。

武雪龙只一转身,并起右脚,打飞了赖皮精手上的匕着。匕着斜飞出去,钉在了木柱之上。武雪龙舞起雪龙剑法,在赖皮精的周身上下割了个遍。然后唰的一声,还剑入鞘。

赖皮精看花了眼,只觉金星直冒,看看身上却是一点伤口也没有。正在奇怪之时,只听刷刷刷数声,赖皮精身上的衣服已经散将开来,被割得纷碎。露出赤膊的上身,道没露出左臂上的胎痣。

赖皮精忽然想起以前的事,这一招无论如何是忘不掉的。就是因为这一招,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面子,才与冰水门结下梁子。十八年后的今天,又一次被这一招侮辱,这时才突然想起,这小子所持的就是武恩的配剑——冰水剑。刚才那一招也是武恩的剑法。这小子与武恩长得倒有几分相像,可年纪似乎小了些,他到底是谁?一连串的问题,在赖皮精的脑海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