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求个人荣华 无所不用其极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6806

为求个人荣华无所不用其极

第九章

老板却还是笑着,可越发的恐怖起来,只吓的赖皮精全身发毛,脑袋不住的流汗,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害怕所致,总之不能动弹。

不知什么时候,老板的手中已经拿了一把小斧头,在赖皮精的眼前晃了晃,狞笑道:“你是老大是吧?你说你是要留下手指?脚呢?还是干脆把头留下来。”此时的赖皮精三魂只剩一魂,话都讲不出来。

见此,左寿延起身走了过去,道:“住手,放开他。”老板不明其意,上前恭敬的道:“你们认识?”那打手手一提,把赖皮精从桌上拉了起来,双手销在背后,一勒,赖皮精只不住的哆嗦。

左寿延道:“那倒不是。”老板更是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左寿延道:“我别无他意,只是不想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失去一条手臂。他们的钱就由我来付,那些走掉的客人,已经客栈的损失,我都赔给你。”那老板也是势力小人,一听有人付钱,态度也顿时大变。收起了斧头,说道:“那就谢谢了。”

左寿延手一挥,带刀护卫边朋飞马上从身上拿出一千两的银票,递到老板的手中。老板接过银票看了看,确定那是真的以后,便高兴的道:“你人真好,竟肯为一个不认识的人破费。”而后向打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他把赖皮精放开。”打手向前一推,松开了手。赖皮精顺势也向前跌出几步。

左寿延赶到赖皮精的前面,看看他那惊恐未定的身体却不说话,随后从他身边一擦而过。赖皮精心中疑云大起:“自己和他并不熟识,他为何要救自己,可救了自己,又从身边一走而过,真是摸不着头脑。”他的兄弟也都起身走了上来。

这时,边朋飞走了过来,道:“我们总管有请,跟我来。”说着,就带着他们走了。走过几条街,来到一间宅子。这宅子也大,一走进去,只觉屋子连着屋子,里屋还有里屋。

一夸进门槛,中间便是一条青石小路,一直延伸开来,两边都是花坛。此时,正是百花争艳的时候,景色特别迷人。不过,在这个时候,毫无思考能力的赖皮精自然也是没有注意这美景。

走过花坛,绕过一条走廊,便是大厅,大厅两旁便是座位,平均是两把椅子接一个方桌。堂上却只是一把椅子,一张方桌。墙壁之上挂有一幅“凤凰朝阳图”,每一笔一划都很有劲,画中带着神晕,极为好看。

边朋飞道:“你们随便坐。”赖皮精等五人不敢坐下,左顾右盼的,心中甚为安。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说话间,未免有些不自信,交插着些抖颤的声音。

边朋飞也听得出来,便道:“你们不用害怕,我家主子只想问一件事,左总管去叫他了,马上就来。”边朋飞本想用笑来缓解赖皮精紧张的情绪,可这一笑,只笑的赖皮精毛骨耸然,额上冷汗真冒。而后,伸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缓慢的坐了下来。

在此期间,他们一刻也停不下来,心“啪啪”直跳,眼睛不停的环顾四周,又偷偷的看了一眼边朋飞。没想到他正在对自己笑,赖皮精心中一惊,慢慢的向他回了个笑,而后赶忙收回了眼。

心道:“刚才那总管的样子便非同寻常,可他还是屈居于总管,那此间的主人更是何许人也。”心中很想弄清楚。正在疑惑这时,只听门外传来道:“让你们久等了。”这句话讲得不甚太响,众人听了,都不约而同的向外门口张望。只见一人白衣装束,面目英俊,像是个达官贵人。年龄大概二十来岁,又似花花公子,又似贵家子弟。刚才那位总管一直在背后跟着,看样子,也过不是这位少爷的一个手下。其实,这位公子便是乾隆。

那边朋飞一见乾隆进来,也赶忙上前迎接。赖皮精只觉这人挺面善,心中正呐闷。见这气势,也都纷纷站了起来,望着乾隆,不住的往肚子咽口水。

只见乾隆走到堂前,坐在左边的椅子之上。右手倚在桌子之上,自有一种威涉力,让人感觉此人定不简单。左寿延站在那乾隆的左边。乾隆左手一挥“哗”的一声,扇子打开了,并在胸前轻轻的摇着。一幅“牡丹图”徐徐如生的传印在上面,倒似天生一体的一样,形象逼真。

乾隆笑了笑,赖皮精也紧张的应和着笑了笑。只听乾隆道:“各位不用害怕,谈吐之间,君王之气尽露。似乎和满人太子倒有几分相似之处。赖皮精用手一按桌子,缓慢的坐了下来。此时,声音又难自控,抖颤的说道:“不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讲话的同时,还不停的用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乾隆见他身穿厚重的衣服,额头上却是流着汗水,便笑道:“你很热吗?”这句话讲得平淡之极,可赖皮精却非常紧张。赶忙回道:“不……不,哦是……是……是很热。”

乾隆正想开口,可欲言又止。左寿延在乾隆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向带刀护卫边朋飞使了个眼色。边朋飞走到赖皮精身边,道:“要不,叫你的这几个兄弟先出去。”赖皮精更加是害怕之极,似乎有十五个吊桶,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响个不停。

四人走出门去,并随手把门带上。赖皮精也随着门的带上,而紧张之心尽露。四人出了房间,四倒是宽了些,但还是很害怕,替在里面的赖皮精担心。赖皮精不知他要干什么,身体抖的更加厉害,震的桌上的杯子,也“咯咯”的响了起来。此时,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乾隆见那四人走了出去,也便开门见山的道:“听说你认识一个满人太子?”赖皮精是点了点头。乾隆眉头一皱,又道:“他长什么样?”赖皮精如今是早已吓得失了魂。要说点头还可以,要让他开口讲话,那就难了。

乾隆道:“你尽管讲来,我不会为难你的。”乾隆一直以微笑相对,就是怕吓到他。赖皮精见乾隆一脸和蔼,也便说道:“他大约二十来岁左右,相貌长得道还英俊,文言举止……”刚说到这,又停了下来。

乾隆道:“尽管直说。”赖皮精道:“好像文言举止和你……有几分相像。”乾隆听了,也不由的一惊,因为赖皮精越讲,就越跟大哥很像。于是又赶忙问道:“他叫什么?”赖皮精道:“原先的名字,我道不清楚。后来听说他改了名字,叫做武恩。”

乾隆道:“未何会如此?”赖皮精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从到雪峰山发生的事,到后来改名武恩,以至如何死的,都毫不保留的讲了出来。

乾隆嘀咕着:“他死了。”心中似乎有点伤心,但更多的是放下了心。赖皮精道:“我那毒奇毒无比,无药可解,中毒之人必死无疑。”说到自己的骄傲之处,赖皮精自然是滔滔不绝,刚才的紧张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乾隆道:“你还认识路吗?”赖皮精蹬大了眼睛,不明所以。乾隆道:“不如带我们去看一看。”赖皮精刚刚逃了出来,想到自己又要回去,自是一百个不愿意。乾隆笑道:“若不是听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朕面前讲此事,朕定不会相信,自我们满人进关以来,以有百余年,竟然有如此地方,我们却不知道。”

赖皮精听了,心中自民一怔,听他自称为朕,又说满人进关。心中疑云顿起,便道:“你和武恩是……?”乾隆道:“我们是亲兄弟,他是我大哥。”

赖皮精更加是吓坏了,猛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道:“这么说,你就是……”表情看上去惊恐万分。左寿延接过道:“他就是当今万岁。”赖皮精听完,吓得腿一软,直生生的跪在了地上,身体向前一倾,顿时晕了过去。

赖皮精突然晕倒,让乾隆也是一惊。边朋飞马上上前扶起赖皮精,用大拇指在他的人中穴使劲一按。片刻,赖皮精便苏醒过来。

刚苏醒过来,又是一头摘倒在地上,就是连续的磕着头,求饶道:“皇上,对不起,我不是有心害死你大哥的,我是不知道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一连数句话脱口而出,一时也停不下来。

乾隆只觉好笑道:“不关你的事,你替朕杀了他,真说起来,朕还要谢我呢。”赖皮精一听,求饶之声嘎然而止,只是一愣,以为乾隆是在开玩笑,接着又是一个劲的磕头救饶。这时,不管别人怎么劝他,赖皮精就是不停的磕头。

“好了”接着是“啪”的一声,乾隆猛的一拍桌子,这一招还真灵,赖皮精顿时不敢再动,也不敢再说。门外四人听这一响动,本来已放宽了的地,又自提起来。

乾隆一本正经的道:“朕说不杀你,就不杀你。只要你带朕去那雪峰山,或许朕还会赏你个官做做。”赖皮精愣在那儿,听别人说君无戏言,那么他说的定是真的,现下只舒了口气。

乾隆道:“你在这里等朕,朕去准备一下,马上就来。”赖皮精似然愣在那儿,更不答话。左寿延道:“听着了没有。”赖皮精一听,忙又磕着头道:“是……是,谢皇上……”

说完话,乾隆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边朋飞快乾隆了一步,走到门口,先打开了门,乾隆大步夸出门槛,向青石小道走去。

此时,正在外面束手无策的四人,见乾隆走出门来,慌忙退到一边,弯下半个身子,只低着头不敢再看,也不敢再说。只到乾隆他们消失在视线犯围之内。才敢抬头转过身来,只见赖皮精走了出来,四人赶忙迎了上去,问这问那。赖皮精伸袖揩去额头上已经积成豆大的汗水,真正松了口气,那青紫的脸也渐渐的恢复了红润。道:“唉哟,我的妈呀,可吓坏老子了。”金普森问道:“大哥,怎么样了,那人是谁?他们找我们来干什么?”一时间,许多问题砸了下来。

赖皮精道:“说来谁也不相信,那人竟是大清朝的皇帝。”四人都惊讶了一下,赖皮精道:“而且那武恩还是他亲大哥。”四人顿时从惊讶转为害怕。道:“那你害死他大哥,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听他这么一喧染,其余人也都惊慌失措,道:“这可怎么好啊。”

赖皮精接着道:“我原以为也是如此。可是我赖皮精吉人自有天相。皇上和武恩两人有仇,皇上正到处要杀他,我杀了武恩,不但没有得罪皇上,反倒立了功。”在雪峰山的时候,也都听武恩在众人面前说过此事,可是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活命而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原来这竟然是真的。

赖皮精又道:“皇上还说:‘只要我带他上雪峰山一趟,或许还要给我个官做做。’……”说话间,又不免自傲起来。

一人道:“皇上要到雪峰山干嘛,你还要带他去,你不怕冰水门的人啊!”赖皮精不屑一顾的道:“我月皇上做靠山,还怕他个什么劲。”金普森道:“大哥说得对,这次大哥是因祸得福,要是以后当上了官,可要照着我们这些兄弟啊。”

赖皮精道:“这是当然。”刚才吓的是屁也不也放一个,如今却是废话连连,唉。说话间,只听马蹄声起,而后又远渐近。五人赶忙延着青石小道,走出大门探望。只见大队人马正向此处颠簸而来,声势浩大,足有上千骑。

要说最显眼的,还是那招牌的旗子。“清”字的旗子在颠簸中随风飘扬,气势逼人,其中,头几骑便是带刀护卫边朋飞、左寿延,乾隆在正中央。如此大的场面,赖皮精还是第一次见。

片刻功夫,大队人马已经到了门口。乾隆道:“快上马吧。”旁边有五骑马,显然是为他们而准备的。赖皮精是一喜,赶忙走了过去,骑上了马,同大队人马一起前进。此时,赖皮精和乾隆并排而行,其余众人跟随其后。赖皮精心中是美滋滋的,想像身后几百号人跟着,是如何微风,如何壮观的场面。

大队人马一起奔驰,向雪峰山进发。快到正午之时,大队已经驰过了几十里开外,也到了“雪中蜃楼”。经过赖皮精这么一扎腾,这关外唯一的一家小店也关门大结了。

继续往前,可奇怪的是,前脚还是睛空万里,后脚便是大雪纷飞,温度骤降,乾隆听赖皮精说要带些厚重的衣服,开始还以为多此一举,没想到这竟然真得用上了。乾隆拿出一件皮裘来披在身上,才寒意舒减。大军也多多少少的穿上了衣服,准备好后,大军又一刻不停开始前行。

驶出数里,此时的积雪及陡峭的山路,让大队人马难以驶进,马一撇一划的竟走不了一步。没有办法,众人只有下马步行。乾隆自然是不会用自己的双脚跟白雪作斗争,他尽情的坐在骄子上,由两人抬着前行。赖皮精也沾了他的光,所以,在几百号人当中,只有他们两人是被抬着。

可怜的是抬他们的那四人,此路本来就很难走,如今又要抬着人上去,又得非常小心,免得把人摔着,不然自己的命可就难报了。赖皮精此时自然得意非凡,还不时向大军望一眼,享受这无比尊贵的一刻。

大约半个时辰,便到了雪峰山的路口。这时,地上的积雪已被村民们扫的干净,走起路来,也都放便不少。只不过,天一直下着雪,此时又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但对行路也没有太大的障碍。

几百人在行进途中,还不时伸手拍去身上的积雪,可还是让积雪淋的不成样子。更别说那四个抬骄之人,此时却是一堆白雪,只留出两只瞳孔来辩认方向。坐在骄子之上真是轻松,有东西遮着。抬骄之人只有抽空伸出一只手来,揩去脸上的积雪,免得让白雪冻死。

近千人向雪峰山进发,半路就被村民发现,此时在山中传的沸沸扬扬,人心恍恍。有人说:“清军来了,快逃啊。”说是这么说,但不知要往那里逃。也不知他们怎么会找上门来,又是为了何事?

大军到了村里,此时乾隆便下了骄。那四人这才有机会将雪拍个干净。水已经溶进皮裘之中,但他们自是不敢吭声。乾隆看看四周,叹道:“想不到,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

大雪飘着,又似有阳光露出头来,与白雪交相辉映,自有一种仙境地的感觉。乾隆对赖皮精道:“我大哥的家在哪?”赖皮精道:“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于是,走在前面,领着大军前行。

冰水门的人正在为谭之川、武恩的丧事忙个不停,正准备将他们送入棺材。这时,二狗子妈紧张的跑了过来,大叫道:“不好了,清军来了。”巢贺敏她们一听,顿时一惊,道:“他们来干什么?”二狗子妈答道:“我看赖皮精带他们来,定不是什么好事。”

谭荻芬道:“难道他们来找武哥。狗皇帝已经夺走了皇位,如今还想……”又想起他们是冲自己而来,那龙儿凤儿不是有危险,便对巢贺敏道:“大嫂,你不会武功,不如你先带孩子先到别处躲躲,千万别让人发现,不然,那狗皇帝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巢贺敏道:“那你呢?”谭荻芬答道:“他们来冰水门,总有一个得去应付,不然他们是不会罢手的——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其他师兄弟也都这么说。二狗子妈道:“不如就到我家躲一躲,上次大火还是武恩救了我的孩子,这次是我报恩的时候。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害你们的。”

巢贺敏虽然很担心谭荻芬,可一想起要保护孩子,也便答应了。向二狗子妈道了声谢后,便匆匆跟他走了。听二狗子妈说,乾隆已在不远处,而且很快就会到这里。于是,谭荻芬放下手中的事情,带领众弟子跪在武恩的面前,等着他们到来。

巢贺敏前脚刚走,乾隆后脚即到。赖皮精指着“冰水门”三个字道:“就在这里。”乾隆一抬头,念叨着:“冰水门。”心中却有无数念头闪过。

几十名御林军一刘冲进门去,叫谭荻芬众人围了个遍。“唰唰唰”数声清脆的声音过后,御林军们也便抽出了刀。由于事先早有准备,谭荻芬及众人也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倒。

谭荻芬站起转过身来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这时,乾隆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挡在后面。赖皮精尾随在旁边,随行的也有几十名御林军。乾隆是一脸严肃,可赖皮精却是奸笑着,得意的样子。

屋里屋外都是被赖皮精所包围。谭荻芬看到赖皮精,怒气顿时上涌。“唰”的一声抽出剑来,道:“是你,我要杀了你。”一剑只向赖皮精胸口刺去。赖皮精故作退后几步,因为他知道乾隆定不会让他有事。左寿延上前一步,一掌打在谭荻芬的手背之上。谭荻芬的剑便顺着他的方向扫了一剑。

谭荻芬又顺势横扫回来,只向左寿延的脖子之处扫去。左寿延却两却猛一抓地,而后,身体后仰,随即提起左脚,提中了谭荻芬的腹部。

谭荻芬应闪不急,正中一脚,跌出数步,倒在地上。这一脚力道之重,只让谭荻芬吐了一口血来。

冰水门的弟子们正想拔剑于之对抗,围着他的御林军却早以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一时竟难以动弹。乾隆怒道:“你们干什么?谁叫你们拿出刀的。还不快收起来。”御林军们赶忙收起了刀,退后了几步。

乾隆问道:“你们是?”谭荻芬此时早已站了起来,反问道:“你是什么人?”左寿延见此叫道:“大胆。”乾隆一挥手,“唉”的一声,左寿延似乎已经明白,便不再说。

见前面有两幅棺材,乾隆径自走了过去。谭荻芬正想阻拦,可自己却被御林军拦住。走到棺材边,只见自己的大哥仰躺在里面。乾隆脸上只一沉思,又忽然有些喜悦。可又转为悲哀。谭荻芬推开御林军,冲上前去。

乾隆“哗”的一下跪了下来,哭了起来。这倒出了众人的意料。谭荻芬在一旁望着他,不知他到底搞什么鬼。

乾隆站起身来道:“他旁边那人是谁?”见乾隆在武恩面前哭泣,谭荻芬以为他已有改过之心,便也回答道:“那是我哥。”乾隆没有反应,故自走出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厅外已经站满了乡亲们。见乾隆走出门来,也都害怕的退后几步。

谭荻芬以为乾隆要走了,便跟着冲出房门,免得他会对乡亲们不利。乾隆愣了一下道:“里面那人是我大哥,他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多谢大家在他生前照顾他。”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连乾隆的心腹也都迷惑起来。

乾隆道:“如今他死了,竟然他是满人,那么死后就应该回大清祖宗,名入史册。这时,众人都已经明白,乾隆是想把武恩的尸体带回国。谭荻芬道:“杀死他的人正是你身边的赖皮精,如果你有心,就杀了他替你大哥报仇。这么一说,可把赖皮精吓坏了,愣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此,乾隆向御林军们使了个眼色,御林军们已知晓,便把赖皮精抓了起来。赖皮精自是不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待缚,脑袋一片空白。其他四人见事有变,故拔退就跑,结果是被抓了回来。

乾隆道:“等我把大哥的尸体运回朝廷,我定让此人替大哥陪葬。”赖皮精听了,身体顿时软了下去,躲在两人手中。刚才抓他的两人,却变起了扶着他。谭荻芬道:“武哥生前你不来,他死了,你却要把他带走,不行!”

乾隆见他这么亲热的称呼武恩,又拼命的保护他,就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谭荻芬道:“我是他妻子。”乾隆点了点头道:“大哥能娶你做妻子,是他的福份。不过,他终究是满清人,你总不希望他死后留在别处吧。”表情故作悲哀。

谭荻芬是一愣,道:“武哥早已不是满人。”乾隆一惊道:“怎么?”谭荻芬道:“你刚才没有看到,武哥的发髻服装都是汉人装束吗?他刚来的那一天,他已在众人面前说过,他要做汉人。”

乡亲们高喊:“是啊,是啊。”此时,乾隆顿时怒道:“朕要的东西,谁敢不从。”谭荻芬也是坚决的回答道:“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带走武哥的。”

乾隆狞笑着的点了点头,命令道:“给我把大哥带走。”谭荻芬也毫不示弱的上前拦道:“谁敢。”一幅一触即发,谁动就跟谁拼命的样子。这时,乾隆终于露出了原来的嘴脸,道:“看朕敢是不敢——给我围起来。”

御林军也都数刀齐出,将厅上所有的人,都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处于惊慌之中。现场如此喧闹的气纷,赖皮精也被吵的渐渐苏醒了过来。

说话间,武恩已被一人从棺材中扶了出来背在背上。谭荻芬被御林军围着,身不能闲,叫道:“放下武哥!”可那人却没有理会。谭荻芬气头上来,“唰”的一下抽出剑来,已将身边几位御林军的刀打落。并双腿在地上一蹬,飞了上去。这时,左寿延也飞起一脚,正好将谭荻芬踢倒在地。冰水门的弟子们也一拥而上,跟御林军们拼杀起来。

谭荻芬刚落地,有两人挥刀迎面砍了下来。谭荻芬顺势一起身,手起剑落,将两人打倒。随后,身边又围了数人。乾隆虽人多势众,可厅中空间有限,大部分御林军都被挤在外面,走不进来。左寿延挡在乾隆身前,竭力保护他。可乾隆却推开了他,亲自看那搏杀,却无一点畏惧。冰水门的弟子也不是吃醋的,加上气愤到了极点,杀敌非常勇猛,片刻之间,御林军已经死杀很多。不过大门外还有几百号御林军在,前面的人刚倒,后面的人马上又冲了上去作为替补,这样一来,却是杀不完。

顾德希抽出空来,向乾隆的胸口只刺过去。当剑离乾隆的胸口只有几寸的时候,顾德希的这一剑可以要了乾隆的命。只见乾隆身体向前一斜,化开了这一剑。随即提起左掌猛的向顾德希持剑那一掌一震,顾德希只觉右掌酸麻,失去只觉,似要掉落下来。而后五指一松,“咣榔”一声,剑掉在了地上。

顾德希右手虽麻,可左手以然握拳,只向乾隆的头部打去。乾隆倒是应付自若,右掌一抡掌,已经化去顾德希的左手来拳。并且五指张开,向前一伸,已经抓住了顾德希的脖子。使劲的一扯,顾德希只觉透不过气来,双手不停的扒乾隆的双手,想透口气,但却使不上劲。脸色渐渐的由黄变紫,进尔转为黑色,一幅痛苦的样子。

谭荻芬以及回头三顾的另两位成员,见此,便拼了命的想上前救他。可是被御林军们这一围着,一时也脱不开身,心里虽急,但却没有办法。别见乾隆快头一般,可手上的劲却大着呢,右手只轻轻向上一提,顾德希的整个身体已然凌空。双脚也随着乾隆右手的上提,而渐渐的离开了地面。双踝一上一下,不停的搓着。

啊——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映入众人的耳帘。虽然不响,却自有一种威涉力,都把大家给震住了,打斗的声音,也随声而止,众人都愣在那儿,左顾右盼的,倒要听听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