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魔法公开课，热闹地落下了帷幕。

程凡找了个机会，问莱斯：“耐奥真的是魔法天才吗？”

“天才？”莱斯说着笑了起来，“他要是魔法天才，每个人都是了。”

“你做了手脚？”

“没有呀”莱斯委屈：“我是按你吩咐，安置了聚魔法阵和黑暗晶石的三星芒魔法阵就是这样，只要试炼者心志可以承受，就能快速提升功力尽管消耗大了一点两枚五阶的晶石都榨干了”

“两枚晶石就这样没了！”程凡惊讶，“三星芒魔法阵又是什么？你不是说用普通的魔法阵吗？”

“三星芒魔法阵布置起来简单，恰巧是黑暗属性神魔大战的时候，魔王就是用这个方法，把大量的普通人变为黑暗战士。”莱斯说：“只是几百年没用了，火候没控制好”

“耐斯的进步也太快了！”程凡感到不安，“会带来负作用吗？”

“负作用谈不上。不过，用这种方法修炼，就像是饮鸩止渴。突飞猛进可以，却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了下来，就会遭到反噬。”莱斯说：“当然，偶尔用一次，关系并不大”

“耐奥和瓦格纳这么偶尔一下，节省了最少三个月时间。”

“他们毅力还不错，阵法功率这么强，也承受下来了。”莱斯笑道：“经过这一次，他们体验了黑暗的本质，以后进境会很快，十年内就有可能成为高级法师。”

“这么快？”

“不算快啦，当年我升高法，只用了三年。”莱斯说：“当然，耐奥全程用魔法阵冥想，升高法恐怕还用不了三年。”

“魔法实践还是到此为止吧！每次一块晶石我可供不起”程凡摇头，“再说，全成了黑暗法师，谁给我当饲养员”

经过这次，程凡对魔法实践绝口不提。偶尔上课，也只是讲解理论部分。冥想之类的实践，则命学员们按黑暗魔法公共版自行练习。

不少学员忍受不住冥想的孤寂，希望程凡助他们速成，于是找到程凡并哀求：“大人大人救您了带我一次吧”

“苏加德、基尔加丹，把他们带回去。”程凡严词拒绝：“魔法修炼没有捷径可走，你们在耐奥身上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最关键的是心的修炼，你们想明白了，再来找我。”程凡把众人噱得一愣一愣，径自走了。

耐奥也来找程凡：“大人，您能再带带我吗？我独自冥想，效果跟您带我，根本没得比。还有，您什么时候教我具体的魔法技术呀？”

“耐奥，欲速则不达。”程凡安慰他，“你已经入门了，好好揣摩我给你的笔记。遇到不懂的，要多想想。自己想明白的，记忆才深刻，才是自己的东西”

耐奥对程凡唯唯诺诺，努力修炼之余，却总是鼓捣些速成的邪法。

瓦格纳受的只是轻伤，隔天就已恢复。不过程凡还是亲自前往探望。瓦格纳感动之余，向程凡提出了进一步学习魔法的要求。

“学习魔法没有问题。”程凡对他说，“我把奴隶改制的问题交给你。解决得好，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

瓦格纳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顾不得小伤小痛，爬起来就要去做这得罪人的工作

诸事理顺后，酸液加工场稳稳当当建了起来。相关酶制剂的研发成功，斯帕佩蒂酸的提炼，不仅步骤优化到20来步，成功率也大副提高。所以，程凡把主打产品定为帕佩蒂酸。

加工厂采用的是精密炼金术，所以工人全由魔法进修班学员担任。根据统筹原则，程凡制订生产流程，若干学员组成一个工作台，以此为基础，进行流水操作，质检则轮换担当。与之相关的产生流程，仓储管理，财务核算等则全部采取表单认证方式，即一个操作一个表单，表单的建立、提交、处理、转发、审核、结单、存档采用统一标准。这样做操作虽略显复杂，但是既宜于管理，又可作为企业积累，为长远发展计，十分必要。

基尔加丹在学员中威望很高，程凡请他担任酸液加工厂主管。基尔加丹一心追随程凡，接受任命后更是尽心尽力，把本职工作做得有声有色。他据此有事没事就来找程凡，程凡看在加工厂的份上，亦对他青眼有加。

“基尔加丹啊，那个表单模式，大家的反响如何？”

“学员们魔文基础都很好，能够查阅各种资料，所以简易炼金术上手很快。”基尔加丹说，“只是大人提出的表单模式，大家都没见过，很多人不甚理解，认为操作繁复，实无必要。不过，表单模式虽然繁复，可是学会之后，效率大为提高。大人实为高论！”

程凡苦笑，谁叫加工厂没有ERP系统呢？不然，谁想搞这么复杂。

“订购的史莱姆，已分批送了过来。源酸供应方面，还有问题没有？”

“这两天还不很稳定，不过，基本供应还是有的。”

程凡点头，“今天第一批斯帕佩蒂酸出厂，怎么样？有信心没有？”说着，程凡来回走动。

基尔加丹恭敬地跟在程凡后面：“有大人带领，我们无往不利”

“走吧。”程凡一笑，“卡米和索菲快来了，我们去看看”

加工厂外，石质圆桌前，养殖场众人正焦急等待。

终于，期待的目光中，基尔加丹带着三名学员工人出现了。他们身着蓝色的工作服，各自捧着一开口箱，从密封的工厂车间走了出来。每只开口箱装着二十只水晶瓶，水晶瓶上刻着安娜养殖场的史莱姆浮雕标志。

开口箱放上圆桌，众人清楚看见，水晶瓶灌装着酸液，每瓶在八成左右。碧绿色的酸液，按统一的节奏，在阳光下荡漾。

“快检验一下。”

卡米身后随行有鉴定人员，闻言出列，开始了斯帕佩蒂酸的鉴定。

众人有些紧张，纷纷屏住呼吸。出厂前，所有检验都已通过。基尔加丹对酸液品质虽然十分清楚，但亦握紧了拳头。

“确为斯帕佩蒂酸。”鉴定员声音平静，“三份样品，浓度分别为92%，89%，94%。”

听到结果，众人都松了口气，纷纷击掌相庆。

“卡米老弟。”一个身着华服的胖子说，“这批酸液，我全要了，你开价吧。”

卡米笑道：“场主，这位是霍华德先生，我的好朋友。听说酸液厂出货，专程从卡利姆赶过来的。您看”

程凡一笑，：“霍华德先生是吗？”

霍华德点头：“场主大人你好，不知意下如何？”

程凡有点为难：“现在我们接到的订单像雪片一样，报价10金币左右的，基本上都不予理会。”

霍华德狡捷笑道：“上次酸液接近98%浓度，价钱是14金币。这样吧，我出12金币，场主大人您看怎么样？”

程凡犹豫。

“霍华德大哥”卡米打圆场：“12金币确实让我们为难了，要知道我们成本就不下10个金币”说着，他又转向程凡：“霍华德大哥可了不起，在卡利姆主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个价钱虽然低了点但长期合作的话，我看可以考虑”

斯帕佩蒂酸的加工配料、酶制剂、流程等等都是严格保密的，就是负责生产的进修班学员，对于酸液的成本，也只是隐隐感觉很低，至于低到多少，谁也没个准数。不过，卡米是养殖场股东，斯帕佩蒂酸原理、流程等虽不甚清楚，但成本多少，却是清楚的。

程凡还记得，他告诉卡米批量生产加上工艺改进，斯帕佩蒂酸的成本已降到37个银币/每瓶时，卡米惊得嘴巴也合不拢的样子。37个银币/每瓶，连批发价的零头都不到。暴利啊暴利，程凡对此也极为满意，如此利润，地球上贩卖毒品也不能与之媲美。

霍华德说：“确实让您为难了从朋友的角度出发，我可以再让一点。这里有82瓶酸液，我出个整数，1000金币”霍华德说着，比划着手指。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