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杰克送的契约魔法卷轴，程凡一直带在身边。黄金小史莱姆免强能算一阶下位，3级的魔法卷轴用来收服一阶魔兽，成功率高达85%，加上莱斯从旁协助，程凡成功把黄金小史莱姆收为魔宠。

黄金小史莱姆体内，魔力压缩得已不能再压缩。经过魔法契约的洗礼与激活，黄金小史莱姆终于进阶了，而且一口气就到了三阶上位。升阶以后，它身体还是原来大小。不过，圆滚滚的肚子消了下去。更特别的，它全身上下居然都变成了白色，还带着几分透明的感觉，宛如光明晶石雕刻而成。

“居然变成白色了”程凡说：“那你就叫小白吧，小白这个名字可是很出名的应该没有委屈你以后还希望你的言行举止高标准，严要求，对得住这个光荣而高尚的名字”小白刚升阶完，有气无力趴在程凡肩榜上，混不似平时活泛的样子。面对自己的新名字，也只是随意咕咕两声，便不再理会，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程凡苦笑，谁叫它吃这么多光明晶石来着。早先吃的一大片黑暗晶石，估计都被浪费掉了，不然两种属性表现出来，岂不就成史莱姆版大熊猫了吗！

黄金史莱姆是史莱姆中最高贵的皇族，居然吃成了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如果小白有青梅竹马的女同学，肯定认不出它来。不过也好，光明史莱姆标新立异，够噱头！养史莱姆这么久，终于养出了自己的风格，程凡一阵欣喜，黄金史莱姆有什么稀罕！小白可是光明史莱姆，整整吃了一条光明矿脉，才吃出来的光明史莱姆，那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收服小白后，程凡把注意力放在矿脉甬道尽头，小白“手下留情”的最后那一片晶矿上。

这一小片晶矿，约摸有二十块左右晶石，皆是七阶以上。中央地带，光明元素已凝成雾状，其间隐约透是一屡奇异光芒。

“下面有东西。”莱斯指指晶矿道，“矿脉的最深处，指不定有好宝贝哟。”

程凡点头，他也看出名堂。于是他左手拿着铁锥，右手扶住石壁，把晶矿一块块撬了下来。周围晶矿取完，中央晶矿裸露了出来。它看上去比其它晶矿大上不少，隐约流溢着细微的光芒。程凡用矿镢掘开土层，晶矿松动以后，取了出来。

晶矿约有篮球大小，外面包裹着层层矿衣。外层虽说是矿衣，却也十分漂亮，似乎不比低阶晶石来得差。不论哪种属性的晶矿出土，都要经过加工，才能成为世面上流通的晶石。于是程凡按莱斯的指点，开始剥除矿衣。感觉上，光明晶石硬度比翡翠差点，大约在6.5-7.0之间。没有顺手的剖玉工具，程凡只能慢慢磨蹭。

小呆无事可做，站在那里瞪着程凡。莱斯则一边把玩着早先的黑暗晶石，一边指点程凡：“加把力有可能是九阶上位哟！”阶位分级法只是沿用人类的惯例，九阶上位在分级体系中，代表着超出认知范围的终级存在。人们把认知上达不到的，皆归于此类。

认知能力不可能标准化，也正因为如此，随着评定者的不同，评定的阶位亦会不同。在评定高阶对象时，这种现象广泛地存在。九阶上位与九阶中位的区分则更甚，已到了模糊不清的地步。通常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当然，晶石到达了这样的阶位，根本没有评出个所以然的必要。莱斯作为曾经的大巫妖，对于晶石的认知，比起人界的标准来，显然更加客观准确。她猜测是九阶上位，那么不管按什么标准，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

程凡对于九阶上位，并没有感性认识。不过想来，他捡了一百多块晶石，九阶中位的，也不过区区两块，九阶上位的罕见可见一般。甚至有可能，九阶上位的晶石，整个矿脉也仅此一块而已。

矿衣一层层剥开，质地愈加坚硬。刚第十五层矿衣剥下来的时候，晶石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它只有小拇指大小，晶莹剔透、流光四溢，像一颗打磨过的钻石，却又混如天成。自身散发的光明元素，亦被折射开来，不经意间的一抹瑰丽，所以造成了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的错觉。

程凡看到痴了，旁边的莱斯也是一样。莱斯抛开对光明元素的顾忌，把晶石夺在手中，取出小透镜，凑在眼前，细细观察起来。程凡叹道：“有人说过，珠宝可以使女人狂热起来，看来巫妖也不例外。是吧？小呆”说着，掂起脚尖，拍拍小呆肩膀。

小呆对黑暗晶石都没有感觉，更别提光明晶石了。它像根木头定在那里，正对程凡两人鼓捣晶石不明所以，见程凡问，忙点头称是。

莱斯抬起头，失笑道：“珠宝？哪件珠宝能比得上它？别说一件，就是十吨，我也不换。”

程凡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忍不住提醒，“貌似它是光明晶石你用不了的。”

“好啦，还给你。”莱斯把晶石向程凡一抛，“看你小气那样，我能吃了它吗？”

程凡慌忙接住，苦笑道：“不就是九阶上位嘛，想吃就吃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用不上”

“你错了。”莱斯幽幽说，“它可不光是九阶上位的光明晶石，它还是天然的引导石！”

“引导石？”

“引导石能聚集魔法原素。这条矿脉就有可能是它吸收光明元素造成的。”莱斯揣测，“自从有魔法文明以来，人类大量开采魔法晶石。可以说，魔法晶石是消耗品，可是，唯一的例外就是引导石。因为，它的魔力消耗之后，能够重新集聚。少则几天，多则几百年。一般来说，引导石的阶位越低，补充的速度越快。它的魔法感知效果也很高，在寻找矿藏、侦知魔兽、打造鉴定魔法装备、布置魔法阵、以及安全防卫等等方面，都不可或缺。”

程凡听呆了，没想这块石头还有那么多用处。他笑道：“感觉好像不错。”

莱斯笑道：“这些不算什么，引导石最出名的应用，要数精灵的引导箭。”莱斯又说：“八阶的引导箭，射程1500米，扭矩28%，偷袭法神也没有问题用引导箭阻杀法神，近千年来，这几乎是能让法神阵亡的唯一方法。”

程凡问道：“扭矩，啥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会转弯的魔法箭它是魔法师的克星，射杀同阶的魔法师，如探禳取物

不过，引导石大都是炼制的。天然的引导石很少，低阶的也很罕见。高阶的还高到九阶上位，不是亲眼见到，打死我也不信”

“九阶引导石，精灵有多少？”程凡把晶石拿在手中，一抛一落。

“九阶，那是不可能的？”莱斯摇晃着手指，“炼制引导石，最少也会下降三个阶位。别说九阶，就边八阶我估计精灵都没有，有也不会多，你真当九阶晶核这么好找么？九阶的魔兽都是超级变态，我在大巫妖的全盛时期，打败它们没有问题，可是想杀了他们，取出晶核却不容易。除非偷袭，不然很难有完整的晶核”

程凡一愣，握住引导石，“这样说来，这确是好宝贝。”

“这是当然。别说高阶引导石，就算低阶的也是价值不菲。引导石炼制是精灵的不传之秘，据说有两千多道工序。最后三道工序，还分别由三个精灵王保管精灵族每年产量不大，最精锐的战士才能使用”

程凡叹了口气，“可惜精灵箭术再历害，还是被逼入魔兽森林了。”

莱斯看来对精灵颇为了解，“精灵与人类的恩怨由来已久，人类掌握绝对优势，依然不能奈何精灵。

精灵族不仅箭术历害，而且法师比例很高，魔法也相当了得。犹其在魔法元素充沛，不适合大军团作战的魔兽森林，他们就是主导者，即使是法神，也不能在他们的暗杀下全身而退。”

程凡把引导石拿起来，凑在眼前细看，“就这玩意可以干掉法神？”

“历史上，上一个一千年，倒下了四个”莱斯说，“不过，并不全是精灵干的，人类也有会引导箭的射手。”

“也就是说，这玩意很值钱咯？”

莱斯吃了一惊，“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多少人梦寐以求啊？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它它是无价的”

“恩暂时留着吧”程凡笑道：“我手上还有大把光明晶石呢？按你说的，光明晶石从未现世，那么我足以垄断市场了。”

异界可没有反垄断法，垄断就意味着暴利，程凡扯过装光明晶石的口袋，清点起来，“这些可都是八阶以上的啊？还是垄断，该值多少钱呢？光明神教似乎还是主流信仰，应该不会买不出去吧。等我有了钱，养殖场马上就去买巨龙要最高级的那种两只不，二十只三十只”

“天啊？买巨龙，你倒是想买，可是谁卖啊？”莱斯看程凡一边数晶石，一边傻笑，忍不住说道：“你知道吗？光明魔法又称作神圣魔法，教庭宣称，光明力量来自对光明神最虔诚的信仰，修习光明魔法除了加深信仰，没有任何捷径。他们不承让光明力量只是本源力量的一种形式，或者说一种特殊形式，最重要的证据就是——各种属性能量，都有相应的魔法晶石或魔兽晶核，可是唯独缺少光明系。”

“谁说没有，这不是吗？”程凡指着面前晶矿问。

“与光明魔晶相关的信息，都会遭到教庭的封杀。光明系的魔兽，传说，九头蛇可能存在光明分身但是，想证明这一猜测的勇士，也无一例外地被教庭请去喝茶了我猜测，大陆上未必没有光明晶矿，只是被教庭掩住了消息罢了。”

“香蕉那个苹果，还有这种事？”程凡一惊，“也就是说，这批光明晶石根本不能出现在市场上？”

“是的，否则你就是在挑战教庭的权威，与几千万光明教众作对，他们会随便找个罪名，把你定为异教徒，用沾血的银钉把你钉死在广场中央，又或在众目睽睽下把你活活烧死”

“光明系的牧师、法师，大都集中在教庭。光明晶石一旦出现，他们的实力岂不是有很大增长？”

“错了，教庭在乎的不是实力，而是信仰。只要信仰还在，实力随时可以补充。信仰动摇，那才是致命的而且，他们封杀你的同时，也可以偷偷垄断光明晶石。”

程凡叹道：“教庭真是奇怪，光明晶石会被封杀，黑暗晶石反而置之不理还好，我的黑暗晶石也挺多的，虽然品质差了点。”

“这些黑暗晶石也不能流传出去”莱斯说，“高阶的黑暗晶石，教庭肯定会追查来源，到时你怎么解释？何况，恐怕你也没机会解释。这么多的高阶晶石，可以训练出多少黑暗法师啊？教庭占据大义，可以名正严顺除掉你

如果在几百年前，黑暗亡灵系法师不依附于国家势力，便会被教庭通辑、追杀，甚至那些爱好者们，也会被定义为异教徒，送到异端制裁所现在嘛，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教庭腐败已经相当严重，只要不损害他们利益，他们可没功夫管闲事可是就算这样，亡灵与黑暗法师也是边缘化的虽然各国私下大力储备，但是明面上，对于各种黑暗国量，还是要谴责的”

“那这么多黑暗晶石怎么办？”程凡郁闷，“能不能偷偷卖掉？”

“还是留给我吧，我可以用上好长一段时间。”莱斯笑道，“私下里卖还是太危险”

“怕什么？不会走露风声的。”程凡叫道，“何况，我还是亡灵法神呢教庭也没把我怎么著？”

“嘿嘿，你怎么知道没怎么着？”莱斯说：“亡灵法神啊？上一个亡灵法神出现，还是在330年前亡灵法神的出现，绝对是教庭的头等大事法神可不容易达到，我转巫妖的时候，也仅是魔导而已”

程凡一惊，“这么说，教庭已经在注意我了？”

“一定肯定及其确定。”莱斯说：“养殖场里各方面的探子可不少。甚至，你那个可爱的小牧师，就有可能是教庭派来的”

“丽米？不会吧”程凡晕眩，养殖场里面还有人玩无间道？清理吗？怎么清理？用什么理由清理？凭什么清理？最关键的是，为了把这些所谓的奸细找出来，难道还成立一个情报部门不成？

养殖场成立情报部门？简直太可笑不过，程凡心想，似乎还真有必要不说防范教庭，最起码商业机密也能保护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