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养殖场外，很多慕名而来的亡灵魔法爱好者，自带帐篷行禳，驻扎在养殖场左近。每年，他们都会自发组织去死亡森林的探险活动，为的就是寻找传说中的亡灵法师。当听说程凡是亡灵法师时，他们毫不犹豫地来到了这里。

为了见到真正的亡灵法师，他们不惜跋山涉水，而养殖场除了半夜会逃出几只史莱姆，扰人好梦之外，可算得上十分闲宜，所以口耳相传间，爱好者越聚越多，不少对亡灵魔法感兴趣的人，也加入他们的行列。

紧管程凡不理会他们，养殖场还下了止步令，可是他们仍然不愿退去。有共同兴趣的他们，仿佛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聚会，每每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倒也自得其乐。

据程凡观察，他们作息很有规律。白天，大多数的追随者，都会去魔兽森林或矣居里什找一份工作；晚上，大家聚在一块，燃起篝火，分享晚餐，探讨争论各种问题一群朝气蓬勃的年青人当然，有个别的，也很有钱。他们大量红包开路，只为求苏加德为其引见。可惜，自认为处于考查期的苏加德，一一拒收了

综合各种情况，程凡在莱斯帮助下，突击了一晚魔法理论，并拿出一个招聘计划

清晨，雨露未消。亡灵魔法爱好者营帐外，程凡、苏加德已站在那里，身后贴着一张招工启事：“本养殖场因业务需要，现招聘工人若干。身体健康、五观端正、四肢健全，18-40岁男性皆可报名。试用期内，食宿全包，假期法定，月薪200铜币，个税自理。另：养殖场工人可参加魔法进修班。”

爱好者络绎不绝的起身、走出营帐，见到两人不禁十分好奇。苏加德是养殖场的总管，同时也作为爱好者参予过他们的聚会，所以并不陌生。可是另外一个年青人是谁？为什么一大早来这里？程凡在他们看来也很普通，根本没把他和那个架子大得离谱的亡灵法师联系起来

注意到程凡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那张奇怪的招工启事。哦，原来是来招工的。上哪都是打工，养殖场似乎也是个选择。众人围了过来，议论纷纷。200铜币？还是月薪？众人揉揉眼睛，唏嘘不已。200铜币，偏远地区招农民工还差不多。矣居里什可是几大帝国的纽带，新兴的开放城市，在这里，低保都不只这个数！再往下看，众人不由吸了口凉气。魔法进修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工人还可以学习魔法。

苏加德昨天接到程凡通知，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不过，他现在看上去，显得容光焕发，不断与爱好者们打招呼。人渐多了，程凡清清嗓子，朗声说：“大家早上好，欢迎你们来到安娜养殖场。我是程凡”

还惺忪着双眼的人们，猛地听见“程凡”两字，不由都退了两步，胆小的还跌在地上，有转身就跑的趋势。程凡今天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作“叶公好龙”。明明哭着喊着要见面，见了面却又怕成这个样子

程凡摇摇头，尽量把面部表情放柔和，轻声说：“大家不要紧张早听说大家要见我，可惜前几天，我太忙了实在是对不起大家，让大家久等了”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亡灵法师？太年轻了吧！爱好者们都不敢相信，特别的，程凡彬彬有礼的样子，根本不似亡灵法师的凶恶。要不是苏加德跟在程凡身后，爱好者们肯定以为，程凡是新来的无聊家伙。

养殖场场主是亡灵法师，这也不过是个传言，未必就是真的。程凡究竟是不是亡灵法师呢？怀着这样的疑问，一个干瘦中年人站了出来，“场主大人你好，在下基尔加丹，是我组织大伙来的，确实冒昧了。”

“好说好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您是亡灵系的法师？”基尔加丹说，“我们都是亡灵魔法的爱好者，所以打算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客气”程凡微笑，“我也不过一知半解而已”

见程凡没有否认，爱好者们都是精神一振，加上程凡很好说话，便纷纷围了过来。程凡就养殖场的情况、爱好者的住处、生活、饮食、工作等问题与他们展开亲切而热烈的交谈。与魔法相关的，则尽量避而不谈。程凡不说，爱好者也不好问，只是尽可能把话题往魔法上引。老成些的像基尔加丹，仍对程凡身份有所怀疑，不过面上却恭恭敬敬，没有流露出来。

程凡本来打算召唤小呆，现在似乎用不着了。

“我此次来，是为养殖场招工的，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程凡顿了一下，又说：“养殖场是很有前途的。在不远的将来，除了史莱姆，我们还有各种魔兽试用期的待遇虽然低一些，不过，请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众人眼睛放光，现在谁还把200铜币当回事啊？他们虽然大多数不是有钱人，但是既然能有亡灵魔法的爱好，家里绝对不至于揭不开锅。如此的天赐良机，谁也不愿放过

“大人，我们真的可以学魔法吗？”

程凡微笑，“为什么不行呢？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不要用你现在的眼光，限止住你未来的成就。”

有人问：“可是，我并不是黑暗魔法的体质？可以吗？”

还有人问：“是啊，我是火系魔法体质，还是非常差劲的那种真的可以吗？”

更有人问：“我没有魔法体质，人人都说我与魔法无缘，难道我也可以吗？”

体质？学魔法还要体质？你们没哪什么什么体质，来凑什么热闹呀？程凡看着一双双期望的眼睛，不由苦笑。百密一疏啊，可千万别功亏一篑。用咳嗽掩过惊讶，程凡说道：“魔法力量，本源是一致的，并没有分别。各种的魔法属性，包括武者的斗气，都是力量本源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好的魔法体质，初期确是进境快，效果好，可越到后面越是艰难，这就像没有受过挫折的人很难获得真正的成功一样。魔法体质很差或没有，则会相反，初期艰难，但同时亦加深了对魔法的感悟。只要能熬过去，坚持过去，往后就是通途大道。

以前有个叫郭靖的不知你们知道吗？恩我估计你们也不知道他呢，就属于这种情况。”他顿了一会，又说：“我的看法，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谁生来就比谁差了。更重要的，是后天的努力。”

一席话说得众人热血沸腾，纷纷踊跃报名。虽然程凡颠覆了他们所知常识，不过，谁叫人家才是法师呢？不试永远不会成功，试了还有一丝希望。就算明知程凡是在骗他们，他们也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其实也算不上骗，程凡心想，事物都有两面性，这样的万金油说法，放在哪里都不会错。至于这帮小子修习魔法的难度系数，谁知道呢？学个初级魔法，总不会比人家冲击法神还困难吧？

基尔加丹虽然还有怀疑，但是亡灵魔法却是他多年的向往。他踌躇了一会，走到程凡跟前说：“我希望能追随大人。”

苏加德正在登记报名，程凡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着，听到基尔加丹的话，有点诧异，“怎么不登记呢？”

基尔加丹吞吐着说：“我已经四四十二了。”

程凡想起招工启事，恍然。

程凡对基尔加丹还是很看重的，毕竟亡灵魔法爱好者都是他组织的。程凡当下说道：“没问题，你以后帮着我管事。”

“大人”基尔加丹内心也在挣扎，“我这个年龄，真的可以学习魔法吗？”

程凡也不知道，所以没有正面回答，“你看大魔导师动辄两三百岁你才四十，年青着呢”魔法有成，延年益寿是众所周知的事，基尔加丹心下稍安。

苏加德统计已经结束，“大人，共计三十七人，这是名单”

程凡一眼扫过去，差不多在场的爱好者都加入了，心下十分满意。有莱斯相助，初级的魔法教学，程凡想不到任何困难。看来，加工厂的班底就此打下了。

这时，基尔加丹说：“大人，还有很多人外出，没有回来，是不是”

“有多少？”

“一百多个，两百不到”

这么多？程凡一惊，想了想说：“这一期就招这么多吧，看情况再招第二期”刚加入养殖场的众人听了，无不大叹侥幸，还好昨天留下过宿，不然可就错过机会了。大多数爱好者的目的，不过是看一眼真正的亡灵法师而已成功拜入亡灵法师门下，绝对是已前难以想象的意外收获虽然学习魔法，貌似只能用业余时间。

正打算收队，程凡眼前忽然一亮一个女孩一个穿着洁白衣裙的清纯女孩，正向这边跑来。这女孩大约十六七岁，面容清秀，肌肤胜雪，一头乌黑秀发，直垂腰际，奔跑间略微有些凌乱。

基尔加丹在程凡身后，悄悄说道：“大人，这女孩是初级牧师。我们来此不久，她就来了”

初级牧师？等于小护士？等于制服诱惑？看着她，程凡的心嘭嘭直跳，仿佛看见了举着短箭的皮卡丘恩丘比特

清纯可爱、小鸟依人的女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她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