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因，有什么事就说吧。”看着所有人都有些沉默托莉亚不由开口。好在她这个所谓的女仆在阿贝尔眼中还是有些份量的，平时虽然沉默了点却也根本没做过什么女仆应该做的事。最近几个月来她更是平静地做好自己的本份，也没有如同刚开始那般任性，反倒让阿贝尔有些过意不去。

“父亲想知道你们遇到黑龙维克洛斯之后的事。”赛因咬了咬嘴唇，轻声开口。这无疑是个跨度很大的问题，可以理解成当天的战斗也可以理解成当天之后发生的所有。

“艾伦他们都死了，我有埃特波的守护，被那条黑龙打伤了而已。殿下杀了维克洛斯救了我，我就成了他的追随者。”在看到阿贝尔点头之后阿尔托莉亚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这些本就是事实，只是阿尔托莉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让人想象不到当日的凶险。

“为什么都不传个消息回来？”赛因的声音略微大了点。这是她难以理解的，既然阿尔托莉亚并没有发生意外，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告诉家族？

“因为她是我的追随者。”阿贝尔冷然开口，“赛因小姐，我本来以为你们这次过来已经是有了准备，没想到还是让我失望了。如果你还想继续这种问题的话，那你们可以走了。”

“很抱歉，殿下。”两个年轻骑士立刻站了起来，“赛因跟朱迪丝的感情从小就很好，请原谅她的失礼。这一次我们来就是代表德门特家族告诉殿下，感谢您为她做的一切。而且朱迪丝既然已经选择成为您的追随者，我们都会替她感到骄傲。”

阿贝尔不再开口。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贵族永远会考虑利益。况且阿尔托莉亚这么快跨入传奇领域，对他们来说只怕更多的是好奇。

“殿下，这一次我们过来，还担负着神殿地使命。”年轻骑士继续开口。之前他们就自报了出身，作为布拉特神殿的守护骑士。他们的确是接受了一份来自地区大主教的赦令。精灵族和月光神殿找上阿贝尔，最终三方结盟，这本身就是件不寻常的事。观望至今，许多神殿虽然依旧不知道阿贝尔地背景，但却明白他身上必然有足够的价值让这两大势力跟他合作。

布拉特神同样是位中等神袛，信徒的基础都在圣马丁帝国。而身为圣马丁帝国第一除了皇族外的第一贵族，德门特家族和布拉特神殿的关系非常密切。当初的朱迪丝就差点成为布拉特神在人间的代言人。神殿与贵族的组合，这是最普遍也最容易达成地合作关系。

在知道了朱迪丝与那位殿下扯上关系之后。这两位已经成为教会高层的年轻骑士毫不犹豫地上报了这一层关系。随后，地区的大主教很快传来了赦令，要求他们跟这位殿下接触。所谓的政治就是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拥有最多的盟友。通常情况下神袛都不会干涉大陆上地事务，所有发展教会之类的事情都是由神殿在负责。能够拉拢一位本身就实力不错还有强大助力的盟友，这几乎是所有神殿都不会拒绝的。

“说吧。”从一开始阿贝尔就明白这两个人地目的不简单。

“凯撒帝国刚刚经历了战争。如果有需要，我们圣马丁帝国可以提供物资和贸易上的帮助。这是伊凡诺斯大主教的意思。”年轻骑士脸色不变的开口。

“替我感谢大主教地好意。我想凯撒会需要这种帮助的，如果时机成熟，我会让女皇派出使团去圣马丁。”阿贝尔同样一脸正色。心里却感叹着教会的脸皮之厚。凯撒被数国入侵时圣马丁帝国就是其中之一，如今却摆出一服友邦地姿态，也亏得他们落得下脸来。

“您的宽容让人敬佩。我会向大主教转达您的友好。另外明天大马士革的立国典礼，我们会代表圣马丁帝国和教会表示支持。”年轻骑士行了个简单的礼节。阿贝尔说的是让女皇派出使团却圣马丁，也就是说他并没有直接表示会跟教会合作。不过这已经是他能够接受的局面。也算是差不多完成了这次任务。

“姐姐，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么？”赛因突然站了起来，眼眶微红。轻声说着。

阿尔托莉亚不由看向阿贝尔。对自己这个妹妹她还是无法做到硬起心肠。

送送他们吧。”阿贝尔颇感头疼，只能摆摆手让阿们出去。有什么话要说就让他们去说去。而他则示意卡罗琳跟他一起走进了一间最近才开辟出来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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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神火？”密室里，阿贝尔和卡罗琳相对而坐。或许是因为跟奥斯汀家族的矛盾激发，阿贝尔觉得有必要系统地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半神和神。而这些，卡罗琳必然要比他懂得多。

卡罗琳虽然意外，但却伸出手来，如同白玉般的手掌平摊着。一点光亮无声无息地从她手心出现，很快就形成一团月白色，跳动着的纯净火焰。不过虽说是火焰，阿贝尔近在咫尺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这就是神火？”他实在有些意外。

“每个人的神火几乎都不同。作为封神的基础，神火的点燃是最困难的一步。”卡罗琳点点头解释着，“一般来说要点燃神火需要对力量达到相当高度的理解，所以别的半神至少都经过几百年的修炼才能达到这一步。而我的神火只是拉斐尔冕下帮我诱发点燃的，性质上跟她的神火很相近。本来我还不能这样控制神火，不过最近因为力量的增长让我顺手了不少。”

阿贝尔皱起眉头，卡罗琳说的并不详细，也让他明白了这个同样年轻的高手对神火并没有一个系统的感悟过程。

卡罗琳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微红着继续开口：“力量达到那个层次是点燃神火的基础。所以在这之前你不用太急。等到你实力够了，相信凭你的智慧肯定能拥有适合你的神火。”

“那神格呢？”阿贝尔只能换了个问题。

“神格是神的象征，也是神袛强大的标志。半神拥有神火，但却没有神格，所以并不能算神袛。而拥有神格有点燃了神火的就算是神袛。哪怕只是半颗神格，但实力却不是半神能比的。神格基数是神袛强弱的划分等级。1/2到1个神格基数的神袛就是微弱神力。而2到3是弱等神力。4和5是下等神力。6和7就是中等神力。拉斐尔冕下现在的神格基数是8，要达到10。神格级数每一次增长，实力的增强都是过去的几倍。所以强大神力之间同样有着很大的差别。精灵主神赛斯迪伦娜冕下的神格基数是17，袛一

阿贝尔沉默了。神袛的实力划分方式让他再一次明白了这些神袛的强大。位于神袛最底端的微弱神力也比卡罗琳现在要强，但只要比他高一级的神袛实力就是他的几倍。这样算下来，精灵主神是普通神袛的多少倍？也难怪精灵族的数量不多却始终能让各方势力都不敢得罪。那么多人类神袛，神系，却始终没能对付精灵神系，无疑是忌惮几个精灵神袛的可怕实力。在绝对的力量优势面前，数量已经不成问题。

他不由庆幸那些神袛不能随便到这里来找他麻烦，要不然随便下来一个垃圾神都能彻底灭了现在的他。

“神格怎么来？”他又开口问道。

“传承，抢夺，收集神格碎片。还有极少数的神袛是自己修炼出来的神格，但这种情况很少，我只是听拉斐尔冕下说过有这样的例子。”卡罗琳有问必答。跟阿贝尔去过那个世界以后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身份。女神让他跟着阿贝尔，这样的生活比起在神殿中要有趣得多。

“也就是说一个半神只要得到神格就可以成为神袛？”他一边问着一边思索上一次碰到的半神弗洛伊德。这家伙当时提出拿一颗神格来交换黑龙维克洛斯的笔记，如果是真的那家伙倒也算真有诚意。

“有一个前提，阵营的归属。光明，黑暗这是最直接的区别，一个黑暗阵营的半神不可能消化光明阵营神袛的神格而继承他的一切，这是远在神力网构成之前就既定的法则，任何神袛都无法改变。”卡罗琳对这个倒是很肯定。到现在她已经明白阿贝尔的打算，心里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她想来，阿贝尔如果走上这条路，将来的成就只怕还会远远超过月光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