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是不是把该剑给爱丽丝公主送去？”托尼看着舞着剑的吴用，提醒道。

吴用一愣，停了下来，一拍自己的脑门：“嗨，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托尼，不如你替我去送，怎么样？”

“好哇好哇，乐意为老大效劳。”托尼立刻嬉笑开来，两只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

“好你个大头鬼，”吴用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小子心还没死没吗？”

“不是，”托尼苦着个脸，“老大，你难道还信不过托尼？托尼再怎么莽撞，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一个平民，能想鲁尔公主的心思？何况她现在是老大的人，也就是托尼的嫂子，托尼怎么会做出让人不齿的事来呢？”

“好啦，别拉着个脸，像谁欠你很多钱似的，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咱们兄弟是手足，老婆那是衣服，你说说看，是手足重要还是衣服重要？”吴用轻松地拍拍托尼的肩膀，安慰道，“以后你老大我一定为你选个好老婆。”

“老大你说话可要算数啊。”托尼的眼神再次闪亮起来。

“我靠，我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吗？”吴用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才还想考验托尼，却没想到这也是一种不信任，兄弟朋友之间，还有比彼此信任更重要的感情吗？

人活在世界上这么一辈子，能够结交几个同生共死的弟兄，能够找几个闭月羞花的老婆，能够干他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难道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吗？

按照《光明剑法》里的调息心法，老吴又修炼了一个下午，只觉得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儿，连晚饭都不想吃了，拿起干将莫邪，去找爱丽丝公主，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是罗伊你送给我的？”爱丽丝公主拿到那柄寒光闪闪的莫邪宝剑，感动加激动得热泪盈眶，小脸蛋如桃花般朵朵绽放，额前花蕊似的刘海舒畅地卧着，散发出阵阵玫瑰的香气。

“怎么样，是一把绝好的利器吧？”吴用搂住她细细的腰肢，入迷地嗅着她的秀发。

“不错，比我原先的那把还要锋利，你说它叫莫邪？”爱丽丝公主想推开狗皮膏药似的老吴，但是没有成功。

“没错，我的这把叫做干将，这两把剑是一对剑，我们叫它们雌雄剑，或者鸳鸯剑。”吴用嬉皮笑脸地说道。

“鸳鸯剑，”爱丽丝公主念道，脸上又是一阵潮红，淬道，“谁和你是鸳鸯？”

“呵呵，”老吴大笑起来，搂得更紧了，“我不和我老婆是鸳鸯，难道你要我和别人是一对儿吗？”

“你敢。”爱丽丝公主捶了吴用一记粉拳，老吴“哎哟哎哟”地假装疼痛，又引来爱丽丝公主一顿暴“揍”。

“这名字背后还有一段感人的故事呢……”老吴继续从事着说书的行业，他还真想在这上面有所发展。

“真是感人至深，一对深爱着彼此的夫妻，用生命铸造出这两把剑，他们的剑也是有灵气和爱的。”爱丽丝公主比卡摩一般人还要善感，眼眶里再一次湿润了。自从和老吴关系密切之后，她也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眼眶中泛咸的液体就经常出现，这与原本冷酷的她恍若两人。

“我们也一定能够像他们那样，生死与共。”老吴感慨地说道。

爱丽丝公主抬头看了一眼吴用，眼眸中闪出泪光，牙齿咬住下唇许久：“只是，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我就要回到鲁尔去接受试炼，如果通过，就不再回来，如果不通过，也不可能再来帝国学院，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放心，我不是说过吗，只要试炼成功，我就会申请去亚瑟尼亚城，那里与鲁尔接壤，你尽量去鲁尔的克里特城，两城之间距离很近，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私下往来了。”吴用这几天将地图看了好几遍，终于在两国边境处发现两个距离最近的城市。

“私下往来？”爱丽丝公主幽幽地叹道，“我不想私下往来，我要光明正大地往来。”

“以后会有机会的，只要是多立战功，就有升爵的机会。”吴用安慰着她。

“可是亚瑟尼亚城和克里特城都距科尔喀很远，即使有战火，也很难燃烧到这两座城，你拿什么来取得战功？”爱丽丝公主淡然一笑，“除非我们鲁尔和基德开战，可是那样的话，我们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这个我会处理好的，”老吴先搪塞一下，“你要相信我。”

“我有点不敢相信你了。”爱丽丝公主瞪着吴用，板着个脸。

吴用被她这突然的降温吓了一跳，忙摸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

爱丽丝公主一把将老吴的手拿开，冷冷地说：“你对我的态度，使我不敢相信你的话了。”

老吴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回事，爱丽丝，我的老婆，你这是？”

“你不是说了吗，兄弟如同手足，老婆就像衣服，你只管去找你的兄弟好了。”爱丽丝公主直把老吴往外推。

“我靠，”老吴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破口大骂道，“这个托尼，真是个大嘴巴，什么东西都瞒不住。”

“你别责怪他，”爱丽丝公主拦住老吴的粗口秀，“你那样说的意思是和的感情很深厚，他一高兴，就说漏嘴了，并不是有意来告密。”

“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这个大嘴巴，看来下次有什么秘密还真不能告诉他。”老吴胸脯起伏着，显然还有着不小的气。

可是爱丽丝公主的气更大：“你先别找托尼的麻烦，我问问你，我在你心目中，到底还不如谁？”

“嘿嘿，你在我心目中，那可是第一位的。”老吴厚着脸皮凑了上去。

“少来，那兄弟如同手足，老婆就像衣服，这句话怎么解释？”爱丽丝公主步步紧逼。

老吴的头皮一阵发麻，心里直喊冤，看来不管在哪儿，女人都是这么小家子气，敏感，容易感情用事，所以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还真是毒啊，一句话就把女人的本质勾勒出来了。

“嘿嘿，难道你没听出这话里的真正含义？”老吴陪着笑脸，他知道，这女人最信哄了，只要几句甜言蜜语，任你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会心甘情愿地上当受骗。

“我怎么没听出来？手足是多么亲密，衣服脏了旧了破了，就要换一件了。”爱丽丝公主不依不饶。

“你看，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手足，那么他还是可以在人群中出没的，但是倘若他什么衣服都不穿，他会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溜达吗？所以说，衣服比手足更加重要。”老吴信手拈来一句托词。

“你真是这样理解的？”爱丽丝公主明知道他的原意，但还是很满意他的解释。

“我罗伊对创世神起誓，我这句话，确确实实出自内心，没有一个字是假的，如果有欺骗爱丽丝公主的意思，情愿被公主殿下用莫邪剑将全身刺上十几个窟窿。”老吴又发誓了。嘿嘿，咱信的是玉帝，是佛祖，可不是这创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