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解带。

梁小婉先向李小白要了一个洗具，去帐蓬那边洗了洗身子。然后就那么光溜溜，白嫩嫩，火辣辣地走了过来——

万千春色，一览无余。

从这一刻开始，梁小婉的全身上下都交给了李小白。她对他没有任何秘密，任何拒绝，任何**！梁小婉甚至有明目张胆地说过：“老白，等我快死的时候，你就强奸小婉一回，带走我的贞操吧！”又或者：“如果你老白不嫌弃，现在就行——我现在超有感觉的，能死在你的身下，小婉绝对可以上天堂……”

啧啧，就这是小女人。当她真正从灵魂深处去爱上一个男人，她愿意为他做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甚至，为了他去死。

“老白，需要我用手帮你解决么？”“老白，听说嘴也可以？”“老白你别跑呀，你过来嘛，我们一起泡鸳鸯浴！”“老白，老白……”

梁小婉彻底地放开了，把自己就像一个水蜜桃般放到了李小白面前——只需他张一张嘴，就能把鲜嫩多汁的她给吃下去。但此时此刻，李小白的选择，只有忍。

必须要忍。

女人来月经的时候，身体是很敏感虚弱的。这时候男人千万别为了一时之快感，让她们的身体落下永久的病根——虽然梁小婉可能已经没有太多‘以后’了，但也不行，李小白还有许多准备好了的‘节目’没有奉上，不能让她就这么匆匆地‘**至死’。

而且这一整天的忙豁，特别是之前背着梁小婉跋山涉水的3个多小时下来。饶是李小白已经身强体壮了不少，但现在却还是全身酸软无力，疲乏至极。特别是脚底，被一路上溪底的各种石子硌挤得又肿又痛又麻——这几小时里纯粹是为了让梁小婉不担心，他其实一直在强撑。

此外还有，虽说李小白在营地四周撒了石灰与雄黄，可以大致地避开蛇虫鼠蚁；但有山里那么多的飞禽走兽在，一会儿睡觉的时候他能睡踏实了？

所以只有顶着身下小帐蓬，先把蜂窝煤灶搬到‘婉清池’这边——让梁小婉等会儿水温凉下来后，可以在水池里自己兑热水。然后又吩咐了她一有事就碰自己，并依梁小婉所愿，做了个“哇哈哈”的表情姿势。再四指相扣，四指相连，两个大拇指相对……

岛上，正巧是傍晚时分。

第一时间把锄头拎出来，躺上‘砖床’，让它用锄把给自己捶捶背、敲敲脚底。当然了，因为是临时教它的，它又没有手脚，按摩出来的效果只能是一般般了。

但聊胜于无，被锄头这么一边背诵着乘法口决，一边力度适中地捶敲下，李小白的身子骨终于是放松了一些些。然后让锄头继续去挖‘汲水码头’，待筐里的土装满后，就自己到‘试验田’这边来锄草、开垦新地——虽然和单独的挖土比起来，锄头在‘好难哦’地开垦上要慢上许多倍，但反正它一会儿闲着也闲着，能垦多少算多少吧。

再大致烘了烘被子，垫一床，盖一床——最近岛上的温度逐渐上升，没什么凉意，盖一床被子就够了。然后定下了8个小时的闹钟，喝一杯灵芝泡酒，倒下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

8小时的优质睡眠，加上之前那一顿营养丰盛的晚餐，那一杯暖入心肺的灵芝泡酒……8小时后，当李小白被闹钟从甜蜜的梦境中拉醒，但觉——啊，不仅腰不酸、腿不麻，脚底不痛不肿了。就连全身上下重新蓄满的体力，似，似乎又比上一次更精进、醇厚了一些？！

感觉，很好。

而此时小岛内的天，还处于黎明前的漆黑。

而且照明的电瓶灯又在外面，于是李小白只能点上蜡烛，就在“砖床”原地，将黑色方格中的大石块们快速取出来——石头，对原始态只有草和泥的小岛来说，无疑也是很有用的。然后便将10多根竹筒放入戒指，没时间去巡察“九九神土”，甚至连“汲水码头”上满满的土筐也没精力去倒，就这召唤回锄头。

再四指相扣，四指相连，两个大拇指相对……

回来，梁小婉的澡已经泡好了——幸好是已经泡好了，否则以李小白现在体力充沛的血气方刚，怕不可能像之前那么忍得住。但等等——与自己近在咫尺，想无限靠近、但又不能接触到自己的梁小婉，怎么一脸惊慌之色？

“怎么了，小婉？”李小白马上进入高度戒备。

“老，老白，你听，好像有两个婴儿在哭，哭，哭了有十多分钟了。好可怕啊，这荒郊野外的，不，不会是野鬼吧？”得儿，信仰了自己这个‘神’，梁小婉现在开始相信这世上有鬼了。

“哦？”李小白侧耳细听，果不其然，左前边小山坳的方向，隐隐传来一大一小两个婴儿的哭声。这黑不溜秋的乍一听，的确有些碜人；但多听一小会儿，就会发现它们与真正婴儿的啼哭有所不同，而且也是实质的声音，并非那些虚无飘渺的孤魂野鬼。

“难不成是娃娃鱼？”李小白也不能太确定，虽说他以前在杨家坪动物园见过大鲵，但那次却无缘没听到它们的叫声。

“啊？让我再听听，”有了李小白这个真人靠山，梁小婉也没有之前那么惊慌了。然后就见她身子往后紧紧蹭在李小白怀里，小脑袋却是又朝那声音传出的方向努力地伸了伸，最后终于是松出一口气：“是，是，应该是大鲵，不过和我那次在动物园里听到的声音不大一样……”

大鲵，也就是娃娃鱼，是世界上现存最大，也是最珍贵的两栖动物。李小白有一次曾在报纸上看到过一篇相关报道，觉得挺有意思，就在百度上专门搜过一回——上面说大鲵是一种传统的名贵药用动物，具有滋阴补肾、补血行气的功效。同时也是一种食用价值极高的经济动物，其肉质细嫩、风味独特、营养价值极高。而且据说它们每尾每年产卵能有300枚以上，国内部分地区已经开始了特色养殖……

李小白有一点动心。

虽然，大鲵是国家二类保护野生动物，禁止人为的滥捕滥杀。但自己捕两尾进小岛，就算是借个种，等岛上的大鲵养殖基地发展起来后，再奉还给大自然10尾，这总应该可以吧？

再说那些一、二类重点保护的动植物，绝大部分都是具有珍贵药用、食用、日用、观赏用的物种，人类保护它们的初衷，并不是将它们祭上神坛，让我们世世代代不准采用。相反，是去禁止那些“只砍不种，只捕不喂”的盗贼行径，保住这些濒临灭绝的“种”，育出后人研究、药用、食用等等所需的“苗”。而且小岛上有着9倍于现实的时间，拥有着不断进化物种的能力，李小白将它们带入小岛，一方面可以“投桃报李”地回馈给大自然更多更优的物种，一方面利用其在外界的珍稀价值，既为自己创造出极为可观的经济效益，又为世人造福，有何不可？

物以稀为贵。

养大鲵，不犯法。

而且不仅仅是大鲵，等以后有时间精力了，可以多多研究一下那些珍稀动、植物名录，往岛上多多引进——这样不仅赚钱更快了，生活才会更营养全面，更丰富多彩……也可以和一些动物园、野生动物‘保研’基地联系好——反正不会让他们亏，半年内就能给予他们大回报；而自己却是可以利用上9倍时间，创造无限可能，缔造绝对神话！

梁小婉也是好奇得紧，既害怕、又期待地：“老，老白，要不我们去看看？”

可以。

右手，拿着“变”出来的竹罩；左手，提着应对突发事件所需的锄头；再带上一手打着电瓶，一手扯住着自己衣角的梁小婉，循声而去。

月黑风高夜。

四周的静寂无声中，唯听得见两个“娃娃”在哭叫，李小白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但看着一脸兴奋与害怕，把自己当作一个神来崇拜、当作一座后山来依靠的梁小婉，他还是壮着胆，硬皮着头皮前进，前进，前进进……

结果等到了，将电瓶的光束照向那个小岩洞，照到那两尾发出娃娃哭声、身长约莫40、50厘米的大鲵夫妻后，恐惧之感也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喜！

那只通体褐黄，将扁平身体卷围成的大半个圈的雄鲵内侧，有，有，有许多密密匝匝的细卵，绝对不止300枚……

要知道戒指每次携带动物，不得超过9只，但螺蛳们成功孵化的试验说明——卵蛋无限制！因为大鲵和甲鱼一样，都是寿命很长，性生成熟至少需要3、4年的鱼种。李小白原本以为，这次能捉上两只大鲵回去，且养上较长一段时间，才能小规模繁殖出第一代，哪想这一来，就遇到了至少有400只即将孵化的幼鲵！

而且这两只大鲵不管是体色、体形，应该都是大鲵界里的帅哥美女，乍一看就像长了四条腿的黄色大泥鳅，一点都不像动物园里的那种黑糊糊的“泥娃娃”。

品种优良，定会肉嫩细质；观赏性足，养殖起来也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

捕之。

就像去捉捕两尾会‘跑’、会‘哭’的大泥鳅——费了一些周折，将雄鲵连鱼带卵地擒了个住，却是让雌鲵成功逃跑了，遗憾。

再回到营地这边，两人坐在篝火旁，满怀好奇地近观了一会儿这尾传说的娃娃鱼，梁小婉还喂食了它一些东西。然后就在李小白已经把它放进戒指，正欣赏点评着梁小婉的那副题名‘白婉下三峡’的泼墨画呢，岩洞那边，又是传来了那雌鲵婴儿般的哭声。

不是哭，是寂寞。

大鲵的爱情与亲情，不像其它某些物种那么轰轰烈烈，那么感人至深——像雌鱼只负责产卵，然后就自己捕食补身体去了；雄鱼也是负责圈住鲵卵不被河水冲走，待幼鲵孵出15——40天后，就父子分别，大家散开去生活。

不过虽然李小白大概了解这些相关常识，但当梁小婉被它们的‘不离不弃’所感动，拉着他的手说“老白，你把那只‘公娃娃’变出来，让它和‘母娃娃’在一起吧”的时候——李小白犹都没犹豫一下，便把这只雄鲵放了回去。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姻。

在到了和梁小婉这最最关键的时刻，一旦涉及‘爱’，李小白的心都是柔软，是虔诚的——那就让它们永永远远、长长久久地生活在一起吧。

不过那400多枚鲵卵就恕不退还了。反正它们夫妻和子女又不生活在一起，每年又都能产出几百枚，亲情这方面也就淡了。而且鲵卵的孵化所需条件不高，在岛上给它们新挖一个小池子，只要保证不被鸡啄食，应该就能在小岛的春天里自然孵化。

……

接下来的时间也不早了，睡觉。

刚开始那一会儿还行，梁小婉进了帐蓬还意犹未尽，又吻又抱，又摸又挠，像个小色女一样地对李小白进行全身性地撩拨式骚扰。再又引了他的手在自己全身上下游走，还把滑溜溜的翘臀在李小白那个位置不断摩挲，就像一匹发了情的小母马。

李小白一忍再忍，差一点点，就真把她给骑了。

然后梁小婉终于是累了，便在那个“**”的玩笑中，不断叫着“床，床，床……”，枕在李小白的臂弯里，没靠药物就睡着了。

李小白在漆黑中清醒着，一边收拾起被梁小婉玩得生痛的宝贝，一边还在乐观地回想。想梁小婉今天的状态很不错啊，除了下午那次“呐喊”后的头痛，其余时间几乎与正常人无异。会不会，自己这两天的饮食+心态疗法，开始起作用了？奇迹，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

正想着想着，怀里熟睡的梁小婉，突然像是被恶梦惊醒了一般——开始呻吟，开始颤抖，开始急急地呼喊：“药，药，老白，快，快给我药！”

李小白惊了一小惊，不过这种突发情况之前也有过几次，他倒是渐渐适应了。便飞速打开枕边的电瓶灯，倒水，喂药，按一会儿太阳穴……待细心地照顾、陪伴着梁小婉经过一轮剧痛的折磨，渐渐地昏‘睡’过去。他这才有些沉重地走出帐蓬，往篝火里加上一些树枝竹片，对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发了一会儿呆。

心里面，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难不成今天，特别是今晚所发生的梁小婉身上的一切，全是她香消玉殒前的回光返照？

不，不可能，不，不能够，不，不要啊……

但不管是不是，抓紧时间向‘创造者’祷告，抓紧时间制造浪漫，给予梁小婉无穷无极限的惊喜与感动，这是必须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李小白痴守在爱人安栖的帐蓬旁，开始做起几件傻事。

一，将戒指的竹筒，加上从‘小仓库’里拿出来的麻绳、铁丝，浮力较大的塑料泡沫等等一起，做出一个长1米5，宽80厘米左右的小竹排。竖旗一杆，‘白婉一号’。

二，用河滩上的大小石子，堆出了一行‘天荒地老，此情不渝’、‘梁小婉，我爱你一万年，李小白’的超大字体，以及情诗二首《静女》、《蒹葭》的五彩石小字体。

三，在右侧的绝壁上，用锄头刮掉上面的青苔，露出里面银灰色的岩体。用小刀一字一字地刻出《死了都要爱》的歌词。然后用赤红色的小石子们，逐字逐字的填充，后面有铭记‘谨以此歌，见证白婉时期的爱情’……

弄完这爱的小三样，天才蒙蒙亮。

李小白想着梁小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醒，便又伐檀香木一棵，截为几截。再利用小刀变态至极的锋利，制作出两张简易地小板凳，取名曰‘白小板’、‘婉小凳’；以及脑中所想着绝美的梁小婉，为她木雕女神像……

又一个半小时后，太阳开始露脸了，李小白正雕得如痴如醉，帐蓬里传来了梁小婉臆语般的呼喊：“老白，老白，我的老白你在哪里，小婉醒了。”

声音，很细很微，很虚很弱。

李小白箭矢一般地冲过去，应答着：“小婉，我在，我在，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但等他撕开帐蓬拉链，刚探进一个脑袋——

懵了，傻了，揪痛了，绝望了……

小婉，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