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作者:无宇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598

寂静的夜晚,树林里全是黝黑,虽然火光极力的表现,但仅仅只能将外层的树木显现。几十名强盗提着长剑,小心的进入树林寻牛,现在没有草牛,他们根本取不走货物。虽然知道树林内有佣兵,但他们仗着人多倒也不是很怕。

德辉坐在树干上闭目修炼,李莉斯已经下树,去偷袭经过的强盗去了。按照德辉的估计,大概两个小时后,强盗才能知难而退。

火把的火焰随着主人的移动前后摆动,坑坑洼洼的树身被照得忽明忽暗,这让它们好似一个个狰狞的怪兽。几个强盗双腿打着摆紧紧的贴在前面的同伴后面,目光一直在黑黝黝的树枝中游荡。突然,哗的一声响,高高的枝叶中伸出几把弓箭,随即传下“嗖”“嗖”的声音,几名内围的盗贼应声倒地。强盗们大骇,连忙找寻树干掩护。“噗哧!”一把长剑在树后递出,一名强盗也横在了地上。强盗们又连忙检查自己靠着的树木,在确定无人后,他们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地上被丢弃的火把还在燃烧,地上的潮湿让火焰渐渐微弱,进来的强盗们只剩一半的人了。

顺着草牛的声音,强盗们终于寻到了草牛,却只是一头。当即几个强盗就暴跳如雷,大声咒骂佣兵们无耻。只是骂声还没有落下,几只羽箭再次射来,人又少了几个。连忙止住骂喊,强盗们牵着牛对树林外赶去。

李斯特带着几人从树上跃下,将羽箭收回。“德辉的计谋真是太厉害了,他们来时被伏击一次,这里被伏击一次,回去还要被伏击一次。他们能有人活下来,那才怪了呢。”噪音在窄小的范围内激荡。

一个男声接道:“是啊,原来以少胜多只是这么简单的事。”

“简单?你有本事想出来吗?”李斯特小声驳斥道,“以前,我们遭遇的强盗哪一次有这次多,但哪一次有这次轻松?这个德辉比我们聪明太多了。”

“还是李莉斯小姐的眼光好。”那人嬉笑道。

草牛的粗声叫喊时刻回荡在树林里,强盗们被一波波吸引进去。漆黑的林木好似一个怪兽的巨嘴,进去的强盗再也没有出来过。当几声凄惨的痛叫在夜空中辗转反复时,强盗头领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里面的人听着。”头领对树林大声喊道,“如果你们不马上出来,我就把这些货物全部投进火堆里。”同时几个强盗抬起一袋粮食,就打算扔进去。

李莉斯低眉陪在德辉身边,小心的说道:“刚才怪我,我没能真正的下手杀死那个人。”

德辉停止修炼,抬头笑道:“没有关系,反正今天也杀不完这些人,多一个,少一个没有关系。”李莉斯安心的同时,可以肯定眼前的英俊少年杀过人,且是杀过很多人。只有经常杀人的人,对人命才会如此淡然冷漠。

突然,一个人影跃到两人身旁,急声问道:“德辉先生,现在他们要烧货物,我们怎么办?”这么难听的声音只有李斯特才有。

德辉望向牛车围着的火堆,那里的强盗现在只剩五六十人了。再次对那做势要扔的强盗看了眼,他微笑起来,轻声道:“他们还是舍不得这些货物,不然不会选择最廉价的粮食。李斯特,你告诉他们,就说雇主刚才已经被他们的强盗杀死了,烧不烧货物,你们无所谓。”

李斯特皱眉看来眼德辉,对方和善的微笑让他接受了命令。声音如此难听,破锣根本比不上,那群强盗被李斯特喊的眯眼捂耳,德辉看的发笑。

明白佣兵们的意思后,强盗头领重新吩咐将货物放下,考虑半晌后,他带着其他人毅然向回退去。

“砰!”又一个魔法焰火浮现空中,没有走出几步的强盗们眼神紧缩,上个信号给他们噩梦般的回忆,这次出现的将会是什么?

“啊!杀啊!”树林两侧突然传出震天的喊杀声,早已萌生退意的强盗们,再也接受不了考验,每个人不用吩咐都争先恐后对回逃跑。李斯特带着手下的佣兵很是一番追杀,强盗们只有三十来人逃了回去。

德辉缓缓的从树上顺下来,李莉斯看的直皱黛眉,她娇声道:“你要是实力再高些就完美了。想象一下,聪明的头脑,高强的实力,如果再有庞大的势力,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男人。”后面的补充让她有些脸红。

德辉喘息着,答应道:“好,好,我每天坚持修炼,争取早日达到李莉斯小姐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李莉斯的玉脸更红了,虽然树林幽暗,但德辉还是看的一清二楚。“其实,现在已经是了。”她心下轻轻的想道,这想法让她害羞了。

德辉随意的将脚下强盗掉落的火把捡起,他轻声道:“你们以后记住尽量不要在夜晚点燃火把,因为这会让你们显露在敌人的视野下。这次我们的计划能够这么快成功,很大的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些强盗把自己摆在火把下。”

“即使他们不点燃火把,你的计划还是会让他们全军覆没。”李莉斯敬佩道,“你的计划太厉害了,想一下,我都感到恐惧。你似乎算到了他们的所有反应。”如果强盗没有点燃火把,佣兵们使用的就是德辉的第二方案,区域防守。每个人监守一片区域,任何进入他们区域的人,都是他们暗杀的对象。暗夜无光,他们将是最好的偷袭者。昏暗不见人,在一个范围内,每个人都是一个单独的一方,要么杀接近自己的人,要么被接近自己的人杀死,这是德辉整个计划里最阴险的地方,可惜没有派上用场。

德辉谦虚的一笑,不置可否,但他心中却是十分的遗憾,因为他的计划从来都是不出则已,出则不留后路。这次因为无法放开,对物资没有最大的利用权利,所以这计谋只是点到为止,不然他能够让强盗全部留在这里。

牛车内围的大火还在燃烧,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几棵树木砍成柴禾快要燃烧殆尽。几个佣兵随手添着木材的同时对德辉投以敬畏的目光,敬是因为对方聪明,畏是因为对方太聪明。“先生。”每个人都躬身行礼。

德辉一路微笑致意,最后在李莉斯的伴同下钻回重新套好的马车。刚闭上双目,突然传入一片惊呼,随即这片惊呼变成一片恐叫,半晌后恐叫有变成欢呼。李莉斯亲密的用力摇动德辉的手臂,娇嗔道:“这些劳工怎么了?”

手臂的温软,扑鼻的幽香,德辉不由得眉头轻皱,轻声解释道:“这些人不知道强盗的到来,所以在看到这么多尸体后才会叫喊。”

“他们不知道?”李莉斯惊呼出声,随即否定道:“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并且最后他们还帮忙喊叫将强盗给吓退了。”

德辉笑道:“他们确实不知道,他们一直以为这些动静是我们在演戏。你去安排切布曼的时候,我告诉这些人我们今天晚上会和另外一批佣兵进行一次排练演戏,并许诺十个铜币作为他们帮助叫喊的酬劳。所以,今天晚上他们虽然牵着草牛,听到厮杀声,帮助呐喊,但他们都不知道是强盗来袭。听着刚才他们这反应,看来那每人十个铜币的酬劳可以省下了。”

“你为什么要骗他们?”李莉斯不解的问道。

“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德辉将《孙子兵法》中的一句搬出,然后解释道:“这些人胆子都不大,如果让他们知道的了事情的真相,逃跑是次要的,坏了我们的计划就罪过大了。我的谎言,可以让他们对即将到来的强盗不害怕恐惧,可以让他们放心无虑的帮助呐喊助威。谎言,有时比真话更好,更善良,更体贴。”

李莉斯无言以对,心下对德辉的智谋佩服到了及至。“马丁在聪明方面也比不上他吧?”她心下想起那个外表豪迈,内心狡猾的大汉。“这次去应该会碰到他。”

外面噪音肆虐,车内也是片刻的不得安宁,实在无法忍耐下,德辉亲自出去主持首尾工作。货物上车,草牛上套,尸体入坑,然后众人上路,他没有让噪音先生再次开口。

“为什么不休息一晚再走?”噪音先生开始蹂躏德辉。

德辉紧皱眉头,刻意忍耐,连忙开口道:“你的问题我现在全部回答,你先不要开口。首先,强盗没有死尽,所以为了防止意外,我们要抓紧时间通过前面的山口;其次,今天晚上这些人太过兴奋,根本无法睡眠休息,与其浪费时间让他们躺着胡扯,不如节约时间上路;最后,那些俘虏你们还要马上审问,他们这些劳工在场十分不合适。”说完,他盯着李斯特。“好,我知道了。”李斯特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了。“强盗身上的物品,全部按照佣兵同伴的规定分配。具体给我多少,由你决定,换算成钱币后给李莉斯。现在没有任何疑问了吧?”

李斯特磕巴几下嘴巴,最终没有再问,目光中的敬佩已经成为敬畏,他有些怀疑这个英俊的家伙是否怀有传说中的读心术。这一点,李莉斯也开始怀疑。

清晨,清脆的鸟声悠扬的荡漾整个树林,就是这林中道路也布满了和谐优雅。薄薄的晨雾似轻纱般将目光拦截,不远处的山峰被显得缥缈不定了。李莉斯小心的将车窗扯开少许,湿冷的晨雾蓦地挤入,在玉脸上洒下一片清凉的舒爽。灵动的美目转了一圈,她猛地将车窗全部拉开,顿时温暖的车厢变成了湿凉。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带来了听觉的享受,迷人的酒窝给予了视觉上的美妙,这样的俏丽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德辉,不要在修炼了,咱们出去走一走,好吗?你已经修炼一个晚上了。”李莉斯妩媚的微笑,轻轻的撒娇,让德辉的心儿猛颤。

“德辉,审问结果出来了。”李斯特即时的凑了上来,车内温馨的气氛被他的噪音破坏一空。

李莉斯狠狠的白了这个哥哥一眼,但是没有开口怪罪。德辉无奈的睁开双目,轻声说道:“说吧。”

“嘿嘿。”李斯特这尴尬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禁不住会让人联想到食人怪兽。“按照他们交待的说法,昨天晚上他们的行动除了抢劫,还有尽量杀死我们这些佣兵。还说那行动的计划是他们的新头领交待下来的。”顿了顿,他又扯开噪音说道:“有个家伙还威胁我们,说我们如果不放了他们主动投降,他们的新头领会让我们生不如死。对了,昨天那个头领一样的家伙不是他们的新头领。”

“哦?有意思。”德辉笑了,昨天那场惨败后,还能外厉内荏的强盗,可是不多见的。“他有说他们的据点在哪里吗?”

“在那里。”李斯特指着远处的一座较大的山峰,只是德辉在车内看不到是哪里。

掀开车帘,德辉钻了出去,顿时满脸被晨雾冰的清爽。看了眼目标的山峰,他又注视前方的道路,轻声吩咐道:“马上加快速度,尽快穿过山口。如果估计不错,这群强盗还会再过来。”说完,他小心的跳下马车,李莉斯连忙跟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强盗还会再来?”李莉斯跟着德辉爬上装载粮食的牛车,同时她让人把还在昏迷的切布曼抬进马车。“昨天他们损失那么大,怎么也应该是知难而退,不会再打我们的注意的。”

德辉注视前面的道路,一边分析情况,一边回答道:“如果没有什么新头领的话,你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新头领一般情况下,都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手下立威。昨晚,我们虽然在最后一节让劳工们帮忙助威,但认真推敲起来,我们具体能够战斗的人数还是可以被计算出来的。就我们现在的人数,实力,无论怎么看也是他立威的最佳选择。唉,如果我的分析不错,现在我们和这伙强盗将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李莉斯被德辉如此一分析,随即恍然,脆声道:“这次他们将会在白天进攻,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凭借压倒性的实力战胜我们。哦,我知道你赶路的意思了。你是防止他们把我们堵在山口处。”不等德辉回答,她开始计算起来,“逃回据点,依照他们当时的速度,需要三个多小时。从据点出发,他们达到这山口,速度不变的话,大概需要四个小时。我们已经花去了五个小时。就是说,我们现在必须在两个小时之内通过山口。”

德辉猛然转视李莉斯,对方的计算能力让他大吃一惊,虽然之前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心算超强,但可以这么快估算出那些人的速度,强盗山峰和昨晚战场的距离,还有山峰和这山口的距离,最终结算出自己这方需要的时间,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人才啊!计算机也不过如此了。”他心下想道,口中问道:“李莉斯,你的记忆力好吗?”

李莉斯挂着两个酒窝,低眉微笑,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好,不然那一天也不会被你赢了。”

德辉尴尬的笑了,连忙将话题扯开,“强盗的这个新头领很不简单啊!昨天他的行动计划很高明,只是可惜我们早有计算。”李莉斯对德辉的逃避不以为意,她喜欢英俊少年分析事情的样子,这时的他有种不可言传的魅力。这种魅力如春风般,无声的侵入少女的芳心。

“一明一暗,很少人会去想,在几百人进攻几十人的时候,他们还会有埋伏的后手。”德辉侃侃而谈,“如果我们不是早先预备计划,看到对方那么多人到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入林,这正好进入敌人的圈套。惊惶失措下,入林后的我们就是那些埋伏们的暗杀目标。本来我们人就不多,再遭遇他们暗杀,全军覆没就是必然的结果。”

“他们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厉害?”李莉斯挪动娇躯,稍微靠近德辉少许,“他们真的聪明的话,就不应该来惹我们,我们可是群狼佣兵团的人呀。”

德辉往外移动少许,又拉开距离,口中道:“你可千万不能小看他们的这个新头领,昨天的那个指挥者根本就是一个废物,不能通过他来揣测那设定计划的家伙。其实,你要认清一点,群狼佣兵团的名声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它不能在危险时刻给你保护,摆脱危险的唯一办法是依靠自己的实力。”

“我知道了。”李莉斯娇笑道,她轻轻的击打粮袋,又漫不经心的问道:“德辉,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会给别人带来一种十分奇特的感觉?我在你身边有种十分平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特,它,我不好说。昨天强盗来的时候,这种感觉十分强烈。以前遇到强盗,我都会心慌害怕,但昨天在你身旁,我竟然会出现一种轻松游戏的感觉,就好似心慌害怕全部被你身影和目光驱散了。”

德辉微笑无语,又一个少女这样说他了,上一个是馨儿。还有那个黄莹雨,虽然她没有说,但她的表现对他的依赖说明一切。安全感,是心灵的最佳归宿。与其说每个少女喜欢他的聪明,不如说喜欢的是他给予她们的这种感觉。“那些跟随我的人,除了害怕我,大概也是为了寻求这种感觉吧?”他想起了安迪,这个喜爱小说的反面角色绝对不是寻求什么安全感。“希望安迪没有惹祸。”

美好的盼望总是得来失望的结果,卡特看着李家递来的损失报告,显现将眼珠瞪出,虽然他对德辉这批手下有所了解,但真正面对他们带来的灾难后果,还是吃惊不已。“联盟三大家都被你整的凄惨,艾伦,也太厉害了。”他轻叹完,又爱怜的看了眼正在刻苦修炼的雅丽。“都是好女孩啊!希望你的死,不会伤害她们太深。”

清晨的太阳已经升起,树林内还是薄雾缭绕,穿梭其中衣襟很快就被侵的潮湿,但滑杆上的人根本不在意这些。哗啦一声响,书页又被翻开,崭新的情节内容深深的吸引住少年,长相柔弱的他轻轻的咬着下唇,显然全神投入。其他几个较矮的滑杆上坐着的人没有这少年轻闲,他们只是闭目修炼。提着长剑,穿着破烂的衣衫,这些强盗乖巧的跟在滑过后面,间或看向乘坐者,目光中都带着敬畏惊惧。

“啪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瘦弱的盗贼模样跑了过来。无视其他强盗,他猛然单膝跪在看书的少年面前,急速开口道:“目标的营地已经空无一人了,目标已经离开。”

看书少年眼睛抬也没抬,只是冷冷的哼了声,旁边一个滑杆上的人停止修炼,招手示意那汇报情况的盗贼过去。“这结果正是我们已经意料到的,你们没有看到我们根本不去那营地吗?”这人的回答让强盗们安心很多,头领们可以神机妙算是下属最幸运的事。“现在我们直接去山口。”吩咐完,他又闭目开始修炼,强盗们则继续前行,方向本就是对着山口去的。

清晨,特别是秋天的早晨,站在山顶吹着凉爽的蕴含湿气的山风是十分惬意的事。德辉将脑后的丝带摘下,漆黑的柔顺长发随风飘荡。发丝上下摆动,发根处被这扯动激的发麻发痒,极为舒服。他闭上双目,打开双臂,衣襟呼呼作响,将嘴巴半张,风儿俏皮的钻进了胸腔。

“我们真的不马上离开吗?”李莉斯感觉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无论何时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似乎很不懂得享受,因为他在有钱的情况下去吃最难吃的餐点;他又似乎最懂得享受,因为此刻只有他才是最舒服的。

德辉收拢半张的嘴巴,将俊脸转向晨阳,他轻声道:“中午,如果中午强盗没有到来,我们就可以安心上路了。马上离开只会是放弃这么好的地势。”

李莉斯将衣裙揽住,盈盈坐在一块大石上,目光望着那些不断忙碌的劳工和佣兵。“他们会上当吗?”她轻声问道。

“会上当,因为他们不知道是我在安排的。”德辉十分惬意,呼呼衣襟波动声,他好似要乘风归去。

李莉斯嫣然一笑,光彩照人,但唯一在场的男子没有看来,十分可惜。猛然站起娇躯,她学着德辉的样子打开双臂,迎风舒展,顿时凸现玲珑有致的身材。“德辉,如果他们知道是你安排的,他们会怎么反应呢?”她也闭上了双目,感觉确实很惬意。

“他们会转头逃跑,哈哈!”这笑声似乎在开玩笑,李莉斯也认为他在开玩笑,只是真的是玩笑吗?

山口在望,几辆牛车正在对山内驶入,这探路强盗连忙转身回报头领。

“啪!”厚厚的小说被重重的闭合,柔弱少年不伦不类的板着小脸,冷声说道:“言二,你先带着这群废物去分析形势,我和亚岱尔慢慢赶过去。”

言二小心的看了眼安迪,恭声道:“是,队长大人。”

言二出现在道路上时,山口处的佣兵们已经发现这群强盗的到来,他们正加紧将牛车分离。言二目睹对方将草牛牵走,又看到货物的绳索被扯去,他问向身边的喽啰,道:“昨天就是这个情形吗?”

“是的,大人。昨天,他们将草牛全牵到了树林里,我们在找草牛的时候,被他们暗杀死很多弟兄。”喽啰道,“没有草牛,我们根本运不走货物。”

言二好笑道:“这个家伙的安排不错啊,如果昨天我在场,也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对方。”他一点都不为昨晚损失的一百多人感到惋惜。“只可惜,这一招只适合晚上,这白天还用,也太过于迂腐了。”他顿了顿,对探路的盗贼道:“你去看看,进入山口后的牛车在哪里?”那盗贼连忙离去。

言二坐回滑杆,舒适的观赏四处的风光,同时笑道:“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也会遇到一个好对手。好,太好了,有对手才有意思,才不让人感觉寂寞。”簇拥的强盗听到这话,无不暗叫变态,这样想法奇特的人确实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

探路者很快回来,报告道:“通过山口的马车都在匆忙的行驶,已经赶了很远一段路了。”

言二猛然一惊,随即笑道:“有意思,这个家伙竟然会玩这一手。你快些回去通知冷面大人,就告诉他这个事情很好玩。”

“是。”探路者再次飞奔,树林内被惊起一群飞鸟。

安迪赶来时,山口的道路上还是停靠几辆牛车,堆放的货物将路口几乎堵住。“言二,你怎么看?”他冷声问道。

“回队长大人,我认为他们是用这几车货物拖延我们,以期有足够的时间将其他牛车驶进前方的城市。”言二分析道。

安迪淡淡的点点头,很有一些德辉的架势,右手一边打着响指一边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探到他们在赶路,你是不是还再以为他们重复昨天的操作?”

“不是,队长大人。我会先探明情况再作决定,不会武断的那样认为。”言二恭声道。

安迪的响指很是响亮,这是那部小说中一个人物的特征,他认为不错就拿出自己使用,当然实际情况是让他更加不伦不类了。“好,只要不武断就行。老大不在的情况下,你的智力要是减退了,再见他时,我会被他打的。”他依旧冷冷说道。闻言的强盗无不好奇那个可以随意打他们的冷面大人的老大。

“队长大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言二连忙问道,“是不是将这个锻炼的机会给我?”

“好的。”安迪冷声道,他坐回滑杆,重新打开小说。“记得只能用这些废物,这次是智力的较量,武力差距太多就不好玩了。”

“谢队长大人。”言二连忙道。亚岱尔一直在闭目修炼,没有任何反对和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