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儒家九品“礼乐”
作者:凉凉的西瓜      更新:2021-12-27 11:32      字数:2581

绑好一地大晋密探,秦良民走向已经伤痕累累的李小二,蒙住他的眼睛和耳朵,取出箩筐夹层里的二十一世纪秘密道具,为他进行了应急处理,免得他还没当上一品家丁,就先因为重伤感染为组织献身。

李小二可是重要的背功侠,秦良民肯定不会让他真的出什么意外。

做好这一切,他背上箩筐,翻墙而出,将在外面安安静静等候他的大黑抱了起来,再次翻进院子,牵着黑狗回到了书房。

他看向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狐墨。

此人一看就是大晋间谍的头目,也就是说,赵真真诱拐案和赵府受袭案的幕后黑后全部是他。

这两个事件为秦良民带来了甩不掉的功劳,可以想象,他对罪魁祸首恨得多么牙痒痒。

现在,报仇雪恨的时刻到了!

秦良民嘴角勾起一抹龙王般的弧度。

第一次尝试龙王歪嘴笑,不够熟练,打六分吧。

他很想让大黑滋醒对方,但想了想,又怕味道太重,最后还是用力拍了狐墨几下脸,把他给扇醒了。

至于大黑,让它自个儿去院子里玩耍便是。

“来人,快来人!”狐墨刚苏醒,就立刻大声求救起来。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声音在书房里毫无意义地回荡。

“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哒。”秦良民咧嘴笑道。

他觉得很滑稽,这句话是当初刀疤男对赵真真说过的,如今却被他用在了绑架赵真真的幕后主使者身上,算是应了一句因果循环。

这台词他早就想说一遍试试了。

“你是何人?”狐墨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良民问道。

“现在在这个地方有资格问问题的只有我。”秦良民不理会狐墨,转身走向书房后那扇上了三重锁的柜子。

他从衣袖的夹缝里摸出枚铜钱,手指用力一搓铜钱,铜钱表面便像滑盖一般打开,露出了其中空心的部分。

秦良民从铜钱空心的暗格里抽出一截铁丝,将铁丝插入最上面那把锁的锁孔,不一会儿,就把锁给打开了。

动作十分娴熟。

他依样画葫芦地又打开了另外两把锁,搓了搓手,颇为期待地开启了柜门:“让我康康有什么好东西。”

躺在地上的狐墨一脸挣扎,但他不敢发出声音。

作为间谍,被抓捕、被拷问,都是正常的,算不上致命。只有暴露弱点的那个瞬间,才是间谍的死期。

他决不能让这个神秘强敌知道自己有多重视柜子里的东西!

“咦?就只放了块砚台?”秦良民把柜子里仔细搜刮了一遍,没有发现暗格之类的隐秘空间,有些疑惑。

他端起砚台仔细端详。

看上去倒是挺贵。

“哼,你懂什么,这是老坑洮砚,普通的洮砚也要上百两银子一块,更何况我这方砚乃是上上之品,至少值三千两!”

嚯,比我从孟鸠那里“预支”的行动资金还多两倍。

秦良民暗暗咋舌。

一贯钱等价于一两银子,他准备带着跑路的那一千贯钱,也只能买这块砚台的三分之一。

而且这还只是至少,若是遇到钟爱收藏名砚之人,或许能再抬高作价。

秦良民看了眼狐墨,突然高高举起砚台,甩手砸向地面!

“住手!”狐墨惊呼道。

他没有料到秦良民在知道老坑洮砚价值后,还会做出这种和钱过不去的举动,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情绪。

谁知,砚台根本没有砸在地上,而是摔向秦良民的脚尖。

他抬起右脚轻轻一颠,便将落下的砚台像皮球一样踢起,伸手一抓,又拿回了手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放心,我没用力气摔,你好像挺在乎这块砚台的啊?”秦良民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当然了,这可是三千两银子。”狐墨强自镇定。

“所以你才给柜子上了三重锁?”秦良民问。

“是啊。”狐墨简短答道,现在这情况,多说多错。

“嚯……挺稀奇,你这儿可是间谍窝,寻常小偷根本不可能进得来。而能进来的人,三十道锁也挡不住。所以,你到底锁给谁看呢?”秦良民俯下身凝视着狐墨的双眼。

狐墨沉默不语。

“明明是一名间谍,却为了给自己增加安心感,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看来你对这块砚台的在乎,不仅仅因为它很贵吧?”秦良民继续说道。

狐墨依然缄默无言。

他强迫自己冷静镇定,作为大晋狐氏子弟,就算死,也不能任由敌人拿捏。

“是人都有弱点,看来这块砚台就暗示了你的致命弱点。”秦良民断言道。

狐墨干脆闭上了眼睛。

哼,还致命弱点呢,你又不是那些神神叨叨的阴阳家,能通过相生相克看穿别人的弱点,想唬我?

“诶,可惜,我也不愿意用摔碎我自己的砚台来威胁你。”秦良民叹气道。

狐墨睁开了眼睛:???

谁的砚台?

秦良民仿佛没有注意到狐墨的怒目而视,对着院子里吼了声:“大黑,过来!”

大黑立刻欢快地一路跑到他面前,摆出一个乖巧的坐姿。

“汪!”

秦良民看向狐墨,问道:“你知道你们抓回来的那个‘闲汉’,身上味道为什么那么骚吗?”

狐墨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其实并不是因为他胆小,被你的手下包围住吓尿了,他身上的尿,都是大黑贡献的。”秦良民说完,轻拍大黑狗头,然后将那块老坑洮砚向着大黑身子下递了过去,“大黑,又要辛苦你洒洒水了,只要事后好好把味道洗掉,照样能卖出好价钱滴。”

大黑很配合地抬起一条后腿,露出了小黑。

“住手!你这个禽兽!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狐墨眼睛里满是血丝,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束缚他的麻绳,手腕被磨得全是血。

秦良民满意地笑了,将砚台收了回来,大黑也失望地放下了腿。

“接下来,只要你有任何违抗我的举动,我就让大黑给你最心爱的这块砚台做一点有味道的标记。首先,告诉我你叫什么。”秦良民一脸邪恶的笑容。

狐墨的眼神不断来回看向爱砚、大黑,以及秦良民那张可恶的脸。

“我叫狐墨。”他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声音。

“狐墨是吧,我这就帮你松绑。你来替我研墨,我要用你最心爱的这块砚台,写几幅字!”秦良民笑得很开心。

狐墨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