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秋生此时是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叹气。
一旁的祝守一抱着水水，是看着秋生师傅。彼时间，秋生师傅已经连连叹气三次。
“来来来，阿一，你说说，这个世道是不是变了？”
“怎么了？”祝守一倒是好奇问了句。
“考试作弊开除学籍，弓虽奸犯留校察看，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呃……”这个问题祝守一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希望该学校正面对待这事，别转移成民族矛盾就行。”
“那么理论上，一个学生在考试作弊被发现后，是不是可以通过xx监考老师未遂，从而避免因为作弊被开除？”
祝守一此时早早捂住了水水的小耳朵，避免这孩子过早接触到奇奇怪怪的知识。
“唉，在我们那个年代，这种作奸犯科的人打死了所有人都拍手称快的。”
“嗯哼。”左阿九此时是咳了一声，是让祝守一没反应过来秋生师傅刚才说的话。
秋生倒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那个年代差不多一百年前了，差点暴露了……
“不行，我还是得写下日记才行。”秋生此时便是在用手机打字，像是在写日记。
“秋生师傅倒是挺有闲情逸致呀。”祝守一倒是笑了声。
“这是他的习惯了。”
左阿九知道，自己这师傅日记写了有七八十年了，每天不断，但是这话说出来怕吓到祝守一。
“阿一哥哥，水水也想写日记嗷。麻麻就让水水养成写日记的好习惯~”水水此时却是说道。
“是吗，那你现在想写日记？”
这时候水水却是摇了摇自己的小脑瓜子：“但是粑粑不让，粑粑说正经人谁写日记呀。”
水水这话说出口，祝守一是赶紧轻捂住她的口。
可不是，人家秋生师傅此时整个人僵住，最终是尴尬的收起手机吹起了口哨。
左阿九见了这笑是没憋住，却是突然笑出声。
“说起来，这孩子倒是不简单呀。”秋生师傅这才看着水水。
“对对，水水不怕阿九姐姐，可真真乖巧。”
此时左阿九抱过水水，是点了下水水的鼻子，这水水却是咯咯直笑。
“换做以往，我会说这孩子是个做天师的好苗子。可是现在这个世道嘛，有手有脚饿不死，干啥不好呢是吧。”秋生说这话倒是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其实秋生师傅，我想学的，你可以教我的。”祝守一此时倒是毛遂自荐。
“你嘛……”秋生此时是笑着摇头。“可能你某些方面脑子很实用，但是这方面，缺点慧根。”
秋生师傅这话说的直接，倒是让祝守一觉得有点伤。
“阿一，过来一下。”秋生师傅是勾勾手指，像是要躲开阿九和祝守一说些悄悄话。
“其实吧，直接点说，我对你要求不是很高，只希望你好好待阿九就行。不过秋生师傅看得出，你这人是个好人。”
祝守一此时是一愣，以往他表白过的女生都是这么对他说的。
“那么秋生师傅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不必急着回答我。如果有一天，阿九从你眼前消失了，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祝守一只觉得有些沉重。
“好了，问题只是问题，并没有其他意思。唉，阴阳徒自隔，聚散两难心。做人烦恼多呀。”
秋生师傅感慨一声，吹着口哨是走进了里屋，像是去忙活其他事情。
“师傅，我知道的，这祝小子还没准备好。甚至于，要让他背负这件事，弟子其实不太忍心。”秋生此时进屋是点了三支香，在九叔的灵牌前插上。“弟子都不忍心，何况阿九这个孩子呢。”
……
“这是这个月第三宗了吧，死于惊吓过度的心脏麻痹。”曹满此时抽动了下自己的胡子，显然对于这事件的出现相当不满。
可不是，这样的案子，偏偏法医那边是死因无可疑，可每个死者的脸上都是满脸惊恐的表情。
曹满当警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奇怪的案子。虽说以往也有解决不了的疑案，但至少一开始也有迹可查吧，偏偏这案子拿到手，有点难下手。
要说这三个死者唯一的牵连，那就可能是他们都是死后查实，是某起命案的凶手。
换言之这个凶手是专门杀这类人的杀手？可是，怎么办到的？
把人吓死的？
今日里这个死者，是出差来到旭都，后来他的指纹经过比对，与一单凶案现场遗留的指纹吻合。
那么这个凶手还比警方更快知道谁是凶手？曹满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
就拿最近假日酒店那起案子来说，不仅谜题是被一个推理作家解开的，而且凶手还消失得无影无踪，是让他颇为来气。
头疼。
曹满揉了揉太阳穴。
曹满的父亲曹达华，当年在港城，那可是有名的重案组之虎。小时候曹满常听老爸说起他拿霰弹枪单枪匹马去学校，从恐怖分子手上救下学生的故事。
这故事可让曹满心驰神往，听说当时他老爸就像未来战士一般。但是现在，两个案子接连受挫，实在无颜面对老爸呀。
“曹队，上头请来的专家到了，我们要不要去派人迎接一下？”
“嗯？”
“那不接，不接……”曹满这般反应，这个下属是抓了抓头不知所措。
“我都没说怎么办，你就说不接，你在教我做事？”
“啊这……”
这曹队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既然是专家，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本事。带我去看看。”
此时停尸间，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的中年男子是猫下身子看着尸体。而旁边是一个双马尾戴眼镜的女生，正拿着笔记像是记着什么。
“友友，师傅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记笔记是没用的。”戴眼镜的男子是轻啧一声。
“师傅，友友记性差，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叫友友的女生扶了下她的大框眼镜，却是答道。
“得得得，先让让……”戴眼镜的男子是摇了下头。“见了鬼了。”
“师傅为何有此感叹？”友友是眨巴了下眼，问了句。
“什么感叹？”男子却是有些疑惑。
“师傅说见了鬼了来着？”
这男子听了又是轻啧一声，对自己徒弟感到头疼：“我是说他们的死因：见了鬼了！”
男子名叫陈楚，来自湘西。陈楚表面上是海归回来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但其实他真实的身份，却是湘西一支茅山派的天师传人。
而旁边有点愣的小姑娘正是他的徒弟。
湘西现在不比以往，陈楚可听说他的师公当年民国时期可是有名的赶尸道长来着。
人称四目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