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温存
作者:紫舞玥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675

作者有话要说:</br> 流云瞬间敛去一身怒火,施展轻功悄悄潜入蓝芹的别院『绮凤楼』,远远便见一身便衫打扮的邵鸿。他正欲接近阁楼,不料寒光飞掠,一抹黑影忽从暗处袭来,流云从容闪过,瞥见来人一身墨黑紧衫,清秀的脸上明显的敌意:“你是何人?主子的『绮凤楼』岂是汝等凡夫俗子可随意进入的!”

流云不耐地撇了下嘴角,一心只想快些冲进去,哪里顾得上这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侍卫。懒得与他多做纠缠,流云猛一提真气,迅如闪电般出手直指他身上三处大穴,趁他收手之际徒然变手点住他肩井穴,立即翻身跃入楼内。

“谁...唔...”不等邵鸿反应过来,流云已直接让他当了雕像。不过,发出的声响足以使屋内之人察觉。

“什么人?”这声音是——逝辰?哼,敢情你也有份!流云索性不再闪避,大喇喇推开房门,迈入房内。一进门,就见流霄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淡雅的凤眸带着警惕和疏离。明知他是认不出这张脸,流云的心却仍感到一丝刺痛,仅仅因为这满是漠然的目光。心中虽怒,却不影响到他一贯带着的邪笑,待瞧见流霄身边满脸惊讶的逝辰,更又加深几分。敢把霄带到这种地方,这帐我御流云记下了!

“阁下究竟是何人?前来所为何事?”流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只觉他帶些邪气的幽深眼眸颇为眼熟,竟能不惊动任何人就这么进来,想来功夫了得。

“呵呵,何事?来娼阁还能所为何事?你说呢,大哥。”流云轻轻摘下脸上的面具,本来邪魅的俊颜展露在两人眼前。流霄瞬间呆在了原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令他日夜思念,牵肠挂肚的人就近在咫尺。流霄薄唇微翕,喉结颤动,却半晌说不出话。逝辰倒是恢复了平静,苦笑着思索怎么解释这一切才好,看来那人气得不轻。

流云见他又惊喜又有些气恼和难过的神情,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怎么,老子坏了你的好事不成?!眼中的温度不由下降几分。

总算想起了被自己刻意忽略掉的花魁蓝芹,见他坐在琴座边,一脸高深莫测地望着他们,流云轻笑着走近,托起蓝芹的下颚,细细看着。五官精致秀美,眼中似娇似嫃,倒是风情无限,媚态横生。流云轻啧一声道:“大哥好眼光呐。”

流霄回过神来,见流云的动作,负背的手有些愤怒地紧紧握拳,闻言,一股酸涩凄清之感涌上,流云会来这里,还能所为何事。无力的松开手,流霄低沉的嗓音带了些许轻颤:“二弟你......”

“云兄若有兴趣,在下和霄兄定成人之美。”逝辰抢先一步道,意味深长地望着流云。

“逝?”这个蓝芹....流霄一时不懂逝辰此举何意,转头看向逝辰的眼中带了些怒气。

逝?本已因明了逝辰话中深意而稍降的怒火,又为一个在他听来极为刺耳的称呼再次腾起。流云微挑剑眉,朝逝辰皮笑肉不笑道了声:“多谢。”

流霄浑身一震,勉强笑道:“那...不打扰了。”本还欲说什么,却无论如何开不了口,只想离开这个令他几欲窒息的地方。流霄正欲转身离去,不料还未出门,手就被一个温暖的手掌紧紧握住,悦耳而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还想往哪儿逃?”流霄一惊,还不及深想,流云已拉着他跃出门去。

逝辰想起他那幅回头找你算帐的神色,哑然失笑摇摇头,回过身已然是一脸翩然的微笑,别有深意地望着被晾在一边一直未发一言的蓝芹道:“蓝公子别介意,在下在次代两位朋友向公子道歉。”

蓝芹回以一笑:“岂敢。公子还需蓝芹奏曲么?”

“那倒不必。公子一手好琴艺令在下佩服,改日定将再次拜访。告辞。”逝辰拱一拱手,转身出了房间。自是没见身后蓝芹一脸玩味的笑意。

逝辰一出房外,便见一动不动站着的邵鸿如见救星地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替他解了穴。“刚才是二少爷....”邵鸿看逝辰噤声的手势,会意住了嘴。

逝辰笑道:“咱们管好自个儿的事就好。你随我走罢,你主子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出楼之际,眼光若有若无地朝树丛间瞄了一眼,径自出了门,眼中已是了然清澄一片。

这边厢,流云一直紧紧拉着他回到怡悦客栈。一路上,两人谁也未发一言。流霄死死盯着被流云紧紧握住的手,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抑或是不敢深想,怕是一开口,梦就会无情地碎掉。直到真切感受到从他手掌传来的温暖,流霄心中的欣喜不可抑制地扩大。流霄这么想着,要是流云就着么一直一直牵着自己的手,一路走下去,他希望这路永远没有尽头。

转眼,流云已拉着流霄冲入房间。拴上门,流云放开他自顾自坐下品茶,挑起凤眼正色道:“大哥不准备解释什么吗?”

突地失了手中的温度,流霄有些怔仲地收回手,半晌才道:“逝与我说了你要上玄耀之事,`这里是个是非之地,况你又是....初来,而且暗翼回报说玄耀似有天绝的势力活动,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人....”说到后来几乎是细不可闻。

流云不由得心情大好,暖意渐渐蕴起,放下茶杯,踱到流霄身后,从后环住他,明显感到流霄身体一僵。流云将头搁在他颈间,贴着流霄耳畔闷声道:“....我是问你去青楼做什么...”

流霄闻言一愣,恍然明白流云话中的酸意,心中腾起的喜悦一丝一丝地蔓延:“我和逝不过对那蓝芹有所怀疑,才去查查,并不是....”他可以再对这份感情有所希冀么?

“我知道。”邪魅的笑容浮上流云脸颊,“呵呵,我的霄当然不会去那种地方。”

魅惑的嗓音低沉而嘶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流霄耳际,令他浑身不可抑制地有些轻颤:“二弟....你知道你在说什...”

流云不再隐忍,干脆吻上了流霄的薄唇,温柔地吮吸唇上的甘甜,顺利撬开齿贝长驱直入,恣意追逐着流霄的舌,灵巧地与之共舞。

环在他腰际的手也探入流霄衣内,来回轻拂着他光滑的肌肤,滑至胸前的突起,恶意地揉搓着。充满**的挑逗让流霄身体一阵酥软。

想到是流云,流霄不禁身上一阵火热,清雅傲然的俊脸蒙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流云轻咬上他饱满的耳垂,沿着耳廓厮磨舔咬,蛊惑一般道:“当然知道....你是我的...愿意给我么?”

流霄心中已被因流云强烈的占有欲而狂喜的心情占满,已被挑起的**让流霄酡红着脸微微点头。

得到同意,流云立即抱起流霄移到榻上。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两人身上的束缚,流霄结实而白皙的身体全无保留地展露在流云眼前,因他的爱抚而点起的片片瑰色刺激着流云几欲疯狂涌出的**。

他伏下身,星碎的吻如同暴雨般落下,在额际,在眉间,在唇畔,在侧颈,又滑向流霄迷人的锁骨,留下一串串属于他的焰色印记。

流云一手缓缓向他的下身探去,齿唇间也不忘舔噬着流霄胸前立起的茱萸,引得一声声如梦呓般的低吟从流霄口中流泻而出。

羞恼于自己发出的声音,流霄紧咬住红欲滴血的薄唇,俊雅的脸颊显出淡淡的红晕。

流云轻笑着看着他,恶意地摩擦起流霄的大腿内侧,引得他一阵阵颤动,更多的呻吟从唇间流出,流霄半羞半怒地瞪着一脸怀笑的流云,却因**发不出丝毫气势,反倒更添几分情趣和惑人。

流云邪笑着欺上他的唇,手间挑弄着流霄早已挺立的阳物,流霄睁开凤目,迷蒙的墨色双眸氲出雾色,仿佛璀璨的黑晶宝石。身上酥麻之感让他迷醉,双手不自觉地环上流云的颈项,随着一阵强烈的呻吟,乳白的**在流云手间泻出。

流霄埋首在他颈间,任流云分开他的双腿,将**抹在还未开苞的后庭。流云轻轻伸一根手指缓缓推入,趴在身上的流霄因不适僵直了身体,流云轻笑着抚摸他光洁的后背,待流霄适应又加了一根。

“霄....交给我...”流云吻着他的脸颊,按耐主体内涌动的欲火,生怕伤了他。

“...嗯....啊....云....”异物进入的疼痛让流霄不由得拧紧了修眉,他咬紧下唇,死死抓住流云流墨般的发丝。

流云再也忍耐不住,一个挺立,冲进火热的甬道。强烈的快感铺天盖地般袭来,流云慢慢在流霄体内律动,惹得流霄一串串低吟,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灼热的体温似要将两人融化。

流霄身体心中完完全全被流云占据,巨大的快感充实着他.青丝凌乱地缠绕在一起,如同两人纠缠的身体一样,心中漫溢的幸福和欢愉已让他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眼中只剩流云璀如星辰的眼眸。

<hr size=1 />淡蓝的天空泛起一抹青白,渐冷的凉风业已渗入丝丝冬寒。街上行人逐渐多起,不知何时换上了微显厚重的御寒冬衣。

一早流霄便醒了,腰下阵阵酸痛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真是疯了罢.流霄闭上眼,淡淡的苦笑。平时这个时辰他早该起了,这会儿却只想静静任身后的人搂着,心中希望着再躺一会,就这样,再多一刻便好。门缝间侵入的丝丝寒风透到他袒露在外的半肩,刺骨的冷,却动也不动,生怕惊了身旁熟睡之人的好梦。

“醒了?”流云略带慵懒和飨足的嗓音从流霄身后响起。

“嗯。”流霄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一下,轻轻应了一声。流云勾起一抹坏笑,一个翻身,将他环在身下,“不再多睡一会儿?”边说还边向流霄绯色未退的身上蹭。

“不用!”流霄急急拉住流云的狼爪,挣扎着腰坐起,不慎扯到后面的伤处,疼的冷汗直冒。流云一把摁住他轻笑道:“还蛮有精神嘛,嗯?”

“云!”流霄瞪着一双凤目,半羞般怒。流云嘿嘿一笑松开他,起身下床,不忘将他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在他额际烙下轻轻一吻:“我去打点水来。”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出了房门。

“云...你先出去一下。”流霄只松松垮垮地披着衾裘睡袍,扶在木桶沿上,迟迟不肯下水。

“那怎么行,我帮你啊。”流云懒懒地趴在木桶边,只手衬着侧脸,色眯眯地盯着衣衫半裸的流霄。

“.....”你不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流霄别过脸去,硬着头皮褪去衣衫迅速躲入水中。流云岂肯放过,挨过来,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在他肩颈处揉捏。流霄躲闪不过,只得任他去了,侧往一旁的脸上却浮起一丝淡淡的浅笑。

“...云...”

“嗯?”流云撩起一缕如墨的青丝缠绕在指尖,挑起凤眼,擎着笑意欣赏着流霄雅致的侧脸。终于还是我的了呢,既然注定放不开,那么,就再也不放手。

“你...”还是问罢,不管答案是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没玩够么?这次来玄耀,究竟是为了何事?你是有非做不可的事,还是.....打算一去不回了?流霄尽量以随意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心中却随着流云的沉默而渐渐落寞。

“....过一阵罢,在玄耀...还有一些事。”还有一个承诺。已经过去半月之久,也该办办正事了。流云凤眸流转,眼神忽飘然渐远,有些心不在焉,自是未曾注意到流霄垂下的眼帘中隐隐的酸涩和失落。

“....对了,你走之后,慕容翎他似乎很是生气,慕容姑娘倒是没说什么,她要我转告你,她还是你的....清妹。”顿了一下,流霄慢慢吐出两个字,仍旧觉得刺耳。

流云岂会听不出这酸味,狡黠一笑道:“多个美人妹妹也不错,是不是,大哥?”

流霄一愣,“腾”的站起来,溅了流云一脸水。“霄?”流云有些后悔,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该起了,二弟。”他当然知道流云是在玩笑,可就是心里堵得慌。一向从容的自己什么时候变了?

“霄?我....”

看着流云疑惑而略显着急的眼神,流霄忽又释然了,怪自己太小气,温温笑道:“水凉了。”

呃?等流云反应过来,流霄已然穿戴整齐,又变为那个清雅傲然的一庄之主。“要找我,就来这儿罢。”抬手抛过一笺纸,“你到那儿,自会有人接应你。”

流云展开一看,醉逸楼?酒楼?倒还真低估了御风山庄的势力。等等,流霄还要继续留下?那...

“霄,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流云将笺纸收入怀中,收起之前的调笑,带了三分严肃问道。 他不知道那潋寒究竟跟二十年前的惨案有无关联,但有一点是无疑的,他是天绝宫主。只要这一点,流霄决不可能忽略他。那潋寒,着实太过神秘。万一....不行!不能让流霄涉险!并非怕斗不过他,明的不行,他御流云还怕来暗的?!只是流云直觉认为他并非敌人,或者说

下意识不想把他当成敌人。这件事,还是由我来查罢。

“嗯,是有些线索。”流霄微微蹙眉,颔首道。

“霄...你还是先回山庄罢,很多事都需要你处理。这里交给我....”

流云还未说完,就见流霄摇摇头,微笑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好歹也是一庄之主。”他顿一下,见流云还欲劝说,认真道,“有些事,我必须去做,也只能由我亲自来做。”

“....那,不要勉强。别忘了,你还有我。”唉,这个固执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

一句话在流霄心中荡起层层涟漪,一丝暖意溢上心间,笑意在他俊秀的脸上扩大:“我知道。”

“过一会再走罢,要注意休息。”流云将他揽入怀中,在他耳畔调笑道。

流霄难得地浮起一丝红晕,挣脱出来:“流云!”不顾腰际的酸痛,留下笑得一脸暧昧的流云,迅速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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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目送流霄出门,敛笑一叹,也该办办正事了。稍稍整理一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随即出了房门。

大街上仍旧繁华热闹,丝毫不见半分冬日的萧索,反而因圣上即将大寿更添几分喜气。流云散漫地走在人群中,细细留意周遭。想来这玄耀也同古时的京城差不离,以皇城为中心呈棋盘式,偶有禁军在城里巡逻,看似将皇宫保护的滴水不漏,不过将那深宫大院弄的耿纬似牢笼罢了。

逛了半日,杂七八糟的市井流言倒是听得不少,可用的却不多,不过也并非全无收获。那运送贡品的使团不日便到,但丝毫未传出贡品被盗之事,这点倒还可以理解,毕竟皇上寿辰未到,若在那之前追回贡品,又何必多此一举触怒龙颜?只不过追不追的回就由不得他们了。此外,城中的禁卫军似乎多出了一倍,名为防止寿宴出差错,看似合情合理,可....流云抬眼瞥见各处多如牛毛的禁卫军,心里不由得冷然下来,这也未免太多了罢。护卫固然重要,若过多的话....一股隐隐的不安悄然升起,流云抬抬眉,心想还是速战速决的好,这种是非之地,多呆一刻就麻烦一刻。殊不知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

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流云走近一看,原是放皇榜。象征着皇室王权的皇榜纸上正正方方地写着古文繁体字。原来朝廷为庆祝圣上大寿,要在夕槿山举办一场皇室围猎。既是狩猎,宝马必不可少,自然也需驯马师。这次皇榜就是为征召驯马师,可得黄金千两。倒是一笔丰厚的赏赐。

驯马?流云勾起一摸难以察觉的轻笑。有机会混进宫固然再好不过,只是这机会来的也未免太巧了罢。

疑问千头万绪,一时也理不清个所以然,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到要看看着摆好的棋局下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流云并不急着揭下皇榜,悄然退出人群,顾视四周,忽见十来步外的街口处一间三层高的酒楼立在最显眼处,雕栏镂窗,甚是气派。一张金字招牌赫然写着『醉逸楼』三个大字,想来颇负盛名,门庭若市,客人商贾络绎不绝。

流云步入楼内,见里厅装饰典雅而并非奢华,大致也无异于一般酒楼,大抵是靠着这显眼的地段和实力为卖点,绝对可称得上一流酒楼,不过若想要更上一层楼,还欠缺了点什么。这做生意之事可是流云老本行,他最在行不过。刚来到这世界时,他也曾想过等他自在游历够了,开一家酒楼随遇而居倒也不错,大隐隐于市,他可不想效法那些自明清高的古人,过那种砍柴种田的日子。

思绪回神,眼前已多了个相貌清秀的小二,礼貌地打量着流云道:“这位爷,这儿走。爷是要用膳还是饮酒?‘忘归’乃天下美酒之冠,唯小店独有,客官可要一壶?”

忘归?倒是个好名。流云微微一笑,低声道:“忘归倒不必。在下只需一壶‘离人泪’。”

小二闻言,敛笑瞧了瞧流云,见眼前男子相貌颇为周正,举手投足之间自流出一股英气,不敢怠慢,随即道:“请客官移步雅间。”

世上自是无“离人泪”此种酒,这正是流霄留给他的暗语。至于为何用此名,流霄只笑不语。

顷刻,小二将流云带至三楼一处偏厅。厅内布置内敛而不失华贵,南面红木楼窗微启,正对几处要道,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尽收眼底。

小二上前在一排精雕细刻的檀木柜边连敲三下,转头对流云恭敬道了声“稍等”便退了出去。

流云颔首随意坐下,心下对这小二多了分好感——机灵而训练有素——正是“服务生”应有的素质。

忽听得一声轻响从柜中传来,只见之前的檀木柜渐渐移开,竟露出一扇青石门,门应声而启,流云信步迈入室内。

里室宽敞通风,精巧的紫檀木具一应俱全,圆桌边端坐着一身着白底青衫的年轻男子。

“逝兄好兴致啊。”流云细眯着凤眼在逝辰对面坐下。看来这『醉逸楼』的实际掌管者就是他了,早知道他不简单,却也没想到还有这份能耐,这“心腹”的位置当真当之无愧。流云忽对眼前眉梢带笑的谦谦君子大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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