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释放
作者:我是大斗斗      更新:2020-06-17 21:21      字数:2630

天都

司法院

距离子时结束还有不到两刻钟。

张寒随同两名衙役来到了大门外。

两衙役之间,还扣着一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钦天监与大理寺派出的多组人马,经过排查每一名观看行刑百姓,最终抓获的。

当时负责跟踪的就是方境,他也是一名特殊元素,空间修道者,并且境界比对方高一层。

对方在屋内通过传音石上报任务完成的时候,被方镜逮了个正着。

昏暗的灯笼下,司法院门外左右两侧各站了两名卫士。

当张寒走到门口时,其中一名卫士走上前:“来者何人?”

“守卫大哥,草民张寒,特来寻见恒监事。”

张寒恭敬的抱拳问候,说明来意。

卫士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就是张寒,进去吧,恒监事正准备去找你了。”

张寒讪笑一声,再拜之后,带着人走了进去。

司法院的屋子并不大,毕竟平日真的需要重审的案件不多。

院内就两座屋子,其中最大的是一座阁楼,楼阁高数十米,纯木质结构,张寒看的不由入迷。

他对这座阁楼也有些了解,它叫邢阁。

共计十八层,每层对应一部分《夏律》,重审案件根据轻重等级,由不同楼层的专人负责。

本来这类税银案应该是由第十五层的人负责,但由于自己是通过鸣冤正名方式重审的,所以等级被提高到了十六层。

不出意外,恒监事应该就在十六层。

至于十七层是负责审理皇亲国戚案件的,十八层不负责审理,里面有半圣坐镇。

因为在元界,能攻击人魂魄的,只有半圣和圣人有这个手段。

所以如果自己正名失败,那就是十八层的半圣大佬亲自给自己行刑。

十八层象征着半圣的地位,也象征着轮到他们出手,那对方就等着下十八层地狱。

“草民张寒,求见恒监事。”

虽是深夜,邢阁的每一层都是灯火通明。

就在张寒刚喊话结束,第十六层的灯火更亮了一筹,白光一闪,阁外门前出现一大人影。

“是他吗?”

恒监事冷淡的望了一眼张寒身后衙役押送的人。

那位男子见到恒监事的一刹那,脸顿时煞白一片。

额头开始不停流汗,显然他见过恒监事,认得眼前的人:

“你,你是冷面魔判恒迟久!”

“哦?认得本官?既然如此,就把事情说清楚吧,让我动手可就不好了。”

张寒紧张的注视着一切。

那位犯人浑身都在颤抖,挣扎了片刻后,还是忍住了,道:“杀了我吧!你知道,我们这种人不能说,说了会死的更惨。”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恒监事缓缓抬起右手,虎口对着犯人,一股黑色的气丝从每一根指尖流出。黑丝逐渐延长,朝犯人飞去。

两名衙役见状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张寒心也莫名的颤抖,那五缕黑丝给人一种特别的压抑感。

他有感觉,自己如果碰到那黑丝,必死无疑。

接下来的一幕把张寒恶心到了。

黑丝触碰到了犯人,但此人并没有死。这黑丝分散开,从他的双耳、双目、口中分别钻了进去。

尽管他不停挣扎,但天都的衙役也不是一般人,更何况他的修为已经被天锁捆绑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黑丝侵蚀自己身体。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猛然响起。

身体的肌肉不断抽搐,张寒看的很清楚,他发现对方脖颈、胳膊等处的青筋可能受到黑丝的影响,也跟着转变成了黑色。

惨叫声继续持续着。

一盏茶的功夫,此人浑身上下布满了黑色条纹,最后僵直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啪!

中间连接的黑丝断裂开来,恒监事的面容突然一变。

“怎么了,恒监事,现在能证明我们张家是无罪的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犯人应该是死透了,张寒也没心思想别的,只想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有没有成功。

恒监事听到后,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面,淡淡的说道:“刚刚通过搜魂之术,我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此案的确与张侍郎无关。”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这边会马上通知大理寺。”

嗖!

说完,恒监事拿出了自己的牙牌,将牙牌随手一抛。

牙牌伴随点点金光,飞向了另一侧,那个方向张寒再熟悉不过,是大理寺所在的方位。

“多谢恒监事。”

张寒对着一拜,起身离去。

紧张了三天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

第二天醒来时

屋外传来了各种喧杂声。

张寒不情愿的下了床,搓揉下双眼,开门一看。

原来是家里被关押的人都被放出来了,一个个虽然看起来很邋遢,披头散发,但都面容喜色。

“快看,是二少爷。”

“真的,老爷,二少爷在这。”

“多谢二少爷救命之恩。”

一众仆役见到张寒后,各个兴奋的不行。

不一会儿,远处走来四人,最前面的两人直接一把抱住了他。

“爹,娘。”

张寒心中一暖,前世自己是起点孤儿院长大的,读书生活都是靠国家救济,从未体验过父母的爱。

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才想当警察,因为这样自己会有安全感。

通过记忆,他十分清楚,自己父母对他是万般宠爱,甚至高于自己的小妹。

“你的事情我已经听大理寺的韩判官说过了,不愧是我张家的儿郎。”

张谦摸着自己二儿子的头顶,心中是万分满意。

刚出牢房的时候,听韩判官说起此事,他可是吓了一跳,文心都差点裂开。

后来一听自己二儿子已经成功通过鸣冤正名,这才平复下来。

“这都是孩儿应该做的。”

“羊又跪乳之恩,鸦又反哺之义。爹娘养育我又是十五载,此时张家遭难,小儿安能无动于衷。”

张寒摇摇头,这是自己真心话。

自救是一回事,但这一世他们对自己的感情也是真的,种种因素下,他必须这么做。

“好!说得好!”

“我儿长大了。”

张谦跟自己爱妻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大哥张瑟听后也是频频点头:“小弟有此认识,将来必成大器,以后我这位大哥也要仰仗小弟了。”

“瞧大哥说的,你马上就从州府学院毕业了,将来也是一县之长,小弟我还早着呢。”

对于自己大哥,张寒还是挺敬佩的。

大夏王朝每个州都有一座州府学院,是专门教授儒道修炼的。

也被称为培育文官的摇篮。

从州府学院毕业的人,大多会被分配到王朝各个群县府衙当任官职,其中每个州府学院最优秀的十名,更是会直接安排担任县令一职。

几人有说有笑,经历了这件事情,大家比以前任何时候还要更加放松、愉悦。

唯独小妹张露露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口中吃着从教坊司带出来的糖果,嚼的津津有味。

过了几日安稳日子,张寒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轨。

直到半月后的一天,两位熟人登门造访打破了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