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后悔就能重来的。李茼空闭着眼，还是没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大小姐？”身后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

李茼空睁开眼，张副将拎着酒站在墓碑前看着她，李茼空尴尬的笑了笑，从大哥的墓碑上起了身，拍了拍身子，打了声招呼：“张副将？”

“大小姐，你这是？”张副将看着李茼空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就知道自己多问了，“大小姐可要同我一起给将军上一炷香？”说着抬起了自己手里的酒，发现李茼空奇怪的眼神，尴尬地换了个手，扬起手中的黄纸和香烛。

李茼空摇了摇头，对张副将勉强一笑，对他说了一句：“我已经跟大哥说过话了，你跟大哥说会话吧，我不打扰你。”

说罢，李茼空下了山，回头望了一眼山上，好像张副将还在看着她，她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去了。

张副将从墓碑后面走了出来，朝站着的那个人影行了一礼：“将军！”

此人正是李茼辛，不过此时的李茼辛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受过重伤还未痊愈，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眉梢间还是带了几分温暖，他朝张副将点了点头，看自己的妹妹身影彻底不见，就转过身来看着张副将。

“我今日叫你来，是为了交代你一些事情。”李茼辛开口道。

“将军，您没有阵亡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大小姐呢？我看刚刚，大小姐很伤心啊。”张副将看着李茼辛，有些不解刚刚李茼辛为什么不出现，明明李相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瞒着二公子和大小姐。

李茼辛摇了摇头：“有些事，他们俩不必知道。”

张副将噎住，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那大小姐这么伤心您不会心疼吗？”

李茼辛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张副将了然，果然，将军还是心疼大小姐的。

“这些事，不让茼空知道是为了她好。”李茼辛收了眼里的那丝心疼，冷梆梆地抛下了这句话。

张副将摇了摇头，颇为不赞同自家将军的观点：“将军，我认为大小姐并不需要您的保护了，她已经足够知道这些事情了。”

“不必多言了，我今日叫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事的。”李茼辛打断了张副将为李茼空说的话，自家妹妹，他一定要保护好。

张副将看着自家将军面无表情的脸，却知道，他的妹控又犯了，不再多言。

“将军，究竟所为何事？”

“……”

两人密谋了半晌，李茼辛又再三嘱咐张副将不要多嘴告诉李茼空，张副将只能对天发誓，他顶多会给大小姐提示，绝对不会直接告诉大小姐的。

李茼辛看着张副将转来转去的眼珠，就知道张副将在打什么鬼主意，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若是不遵从我的命令，回头让你调去守粮草。”

张副将只能歇了心思，大小姐，不是副将不帮你，实在是，看守粮草那，有他害怕的人啊！

一无所知的李茼空依旧抽着鼻子回到了左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