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这回复。

“那好，你看看虹妍，她可是妖籍贯呢，想想她应该想家了吧，我让她送你回去，顺便虹妍也可以回家看看。”媚英突然扯到虹妍，让虹妍瑟了一下。

“是呢，妖王阁下，我是万妖蝶领主，虹妍。五万年前来此为我的救命恩人媚英殿下效命，如今回归妖界看看也无妨。在妖界我也不是杳无音信，我月月寄信回去呢。”虹妍面上温和的笑，心里却有一亿个不愿意，万一她说句不，妖王又把她拍死了。

虹妍太高看自己了。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万妖蝶领主，她却是统领妖界的妖王，杀了她还玷污了她的手。

莫纤纤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万年来没有感情的她，心里却仿佛风吹过宁静的湖面，起了微不可微的涟漪。

不想就不要回去，回去也只给孤添麻烦。虚与委蛇的嘴脸。

媚英看莫纤纤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眼眸低着，因为是妖，睫毛长而翘卷，被激活了精灵血脉，睫尖上的一点红也染变成了绿色，怎么看都觉得是红颜祸水。

媚英绽放出她的倾城笑颜：“沐雨，虹妍同意了呢，带她回去看看吧。在婚礼上，你一定要好好奏你的乐器。”

“不会怠慢。”她冷眼点头，“虹妍，走？”

虹妍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眼神。只是弱弱的说好。

走出殿堂，莫纤纤突然说，“万妖蝶主虹妍，孤的属性乃彼岸花，象征无畏无穷的死亡。你从孤身上踏过。彼岸花，通往死亡的花。仙界之母媚英圣洁，既收了你这样的小妖，孤就不能杀了你来玷污她的圣洁吧？”虽然她本不圣洁。莫纤纤补一句，在仙界在外头，还是收敛点好。

虹妍呆住，动了动嘴，难得见她说这么多话。因为她虹妍而说了这么多。

“妖王阁下…小女子虹妍有事尚未处理完毕，妖界怕是不方便回了，妖的命数远远久久，妖界昌盛又会绵延万年，怕不急这一日回去吧？来日方长。”她想逃。

“好。既然如此忙，那就算了。”

她抓住虹妍的手腕，伸出两指，盘弯了一下，一朵黑色的彼岸花被印在上面。

逃？你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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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

西楼阁。

栉风是随莫纤纤一块回来的，他正为他未来的妻子打理已变回黑色的头发。

“银发，很适合你。很好看。”他为她辫出两股辫绾在脑后，使她看起来绝色又干练。

她随意看了一眼，“孤更喜欢黑色。栉风，孤想去凡尘看看。到了凡尘，孤只去看看忘川崖。听说那里也有很多小楼阁，都隐藏在树林里，很静谧。血染的土地，又称殇炼之地。”

“我陪你？”他试探着问。

她看了他一眼，“不。孤一个。”

栉风手上一滞，眼神仍旧温和，“好。”

“姒冉，孤叫你准备的衣物准备好了吗？”她示意栉风可以不用弄她的头发了。

“嗯，阁下，这是凡尘的，已经算最顶级的了。”姒冉手捧衣物，虔诚的跪在地上。

她手捏起衣物。蚕丝的。比鬼界的冰蚕丝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