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吗，恕淳长直言，我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哦？”太后惊了一下，“说说看，为什么？”

“淳长是想，许贵人是因为自己是皇后，而却偏偏没有子嗣，她怕因为王美人生了太子而继承皇位，所以用巫蛊之术陷害王美人，虽然这件事是她姐姐许谒所为，但是这不也是说明了有她的意图吗？皇上和您沒有治她的罪，并不代表她无罪呀？”

“嗯！”太后点了点头，“这话说得有道理。”

“如果现在重新立她为后，那么此时怀孕的赵婕妤心里会好吗？她一定会担心自己和孩子的处境，以至于不能安心养胎呀？”

“是这个理。”太后又点了点头，“这个吗，我还真没想过。接下来呢？”

“接下来，后宫之中可能又会有一些明争暗斗了，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最保往孩子！得让赵婕妤生下这个孩子才是呀！”

“那要是这样的话，不立赵婕妤为后是不是对她不公平呀！”太后一边说一边想，“只是她们的出身……”

“姨母，今日，你我是唠家长话，所以淳长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了。”于淳长走到了太后身:边，“这沒有背景的皇后不好吗？就算公主是她的靠山，那公主都是姨母您生的，姨母您想，少一些和您对立不是好事吗？”

“嗯？”太后吃惊地看着于淳长，“看来还是你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楚呀！可是，要立一位歌妓为后，大臣们那里也通不过呀！”

“那怎么能呢，谁要是持反对意见，那您就告诉他，先皇武帝的皇后卫子夫，卫皇后，她不也是公主家的一名歌妓吗？”

“是啊，这话也对！”太后渐渐面露喜色，“淳长，你……你和赵婕妤走得可近？”

“不近！”于淳长斩钉截铁地说，“淳长只是想为姨母分忧而已。听后宫的人说，自从许皇后被贬为贵人之后，赵婕妤是尽了很多皇后之责，大事小事都考虑周全，她深受后宫上上下下人的喜欢。也许这就是众望所归吧！”

“这点倒是沒错，我所到之处也听宫里人都在夸奖她姐妹的为人，目前来看，也只有她姐妹在后宫的威望很高了，更何况……”

“更何况，赵婕妤现在还怀上了龙种，姨母，您不觉得这是天意吗？如果这个时候立赵婕妤为后，她一定会感激不尽，对皇后和皇上感恩戴德的！姨母，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啊，这时间久了，夜长梦多啊！”

“是啊，这立后之事不能再托了，淳长，赵婕妤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难道真是天意吗？”

“淳长以为在姨母左右为难之际，可以这样想。很多事都是天意吧！”

“哎！”太后叹了口气，“也许这真是老天的安排吧，要不然一对普通人家的子女，怎么就生得如此天生丽质、美艳绝伦呢！”

“是啊，关健是她们与皇上的感情深厚，对皇上体贴入微，关心倍至呀，这一点是最主要的。”于淳长见太后被自己说得动了心，心中十分欢喜。

“这点我是看出来了，自打她姐妹进宫，我那儿子都快把我给忘了。好吧，那既然有这么多理由，就顺从天意吧，这皇后的位置就留给飞燕吧！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不是她姐妹快过生日了？”太后转身问道。

“姨母，现在都快六月十五了，她们的生日都过完了。我听宫里人说，她们今年的生日过得可简单了，说是为了节省开支，不搞铺张浪费了。今年也沒有收各个宫里的礼物。”

“哦，这样就对了，别说，她们还真有母仪天下的姿态呀！”

“是啊，这真是后宫之福，我大汉之福啊！”

“好吧，那就这样定下来吧！让钦天监查一个好日子，举行封后仪式，该给的总是要给的，宜早不宜晚呀！你说是吗？”

“是，是，姨母英明啊！”于淳长为太后竖起了大拇指。大功告成了！真佩服自已的能力！这么好的消息赶紧告诉飞燕她们去吧！

和春堂的夜晚，终于安静了下来。烛光下，春宝默默地看着妻子，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