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我，我除了赎罪，好像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了。

然而我没有勇气对着他说这句话，就如同那个人说的一样，我根本就不配走在他的身边。

可是，回国后，我发现，我好像更加渴望温暖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想要去远离他。

可是他的一句，“别走了，好吗？”我发现，我好像，舍不得离开他了。

“发什么呆呢？”季寒从医生那里拿来了胃药，递给了我。

“这么一个帅哥在你面前，你不看我，居然还发呆。”季寒坐在了床边，微弯曲身体靠近我。

“嗯哼？爷帅吗？”

“嗯……你很美。”我一副认真的样子回答他。

“我很美搭边吗？我是男的，男的。”炸毛的季寒气得不行，这破孩子，打不得，骂了又不见得听话。

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明明这么高冷，这么混混的一个人，每次炸毛的样子特别的可爱。

季寒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从她回来到现在，对什么时候都一副毫不在意，她明明回来了，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两个人之前，比那一年分隔两地的距离还要远。

现在，终于，她愿意跟自己正常说话了，愿意露出她的笑容了。

“真不容易啊。”季寒摸了摸眼中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孩的头。

女孩闭上眼睛，低垂着头，任由他的手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糟糟。

“你头发乱了哎。”明明是他弄乱的，但他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好像一只小狗啊。”

我堵起嘴巴，“怪谁？”

“嗯……反正不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季寒轻吹着口哨，然后假装在看窗外。

“贺季寒。”

“啊？你看，有燕子飞过去。”季寒指着窗口，让我看外面。

“现在是冬天，哪来的燕子。你是不是傻？”

“啊？是吗，不是燕子啊。”

对于某人这个跟小孩，指着天上说有飞碟没有两样的行为，真心不知道怎么吐槽。

但，经过他这么闹，感觉，天气都变好了。

“慕晗。”

“嗯？”我微仰头看着他。

“我是不是只有把你绑在我的身边，你才不会出事。”

“季寒。”

“嗯，我在。”

“我还活着，我就不会离开这里了。”这可能是我出生后，第二次为自己做的决定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选择离开你，第二件事是选择留下来。

“这算不算表白？”季寒邪魅的笑容映在我的眼前。

“你觉得呢？”

“我觉得算。”季寒用手把前面的刘海抚起到头上，“真不容易啊。”

我没有去反驳他，也没去赞同他，用余下的生命去陪着他，这是我为自己而活。

直到不久之后，季寒才明白今天慕晗所说的话的意思，她的陪伴，她的不离开，不是说说而已。现在的他，对她所说的不离开多开心，不久后就多伤心。

季寒看着眼前的女孩，一年前，他们两个突然分开的理由，现在看起来，不是特别的重要，她不愿意说，就等到她愿意开口为止。现在，她还在，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