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每次梦魇，她都会尖叫，会惊醒守在外屋的天蓝。每次天蓝摇醒她为她洗了帕子擦去满面的泪水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带着担心和心疼的，但是天蓝却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她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任何人分享这一段隐秘的过往和这样不可思议的重生。

后来她就干脆不让丫鬟们再守夜睡在外屋，干脆就让她们睡在从外屋可以通过夹门联通的守夜屋内了。而随着年岁的渐渐增长，她梦魇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醒来时也不会再记得梦中的那些内容，再也不会尖叫哭泣，仅仅是会抱着被子缩成一团。清晨醒来，当她发现被子有一些洇湿的时候，就知道可能是又做梦了。

不过她还是一直都睡的很浅。

可是今日，真的是因为有些累了，是以宇文程都走到了榻前，她竟然没有发觉！

宇文程侧身立在她的窗前，见她呼吸清浅，已然睡熟，就放心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日里受到了惊吓，杨以晴的面色还是很是不好，也有可能是因为受伤的膝盖隐隐作痛不能翻身，是以她的眉头是轻颦的。

宇文程伸出手探向了她的额头，为她将额前的秀发拨开了一些，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见她还是在熟睡，并没有被自己惊扰到，竟然有点想要得寸进尺，又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他就这样望着她，呆呆坐了一会儿。

就是那样静静坐着看着她熟睡。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又动了起来。

宇文程伸出胳膊抬手轻轻掀开了她的锦被，轻手轻脚地将她翻了个身，让她侧过了身睡，右腿刚好在上面，然后笨拙的挽着她的亵裤的裤管。

他从来没有为别人挽过裤管，又是男子手劲比较大，一不小心就使大了力道，摁到了杨以晴娇嫩的小腿肌肤。

“嗯。。。”

还不待他回味方才手下的细腻触感，杨以晴已经被他惊扰到，发出了一声呓语，皱了皱眉头，双腿错了错，扭动了几下。

宇文程顿时石化，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待得发现身前的小人儿又继续踏踏实实睡了之后，他才又继续动作了起来。

他继续笨拙但是小心翼翼地为她卷好了裤管，然后右手从胸口的衣襟中摸出了一个白瓷小瓶，左手一拔，打开了瓶口塞着的木塞，倒了一些在手心，然后将盖子塞上，将瓶子放在了榻上。

被倒在他手心里的液体是油状的，有点粘稠，带着药草的香气。

他双手将药油在手心里搓了搓，搓热一会，才轻柔地抹在了杨以晴青紫一片的膝盖上。

随着他的揉搓按摩，药油被均匀的涂抹在了那块肌肤上。

药油刚刚抹上的时候，可能有点不适，杨以晴的右腿动了动。但是随着宇文程的揉搓和按摩，以及药效的发挥，应该是有了一点效果，杨以晴的眉头渐渐有所舒缓。

手下的肌肤很是娇软，触在掌心里的感觉很是滑腻，宇文程的心跳跳的不禁有点儿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