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学，湛离夜就发现小姑娘的表情不太对劲。

莫离离向来喜欢顶着张三无面瘫脸，哪怕是在他面前，也只有被调戏到不能办的时候才害羞。

结果今天，一看到他就开始撇嘴，跟出去玩受了欺负的小孩一样。

虽然可爱的不得了，但湛离夜还是秉承着“自己家的小东西需要自己哄”的原则，从口袋里摸出根棒棒糖递给她：“吃糖吗？”

“……”

莫离离低头瞥了眼，只顾摇头。哪怕是粉红色草莓的包装纸也没能唤醒她的少女心。

湛离夜干脆替她扒了糖纸，直接塞进了小姑娘嘴里。

顿时莫离离的腮帮子鼓起来一块，圆圆的，像个被捏起来的小肉球一样。

莫离离：“……”

既然人都把吃的送进嘴里了，那她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乖巧又颓废的靠着车窗，咬着那根棍叼了一路。

中间还唉声叹气的。

湛离夜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了，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了？”

莫离离瘪着嘴摇了摇头，想了会，又飞快地点了点头，委屈的不得了。

湛离夜轻轻皱眉：“在学校里谁能欺负的了你？不许说谎，重来一遍。”

“我没有说谎……”

小姑娘咬着糖含糊不清的说着，哼唧半天也没说清楚是谁。

莫离离想了想，脑袋一歪靠在玻璃上，道：“回家我再告诉你，好8好。”

“嗯。”

最近雨天多，路上积水也很多。湛离夜专心开车，没有异议。

莫离离看着外面的公路上溅起的雨水，仿佛透过水花，看到了自己山河一片红的成绩单。

—

回家，打开灯。

昏暗的大厅霎时间亮堂起来。

北极顺着楼梯杆子蹭蹭的溜了下来，在尽头处纵身一跃，完美落地。

之后又迈着那小短腿，朝自家主子怀里奔。

湛离夜的外套还沾着点雨水，偏偏那只厚脸皮的臭猫一点也不在意，肆无忌惮的在他怀里蹭啊蹭的，

莫离离站在后边目睹全程，气不打一处来，

拧着眉撇了撇嘴，“咯蹦”一下将嘴里的糖咬碎了。

哼。

“喂，湛离夜……刚才说回家告诉你哦，现在可以吗？”

小姑娘仰着脑袋看他，松松垮垮的外套套在身上，歪歪斜斜的。

湛离夜撸着北极的毛点了点头，垂眸看着怀里的猫咪，额前的碎发微微遮挡住眉眼。

莫离离酸的不行，委屈道：“我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它的名字叫成绩单！”

湛离夜：“……”

“怎么办，我又是全班倒数第一，这事已经成了我们年级的传说了，他们都嘲笑我……小姑娘装模作样的揉着眼睛：“呜呜呜，我太差劲了，怎么办，我配不上你……”

“怎么会，没有的事。”

湛离夜从来就没管过莫离离的成绩，从头到尾无论她考几个分都没管过。

莫离离皱着脸，委屈巴拉的进行最后一步，就差挤出两滴眼泪来了：“湛离夜，我好难过哦，我不开心了……”

湛离夜心脏都要化了：“那你要怎样才能开心？”

莫离离伸开爪子抱住他：“必须要亲亲才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