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控”。
这个词来源于詹德对拉斐尔的一句话——尤其是在发现即使失去了身体也没忘记研究怎样完善自己的占星人偶玛格丽特之后。
“所以文质彬彬的大主教候补、艺术家、占星学家拉斐尔?桑西是女仆控吗？”
——原文就是这样的。
……
夜深了。
梵蒂冈圣彼得教堂内，拉斐尔的画作《基督显圣》的另一侧。
明明外面已经是黑夜，但是这个没有任何灯火的房间里却依旧宛若白昼：墙壁上是金色的草原和金色的太阳——当然，还有飘着的白云，这些被固定在画作上的一切却宛若仅仅是穿梭其中的马车外的景色一样，缓缓运动着。
这个长宽大约有近30码的房间，除了几对看起来极尽至高艺术层次的配套桌椅、满墙的绘画和大厅中间安放在天鹅绒矮凳中间的金色杯釜之外，还有一些格格不入的东西。
“啊！我的玛格丽特！”
在詹德前往非洲之后，拉斐尔的占星女仆……好吧，占星人偶又闯祸了。
“啊！我的房间，玛格丽特……画布的刮刀是不能摆在靠近墙壁的凳子上的。”当靠近墙壁的凳子上的刮刀因为玛格丽特的不小心而沿着墙面掉到地上的时候，这个无比华丽的舞姿的墙面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划痕。而刚刚随着划痕的出现，拉斐尔发出痛苦的叫声。
——好吧，这个叫声一点也不绅士，就像杀猪那样“嗷”的一下。
不过不是因为疼痛、也不是因为心疼化作，只是为了玛格丽特的小小错误而自责罢了。
“我或许应该找个方法让玛格丽特更智慧一些。”
没错，比如让他的占星小女仆不再画布上画一些……咳，没有艺术感的东西：比如人们经常在腥臭的街边踩到的东西。
“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拉斐尔在占星术科目中，唯一擅长的只有降形术，也就是降灵术——比如几百年后封圣的贞德?达尔克就是这么来的……嗯，不得不承认，似乎在大型的降灵术这方面他也没真正成功过。
不过说到制作人偶玛格丽特，就不得不提到他挚爱的那个平凡的女性：给最爱的女性画像是很正常的，所以……以最心爱的女性的样子做一个占星女……人偶，也没问题的吧？
然而这是拉斐尔失去了身体之后才开始的“兴趣”。
没有手脚真的很不方便，索性冒着被詹德当作有着奇葩嗜好的男性的风险让她收集了足够材料才终于制作出占星人偶的样子。
——索性还是成功了。
“所以拉斐尔先生您只是为了这种嗜好而研究女仆人偶？”詹德曾经问过。
——是为了你出不去的时候更好进行工作，毕竟我没有手脚。总算以这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所以他开始交玛格丽特画画，不过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占星术太糟糕，小玛格丽特的思维一直停留在很低的水平——尤其没有办法领悟到“艺术”这种东西。
好吧，就玛格丽特能把那种恶心的东西化成这样，也算一种艺术？大概吧。
啊，我的玛格丽特。如果我有达?芬奇那样的才能话，我一定要赋予你世界上最高的知性。
拉斐尔看着正在屋子里漫无目的走来走去的玛格丽特——所以这种时候她一般在想什么呢？虽然思考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在想什么是很好笑的事情，但是……作为私人的嗜好也没什么问题吧。
嗯，一定没什么问题。
所以拉斐尔就继续看着他的玛格丽特原地打转，一直到……“咣啷！”小女仆打破了中间的釜，而釜里盛着的水洒了一地。
“啊，我的房间……”这语气满是宠溺的味道。
水洒了一地，地面上的占星阵也要重新画了，没错，指挥玛格丽特话难度颇高的占星阵，很不错的消遣方式。
等到小女仆玛格丽特悄悄出去去取材料的时候，屋子中间的占星阵已经有些模糊了，没有其他事情能做的拉斐尔就看着再水中之间散开的颜料出神，一直到……
“我发现了……”
没错，他似乎从这次小小的事故中发现了什么：可以让玛格丽特外表更加光鲜亮丽的东西！是的，由木头和石头为基础制造的占星人偶女仆玛格丽特无论如何精致，都没有办法逃脱“石头和木头材质”的困扰。
“然而现在，我找到方法了！”拉斐尔迅速得用脑袋几下眼前占星阵浮现出来得奇异图案——那是一种从未发现过的材料，和构造术、炼金术的生物外壳所不同的伟大材料……而拉斐尔觉得应该姑且这样叫它：
星融胶。
……
非洲北部。
小不点发现查理的帽子不在了——就是那顶带着白色羽毛的帽子。不过正因为如此，反而是指的庆幸的——因为带着帽子再把身体围起来会很好笑。
在穿越沙漠的过程中，除了骑骆驼之外，用白色纱巾把浑身上下裹个严实同样是很重要的，虽然一般想起来在热的地方都不能穿很多一副……不过如果真的不怕被沙漠的太阳晒成卷曲的树皮的话，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包起来好。
而出于好奇，查理装作关心的试图问问小不点关于腿铠的事情：“玛丽安娜三世，你的腿铠不烫吗？”看起来语气满是长辈对于后辈的关爱——当然，事实上是用不着关心的，如果小不点觉得烫的话大可以嚷嚷出来——比如坐在把腿铠去掉就不好坐稳而要坐在查理腿上一样。
“怎么？想知道是不是很烫吗？还是说你在想‘感到腿铠滚热难以忍耐的可爱的小不点玛丽安娜会吵着嚷着说拿掉腿铠就坐不稳骆驼而要求坐在查理你的怀里’？”玛丽安娜三世绘声绘色地讲着。
“为什么一个很普通地关心在小不点你这里看来就那么恶意满满呢。”查理转移话题——他可不会承认小不点说中了自己地想法……当然，自己这个想法只是想想而已，自己绝对没有想让小不点坐在自己怀里的事情——因为太热了：与其抱着小不点，不如自己抱着一块冰，“我可不想抱着你再沙漠里骑骆驼——要知道，小孩子的体温是比大人高的，如果给我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抱着一块冰块。”
如此说着，查理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东西一直没有关注到……是什么呢？
看着另一头骆驼驮着的行李：包括一路上从当地人零星的小房子里买的椰枣、食盐、小护身符等等东西……
没错，这些东西还是花了一些不太贵重的小玩意交换来的……
等等……等等！没错！行李！查理直接翻下骆驼，他忘记了——因为最近小不点的烦烦叨叨，他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还装着一颗心脏！心脏该不会是腐烂或者发臭了吧。
打开箱子，那颗心脏还老老实实躺在里面。
呼……
“怎么了，查理？”
“我还以为这颗心脏会在这里腐烂来着。”查理抬头看着太阳——好么，虽然手中的心脏毫无问题，但是他发现仅仅一瞬间，自己就要化掉了，“真是神奇的材质。”说完，盯着这种东西出神，而狂热的表情让玛丽安娜牵着自己的骆驼到了查理身边直接踹了他一脚：“别告诉我你想把这颗心脏用作研究。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总是由比我想法还危险的点子。”
“不，绝对没有——我只是再思考如果这种东西是人类身体的组成部分的话，人类是不是就不得了了。”查理实话实说，这样说着，他忽然象到蒙娜?梵希身上任何东西都没办法破坏的肌肤。
“啊，真好啊，蒙娜?梵希（的皮肤材质）……达?芬奇真厉害啊。”查理甚至开始想下一次遇见她要不要直接问问她她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材料。
啧。
小不点啧嘴——第一句话已经足够奇怪了，然后却再说第二句话，更奇怪了：听着就像是变态一样。
“玛丽安娜三世。”
“干嘛？”
“从你得到的讯息来看，虽然说我们要去埃及地区，但是……”
“但是什么？”
“大摇大摆地刨开别人地坟墓，真的好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