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詹德来到这座城市之后，这些源源不断从各处出现地人偶却也在同一时刻停止了技能，化作废铁。

骤然安静下来的环境中，查理?菲利普爬到地面，坐在蒙娜?梵希边上：“这些人偶是什么，你有什么头绪吗？”

“他们说我是他们地手足，他们是我地兄弟姐妹。”黑人偶这样说。

“看起来兄弟姐妹太多也不是好事。”查理思忖着，“达?芬奇从哪里给你找的这么多亲戚？”

“……”蒙娜?梵希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达?芬奇仅仅制造了她一个而已。

【仅仅是结构相近而已，就像地球是趋同进化那样。】詹德放下了她的长剑，也坐了下来。

“什么……什么……进化？”

【哦，你们并不知道这里理论：简单一点就是说——你有没有发现地球上的大部分生物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作为科学家，既然不相信上帝，那么你觉得这些生物是怎么出现的？】

“詹德，作为修女你说这句话太有问题了……”

【咳，我只是客观的说而已——也就是说作为蒙娜?梵希，她的结构是逐渐完善的结果，而完善到最后，必然会逐渐和这些东西‘类似’。】詹德居然开导起这个互相战斗了几百年的人偶来了。

“这样的吗？会不会是达?芬奇找到了一具这种人偶然后改造来的？同时对外说这是我自己制造的……”查理问，不过接着发现自己正被蒙娜?梵希很不友好地盯着之后立刻改了口，“抱歉，我错了……”

【不可能。】詹德否定了查理地想方法，【这种人偶很早很早就有，或许比人类文明地历史还要早——反正我18岁就和这种东西战斗过。】

“那詹德……你今年……”

【咳，换个换题——查理，你和玛丽安娜的旅途怎么样？】

查理皱起眉头：“玛丽安娜……是你叫她来这里当‘遗物猎人’的？”

詹德忽然没明白他指的什么：【你的记忆和我不一样……我记得是我邀请你去巴里城当玛丽安娜的监护人的……】

说到一半，蒙娜?梵希插了话：“詹德女士，我想查理的记忆和我们并不一样……”

话语还没落下，詹德已经明白了什么：【那么如果我没猜错是当时因为你的缘故，所以玛丽安娜使用了……真么想到，不可避免么……果然如此。】稍稍握起拳头，接着又不引人注意地悄悄松开。

“你们说什么？我的记忆和你们不一样？”查理担心起来——尤其是担心关于自己炼金术方面地知识有没有和原本的有区别。

【不要在意，你需要在意的就是更细心地照顾可爱的玛丽安娜而已。】说完，詹德看了看已经完全和曾经的人偶不同地蒙娜?梵希，【那么梵希女士，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

“什么？”

【趁着你不敌对我们的时候，我想问问：为什么你要一次次破坏“学院?雅典”在欧洲的赞助者们的据点呢？】这个疑问，詹德还在罗马的时候就经常问起拉斐尔，而拉斐尔的回答都是“为了破坏达?芬奇的计划”……然而——作为达?芬奇的“女儿”，詹德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不，这一切都是为了达?芬奇的计划……几百年来，达?芬奇一直都预测到了我的每一步行动并给我留下了指示。”黑人偶如是说——和詹德从拉斐尔那里听到的截然相反。

【不可能，我听说你是为了阻碍达?芬奇的计划才……】

“两位，请等一等……”查理阻止了她们的对话，“蒙娜，我早就说所，执政官已经告诉我们说达?芬奇并没有留下什么‘指示’……”

蒙娜?梵希摇头：“我知道——但是，那么我几百年来所作的是什么？几百年来一直在听从不知名的存在的指示破坏达?芬奇的计划？！”

【所以万一这次的这些怪物的出现也是那个给你下命令的存在计划好呢？现在你只要按照自己想的去执行达?芬奇的计划就好，不要管什么指示。】

“没错，蒙娜，就像是执政官说的——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就好。”查理如此说着——当然，心里一直打着鼓——因为自己所希望的、是达?芬奇所不想要的“三种科技都能够共同发展的世界”。他抬头，看了看正面向湖面的詹德修女——她或许尚且不知道……自己是站在达?芬奇对立面上的。

“查理。”蒙娜?梵希忽然看着他。

“嗯？”

“……”这个黑人偶并没有再说什么。

……

【呼……“学院?雅典”还能重建真是太好了。】詹德修女将发髻解开，放松地披散头发，看着整体格局还没有被破坏的城市，居然很庆幸“占星术”果然没有那么准……

在三个人看着波光的湖面的时候，身后是轻快地脚步声，而接着——

“詹、詹德修女！！！！”

詹德忽然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撞过来的是小玛丽安娜。这个小不点立刻兜了一个圈，反向坐在詹德的怀里，不住地把脑袋往詹德胸口钻。

【玛丽安娜，看起来你过得很好。】詹德也开心地抱住她。

非常赏心悦目的场景，不过……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查理看着兴奋得不行的小不点，“玛丽安娜，趁着你心情好，我的先问一下，那个……箱子呢？”

“箱子？”

“等等，玛丽安娜，你该不会是把我的箱子给……”

”请恭恭敬敬地叫我玛丽安娜三世女士——这样我才会告诉你，笨蛋查理。“小不点地脸转向查理，一副耀武扬威地样子，“在詹德面前请这样叫我，因为这是詹德给我取得名字，是吧，詹德修女！”

【啊，嗯，是的。】詹德看着查理?菲利普，摸了摸小不点地脑袋……当然，她此时此刻也隐藏着自己刚刚发现的疑问：自己从来没有给小不点地名字后面加上类似“三世”这样地称呼——她记得她给可爱地小不点起名字地时候，用的仅仅是“玛丽安娜”……

“好吧，可爱而美丽的玛丽安娜三世小不点，我的箱子呢？”

“在娜塔莎那边。”

“还在就好。”

“对了，玛丽安娜三世，”查理站起来，“既然危机过去了，执政官的误会也解开了——”

【你们要走了？】詹德问。

“没错。”

“查理，不再次申请成为大科学家了吗？如果你呆在这里老老实实进行炼金术实验，即使从我的角度来说，你也会很‘安全’。”蒙娜?梵希言下之意已经很明了了。

“事实证明我还是在各地溜达比较安全，这次的危险，我可不想再有了。”如此说着，查理感受着自己大衣下的身体里，挚友的重量切切实实存在着，“而且我现在更近的目标是找到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件事情。”

“那么……所以詹德你不去一起吗？如果你走了的话我就就要跟着没了炼金式就一无是处的笨蛋查理?菲利普了。”小不点踮着脚，一只小手攥着詹德的一脚。

【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毕竟我也有自己的职责。不过我的小玛丽安娜，未来，你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你来主动找我吧。】

“就像……捉迷藏一样？”

【没错，很有意思，不是吗。】

“这么快就要离开么，”查理叹了一声，“那，蒙娜你呢……”

转身，她却已经离开。

——啊，或许，她需要自己安静一下？

……